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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年-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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掩不住,藏不了,傅燕生的魅行,破了!
“嗳嗳嗳,拿未名庄的武学教我凌府小儿,你这个沈家的佛弟子圈子绕得是不是大了点呐?”凌煦曈负手而行,笑从容,步步迈进这磅礴的气泽内竟如入无人。
凌鸢已看得血脉贲张,双目圆睁一刻也不敢移开。
“丫头,将军行你练得好,那便来学学这个。”言到身法到,背起的双手猛地大展,如羽翅张扬,凭空拉一帷天幕,沉沉压下来。
霎时八面来风,呼声猎猎,眼前仿佛有千万杆旌旗在鼓噪,隐隐有歌咏。
——破阵三军煞 四面楚歌
征夫泪,故乡月,百战而死人难回,魂不归。乡音入耳,洗去思念情怯,卸下战意峥嵘,一念渴望一身离愁,纵使干戈在前也惨然地丢了盔弃了甲。无法再战,怎还恋战?
力消,阵破,双方回掌收势,昂然立下。
悚然的呼吸声响起,傅燕生胸膛剧烈起伏,踉跄跌退两步,额前一挂冷汗,嘴角却还向上弯起:“居然用慑魂的罡劲激发三叔自创的千灯照佛影,呵哈哈哈,好,痛快!”他滑步上前与凌煦曈比肩,弓身待发,“有劳了!”
凌煦曈睨他一眼,笑容顽劣:“此生能为哥哥效劳,与有荣焉!走!”
言罢同时发力向前奔,一个往右迂回,一个中途腾跃而起,欲行夹击。
情急之下变况再生,半空中斜来一抹身影截住傅燕生去路,未落地拳脚已拆了数招。
傅燕生勾唇戏谑:“果然是亲兄弟!”
晴阳奋力格主傅燕生双掌,孩童般调皮地挤了挤眼:“我可不想输。”
“哼,也对!”傅燕生臂力催动,掌下压,“那便看看究竟鹿死谁手。”
转回头,凌煦曈也欺到沈嵁近前,衣袂纠缠血肉交接,二人掌来脚往,不效傅燕生与晴阳的快打快攻,每一步都是悠然,掌掌拨乾坤。
而眼见傅燕生受阻,落欢岂肯旁观?挥拳赞力,直直冲撞过来。
冷不防眼前一晃,未及辨清先闻风至,临机应变定身弹腿。一声闷响过后,平分秋色。
“干嘛呀三爷?”落欢双手抱在胸前,侧身弓立,挑起半边眉,“您这是帮哪头啊?”
冉云紧了紧左手的皮套,袖口的团云绣纹之下麟爪隐现。
“谁都不帮!”冉云拳已在握,“闲来动动筋骨。”
“求之不得!”
又是一番龙争虎斗,英雄惜英雄,好汉敬好汉,不为武技分高下,趁兴而往,淋漓畅快!
当真是生平不可复见的激荡!江湖五霸之一的凌家,二代的凌冉双壁,三代的九曜星君,到如今第四代上三兄弟齐力,总是有主有从互相呼应,若非生死存亡之际,绝难见到主事人一应到场的局面。而脱胎于千人面成为独立的分支,凌家卫队经历了三代时多番的改革,终于在冉云手上成了型。作为真正立于世人跟前的首任队长,落欢的出现譬如横空划下一道天星,似无门无派无根无源,却集九曜星君之所长,多而不失,杂却都精,实力不容小觑。
再加上一个轻功天下第二的诡郎中沈晴阳,和十五岁便以日月双刀劈开江湖路的沈嵁,这一场两两对决三方混战,委实别开生面,千载难逢。
少了喧哗的观众来山呼捧场,唯有妻儿灼灼注目,眼里的忧与惊,急与切,终究都融入了倾慕与崇拜,一心紧紧跟随。
“桃李争春,有凤来仪,点将台,飘零燕……”小年如一部活动的武术典笈,熟练地逐一细数各人施展的招式。
“那原是刀法呀!”东东直直望住沈嵁,几乎五体投地。
“大爷的!欢老大连斩龙诀都会,我都只练了将军行。爹偏心啊!”凌鸢气得跺脚,同时又舍不得将视线从场中移开半刻,恨不能多生出几双眼,好确保一招一式绝无遗漏。
孩子们追着腾挪的身影奔跑,热烈的情绪仅仅是压在胸臆里激荡,终不敢再落一声的助威。他们生怕扰了父辈们的专注,打断了这一场求之不得的对决。
从来嗔怪丈夫们行为无端,不许他们闲来打闹,但此时的乌于秋无论如何不能去阻拦。她太了解武者的自尊与相惜,棋逢对手知己难求,战,是武对武的致敬;战,是生对生的颂吟;战,是江湖路浴血前行,杀出的悟,争出的理。
来呀!不将生死系锋前,无爱无恨无欲无忧,只为赢而赢。胜利将变得纯粹,叫快意不染血泪。
打吧!拳让三分劲,掌下有闲余,你与我把险招卸,我将凌厉化绵延。君不退场,余当奉陪!
转眼百招已过,各自难分伯仲。顷刻只见又是一次势均力敌的交锋,凌煦曈反掌拍在沈嵁撩起的胫骨上,对方借力弹开,竟退至场边。
“纠缠无益,全只为它,”沈嵁挽袖,抖落收藏的香囊,神情寡然,“一起上吧!”
言罢左臂横抬,右手探入袖中哗啦啦捋下一挂白砗磲珠串,双手缠绕合十念声:“阿弥陀佛!”
倏地,香囊被抛上高空,远远化作一个肉眼难觅的小点。与此同时,沈嵁单腿屈膝盘坐,半悬空,身沉稳,闭目颔首,佛珠在指间捻转,一虔心一撼然,胸怀内浩气聚结。乍然,佛目半开,抬手拈花,另起佛珠甩一转法轮,掌在圆中立。
——千灯照佛影苦海无边
随着拈花的手落下,一股浩渺的气泽自沈嵁周身汹涌漾开去,宛如佛陀怜悯慈悲,要劝世人回头是岸。
然而武是没有慈悲的,降伏即是怜悯。强流以扫荡千军之势滚滚袭来,凌煦曈等人皆提元催劲正面还击。孰料,合几人之力竟不得消弭那股霸凌的威慑力。一声惊天轰雷响,五人俱被震荡的余劲撞飞了出去。
“爷!”
“云哥!”
“晴阳哥哥!”
“当家的,小弟!”
妇人们心中有挂碍,落下一片惊呼,纷纷奔向自己的夫君。好在一击败北,倒未受创伤。凝神定睛,恰见香囊自半空坠落,不偏不倚掉在沈嵁摊开的掌中。
以一敌五,沈嵁的强劲实力叫各人心里都不免啧啧,讶然后感受更多的是喜。
“好!”真正的勇者不会羞于承认自己的失败,也不吝向对手报以激赏,“越之既得三叔真传,凌某不才,今朝定要全力与你战上几回合,何其快哉!”
冉云也有此意,将妻子护在一边,伸手拦了拦兄长:“二哥适才与越之交过手,此番,我先来。”
晴阳急了,嚷嚷着:“你们车轮战,想累死我哥呀?”
适时,傅燕生靠过来环臂勾住他肩头,垂睑乜斜:“没关系,你可以代兄出战。我定管是打不过越之了,收拾你倒很有兴趣。输了就将香囊交出来,如何?”
落欢在边上起哄:“这主意好!姐夫歇着,我来会会小沈爷。”
晴阳哭笑不得:“你们没完啦?要打架别找我,我就一布衣郎中,好弱的,我不在乎投降认输。香囊拿去,你们分。”
说话没骨气便当真不要骨气,摸出香囊来给了傅燕生与落欢一人一枚,剩下一枚拿在凌煦曈眼前晃晃,坏笑道:“要么姐夫跟小海哥先打一架?谁赢了我给谁。胜负分晓,你们就别缠着我哥了。他身体不好!”
凌煦曈笑笑,将他手推了推:“无妨!香囊你给小海便是,架照打,我只找越之。”
冉云捋一绺鬓发,也是点头微笑:“我不要香囊,有架打就开心。”
晴阳扶额,颇感无力:“喂喂,都快正午了,你们不饿吗?别玩儿了,回家啦!”
几人异口同声:“不要!”
晴阳狠狠瞪他们。
傅燕生则遥遥对着沈嵁招手:“嗳,家里的规矩,年纪小的听年长的话!越之乖,好好打,回头哥哥给你擦跌打酒。”
沈嵁颔首沉吟,默默点了下头,果然敛袖起势,状似预备再战。却猛地呼吸一窒,身形狠狠晃了下,右手紧紧捏住心口衣襟,面色一沉,仰面便倒。
“哥!”
晴阳大骇,掠身而起。场边凌鸢站得最近,也飞扑过来。二人几乎同时赶到,双双扶住沈嵁。但没想到,沈嵁忽张开眼,陡然发力旋身,指尖在晴阳袖边拂过,轻易带走了他手上的香囊。继而反掌在凌鸢腰上托了一把,将她推送出去。
一连串猝不及防的动作令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凌鸢往前奔了几步径自灵犀恍然,顺势提劲前掠,急急往那口大锣跑去。
咣咣咣——
三声震耳欲聋的锣响惊醒了一众长辈。
乌于秋宣布:“锣响局散,收了收了,回家了!”
男人们还在发蒙,冉云眨眨眼,问凌煦曈:“刚刚那个,越之是,装的?”
凌煦曈抚颚:“啧,小子学坏了!”
傅燕生斜睨着他俩:“近墨者黑!”
落欢则关心:“这到底算谁赢了?”
四人举目望去,便见晴阳一脸委屈正控诉沈嵁:“出家人不打诳语啊!哥你怎么能说谎骗人呐?”
沈嵁袖着手,面无表情:“我什么话都没说。”
晴阳噎了噎,还捏着哭腔:“那也是胜之不武。”
“是武。”
“什么武?你这招叫啥?贵妃醉酒还是旱鸭子晕船?”
沈嵁立了个佛手礼在身前,微欠一欠身:“那招叫善哉善哉!”
“噗嗤——”凌鸢领先笑出声,其他人立即也反应过来,哄堂大笑。
可怜晴阳被堵得张口结舌,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至于采缨徽大赛的胜负,因凌鸢不得参赛,她拿着沈嵁回身刹那塞给自己的两枚香囊也是做不得数的。晴阳在拳脚和口舌上都吃了瘪,正想着好歹自己手里的香囊最多,总算是赢了回。不想沈嵁又横插一杠,说凌鸢不够年纪参赛,当然就和自己一样,是中立的保管者。只她将香囊给谁,谁便赢了。
此言一出,凌鸢自己先愣了愣。恍又记起二人间的赌约,立即笑逐颜开,毫不犹豫把香囊往亲爹怀里一放,甜甜道:“女儿当然是向着爹哒!”
如此,凌煦曈得了四枚香囊,理所当然是胜者。
因为高兴,凌鸢又请沈嵁吃糖,被乌于秋一把揪住,质问:“这糖怎么到你手里了?”
凌鸢一时语塞,支支吾吾不肯说。
“是我输给她的。”
乌于秋纳罕地瞧着沈嵁:“你跟她打赌?赌什么?”
“赌糖是双数还是单数,我输了。”
乌于秋凉凉瞥一眼凌鸢:“你倒是会玩儿噢!”
凌鸢嬉笑:“侥幸,侥幸!”
“原本你若输了该当如何?”
“当然是……”
“临帖二十张。”
遭沈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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