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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刀从护手往后的位置全都插在墙里,露出来的只是一截刀锋。
“机关!敢阴我!”诸葛禹暴怒之下。双掌齐发,直奔着墙上拍了过去。
“住手!别……”我没来得及把话喊完,立刻翻手一掌往他手腕上撩了过去。在双掌快要触碰到墙壁的一刹那,把他的手掌打偏了方向。
诸葛禹那一掌虽然没有打实,但是劲气的余波却仍旧把墙面震得烟尘四起。等我扇开了滚动的粉尘,一块差不多有一人多宽的墙皮已经掉落在了地上,被捆住的婉儿正在墙壁里面。她的嘴上虽然堵着布条,脑门上的冷汗却已经成缕的流了下来。刚才我们的一举一动,应该全都落在了她的眼里,否则,她也不会吓得冷汗直流。
我往前走了一点,才看见婉儿被人给固定在了一个人形的木头架子上,两只手各自被绑着一把刀刃向上的两尺长刀。刚才我和诸葛禹在挖墙的时候。肯定是触动了某个机关,用来固定婉儿的木架子才突然把她的手臂连着刀一块儿给弹了起来。
从我们的角度去看,就像是误中了机关,以诸葛禹的性格不能不出手。系池肝亡。
我几下把婉儿给解了下来, 诸葛禹却小心翼翼地戒备着婉儿:“兄弟,你说她能是真的么?”
“肯定是真!”我故意冷笑道:“刚才那个假婉儿不是说了么,只要我能揭开这口井的谜底,就能把婉儿找出来。要是她连这点儿信誉都没有。还玩什么游戏,干脆直接出去杀人好了。”
“哼……算你有眼光!”屋子的角落里传出一声冷哼之后就没了声息。
诸葛禹嗤笑道:“她既然那么有信誉,还玩这一套干什么,怎么不直接把人还回来?”
“因为,我们连续破坏了他的计划!”
我解释道:“他的初衷是想让我们自相残杀。如果,我和你没打起来,他就会想办法把我们引到墙边上,让我们误杀婉儿。在他的概念里,根本就没觉得我们识破了他的诡计,所以他一开始就没有交人的打算。”
诸葛禹小声嘟囔道:“他这么做有意义么?”
“有!”
我沉着面孔道:“只要我们杀了婉儿,他就会通过别的手段,不断增加我们的心理压力,让我们觉得,自己的对手,很有可能就是失踪的朋友。这么一来,我们不管做什么都会畏首畏尾,甚至眼睁睁地坐失良机。我的心越乱,他就越有机会趁虚而入,把我们一个个干掉。”
诸葛禹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如果他出来跟我们正面单挑,不可能是我们的对手?”
我不置可否地摇了摇头,没去接诸葛禹的话。没正式跟对方交手之前,我没法去判断他究竟有多厉害。
我和诸葛禹说话的功夫,婉儿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我直接开口问道:“你怎么会被对方擒住?”
婉儿委屈道:“我也不知道,当时我追进过道之后,就不知不觉改变了方向。等我发觉不对的时候,你们已经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
“我当时觉得自己像是走进了一个迷阵,怎么走都找不着方向。后来我干脆想出一个笨办法,想劈碎书架强行破阵。结果我刚对着书架拍了一掌,被我拍碎的书架里就冒出来一股香气,我马上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被绑在了墙里。我能从墙缝了看见你们,却没法跟你们说话……”
我听完之后点了点头:“以后我们尽量不要分开行动,必要的时候还得传音对个暗号。想要破局,我们不能先乱。我们每个人对破局都很重要。”
我干脆坐了下来,把自己跟婉儿分开之后的事情说了一遍之后,才说道:“我先说一下我的看法,有些事情,我不需要你进行补充。”
我伸手指了指那口井:“这口井,看上去很像禁井。但是实际上它是一个灵气罗盘!井口的八角石料连续围上几圈,根本就不是要禁锢井下的邪祟,而是要制造一个罗盘。”
我看诸葛禹不信,干脆说道:“你不信的话,可以数数,石头井沿究竟有多少层,跟罗盘是不是一样?”
“灵气罗盘,说白了,就是以某种灵气托动指针,去定位的东西。具体使用的方式,就跟我刚才做的差不多。只不过,他们用的灵气。我刚才借助的,是井里积压了多年的阴气。
刚才我下井的时候,看见井下有一个被石头台子包围的祭坛,祭坛中间是一个用来收集灵气的玉盘。那个玉盘在初建的时候,很有可能收集了大量灵气,甚至还让灵气液化过。如果,把指针泡在灵气液里,会比我刚才的做法还要有效。
但是,那个玉盆已经让人给戳掉了底儿,灵气罗盘也就彻底废了。
如果,我估计的没错,最开始动用这个灵气罗盘的人,很有可能就是王晓乐故事里说道的那个什么玄月道长。
那个失踪的工头和雇工,也不是被什么精怪吃掉了,而是被玄月道长给拖进了那口天井,用来当做祭品,启动了灵气罗盘。”
诸葛禹插话道:“那么说,王晓乐的故事是假的?”
“九假一真!”我说道:“说假话时也要加几句真话进去,只有这样才能骗人。所以,以后我们无论遇上什么,都不能全信。”
我估计,当时玄月道长使用的灵气,并不是地气,而是那几个人被慢慢孽杀之后产生的怨气。
为了不让怨气冲霄,引起别人的注意,他才毁掉了玉盆;甚至,还破坏了天井,让流动的地下暗流,逐渐把残留在井底下的怨气带走。当然这个带走怨气的过程不能太快,否则,一下被冲走的怨气也有可能引起附近鬼魂的共鸣。这也就是,我站在水里能感觉到井水在慢慢流动的原因。
婉儿听出了我话里的语病:“你说被杀的是几个人?”
“对!”我点头道:“下面除了主祭坛之外,还有三个平台,就算一个平台上只放一个活人,被害的就可能是三个人,甚至更多。这就是说,玄月道长当年不止使用了一次灵气罗盘。”
我站起身来背着手走了几步:“我一直在想,玄月当时想用罗盘确定的,究竟是什么东西的方位?”
☆、第一三二章 别被骗了
我的话一说完,屋子里的人全都不出声了。
灵气罗盘已经超出了风水一道的范围,其中的隐秘早已失传,我也是听我师父提起过,才能认出那是灵气罗盘。换成师门底蕴稍差一些的术士。可能直接把它当成祭坛。那个叫玄月的道士,不会平白无故地弄出这么一个东西。可惜的是,我们偏偏弄不清他的目的。
片刻之后。还是我先开了口:“婉儿,你收集过博众楼的资料没有?当初建筑它的那个胡老爷谁?”
婉儿道:“资料我的确收集了一些,但是并不全面。而且资料里,也没提起过是谁建立了博众楼。至于姓胡的……这附近倒是出现过一个胡氏的家族,家族先祖,最早可以追寻到明末清初。胡家世代经商,虽然人丁并不兴旺,但是其财力却足能称得上商界一霸。我不知道,我们说的是不是一个人。”
我点头道:“胡家有钱,是可以肯定的了。我现在想的是,他们和术道有没有关联。”
“胡家本门应该不是术道中人。”婉儿肯定道:“风门对术道诸强极为关注,不管是术道上行走的江湖术士,还是隐世不出的藏锋术士,我们都有关注。如果胡家真是术道世家,不可能逃过我们的耳目。”
我追问道:“风门有弟子在朔州附近失踪么?”
“肯定会有!”婉儿无奈道:“风门是靠卖消息起家的。每年都会有弟子失踪,或者死于非命。但是门派不会对他们的去向做任何追查。”
诸葛禹眼睛瞪得溜圆:“风门不顾弟子死活?”
“也不是不顾。怎么说呢?”婉儿想了想道:“风门虽然也有专职武斗堂口,但是从来不会因为弟子被杀而出手。因为风门不想把人得罪死。这其实也风门的规矩。外出弟子能不能活命,全都得看自己的本事。”
婉儿的话,虽然听上去有点匪夷所思,但是我却能理解。
无论术道,还是江湖道,只要是跟旁门左道有联系的门派,都会有些稀奇古怪的规矩。
就拿小偷组成的空道来说,他们就有一条规矩:行窃被人发现,只能跑,跑不了就只能挨打,不能还手。像现在小偷被发现之后拿刀扎人的事情,过去的空道中人是干不出来的。
这条规矩,听上去很奇怪。其实却隐含着一种生存之道。妙手空空这种买卖,是种损阴德的活儿,也招人恨。要是偷了钱,还嚣张伤人,肯定会遭到官方甚至民众的强力打击。那样一来就等于压缩了空道的生存空间。反之,被对方打赏一顿,再有附近没露脸的同道出来说和两句,人的火气消了。自然不会再有人深究。
风门其实跟空道做法十分相似,情报这东西,有时候足能要人命,你偷人家情报,就跟偷他脑袋差不多,被抓之后绝对不会有人跟你客气。如果,因为损失了一个弟子,就去登门报仇,甚至灭人满门,肯定会激起整个术道的怒火,风门覆灭也就是一个时间的问题了。所以就算风门有这个实力,他们也不会去干。
我想了想道:“刚才那个假婉儿能弄出来一个判命金钱,就说明肯定有风门弟子来过博众楼。关注博众楼的人,只怕不光是我们自己啊!”
婉儿想了想,懊恼道:“我怎么没想到这点,早知道这样,我应该查查分舵的备档,看看是谁想要找博众楼的秘密。”
我笑道:“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等着吧,该来的,总会来。”
诸葛禹接了一句:“咱们就这么等着?”
我反问道:“要不然呢?”
诸葛禹被我问得没有话了,好半天才说出一句:“至少,得回去看看那个司机吧?他现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我摇头道:“他怎么样,只能说看吉人天相了。就算他现在还在车里,我们是能把他带过来,还是能坐他的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