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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声音里透着浓浓的不耐烦,发现他情绪不对的时候,我终于意识到有什么地方出了问题。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他身上那股生人勿近的气息特别浓烈,周围的空气都降了好久度,冷得我打了一个寒颤。我买的,声音几乎是挤出来的,笑的连我自己都清不清楚。买的?这两个字是从魏哲垚的牙齿缝里挤出来的,他几乎咬牙切齿的说:“不是说没钱吗?买花有钱?”
☆、004 伤痛
我突然就火了,明明是我给他买花,现在居然没有被花感动,还纠结哪里来的买花的钱,简直无理取闹,我气得浑身哆嗦,推开他就坐在床边,从他大声吼到:“我妈给我的,你管的着吗?我给你买花,你不喜欢就算了,生气算哪门子的事!”
魏哲垚眸子里的怒气越来越浓,伸手将我扯到了他身边,冷着声音问我,你确定是你妈给的?至今,我都忘不了那个时候,他的样子。那是第一次,我觉得他随时可能会把我掐死,那是第一次,我如此畏惧他。现在想起来,那时的自己,真的太年轻,跟往后的日子相比,那只是小插曲,什么都算不上。
他的话落在耳边,我支支吾吾答不上来,眼泪啪啪的往下掉,虽然我不是什么富家千金,但是从小也是父母手心里的宝,这样的委屈,根本就没有受过!心里像被石头压着一样堵得发慌。
魏哲垚也许是看到这样的我,也于心不忍吧,他松开了拉着我的手,语气变得柔软,他一字一句的说,小熙,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我讨厌别人骗我。你不许骗我。那时的我懵懵懂懂,并没有去细想,魏哲垚为什么会这么说,多年以后,当我了解到这里面的故事后,我就恨自己,为何当初在这段感情里,那么不用心。
魏哲垚的话说完,我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抽泣着、支支吾吾的把助学金的事,交代的明明白白。虽然说的时候,尤为尴尬,甚至不敢去看魏哲垚的眼睛,害怕看到自己不想看到的东西,或是嫌弃、或是鄙夷、或是同情。年少时的爱恋都是这样吧,小心翼翼的去维护那其实根本就不需要维护的所谓自尊,只是为了让自己在爱人面前多一份骄傲。那个时候的我,就是这样吧。
说完助学金来龙去脉以后,鼓起勇气看着魏哲垚。他出奇的平静。只是一支烟一支烟不停的抽着,整个房间里,迷茫着呛人的烟味。魏哲垚熄灭了手中的烟,皱着眉头看着我。
“小熙,我不喜欢人骗我,所以以后不许骗我。下不为例。”
魏哲垚走到我身边,拉起已经泣不成声的我,搂在怀里。用亲亲的拍着我的背说着,小熙不哭。只是一句话,冲散了心里之前所有的雾霾。
那一夜之后,连续一周,我几乎都没有跟魏哲垚见过。晚上做好的饭,反复热几遍最后倒掉了,他也没回来。早上醒来身边空空如也,要不是洗漱用品有用过的痕迹,我真的觉得是自己一个人过了一周。
一周之后,他终于出现了。那时候我正百无聊赖的看着电视,心里盘算着去学校周边的小吃街买点什么吃。他跌跌撞撞的开门回来,酒气熏天。眼神迷离的看着我,沙哑着声音说,小熙,过来,我抱抱。这些天的怨气,就因为这一句话,烟消云散了。很没出息的就走过去,靠在他的怀里,用头使劲在他肩上蹭。他的吻落了下来,从额头,到嘴唇。两人就这样的纠缠着,抵死缠绵、酣畅淋漓,恨不得把对方融入自己的身体里。在疲惫至极中,仿佛还听到他在我耳边轻声的说:“小熙,对不起。”然后,我就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005 小熙,对不起
第二天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了。摸着身边空空的,心里一阵失落,就好像是昨天晚上的所有,都是一场梦。起床穿上鞋往厨房走去,浑身像散架了一样酸痛。走到厨房,居然看到魏哲垚在厨房,看到他忙碌的背影,那种与之前失落心里产生强烈对比。抑制不住的走过去,双手环上了他的腰。他转身过来搂住了我,吻就落了下来。好奇想看看他做了什么,却被他推出了厨房,让我在床上好好呆着。
他小心的把桌子给我架好放在床上,然后转身去厨房端出了热牛奶和他自己做的三明治。我刚吃了一口,就撞到他迫切期待的眼神。整个人就像是小时候我们做对了一件事,就特别期待家长表扬一样。见不迟迟不开口,魏哲垚终于忍不住问我味道怎么样。
我笑着说很好吃,他眉里眼里全是笑。整个人都开心的手舞足蹈,他酷酷的对我说:“小熙,我可以尝尝吗?”
我故意板着脸说到,这是你给我做的,我不给你吃。魏哲垚勾了勾唇,眸子里散着狼性的欲望。手脚已经不安分起来了。他咬着我的耳朵说,那我就吃小熙吧。羞红了脸,埋进他的胸膛,屋里的温度越来越高,暧昧的分子布满了整个屋子。感受着他一波接一波的冲击,把我一次又一次的带上云端。结束后,他亲自小心的为我擦拭着身子,伸手环住我说,小熙,我爱你。
这是他第一次对我说爱。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是跳跃的。男人对你说爱,也许是真的爱,也许只是一种亏欠后的感悟。这个道理,我也是在很久以后才明白。那时的自己总愿意去听自己想听的,看自己想看的,最后才会把自己过的一塌糊涂。
生活就是这样,当你以为所有的一切都风平浪静,生活向着最美好的轨迹继续的时候,它总是会扔一颗定时炸弹下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将你原本平静的生活,炸的天翻地覆。
当我无意中看到他手机上出现的陌生信息时,脑子里嗡的就炸开了,整个人就僵在了原地。手机里,两人暧昧的信息,突然让我觉得不知所措。望着还在熟睡的魏哲垚,我整个人都陷入无尽的绝望中,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收拾好所有东西,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了学校的宿舍。回到宿舍,抱着小楠就开始嚎啕大哭。小楠直接被我吓坏了,一直不停的安慰我。小楠恶狠狠的说,这种男人就应该直接毙了。话音刚落,他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我挂断他打来,我继续挂断,他继续打来,如此反复。接了电话,就朝电话那端吼过去,歇斯底里。把我心里的所有委屈、愤怒、心疼统统都骂了出来。那电话那端出奇的安静,等我发泄了,他才缓缓开口说到:“小熙,可以听我说吗?”
“小熙,我好害怕,你知道吗?你太让我着迷了,最开始接触你,我只是因为对你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可是后面的接触中,我发现我陷进去了,你可以打破我所以的原则和底线。我以前从来没有这种感觉,我不想陷进去,这种所有行动都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觉,我完全不能适应。我跟杨菲没有发生任何事,我只是想用一个人来摆脱对你的感觉,可是,越跟她接触,我越发现自己离不开你。”
听着魏哲垚在电话了,无奈的语气。我居然会有一种感同身受的错觉。听到这边的安静,他又开始继续说:“小熙,你知道吗?她在我面前,我没有任何感觉,一点也没有。脑子里全是你,我知道对不起你,也不奢求你的原谅,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为什么会这样做的原因。”
☆、006 原谅
小楠看着我楞在哪里,一把夺过我的电话,对着电话说小熙,现在不想见你,也不想接你电话。然后一把把电话关机了。看着泪眼朦胧的我,也说不出安慰的话。我的心,他最懂。有多爱,就有多受伤。我愿意为一个男人学做饭,洗手做羹汤,她便是明白,我有多在乎。
我抓着她的手说:“亲爱的,我想原谅他。”年少的时候就是这样,为了所谓的爱,无所畏惧。那时深深的相信的他的这些借口和无奈,并且理解和感同身受一般,内心还觉得自己是真的有那么重要。如果现在,我遇到了当初的自己,一定会扇自己两耳光吧,傻的就像一头猪一样。
我说完那句话后,小楠就沉默了。很多年以后,她告诉我,她当初最后悔的,就是没有拉着我,才让我一意孤行,最后,伤痕累累。
魏哲垚是在第三天出现在了我们宿舍门口。187的个子,剪裁得体的休闲套装包裹着完美的身体曲线。手里一大把玫瑰,红的妖艳。他就这样笔直的站在宿舍门口,吸引了周围无数的目光。
小楠跑过来拉起我的时候,我正在宿舍蒙头大睡。糊糊迷迷的被她直接从床上拉出了宿舍。整个人蓬头垢面的站在魏哲垚面前的那一刻,才突然惊醒。魏哲垚温柔的替我理好了乱糟糟的头发,拉着我的手说,小熙,对不起。原谅我好不好。他的小心翼翼的拉着我的手,用食指在我的掌心里画着圈圈,虽然他极力掩饰,他的惶恐不安,可是额头上细细密密的汗珠和手心里的冷汗,早就把他出卖了。周围聚集的人越来越多,起哄的也越来越多,看着这样的魏哲垚,这几日的难过,早就烟消云散了。双手刚接过玫瑰,就被魏哲垚搂在了怀里。周围一片叫好声,魏哲垚在我耳边轻轻的说,小熙,谢谢你。
那时候的魏哲垚,张扬、狂妄却也青涩、真诚。很多年以后,每每想起这一幕,都会觉得窝心温暖。女孩子都是这样吧,无论生气吵架的时候,说了多狠心、有决绝的话。只要你爱的他一句话语、一个拥抱,甚至一个眼神,就会让你不顾一切。
日子又恢复了曾经的平静,兜兜转转我们到了要告别校园,走到社会的日子了。班级聚会在毕业典礼的前一天举行的。小楠和黎雪都要回到自己的老家了,而我决定留在C城。哪天晚上喝了不少酒,小楠抱着我说:“小熙,你要幸福,要好好照顾自己。”我哭的稀里哗啦的。黎雪拉着我们的手,不要搞得像生离死别一样,又不是不见了,只是不常见。说着说着,她就哭了。然后我们三就抱成一团嚎啕大哭。
魏哲垚是在聚会要结束的时候,在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