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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池泽老师走进来,像是要公布事情的样子。
“原来的高一D班教室从今天起暂时封闭,以后都在这间教室上课,这是学校的决定。”
话落,讲台下马上就传出窸窣的议论声——
“那‘信箱’怎么办?不回信了吗?”
“把‘信箱’搬来这间教室里。。。”
“是啊,要跟老师说明那个‘信箱’很。”
“老师怎么会相信那种话。。。”
“安静一下!”
池泽老师打断了大家的议论声。
“那间教室里的东西都要封锁,什么都不能动,好了,你们也不要有异议了,这是学校的决定,必须遵守。”
桃井没来,他还在家里养伤,他在的话一定可以说点什么,现下没人出来抗议,人的目光顿时全都向我投来。
——因为我的大伯是校长。
我没说话,仍然安静的坐在位子上,但手却紧紧抓着裙角放在桌下。。。
池泽老师的目光也落到我脸上——“请你和琉璃校长保持好距离。。。”他的眼神中再次投射出这句话,我低眉敛眼表示“我明白的”,随后他抬手示意开始上课,授课老师进来后池泽老师就离开了教室。
这节课一结束,水静,千叶典,还有光辉即刻就把我叫到走廊上。
“琉璃希,你能想办法从你大伯那里得到学生入校登记册吗?”
千叶典有些着急的看着我。
“入校登记册?”
我似乎是明知故问,难道他们已经知道什么了?
“我把我们的事情告诉了外祖母,她说厄运的开端是因为某个人偷看了‘铃兰傀之窗’酿成的恶果,之后在特定时限内就会一直有人去打开‘铃兰傀之窗’,厄运也随之循环无终,而且‘那个人’也会变成‘多余的人’。”
“——哎?”
“就是说会变成从来‘不存在’,‘没有’的人。”
“那要怎么阻止厄运?”
“找出那个打开‘铃兰傀之窗’的人,然后回信给‘他’——”
一切好像开始有些明朗了,至少我们找到了可行的“对策”办法。
我们几个站在教室门口的走廊上,教室里似乎有数双眼睛不时的瞟向我们这边,我心里开始怦怦直跳,就好像“那个”也在那些目光当中和其他人一起看着我们。。。
说不定——“他”已经察觉到我们所谈论的“对策”。
“光是看入校登记册就一定可靠吗?这种东西出现错误也不是不可能,漏记或记错的情况下就会发生误会。”我说。
“我外祖母说了,找到‘条件对应’的人以后她会教我一个‘特别’的办法来辨认,她说‘那个人’身上有种别人没有的特征,但她说没法形容,要看了以后才能明白。”
“——嗯,那我去找大伯问问。”
。。。午休时我去了校长办公室,在一教学楼的顶楼。
说实话——我从入校第一天从未进过大伯的办公室,这里面池泽老师是个很大因素,他第一天对我的告诫就让我把大伯的办公室划在了“禁区”范围——“不要靠近,最好不要靠近。。。”这种话时刻提醒着我。
门狭着一条缝,我敲过门后没人反应,大伯似乎里面。
——于是我溜了进去。
大伯办公室里的设施很陈旧,看上去至少用了十年这么久,我以为的校长办公室里应该是崭新晃眼的样子,不过这里面十分干净整洁。
走马观花一圈,我决定在这里等大伯,在我左看右看的时候,其中有样东西跃入我的眼帘——
是桌上的一张集体照,背景横幅上有“一九九七年高一D班”的字样,相框的背面有两个字——是用黑色笔写的。
“是谁——?”
1
第二十六章 奇怪的集体照()
“悠人同学怎么了?”
“他不是请假吗?”
大家在美术教室里素描,坐在我前面的樱树问她身旁的纱良香。
“是呀,从上周就请假到现在,他父亲都来向池泽老师请过两次假了,你说,他是不是和那个人一样有什么奇怪的病啊?”
樱树说完转头看向身后的我,不料正好撞上我也抬头看她,她急忙缩了回去。
——我知道,她口中的“那个人”说的是我,第二次晕倒后,我的终身“缺陷”全班无人不知晓,私底下他们都把那种病称之为“奇怪的病”。
再者,还有纪美的事到现在我也帮不上一点忙,我对那时发生的经过仍旧没有丝毫记忆,以至于我感觉人当中有人隐约对我抱有怨恨,我能从他们的眼神中看出来。
这种特殊时期,有人有这种反应也不奇怪,大家的精神状态都无法处于良好,就算是没来由的怨恨我也不会去在意。
午休时我没等到大伯,直到上课他都没出现过,我没拿到入校登记册,但我把大伯桌上那张照片用拍了下来。
我翻看自己的素描本,这节课的任务是临摹一盆花,老师把参照物留下后就离开了教室。
我一点想画的心思都没有,但交作业,我拿起笔在纸上随便勾着线条,而且我对画画不擅长,画出来的东西从来没有地方值得称赞的。
这种美术课是最让我坐不住的,正当我晃动身体时,从画架的空隙处,我窥见前面纱良香的画纸上——
她完全没画要求临摹的那盆花,而是一个人。
“呀!你这是画的谁?”
她身旁的樱树瞪着她的画纸问道。
纱良香急忙把画纸翻过去,转头狠狠瞪了樱树一眼。
“不关你的事。”
她的反应让我有点吃惊——不用那么生气的吧,只是问问而已。
“我就稍微看一下嘛。”
樱树说着就去碰纱良香的画纸——
“啊——!”
一声尖叫后,樱树的手臂上已经开出一道血口,一旁的纱良香握着削尖的铅笔对着她,笔尖上还沾着樱树手臂上的血。
“疯子,纱良香是疯子。”
面对纱良香的挑衅,樱树更是怒不可遏,她本来就是个容易发狠劲的女生,那道伤口处顺势有血珠蜿蜒而下滑到樱树的手腕上,像一条红色小蛇缠绕着。
“我非要看。”
樱树猛的一推,“咣当”一声,纱良香跌坐到地上,椅子和画架都倒在一边。
“看一下怎么了?啊?画的什么不能见人的东西大家都来看大家都来看。。。”
樱树扑上去大声叫着,双膝跪在纱良香的腹部,居高临下把纱良香整个压在地板上——
“——啪”
是纱良香的巴掌扇在樱树脸上的声音——
“你敢打我?”
她死死掐住纱良香的脖子,两个人霎时就扭在一起,拳脚相加分都分不开。。。
“不要这样!”
光辉和千叶典冲过来把樱树拽到教室外面——
大家惊愕的目光中,纱良香整理着校服站起身来,我急忙过去搀她——
“没事吧?”
“走开!”
她忽然喝斥我,并推开我的手迅速站起来,倒在地上的画架下面压着已经被扯破的画纸,我扭头看过去,还完好的那一半画纸上——是一幅我好像在哪里见过的人像。
那是——我看到纱良香脸上迅速闪过一丝惊慌,但转瞬即逝,她低下头匆匆收拾好自己的画册跑出了教室。
“。。。应该是在那上面看到过。。。”我对自己说道,匆匆拿出比对。
——没错!
纱良香画的,是一九九七年高一D班集体照中——由下往上第三排左数第一个男生。
——他是谁?
在依旧没等到大伯和联系不上森南医生的情况下,我只有拨通了桃井的电话。
放学后我没和水静同乘一趟车回家,而是走了另一条路。
“小希,你去哪儿?”
看我路线不对,水静在路口问我道。
“——哦,去父亲的公司,和他约好了。”
这当然是谎话。
因为我约的人——是桃井。
大概去见桃井的目的是把一些我凭一己之力无法做到的事情找他来分担一下,虽然我曾经觉得教室里人都有可能是“那个人”,但某种直觉告知我可以排除桃井,没有原因,反正觉得他是“安全的”。
见面地点在一间吃汉堡的餐厅里,我进去的时候桃井向我招手,他旁边还坐着千叶典。
“琉璃希,本来想和你一起来的,但是放学后就找不到你在哪里了,所以。。。”
千叶典嘻嘻笑着,我瞬间有种久违的感觉,坐下后吁出一口气。
“——怎么了?”
千叶典的笑脸立刻僵住了。
“没有,只是,似乎大家很久都没笑过了——”
“——呃”
千叶典又干笑了两声。
我打量着桃井的右臂,他穿了一件短袖衬衫来,袖子下面缠着绷带,我注意到衬衫的纽扣还是扣的死死的。
“你的手没事吧?我还没和你道谢呢——”
我站起身来向桃井鞠了个躬:“桃井同学,那天真是很感谢你,否则的话,现在缠着绷带的就是我的脸了。”
“手的话是没什么大碍了,不过你干嘛那么?又不是第一次见面。”
隔着一杯可乐,面前的桃井第一次表现局促。
“桃井你脸红什么——?”
千叶典撞了下他受伤的手臂,两个人在座位上打闹起来。。。我也抑不住笑出声来。
十五六岁的年纪本就应该这样欢愉不是吗?
远离了阴郁的高一D班。
真想这么笑着走进教室。
不一会,服务员端来了我要的饮料。
“不吃点什么吗?琉璃希——”
“哦,不了,等会回家吃,父亲还等着我呢。”
“——是嘛!女生就是不一样,父母都很操心。”
千叶典咬了一口他要来的汉堡说道,脸上的笑容渐渐收了,仿佛预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