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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修看迟安安快哭出来,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地揉了揉她的头发,“傻瓜,都说不是你的错了,怎么一直说对不起?”
言修从来没有觉得迟安安做错过任何一件事,如果非要他说的话,他就会说,迟安安爱上沈初寒,这也许是她这辈子犯的最大的错误。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他一定会让自己先和迟安安相遇。
这样是不是就可以让迟安安先爱上自己呢?答案是不是,因为迟安安是注定会和沈初寒在一起的,谁都拆散不了。就像迟安安爱沈初寒一样,沈初寒同样也爱着迟安安,只不过现在多了一个容溪罢了。
言修把自己飘远的思绪拉回来,然后轻轻地拍了拍迟安安的肩膀,“先去洗个澡睡觉吧,明天的事情我们谁都无法预料,只有顺从。”这是他作为一个在自己行业里混了多年得来的经验。
这回迟安安倒也是听话,慢慢地抬起头,两眼泛着泪光,然后缓缓地点了点头,言修说的没错,明天的事情我们谁都无法预料,除了等到那一天的到来,其他还真的没有什么法子。
迟安安好好地泡了个澡,浑身紧绷的神经被这舒服温暖的沐浴冲散。洗完澡以后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上床睡觉。迟安安喜欢这个样子,因为自己真的可以不用想太多,可以好好休息。
本以为今天睡这么早好歹也会做一个美梦,可惜迟安安还是做了一个噩梦。
她梦见自己站在一群穿黑色衣服的歹徒面前,然后就亲眼看着小新被那几个绑匪虐待,小新在那里嚎啕大哭,可是自己想往前多走一步,小新就多危险一分。
“迟安安,你到底还是输给了我。”随着这个声音响在自己耳边,迟安安看到了从黑暗里慢慢走出来的容溪,她浑身散发着阴郁的气息,想要用黑暗将迟安安尽数包裹,她的眼睛瞥了一眼地上的小新,目光终于还是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迟安安,他就是你和沈初寒的孩子是吗,那么今天我就要毁了他!”容溪的眼神里尽是怨恨和狠毒,她为了沈初寒,现在已经疯狂到了自己都无法预料到的地步。
迟安安看到容溪从地上慢慢拿起了一根粗的铁棍,嘴角挂着一抹危险的笑容,像是死神一样。
迟安安只知道自己感觉周身的温度渐渐下降了许多,像是在冰窖里面一样,她看到容溪拿着铁棍慢慢地向小新靠近,面目有些狰狞,迟安安愣了愣,才开口向准备动手的容溪喊到,“不要伤害他!”
他是她唯一的亲人,是上天送给她的礼物,凭什么要任人摆布?
迟安安的话一落,原本慢慢向小新靠近的容溪突然转了身子望向她,目光也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她微微勾唇一笑,百般妖媚却又暗藏着严重的危险,“不要我伤他可以,那么谁跟他换呢?”
迟安安没有回答,容溪像是知道她的选择一样,“我知道你宁愿自己牺牲都不愿让小新牺牲,那么你就替他去死吧。”说完手握着铁棍的力度越来越重。然后慢慢地朝着迟安安走来。
容溪向着自己走过来的时候,迟安安想了很多,目光落在了躺在地上已经昏了过去的小新,几个面目狰狞的黑衣壮汉,还有恐怖的容溪。
迟安安并不担心自己会出什么事情,只要小新一个人安然无恙,让她死都可以。
现在机会到了,迟安安的脑海里浮现出五年以前的画面,一个片段一个片段地从脑海里闪过,就像白驹过隙,只需几分钟,就已经知道了这么些年能做这么多事真好。
她必然想到了那个可以让自己可以哭,可以笑的沈初寒。回忆里他望着自己不羁的笑容,像是顷刻间就消散了她所有的不安,迟安安想伸手去触摸,可是确是一片空白。
空白以后又是容溪的那副嘴脸,不安的情绪慢慢地又席卷了全身,容溪已经走到了自己的面前,迟安安想往后退却发现自己已经退到了墙上。
“迟安安,你去死吧!”容溪举起铁棍向她挥来。
迟安安吓得从床上坐了起来,灯已经被自己关了,所以周围是一片黑暗,虽然这是一个梦,但是这个梦怎么可以这么地真实?
感觉到周围的温度的下降,迟安安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惊汗,然后下床开灯。
直到灯光慢慢地亮起,迟安安不安的情绪才慢慢地从脑海里褪去。迟安安发现自己现在是没法再睡觉了,因为脑海里现在依旧浮现的是容溪的面容,一想到容溪,迟安安就禁不住地浑身颤抖,如果刚刚那个梦成真的话,那么现场一定是极其恐怖的,迟安安觉得后背慢慢开始发凉。
去楼下给自己倒了一杯白开水以后,迟安安就慢慢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独自打开窗户,她现在意识不清楚的时候,就喜欢让自己的脑子吹吹风,让自己清醒清醒。别墅门前的那个感应灯突然“哒”的一声亮了起来,迟安安虽然没有听到这个声音,却看到了那个感应灯亮了一下,然后又暗了下去。
是自己的眼睛花了吗?
迟安安揉了揉眼睛再看时,别墅门前依旧是一片昏暗,可能是真的看错了吧。
迟安安拉上窗帘,想要睡觉的时候,沈初寒的电话却打来了,迟安安望着来电显示的沈初寒的名字,有那么一刻恍惚失神。看向时间,已经是深夜了,他怎么还会突然打电话给自己?
迟安安现在是无法面对也暂时不想面对沈初寒,不知道为什么,迟安安有点想躲离他的冲动,没有理由。或许是怕了吧,迟安安不能再容忍小新出一丁点的差错,就像是如果要她在沈初寒和小新之间选择一个,她应该会选择小新吧。
电话并没有被接通,那头的沈初寒似乎也颇有耐心,一直在打,迟安安后来受不了,不想关机,不想不接,所以干脆就接通了,接下来就是对着电话那头的沈初寒劈头大骂,“沈初寒,你还来找我干嘛,这一切都是因你而起你知不知道!”
把憋在心里很久的话说出来的感觉很爽,迟安安觉得,也该让沈初寒有所触动了,不能自己像个没事人一样。
那边似乎愣了好一会,迟安安见沈初寒久久没有说话,刚想挂掉电话,那边就传来了沈初寒的声音,清冷而寂寥,“安安,对不起。”
虽然是隔着一个手机,隔着好几千米,但是迟安安还是能感觉得到,沈初寒讲的这句话就像是附在她耳边说的一样,吐气如丝,迟安安似乎听到了电话那头的沈初寒的呼吸声,那么近却又那么远,迟安安在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有时候的有些问题不是光凭一句“对不起”就可以解决得了的,迟安安现在很讨厌听到这样道歉的话。
“沈初寒,你觉得你说对不起又有什么用呢?”能消除她这五年来所受的一切的委屈,能让她所有痛苦的眼泪慢慢收回,能让她回到以前快乐的日子吗?
答案当然是不可能。
他们已经过了年少轻狂的时候,什么爱情都是不可以信的,唯一可信的就是自己,还有摆在光天化日下的现实。
“安安,我知道说对不起没有用,但是我还是要说,我还要说我爱你,真的真的很爱。”沈初寒今天晚上是一定要表达出自己的爱意的,不能让迟安安再这么误会自己下去了。他要对她坦诚相待,如果她愿意的话。
迟安安现在却不想听到这样的话,而且越听就越觉得火气慢慢上来,原本已经平定的情绪一下子又变得急躁了起来,迟安安冷冷地对着沈初寒说道,“沈初寒,你现在应该爱的是容溪,不是我。”
女人刚开始谈恋爱的时候,寻求的或者是一种刺激,后来在岁月慢慢的流逝中,女人需要的更多是保护。沈初寒的爱太浓烈,迟安安接受不起。
沈初寒好像想不到这回是迟安安的回话一样,愣了片刻,迟安安听到了沈初寒夹着风的声音,他好像很冷的样子,“迟安安,我快冻死了。”
这句话把迟安安吓了一跳,沈初寒怎么可以去死,她还有好多债没有还给他。而他,也还欠着自己许多,她都不准他死,他怎么可以死!迟安安刚想让问他在哪,结果他像是知道自己要问什么一样,“我在你家楼下。”
只是最简单不过的一句话,却被沈初寒说的这么令人动情。
沈初寒没等迟安安回答就挂了电话,好像是很有把握迟安安会下来一样。他有多了解迟安安呢?沈初寒和迟安安待在一起好歹也有几年的时间,也和她一起经历过风风雨雨,现在要他轻易放弃迟安安,这怎么可能?更何况,就算沈初寒自己想要放弃,也没那么容易,因为他的心不允许他这么做。
迟安安果真下去了,不为别的,只是因为沈初寒,简单得没有理由。
可是迟安安一打开大门,看到沈初寒毫发无损地站在自己面前,只是神色有些疲倦以外,也没受什么伤,当下就知道自己被骗了,也是他沈初寒怎么会因为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而自杀,传出去都不会有人信吧,迟安安转身准备关上大门,只感觉得到几秒以后身子一空,整个人就被沈初寒拉到了他的怀里,“迟安安,你跑不掉的。”
沈初寒望着脸微红的迟安安,然后霸道地吻了下去,迟安安别过头表示拒绝,通常沈初寒如果遇到这种情况,会乖乖地放弃继续吻下去,可是今天却有所不同,沈初寒直接把迟安安的脸对着自己,然后就势吻了下去,吻得那么深,吻得那么那么认真——
两个人在路灯下缠绵纠缠,过了很久。沈初寒才慢慢地放开了迟安安,望着弯着腰喘着粗气的她,沈初寒只是深深地望了一眼迟安安,然后转身离开,迟安安看着沈初寒离去的萧条落寞的身影,不知道他今天到底是吃错什么药了,竟然吻得这么狠,该不会是醉酒了吧?
可是不太可能啊,她明明没有闻到酒气味。
迟安安觉得自己原本理好的所有的事情,包括自己以后怎么和沈初寒相处,都在他狠狠吻下来的那一刻尽数被自己抛在了脑后。
有点喜欢却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