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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个冷战,感觉那双眼跟激光似的,能把屏幕后面的东西都给透视过来。
“你这男人也太吓人了。”林向拿着手里的小便签,别着头离得远远的,像躲病毒一样,看上面字迹凌厉的地址,小声嘀咕,“他要是突然一个歪念头,能上天跟太阳肩并肩了。这世界对他来说,还有隐私吗?”说查就查,几下功夫就摸到人家定位,还问赖思归要不要房间号。
这种人要是去办坏事,林向忍着不说出来,这岂止是上天,他这都能翻天了啊!
赖思归慢悠悠呷着茶不说话,相形见绌下,林向觉得自己跟个土鳖似的。忍了忍,他一个白眼斜过去,心里鄙夷赖思归,也不知道是谁刚刚那么急赤白咧发脾气,现在了不起了?
又过了没多久,严慕停下手,书房一静下来,旁厅欢乐的斗地主音乐声立刻传进来。他转了一下脖子,身体往后一靠,拉开抽屉,抽屉最上面的是赖思归那天见过的那份文件。
以江林几个典型企业为例对海砂利益链的分析,典型的企业无非海盛集团和华源贸易这两家。
严慕眯起眼目光放空,利益体之间的博弈竞争,必然意味着交互勾结和不择手段。有多少棋子和牺牲品身陷其中,无法自救,甚至不自知?
他拿起那份文件,漫无目的地翻开其中一页。事情牵涉面太广,为了保险起见,所有资料和数据都是他一个人收集统计出来,严慕清楚地记着每一页的内容和重点。
他的手搭在椅架上,食指一顿一顿在虚空中轻划,看似很随意。和他翻文件的动作一样,漫无目的。
然而如果指尖有张纸的话,也许可以看出来,那几个动作间,画出的直线,形成了一个封闭的圈,环环相扣。
严慕随手将文件放回去,合上电脑,走出书房。
林向玩斗地主玩的投入,半靠在沙发里,眼都不离手机。
赖思归盘腿坐在另一边的长沙发,头靠在沙发背上,歪向靠窗的一边。严慕绕到她右边,才发现她闭着眼,呼吸绵长,看来已经睡了一会儿了。
他看了眼时间,还不到九点半。严慕不动声色挑了挑眉毛,估计是早上做得太狠了,完事洗了个澡就直接跟他出门了,不累才怪。
林向才察觉到,从沙发上坐起来,知道她睡眠浅,只好意思用气音,问严慕:“睡着了?”
说完正想关游戏声音,严慕点了点他手里机,警告地看了他一眼,不让他关……
林向见他也不给赖思归挪地,就找了条毯子给她盖身上,然后示意他下楼。
等下了楼,林向突然想起以前不知道听谁说的,睡眠浅的人,在进入深度睡眠前绝对不能容忍身边环境的突变。例如在安静的房间里,你突然翻了一页书,轻轻的一声脆响,她可能就会爬起来跟你翻脸。再比如,嘈杂的环境,咋然静下来,悄无声息的,那你也完了,她会爬起来扔枕头。
林向刚刚彻底失恋,被这两个人的龟毛雷到了,心里顿时雾草了一声。如果赖思归在场,他得扼腕长叹三声,然后问她一句“至于的吗?”
不就睡个觉,瞧给他惯的!
不过现在对面是严教授,林向只在内心把能想到的骂人的话都轮了一遍,然后问:“你都查到了?”
严慕给自己倒了杯水,“嗯”了一声,“乔思盼在香港改了航班,直飞南市,王伟志中午也飞过去咯。市中心希尔顿酒店,2503,入住登记用的是王伟志的身份证。”
“……你怎么查到的?就算能从航空公司查到他们的登机记录,一个城市那么多家酒店你怎么找到的?”林向不得不佩服这男人,他想不明白,“就算你是牛得飞起的黑客,能分分钟入侵各大酒店系统,那也要一家家找过去,怎么可能这么快?”
严慕靠在休闲吧台边一气喝下半杯水,喝完杯子往大理石台子上一放,看白痴一样瞅着赖思归的这个好朋友。
“谁告诉你我入侵酒店系统了?”
林向看见严慕的表情,忽然有种感觉,他觉得下一秒,严慕很有可能会正义地来一句“这是犯法的你个法盲懂不懂”,来为自己的辩解。
实际上严慕真的只是同情他,“动动手指头,查一查王伟志的消费记录不就知道了?”
“再笨点,查查他最近两个月的预订记录不就得了?据我所知,国内这种小长假都要提前订房。”
林向:“……”这欠打的小子,只差没把怜悯写在脸上了。
林向拿起车钥匙,“我走了。”
“你等等。”严慕收敛住表情,“我让你问的呢?”
林向不忿,懒得告诉他答案。
严慕无所谓,“不说我也猜得到,她为这一天准备了这么久,不会答应不去南市的。”
“猜得到还让我问。”
严慕耸耸肩,脸上透着纵容,“她想去就去咯,小问题而已,缓刑也可以申请出市。”
那你还让我问什么!林向刷地一下拉开大门,头也不回,大阔步走了。
☆、第六十三章
?
半夜赖思归醒过来,发现身边没人。夜里静悄悄的,她掀开被子,身上衣服已经换成睡裙。
这人现在换她衣服驾轻就熟,她连知觉都没有,这一点赖思归觉得有点诡异。
在会客厅沙发旁找到拖鞋,赖思归打了个哈欠圾上鞋子。才走到楼梯边,快速敲击键盘的声音就从书房里传出来。
严慕窝在躺椅里,曲起腿,架在躺椅对面的茶几上,电脑放在腿上,姿势舒服慵懒,目光比平时更专注,并没有发现她起来了。
他很喜欢在夜里无人的时候做事,之前在锐密时,赖思归就觉得这人挂了个教授的名号,在别人家公司带队兼职,经常一副无所事事的态度。田美美几个成天被使唤得团团转,倒很少见他自己真的在加班,原来他真正的工作都是在家里做的。
赖思归倒了杯水,坐到他旁边盘起腿,一口一口慢慢抿着。
严慕侧头看了她一眼,“给我也倒一杯。”
赖思归不想动,最后喝了一大口后,把自己杯子递过去。
严慕垂眸看了眼杯底,嗤笑一声,也没嫌弃,仰起头把杯底剩下的不到半口水喝完,杯子递给她,又低眼敲程序。
赖思归接过空杯子,两只手捧着放在胸前,屁股往前挪了挪,往后一靠,跟着严慕把腿放到茶几上,整个人也窝在躺椅里。
严慕腿长,茶几桌一角被踢得偏离原来的位置,离躺椅的位置远了点儿。
赖思归够不着,伸长腿,五个脚趾头在空气里往前探,想勾住桌沿往自己这边拖。费了半天劲,没拖动,未知材质的木桌子,厚重得很,也不知道他两条腿怎么踢出去的。
赖思归窸窸窣窣努力了一阵,桌子依旧稳如泰山。
等到她终于决定放弃了,刚收起腿,旁边看似一直敲代码敲得很投入的人,压着嗓音,噗嗤一声笑出来。自喉咙里溢出的低沉,带着点被逗乐的愉悦。
赖思归斜了他一眼,撑着手重新坐正。
严慕双眸紧锁屏幕,手上的动作一刻未停,腿往下,勾住桌脚,脚掌使力,往这边勾了勾。
沉如死狗的茶几桌,在深色地毯上摩擦未发出半点声响,轻松就移到赖思归的合理距离范围内。
“……”
一身蛮力。
赖思归闷不吭声愁了会儿,双唇紧抿,表情比严教授思考抹布放在哪个抽屉时还要严肃。半晌,这小狐狸想清楚了,把下巴一扬,脚一抬,放到茶几桌上,慢吞吞又躺回去。
严教授嘴角的笑意更深,噼里啪啦,键盘敲得更快,规律又有节奏。赖思归盯着屏幕琢磨了会儿,眼皮不由自主又开始重了。她的目光垂下,自然地落到键盘上方,修长的十指上。
耳边又是一声轻笑,赖思归淡淡地抬起眼皮。
严慕问她:“看懂什么了?”
赖思归不吭气儿,肩膀歪了歪,身体又往下滑了点儿,脑袋跟严慕的肩膀齐平。中间隔了大概两个拳头宽,她侧着头,一双眼依旧没移开,盯着他的手。
严慕正在思绪正在关键处,放她自己一个人玩,他真正工作起来,就没有时间去逗她。不知过了多久,身边很久没有动静,他以为人又睡着了,转头一看。
大半夜,灼灼发亮的桃花眼……
严慕咳了一声,这样的夜晚这样的环境,继续专注注意力是不可能了。他清了清嗓子,轻轻皱眉,空调开久了,空气有点干,索性把人抱过来吻了吻。
赖思归仰头,不太高兴地跟他对视了一眼,眯起眼继续去看他的手指。
意思很明显,跳跃的手指和上快节奏的敲击,在无声静夜,是幅足够让她感觉惬意的画面,谁打断就瞪谁。
严慕低头看她,表情似笑非笑。抬手,落到她肩上,把人往自己身上揽了揽。
“我还要一会儿,你先回房睡觉。嗯?”他嗅了嗅她的头发,低语。
“不想睡。”
严慕好笑,轻轻揉她的脸,又“嗯?”了一声。
赖思归问:“你在做什么?”
“真不想睡?”
赖思归把头埋在他肩窝里,有些赌气,“不困。”
“做噩梦?”
赖思归顿了一下,很快扬起眉,轻轻哂笑。头发被压住了,一动,就在他的领子上摩擦出温柔的沙响。赖思归微微抬起脖子,严慕看了眼,抬起手从后面捋住,将她的头发从两人之间拨出来。
“饿吗?”严慕问。
赖思归埋在他肩窝摇头。
严慕伸出手指,捏住她下巴,挑起来,认真地看。半晌,才接着道:“就吃那几口能顶到现在?”
“……中午吃得多。”赖思归闷声道。
说起中午,自然就想起建筑师夫妻。赖思归提了一句,“说起来,那个林成君跟我一样大。”
一样的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