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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老给他倒酒,“那天你看到我了。”没有问他,而是肯定句,“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哪里吗?”
莫云看着他,接过了酒杯,他自己会说的不是吗?
“我们曾经是最好的战友。”
莫云突然抬头,看到的不是战友之情,而是浓浓的恨意,他知道苏老是兵,也知道他被部队伤过,但是没有想到他和楚老还有这么一层关系。
“我们一起在死人堆里爬出来来过,一起在草地里被敌人包围过,一起在雪山上差点被冻死,可是战争结束之后呢,他成了功臣,我却成了叛徒。”
酒杯乍然碎裂,莫云的眼神下意识的看向那四分五裂的酒杯,眉头微微皱起,在那个年代,一对生死战友立了同样的功,经历了同样的生死,确实完全相悖的两种结果,这各种缘由,谁也没有办法说的清楚,现在楚老已经不在了,知道真相的人也只有苏老一人,又或者苏老也不知道。
“楚老他,并不是那样的人。”对楚老,他还是了解的,他一生立功无数,为人光明磊落,绝对不是这种会出卖朋友求取荣誉的人。
苏老突然大笑,笑的阴冷无比:“莫云,你曾经是最优秀的兵,这兵场的上的一些事情你永远都不会明白,你是兵而生,却不是为军人而生,而他楚国盛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军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肩上的东西。”
莫云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笑,这算是对自己的肯定吗,可是这肯定却太过直白,直白到让人不敢直视。
“楚老戎马一生,他的功绩大家有目共睹,这不是靠手段就能拿到的,这也不是您可以犯下那些大错的理由。”至少那些死在他计划下的人都是无辜的。
苏老依旧大笑,看着莫云:“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是无辜的,我告诉你,和之的死不是我造成的,如果不是楚晟,你不会成为俘虏,和之也不会死,这一切都是因为他们楚家。”
莫云的手陡然握紧了酒杯,良久之后淡淡的开口说道:“八三年,您在云南策划了一起恐怖事件,造成一百三十六人死亡,数千人受伤,当时在云南驻地任职的楚老被责疏忽大意;八八年,您进行了一次超大规模的毒品运输,当时任特种大队总队长的楚老因为这件事被调离特种大队;九三年一年间,您造成了数起重大事故……”
“看来你已经查的很清楚了。”苏老好像并没有生气,只是有些意外他会查的如此的透彻。“你只要将这些证据交上去,我马上就能成为头号通缉犯。”
莫云却摇头,带着苦涩:“他们捉不到你的,我要的是,是对抓住你万无一失。”
“呵呵……那你最好在我找到让他死后也要身败名裂的证据之前把我抓住,不然这会是你所敬爱的国家最丑陋的一桩丑闻。”
莫云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淡淡的开口:“您知道,我没有钥匙,而且,那里面的东西也不一定是您想要的。”
“哼,那个老东西,他生性谨慎,那里面的东西绝对是对他来说至关重要的,我一定要拿到。”
“苏老,一个小小的盒子,还能拦住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能难主这么一个男人,“我只是不明白,既然已经拿走了,为什么还要送回去。”
“那盒子,除了钥匙,没有东西能打开,我现在要的就是钥匙,我想,你会帮我找到的。”
莫云眉宇间起了淡淡的折痕,果然是他想的那个样子,他起身看着苏老:“我不是神,我也不知道钥匙在哪里,我只能说我会尽力去找,但是,苏老,有一点,钥匙不会在离离哪里,我希望您,不要去打扰我的女儿。”说着转身便走。
“莫云,钥匙确实不在她哪里,我已经让人去找过,你还不知道吧,前天晚上,楚玺被人追杀,你的宝贝外孙差点出事,现在还在医院呢。”苏老轻声开口,好像在说一件和他毫不相关的事情,但是又有谁能够知道,要不是他,那人怎么能逃出来,要不是他,怎么会发生那天的事情。
莫云的手微微拳起,但是很快就放了下来,没有回头抬步离开,在门口遇到进来的苏欣然,看都没有再看一眼便离开了这里。
苏欣然看着他离开,眼目中昏暗不明,苏老推着自己的轮椅过来,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笑出声来:“我这是养了一匹饿狼,没有被驯服的饿狼。”
“爸……”苏欣然低头看着父亲,她恨和之,也很莫离,但是她更恨的是如此狠心的莫云。
苏老看着女儿,微微一勾自己的嘴角:“留不住男人的心,那是你自己没本事,莫云,他可以是最痴情的男人,也可以是最绝情的男人,端看那个女人是谁,显然,面对你,他是第二种男人。”苏老说完便进了房间。
苏欣然看着莫云消失的背影,隐忍了二十多年的嗜血因子在跳动着,为了他,自己尽可能的远离杀戮,可是他并不在意不是吗,既然这样,自己为什么还要隐忍下去。
莫离出来的时候就看到父子俩全部都睡着了,楚玺趴在下面,脑袋转向一边,双手紧紧的环着小柱子小小的身子,护着他周全,小柱子同样的姿势趴着,小手臂抱着楚玺的脖子,睡的安稳。
莫离坐在床边看着,楚玺这几天都没有休息好,眼角还带着淡淡的青痕,小柱子也是,最近都没有睡好,小眼睛还有些肿肿的,在小柱子的脸上亲了一下,又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伸手摸过手机给他们拍了下来,这可是父亲亲情的证据啊。
拍完照之后将手机放下,然后小心翼翼的将小柱子抱下来,楚玺一下子就醒了,看到是自己老婆才又闭了眼睛:“我睡着了?”
莫离刚抱了一下小柱子,小柱子就在他背上闹,不要下来,楚玺趴在反手拍了拍他的背:“行了,让他这样睡吧。”
“你不累啊。”莫离不抱他了,拍了拍他的小背脊,哄着睡的不安稳的小家伙。
“还好,你去睡会吧。”楚玺用脖子指了指附近的那个陪护床,松了松儿子刚刚抱进的小手臂,这是要封喉的节奏啊。
莫离没有办法,只能任由他们父子俩这样子睡,小家伙一动就闹,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睡着了。
莫离只能去睡觉。
到了半夜到的时候小柱子醒了过来,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小身子坐了起来,差点没有从背上滑下去,还好被爸爸给抓住了,楚玺睡的也是迷迷糊糊的,看着他起来就知道他要干嘛,一个转手将他抱在怀里,带他去洗手间尿尿。
小家伙还困着呢,这会儿楚玺抱着他又睡着了,让他尿完又把他抱了回去放在床上,这次小家伙没有给他闹,楚玺在他背上拍了几下,小家伙终于睡着了。
活动了一下自己酸麻的手臂,他过去坐在莫离身边,在她小脸上摸了摸,又把那个小团子拿了出来,那把钥匙依旧是他的疑问,到底是谁放进去的,又是为了什么。
莫离迷迷糊糊的觉得有人在摸自己的脸,睁开眼睛就看到了他,将他的手压在自己的脸上,“怎么不睡了。”她刚睡醒的声音总是软软腻腻的,让人百听不厌。
楚玺俯身在她唇上吻了一会才放开她,摸着她刚刚变得嫣红的小脸,又给瘦下去了。
看着他的眼神莫离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抚上他的脸,在他唇上吧唧了一下:“小楚子,你呢不要想太多,哀家可是很强壮的。”
楚玺揉了揉她的脑门,想着她那天发飙,是有够强壮的,向里推了她一下,自己侧身躺在床边,伸手将她搂入怀中,拍着她背:“媳妇儿,我还没给你说过我在俄国的事情吧。”他突然想把自己所有的事情都告诉莫离。
莫离抬头看着他,微微摇头,他很少喝自己说他学习或者工作上的事情的,不过他要说,自己还是很喜欢去听着的。
莫离是在楚玺的声音里睡着的,原来他在那里的学习这么无趣,就是训练,学习,争取电话,哎,还是她的生活多姿多彩啊,她家可怜的小楚子。
一大早莫云就来看小柱子了,小柱子还在扎针,正不老实呢,不过莫云来的时候他分神了一下,针就换好了。
莫云看着小家伙,心疼的摸了摸他的小脑瓜:“医生怎么说的?”
“就是有些肺炎,在打几天就好了。”莫离抱着儿子给他擦泪,可怜的儿子这几天受委屈了。
小柱子眼睛发亮看着莫云拿着东西,这几天叔叔阿姨们都给他拿玩具,还是这个爷爷好,知道给自己拿好吃的。
“次,次……”
楚玺一手将雪梨罐头给举高了,看着儿子委屈的小表情就是不放下来:“说吃,吃……”
改了多了次了,小家伙还给他说次,次什么次。
小柱子伸手去够,还是乡音不改的说着次,他就是次怎么了吧。
这次楚玺铁了心要把发音给他改过来,就是不给他,小柱子委屈了,回头看着妈妈,莫离伸手去要,被楚玺给瞪了,她讪讪的把手拿了下来,儿子,你妈也不是你爹的对手啊。
小柱子咬了咬小嘴巴,看看莫离,又看了看莫云,看来只能自力更生了:“爸爸,爸爸……”
“别叫爸爸,说你要干嘛,是吃还是次。”
哎,卖萌失败,想了想还是很艰难的说了出来这个字:“次,吃……”
说对了一个,看着这个字确实不好发音的份上就勉强过关了,打开瓶子去给他用小碗盛了出来,莫离和莫云都笑了,可怜的小柱子啊,就这样被自己亲爹给欺负了。
楚玺给他弄碎了拿来,方便他吃,小柱子开心了,终于吃到好吃的了,还是多吃点吧,小手抓着小勺子一个劲的往自己嘴里填。
莫离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她拿起来看到是文倩的,想起来回来之后还没给她联系呢,急忙接了电话:“倩子,怎么了?”
“楚爷爷那边的事情办完了吧。”文倩低声问着,声音里也有这悲痛,她去过北戴河,在爷爷下葬那天,但是很快就回来了。
“我回来了,宝宝生病,我在军总呢。”莫离说着,没有将宝宝为什么生病和她说,事情已经过去了,就不用再让别人担心了。
“宝宝病了,然后吗?”文倩关心了问她。
“肺炎,没事,过两天就好了,你打电话什么事?”
“那个,今天是三赛,你是不是忘记了,有导师答辩,快点回来。”
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