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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第二天师父真的回来了。我抱着师父哭了好久,跟他告状被欺负了,也跟他说客栈老掌柜对我多关照总给我留饭,还有医馆的郎中很善良。师父把该谢的人都谢过了,领我出城回家。就在城门附近,又遇见了小哥哥。我跟师父讨了钱还给小哥哥,小哥哥看起来不太情愿收下来的样子,他是想我一直欠着他这份人情咧!分别的时候我们都很高兴,谁都想不到那竟是最后的一面。”
洛葭茵意外:“嗳?那小哥哥怎么了?”
“没怎样呀!”乌于秋挤挤眼:“找不到,见不着,我不知道他人在哪里际遇如何。”
“他不住在保定府了吗?”
“几年后我去打听过,那是一处专门租给外乡客商落脚的宅子。长则数月短则几天,房主并不记得哪年哪位租了那里。”
“好可惜!”
“可不是么,我不甘心的。闯荡江湖许多年,一直都在打听寻找。我知道小哥哥也爱吃粽子糖,每年都定管回保定府去找做糖的匠人探问,一年年遗憾,一年年不肯放弃。师父说我这个不叫喜欢,就是魔怔,是执着!”
话音断处,乌于秋咬碎口中的糖,目光顺着窗格落向外头,唇畔似笑非笑。
洛葭茵终于听懂了这故事,一时豁然一时又伤感,并不能立刻释怀。
“姐姐还会想他吗?我是说,那个小哥哥。”
乌于秋认真地想了想:“偶尔会。”
“想起来时,心境如何?”
“高兴啊!小哥哥多好呀!”
“可你终究嫁了他人。”
“因为我爱我的夫君,便是要与他相守一生的。”
“可——”
“美好的邂逅承载了人生中每一段不可复制的成长,那时候喜欢一个对自己好的人,如今嫁一个对自己好的人,人不同,用心却都一样。我不认为错过了小哥哥是一种遗憾,同样也不觉得在遇见爷以前喜欢过别的人对他是背叛。他们都是好人,只是如今我心给了爷。如果小哥哥出现,我大约会跟他说谢谢。也希望他此生平安康健,姻缘美满!”
洛葭茵垂着头,又沉默不语。
乌于秋也不再多说,拍拍手起身爽快道:“故事讲完了,我回去了!”
洛葭茵肩头一耸:“走了?”
“走啦!”
“你来不是为了——”
“为了请你吃糖啊!”
洛葭茵望着桌上遗下的粽子糖,眼眶倏地热了。
“拿起和放下都不是容易的事,我不可能逼你的。”乌于秋俯身古灵精怪地冲洛葭茵眨眨眼,“因为喜欢一个人没有错的。越之的福气没到,你的运气没到,你们两个都要好好活着,活到幸福的那天!”
一颔首,眼泪颗颗翻落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在超纲爆章的不归路上越走越远了。。。_(:з」∠)_
第70章 【四】
相处时间久了,两口子之间有意无意形成了自己特有的称呼方式。如今凌煦曈人前人后一口一声“媳妇儿”,年轻那会儿他仗着自己年长几岁,总爱老气横秋地喊人家是“丫头”。
年轻那会儿?
——乌于秋突然就觉得青春好远了!却庆幸眼前还是那个人,情没变过,心没变过,于是慢慢老去的日子也就不显得突兀与伤感了。
“媳妇儿不厚道啊!”凌煦曈双臂自后环住她腰,脑袋搁在她肩头猫儿似的装乖。
乌于秋抚着他下巴上一夜新出的青茬儿,有些慨然:“没差的!答应嫁你时确不知你便是小哥哥,又何必再去说后来?”
凌煦曈嘟着嘴:“可你知道以后特别开心!”
“哟,有人吃自个儿的醋耶!”
“不管!说,我好还是小哥哥好?”
乌于秋扭过脸,哭笑不得地看着夫君,用力扯起他面颊拉个鬼脸,笑道:“就不告诉你!揣着,临了给你瞑目。”
凌煦曈便嘟起嘴,小孩子样把心事揣了起来,不再追问。
腻一会儿,乌于秋想起来再三确认:“祁良肯将解药给咱吗?”
凌煦曈鼻头哼一声,挑起眉:“敢不给!他这副长的位子怎么爬上去的?北相王的案子谁给他结的?兵部侍郎府被盗的阵型图谁给他追回来的?都是咱!不对,是燕哥哥!金陵城寒蝉出世,燕哥哥差点儿把命搭上,背上的老伤去不了根,老子都没跟他们算药钱呢!嘁,当年他还拘过你,这回咱新账老账一道算!倘若不给我解药,老子就一把火烧了他的狛牙卫所。”
乌于秋老大不信的样子,斜着眼睛揶揄道:“口气甚大!”
凌煦曈也乜斜:“自家人不拆台啊!”
乌于秋咯咯笑:“怂不怂呀?”
英雄气短:“唉,不比当年了!”
“得了!当年还不如现在呢!我要冲且被拦着,成天期期艾艾的,没事儿哭天抹泪,活像个——”话到嘴边住了口,故意逗一逗。
凌煦曈会接茬儿:“像啥?”
“像呀——”又卖个关子,说一字退一步,“深、闺、怨、妇!”
凌煦曈也是一步一迫近,龇牙咧嘴作副狰狞的模样:“怨气冲天化修罗啦!”嗷叫一声扑了过去。
夫妻相拥,也像抱也在闹,仿佛又去了青涩之年,趣味无穷。
“昨儿累到现在,都不得睡过片刻呢!”笑过了,停下来,乌于秋捧着凌煦曈的脸一寸一缕看得仔细,总是心疼,“不顽了,歇歇!”
凌煦曈点点头,将爱妻柔柔搂进怀里:“暂时喘口气。等燕哥哥醒!”
“嗯?”乌于秋在他胸前勉强抬起头来,“果然要问么?”
“不是问,是审。”
“可哥哥未必就——”
“他定管知道的!”凌煦曈神色间蓦地添起几分肃然,“不然晴阳去问迟谡的事,他不会刻意提起六螂儿。也亏他跟晴阳提过,否则此番他自己的性命怕是岌岌可危了。真有些讽刺!”
乌于秋明白的,仍是担心:“既有所隐瞒,想必也是越之不愿提的。挑开了岂非更叫他难堪?”
“我又何尝无所顾忌?然而牵扯六螂儿……”凌煦曈眉目含愁,声也沉了,“你是知道的,与狛牙卫扯上干系,绝无小事,更何况是小六们。我实在怕,越之手里能有那样的秘药,他们究竟是要用他,还是防他?若是防,防够了吗?此后他是否是自由的?唉——”
一喟叹,望门扉。
“进来吧!”
枢合咿呀,木门缓缓推开,外头站着沈晴阳。
凌鸢避着人独自摸进来,发现屋里果然只有沈嵁一人。
纷乱又已过去一日了,他依然不喜身边叫人围得紧。大家总是顺着他的,却还怕他情绪起伏,便只叫人撤至廊下,并将屋内一切可打破能切割的器具都收了,换做木头的。就连筷子都不与,全用了调羹。
那日睡熟后被抱在偏室,长辈们陆陆续续来过,一时竟再不得空二人独处。一些话凌鸢不好意思当人面说破,也觉得没有必要说,直拖到了这时候。临园的格栅打开着,夏日傍晚的徐风不时扫进来,并不十分热。
进屋后默然坐了会儿,凌鸢似终于鼓起勇气,挪动膝盖趋近榻边,双手克制着攥拳抵在膝上,垂头鼓了鼓嘴,斜着眼睛瞟沈嵁。
“我不来,你是不是觉得更好些?”
沈嵁望住她,眼神却木讷,极慢地摇了摇头。
“那我走了,你有没有委屈?”
沈嵁依然僵硬地摇头。
“你哄我一下不行么?好歹我们是伙伴,拆伙了我可是很难过的。”
如此一来,沈嵁既不好点头也不好摇头,略一沉吟,却低低叹了声,还将上半身支起,伸手拉开了床头的小屉。
“这两管紫毫我润过了,你且用着吧!”
这是醒来后沈嵁与凌鸢讲的第一句话。他还肯讲话,还肯对自己讲,凌鸢一瞬怔然后,鼻头猛地一酸。
然而到底忍着没有哭出来。努力捏出了笑脸,忙不迭将笔接过,如获至宝般捧在手心里,万分珍惜地拿指尖轻触笔端的毫毛。
“这笔管也是你自己削的?有些香呢!”
“就是寻常白竹管,你闻见的大约是墨香吧!”
“墨?”
沈嵁目光眺一眺书案:“师父得了一方老墨,应是研了香料在里头压制的,据说写成的字能防虫蛀。你拿回去用吧!”
“我要用也是在你这里用,拿回去做什么?未必我来你还藏着不给?”她恢复了一贯的娇赖,抱着两管笔欢喜得在地上打滚。一个翻身滚回来,坐起厚着脸皮把沈嵁手给握住。
“和好行不行?我错了!”
沈嵁又摇头。
凌鸢急瞪眼:“这是几个意思?不好还是不必?”
“你没错处。”
凌鸢难得有些难为情:“就你心里总想着我,气你一次亏我自己,见不着一天做什么都不得意。不吵了,今后都不吵了,再没有下回了。”
沈嵁合了睑,似乏累,手却由她握着,并没抽出来。
凌鸢识趣:“是困了么?我不吵你了,你睡,我写字去。”
沈嵁稍稍用力扽住她,依旧缓慢轻微地说:“案上那本封面无字的书,你去取来。”
凌鸢好奇,乖乖自书案上取了一册青皮书来。
沈嵁没接,只要凌鸢自己看。她将信将疑翻开扉页,顿时惊喜。
“呀,你都写下来啦!有几招还有图例,天呐,莫无居士,这些诀窍你怎么想到的?哎哟这招雨燕回旋我都被燕伯伯笑八百回了!他说我不是雨燕,是鼯鼠,鼯鼠倒栽葱,气死我了!”
凌鸢边看边议,对这本拾遗补漏的剑法分解图册简直爱不释手。末了忽想到:“这得花你不少功夫吧?瞧这一大本,还得琢磨,还得画,太辛苦了。唔——”凌鸢又将他手捧起来放在脸颊上蹭磨,“只你是真心为着我的,我还跟你置气,我混蛋!”
沈嵁又长舒一口气,面上倦意盛隆:“我能为你做的也只这些了。你练功时候避着些锋芒,勿要贪快,切忌焦躁。”
“知道知道!”
“内功修炼讲究循序渐进,不可勉强,更不得冒进。得多少用多少,丹田不可空虚,经脉不可强催。”
“是了是了!”
“写字与打坐其实是一个道理,你坐不下来,手里头需有事做才肯专心,所以逼你写字。以后也不可断,字写得好坏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