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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主的慢了几分,心绪早就飘得老远。
站在窗口处的初雪望着望着朱嬷嬷急忙走远的身影,眉头皱成了一团,转头透过窗户看见心雨似乎在想些什么。她刚刚不在这里,不知道朱嬷嬷都和心雨说了什么,现在围绕着她的是满腹的好奇。
花雨抓着拨浪鼓斗小郡主玩,小郡主黑黝黝的双眼围着拨浪鼓转悠,锦端坐在旁边手中拿着小孩衣裳缝制,时不时抬头看小郡主和花雨两人。
初雪引着心雨进来,心雨看见花雨这样,眉头紧紧皱在一起,花雨抬头看见心雨皱着眉头看她,将拨浪鼓放在小郡主手中让她自己玩,起身走向心雨说:“心雨怎么来了,好久都没有看见你了。”
心雨手中捧着衣裳,她走到锦端跟前行礼,说:“王爷有几身厚衣裳衣裳留在外院,现在天热穿不着了奴婢就将它送来。”
心雨没有理花雨而是从花雨身边走过去,花雨眉头一皱,本来十分好的心情顿时消失了许多,站在心雨身后也不搭腔。
锦端抬头看了眼心雨手中的衣服说:“王爷总是有事在外院,一年的时间走得很快,倒也没必要送回来。”
心雨看着手中的厚衣裳,低垂着眉眼说:“王妃说的是。”
总不好让心雨就这样再将衣服捧回去,锦端又说:“既然衣服都送过来了,那就留下好了,初雪你将衣服接过来放置起来吧。”
“诺。”初雪走到心雨跟前,笑着从心雨手中接过衣服,屋中氛围有点尴尬,心雨和花雨之间在莫名的别着别扭,初雪从心雨手中接过衣服的时候笑着说了一句,“心雨姐姐将衣服送回来肯定是想念王妃了,不然以心雨姐姐的聪慧怎么会想不到王妃说的那些呢。”
初雪的话让屋中有点阴暗的色调变得明亮起来,心雨笑着对初雪点头,接受了她这个好意。
花雨看着心雨侧脸,撇了撇嘴,就站在旁边什么话都不说。
初雪将衣服接走了,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就如初雪说的那样,以心雨的聪慧又怎么可能想不到这些,她进来送衣服的确是她的一个借口,她想看看锦端现在过得怎么样了。
锦端朝心雨招手说:“你过来坐吧,自从你在外院伺候王爷,就好久都没有看见过你了,难得来一次我们说说话也好,正好看看胖胖。”
锦端主动和她说话,心雨松了口气,她笑着走过去,跪坐在锦端脚前,看着趴在榻上拿着拨浪鼓自顾自玩的胖胖。
锦端干脆放下手中针线,对站在一边的花雨说:“去上壶茶过来。”
“诺。”
花雨转身出去,吩咐外面的丫鬟去茶房弄茶水过来,自己没有再进去,而是站在丫鬟原来站着的位置发呆。
☆、意思
她和心雨从小一起长大,心雨在她成长的过程中一直扮演一个说教的形象,不管她做什么心雨都会说她两句让她注意一点。花雨自知自己行事有时候不稳,心雨的话多数时候她总是能听得进去,在她的心里面有一个度,心雨不管说她什么,只要没有过那个度她就会听进去,若是过了,她就觉得有点烦了。
心雨去了外院伺候苏蜀后,两人就很少见面,几乎都没怎么见过面,都在各忙各的,没有心雨在她头上压着她,花雨才发现她的头顶好像亮堂了不少,不像以前那样不管做错了什么事总是会担心有人在旁边训斥,结果越说越错。
没了心雨以后,她学会了三思而后行,她是锦端身边的大丫鬟,她不管做什么事都代表着锦端的脸面,她可以丢自己的脸,唯独不能将锦端的脸丢掉,于是她做事变得小心谨慎,不该她说的话她一个字都不会说,整日低头做自己的事情,顺便培养下面的小丫鬟,好等她退下来以后能够有合格的丫鬟顶上她的位置。
她在外人面前行为谨慎,在锦端面前也没顾忌什么,锦端温和,对待下人一贯宽厚,她在外面面前变了样子,在锦端面前永远都是以前的花雨,喜欢耍小脾气,喜欢掉链子。
花雨发现,她的心思似乎变得有点复杂了,就连心雨的心思她都有点看不懂,以前她和心雨亲密无间,现在她和心雨之间似乎有了一种莫名的隔阂,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走在一块,什么事情都会共同分享。
丫鬟的脚程很快,热水房里面一直都有热水,一壶茶很快就端到了花雨跟前,花雨接过茶盏,转身进屋,跪在小桌前为锦端和心雨斟茶。
心雨道了谢后,不经意的问:“怎么去了这么久?下面没有小丫鬟跑腿吗?”
花雨手上的动作一顿说:“姐姐难得来一次,肯定会有很多的悄悄话和王妃说,妹妹就算和姐姐感情再好,也要避避不是。”
此话说的心雨哑口无言,花雨低垂眼眸无奈的勾了勾嘴角,发现她似乎有点无法接受心雨的存在了。
心雨看了眼锦端,笑着说:“我和王妃哪里有什么悄悄话说,不过是寻常的话罢了,你我本来是好姐妹,有什么话是你不能听的,尽会瞎说。”
花雨不好意思说:“看来是我想多了,竟然误会了姐姐,实在是该打,还望姐姐不要生我的气。”
锦端打断两人话茬:“你们两人这是许久没见生疏了,赶紧找个没人的地方联系联系感情。”
锦端笑着让两人出去,看着两人背影,她无奈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低头逗胖胖玩。
花雨和心雨离开后,被花雨带到她和心雨曾经住过的房间,心雨打量房中摆设,不是她走的时候的样子,短短一年不到的时间发生了很多的改变。
她坐下后,有小丫鬟激灵的上茶出去,心雨将房间打量一圈后说:“转眼差不多一年过去了,好多事情都变了。”
花雨性格直爽,最不耐烦打机锋,现在心雨在她面前发出感慨,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让花雨很无语,以前她和心雨在一起的时候,心雨都是有话直说,看样子的确是很多事情都变了。
心雨感慨完,花雨没有接话,心雨也不在意,她的确有话要和花雨说:“之前在屋里面,王妃在做事,你作为丫鬟为什么什么事都不做,在那边逗着小郡主玩,还好看见的人是我,不然给别人看见丢人的可是王妃。”
花雨就知道心雨肯定会说这些话:“就因为看见的人是姐姐,所以我才没有站起来避讳,若是旁人绝对不会看见那副场面。”
心雨眉头紧皱,声音变得有点严肃:“你这话说的不对,我们是奴婢,做奴婢的就因为伺候主子,你之前那副作态到底哪里像个奴婢了。”
花雨当即反驳:“姐姐自己都说了,做奴婢的就应该有做奴婢的作态,既然姐姐知道这个道理,又为什么为了一己私欲随便找一个莫名其妙的理由,捧着一堆的衣服进内院见王妃。”
“这两者又有什么牵扯,我在外面伺候王爷,很少能够进内院,难得进一次内院你竟然这样说我。”
花雨讥讽道:“姐姐也知道自己难得进一次内院,既然姐姐知道,又为什么明明要对妹妹甩脸子,一副姐姐不高兴的样子,难不成姐姐认为自己比妹妹高贵,所以才甩妹妹脸子以此来显示自己的地位。”
“我为什么会不高兴你自己心里面清楚。”
花雨不光是话语里面讥讽,就连脸上都带着几分讥讽神态,心雨性情沉稳,就算遇见让她无法稳定的事情还会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出现失控的样子。就比如此时,心雨明明被花雨的语气和态度气的半死,也不见愤怒神色,而是和花雨据理力争。
花雨不无赖道:“妹妹愚蠢,不懂得姐姐在说些什么,希望姐姐能说的清楚一点,不然妹妹误会了可不好。”
“你……”该说的话之前就已经说的清楚,这本来就是花雨的错误,结果在三言两语之间竟然被花雨掉了一个个,变成了心雨的错。
现在心雨算是正视了花雨,发现花雨已经不再像以前那个样子。
她满脸失望的看着她说:“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
“姐姐说说看妹妹以前是什么样子的,最好姐姐说的清楚点,妹妹脑子实在蠢笨比不过姐姐。”
花雨故意刺她,心雨恼火,又对花雨这种态度无可奈何,她稳住性子说:“你以前性子跳脱,我提醒你两句你总是会听进去,现在你为什么不肯听我的话了。”
花雨嗤笑:“姐姐自己都说了是以前,以前的事情现在拿出来说什么。”
这话说得有点无赖,花雨懒得和心雨牵扯以前的事情,她和心雨分开一年时间,若她还和以前一样,这大丫鬟的位置早就坐的不稳当了,岂会还带着锦端身边这么长时间。
在她看来,心雨以前是习惯将她拿捏在手中,现在发现她和以前不一样了,有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就和她牵扯以前,而她没兴趣和心雨说以前的事情。
心雨被花雨气的够呛,她愣是不会想到有一点花雨会和她呛声,还这样的无奈。
心雨满脸失望的看她说:“花雨,你变了,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面对心雨这样失望的表情,花雨说:“姐姐,人总是会变得,姐姐你怎么还不明白呢。”
两人目光对视,眼中火花闪动,过了许久后心雨起身,望着门口说:“话不投机半句多,看来我和妹妹也没什么话好说了。”
花雨道:“原来姐姐知道啊。”
花雨从来都没有这样和她说过话,心雨今日接二连三的被花雨气的半死,最后只能在临走之前瞪了花雨一眼起身出去。
房间的门打开关上,不过转眼功夫,只一瞬间的光明很快陷入了昏暗,花雨看向紧闭的房门,在不知不觉中她和心雨走的越来越远,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成为一对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心雨从花雨那里出来,气的直心口疼,秀丽的眸子里面闪过一丝愤怒,最后化为虚无,在旁人眼中,她永远都是成熟稳重的心雨,愤怒这样的情绪怎么可以出现在她的脸上。
锦端身边的丫鬟除了花雨就只剩下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