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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艳艳冷笑了一声：“现在在这里假惺惺的做什么，你有胆子你去给我妈妈道歉啊。”她妈妈已经不在了，这个世界上唯一疼爱自己的人就因为他们才不见了，所以郑艳艳恨他们，恨不得杀了他们。
豆豆看着郑艳艳眼中的恨意，却有些无能为力：“艳艳，就算是乔主任活着，她看到这样的人也不会……”
“你别说我妈妈，你没有资格。”郑艳艳突然尖锐的开口说道，“现在，什么都是你们的，可是我妈妈已经死了，你能我妈妈活过来么？”
豆豆双手微微握紧，这是第一次，她面对一个坏人，却感觉到了深深的无力感，她甚至没有勇气去责备她，乔主任是她心里一直以来都有的结，郑艳艳的出现，只能说将那个结打开了，里面的一些东西都流了出来。
她低着头，低声开口：“我很抱歉。”除了这句话，她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又或许，她还能做什么？
郑艳艳坐了回去，冷笑的看着她：“无所不能的莫楚，你也有这个时候么？天之骄子般的女还，有了别人都没有的幸福，你是怎么幸福下去的。”她说着，紧紧的盯着豆豆的眼睛，“这一切，都是用我妈妈的生命还回来的，不管是你，还是贺子阳，楚楚，你们都没有资格得到幸福。”
豆豆没有反驳，当年如果没有乔主任，他们也许已经死了，就不会有现在的幸福，所以她没有理由反驳郑艳艳。
“我从来，都不知道老师还有你这个女儿。”乔主任去世了这么多年，她从来没有听老师说过，甚至当年乔主任下葬的时候都没有出现过。
“你当然不会听他说过，因为我不是他的女儿。”这个世界上，她只有一个亲人，那就是妈妈，可是妈妈已经死了。
豆豆猛然抬头看着她，她不是老师的女儿，怎么会这样？
郑艳艳一直冷笑着看着她，却没有在多做解释，只是在临走之前对豆豆说了一句话：“你回去告诉凌正奇，他一辈子也不配得到我妈妈的爱情。”如果不是那个男人，妈妈的一辈子也不会毁了。
豆豆走出来的时候还没有回魂，程墨羽过去将人搂在了自己的怀里，豆豆抬头看着他，喃喃自语：“是我害了她。”如果乔主任还活着，大概郑艳艳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程墨羽摸了摸她的脑袋：“和你没有关系，是她自己的问题。”
楚楚和贺子阳也是见过郑艳艳了，楚楚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觉得面熟，是因为她和乔主任有些像，坐在沙发上靠在贺子阳的怀里：“子阳……”
“什么都别说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们欠乔主任，可是我们不能为了亏欠就纵容郑艳艳的这种行为。”他是男人，没有这么多的想法，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没有第三种的感情存在。
楚楚深呼吸了一口气，她也明白这个道理，只是心里有些难受，“其实我觉得郑艳艳挺可怜的。”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不是贺子阳阴暗，而是因为这是事实。
楚楚再次叹气，看着电视里的宫斗剧，真心觉得，这事情吧，她还是不要去想了，越想自己越难受。
豆豆回来之后，和三个孩子疯玩儿，程墨羽知道媳妇儿这是被刺激大了，所以这会儿神智也有些不清楚了。
豆贝儿进了厨房，看着外面疯玩的妈妈，伸手拉了拉爸爸的衣服：“妈妈怎么了？”怎么看都不正常啊。
程墨羽摸了摸儿子的脑袋：“你妈被刺激了，陪着你妈妈去玩吧。”不玩疯了，她非把自己给憋疯了。
豆贝儿又回头看了妈妈一眼，歪着自己的脑袋看着自己爸爸：“难道爸爸是有外遇了？”不然妈妈怎么疯了。
程墨羽被自己儿子一句话给刺激的差点摔倒，回头抽着自己的嘴角看着自己儿子：“谁和你说的这词啊？”还外遇，他找谁外遇去啊他。
“电视上啊，他们都说当老婆的疯了，就是因为老公有了外遇。”
程墨羽看着自己一本正经的儿子，摸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莫一言小朋友，现在向后转，齐步走，目标你妈妈身边。”他要被儿子给笑死了，还外遇，还电视。
做饭的时候听到了自己媳妇儿的笑声，就知道儿子把这话又给媳妇儿说了，微微摇头，电视真是个祸害啊，现在的小孩子就没有不知道的事情。
不过看样子自己媳妇儿也没事了，他不用担心了，媳妇儿这是满血复活了。
吃过晚饭，程墨羽去忙后面的事情，这耶律云舟一结婚，三天婚假是肯定的，他肯定忙疯。
豆豆陪着三宝玩到八点多，就让他们去洗澡睡觉去了，自己去了窗口看着外面，程墨羽也不知道今天还能不能回来。
回到床边，伸手将手机拿了起来，想了想打给了莫离。
莫离这会儿正在看电视，看到了来电显示，伸手拿了过来：“吆，我家宝贝儿舍得给妈妈打个电话了。”
“妈妈。”她几天就会打一个好不好，说的自己多不孝顺似的，趴在床上玩着自己的毛毛虫：“妈妈，我难受。”
“难受找墨羽啊，你找我有什么用。”她早就不是女儿的垃圾桶了，“不过，还有什么事情能让我家女儿难受啊，说给妈妈乐呵一下。”
“妈妈……”豆豆怒了，有这样的妈妈么，她是真的难受好么？
莫离伸手关了电话，然后上楼：“好了，说吧，妈妈听着呢，谁又惹到我家祖宗了。”
“妈妈还记得乔主任么？”豆豆闷闷不乐的开口。
莫离脚下微微一顿，又继续前行：“记得，我们家的恩人。”那个人，即使她没见过，她也一辈子忘不掉，因为自己的女儿，是她给的第二次生命。
“我今天，差点被她的女儿杀了，她和我说了很多，妈妈，我是不是真的很自私。”幸福快乐的活着，却忘记了死去的人。
莫离哼了一声：“你告诉我，什么是你不自私，在她用自己的生命救了你之后，你在去死这才叫公平么？”躺下之后，莫离伸手拿了书过来，“又或许，你要明天以泪洗面才是对她的尊重，那她救你做什么，自己活着不是更好么？”莫离语言犀利，丝毫不觉得自己的女儿正在难受，自己就要好好的劝说。
豆豆被自己老妈说的冷汗直流，咬牙切齿的开口：“你是我亲妈吗，有你这么说自己孩子的么，你是不是就不希望人家救我呢。”
“嘿，这话说的，不是我家闺女自己看不开么，宝贝儿，妈妈和你说，这个世界上，每个人做事都有她的意义，乔主任救了你，不只是她的责任，还有她对你的信任，不是说你活的不好，或者你死了才是对她的报答，你活的好，活的有价值，才是对她最大的报答。”莫离知道女儿这会儿难受，尤其是，她突然开口：“你们乔主任的女儿不是凌佳怡么，怎么，她现在才要杀你么？”这速度，是不是也太慢了啊。
“当然不是，是乔主任的另外一个女儿，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豆豆说着，终于有些心理平衡了，原来也有老妈反应不过来的时候。
莫离奥了一声，看了看时间，估计今天楚玺是不会回来了，“行了，早点睡吧，你要知道，你要活出来的不是你一个人的人生，还有你们乔主任的。”
豆豆听到了开门的声音，奥了一声：“妈妈，羽哥哥回来了，我先挂了啊。”
莫离看着被挂掉的电话，嘴角一抽，这个有了老公忘了娘的小白眼狼，合着是因为程墨羽不在，自己才被选中当垃圾桶的啊。
第二卷 何事秋风悲画扇 第589章 乔江静自杀
楚玺同时进门，看到自己媳妇儿这苦大仇深的样子，关门到了床边，再让身边坐下：“怎么了这是？”这么不想自己的回来了，一回来就给自己看脸色，伤心啊。
莫离抬头，顺便踢了他一脚：“还不是你生的好闺女。”
“嘿，那不是你生的么？”怎么还成了自己生的，他可没那个能力：“怎么了，那祖宗又怎么惹你了。”
莫离坐起来噼里啪啦的把所有的事情给楚玺说了一个遍，然后看着他：“你说你闺女是不是欠揍。”
楚玺觉得自己闺女也没啥错啊，不过他在意的不是这个问题：“豆豆没事吧。”
莫离的一刻玻璃心瞬间就碎了，这个是关键么，是关键么？关键是她被女儿给抛弃了知道么？要是女儿有事，她还能在这里问这个问题么，这人是脑残了么？
看着自己媳妇儿躺下睡觉，楚玺在她身上拍了拍：“女儿长大就不在属于我们了，这么多年，你还没看明白啊。”孩子养大，就属于别人了，这是他们做父母的悲哀，可是他们无怨无悔。
莫离看着楚玺去了浴室，躺正看着天花板，生儿育女，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孩子能好么。
楚玺出来媳妇儿已经睡了，弯腰在她的唇上亲了一下，媳妇儿这是被女儿给刺激了，他已经看开了，从女儿结婚那天起，他没少被刺激，现在已经好多了。
豆豆第二天去医院上班，没有见到凌正奇，有些玩味的看着凌佳怡，凌佳怡女王脸不变：“看我做什么，你今天有几个大手术，还不去准备。”
豆豆对着凌佳怡做了一个鬼脸，转身去了自己办公室。
程墨羽从自己办公室出来，看着出来的贺子阳，“干嘛去？”
“去训练场，今天还有几个项目没做完。”他说着，转身下楼去了操场上。
耶律云舟出来，将自己手里的文件交给了程墨羽：“最近的考察表，我过几天回来。”他看着贺子阳消失的方向，又看向了程墨羽：“有事快点解决，下个月有大比武，贺子阳被上面点名了。”他知道程墨羽有事情瞒着自己，可是他不说，自己也不强求。
程墨羽点头，他明白耶律云舟的意思，接过了文件：“什么时候回来？”
“一个礼拜吧，还要去以沫父母那边。”没求婚没提亲就把人家闺女给娶来了，不管说什么，他都要去一趟的。
“要帮忙吗？”耶律云舟本身就是孤儿，没有家人的，所以这提亲的事情，还是要他们这些兄弟来。
“没事，老师有时间就去了，我走了。”耶律云舟说着，转身下了楼，他这会儿还赶时间呢。
看着他离开，程墨羽又看向了那边的操场，眼睛微微眯着，大比武，下个月，时间还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