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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年-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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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她快,傅燕生更迅。一忽儿在左一忽儿到右,绕在乌于秋身侧,不攻也不退,鬼魅般纠缠袭扰。
乌于秋撩不到人,气急败坏:“帮自己人也不带这么踩队友的,拾欢跟我可是一组。”
傅燕生尽是身形移动,却连点儿风声都没带起来,呼吸和足音更不可闻,双手抱臂气定神闲地在乌于秋周身边晃悠,话音稳稳的:“便是同组,也不能尽叫你一人将风头抢去了,是不是?”
听这话,虽分在两处阵营,傅燕生倒是预备暗地里倒戈帮一帮自家人。不过他的帮忙方式太过特殊,不攘外先安内,反欲将乌于秋的战力拖延住,怎不叫人气得跳脚?缠斗间隙把其余人等偷瞧,登时哭笑不得。卫队小子不敢造次武功也不济,早早趴在地上高声哀嚎,余下凌煦曈拦住了晴阳,冉云同周奉堂、丁濬以及拾欢三方混战,最后柳添一对上了贺常惜,当真谁都不肯让着谁。柳添一更是打女人不留情面,攻得常惜疲于招架,已隐隐显露败象。
乌于秋着急上火,一边对着眼前捉摸不定的一堆残影拳打脚踢,一边扯着嗓子骂:“小海你还是不是男人?由着人家欺负你老婆吗?早知道你这么怂,当初就不该把腊月妹妹嫁给你!”
冉云早瞧见妻子那边的动向,若非碍着拾欢,凭小堂和丁濬能奈他何?于是也吼:“你弟弟胳膊肘朝外拐,勾结外敌殴打族亲,我还嫌你眼瞎不识人。早知有今日,当初就不叫月儿喊你一声姐姐。”
乌于秋怨气冲天,暴喝:“爷,扁这个吃里扒外的!”
凌煦曈收到妻子号令,心里真是苦:“也不知道谁教的臭小子轻功,没出息就会跑!”
晴阳很得意:“嗳,我就是没出息,姐夫倒是来打我呀!”
乌于秋咬牙切齿,给傅燕生递个眼色:“商量一下,让我正个家法先!”
傅燕生挑眉:“然后你们夫妻联手攻我?啧啧,算盘太精,不上当!”
“你特么就不能去救一下自己老婆?”
“她应付得了。”
“是吗?”乌于秋冷笑一声,忽大喊,“让小海过去!”
话音落,就见拾欢一记勾颈撂摔,直将丁濬掀在地上。冉云趁势糊了小堂一掌,拍得他鼻血如注,旋即从他头顶越过奔向妻子。而拾欢则掉转身投入了凌煦曈的战局,帮着他堵晴阳。
一时间,战势急转直下,无为馆两人皆是以少对多,平衡瞬间打破。
此时,轮到乌于秋得意了,冲傅燕生一抬下巴:“你猜收拾了晴阳,拾欢还能不能赢我家那口子?”
傅燕生倏地站下,歪过头蹙眉惋惜:“弟妹的数算好差呀!”
“谁数算……”未得尽言,乌于秋猛地意识到,“落欢呐?”
众皆恍神,纷纷仰头看去,果不其然,桅杆上挂着一人,正笃悠悠朝顶端蠕去,不是落欢还能有谁?
“啊啊啊——”乌于秋尖叫一声,拔脚欲往,却再度受阻。她指尖狠狠戳住傅燕生鼻尖:“有种!”扭头又看另边,那叫一个痛心疾首,“好你个拾欢,敢情你才是内奸!”
傅燕生耸耸肩:“容宁垫着你,小海垫着常惜,欢儿垫着我,很公平嘛!”
言下之意,凌家“优秀”的惧内传统,并没有很好地发扬给他。乌于秋脸气得通红,却莫奈何。
眼看胜败将定,冷不防一人天降,落在乌于秋与傅燕生中间。
“姐姐这回可别再说我是叛徒了啊!”晴阳迫着傅燕生退了几步,挤眼嬉笑,“轻功你行,拳头是落欢的硬,各自凭本事,弟弟只能帮你到这儿啦!”
乌于秋人已腾起,自上抛下一语:“臭小子,回头来领糖!”
而傅燕生则对着晴阳勾唇邪笑,不疾不徐:“凭你,拦得住我?”
话犹在耳,人影已失,晴阳目瞪口呆立在原地,无论如何想不明白眼前人去了哪里,怎样去的。
“那叫魅行!”远远坐在场外围观的凌鸢给身旁的沈嵁做起了解说,“来如鬼蹈,去时魅行,无声无息无迹可寻,这可算是燕伯伯独门的轻功了。”
沈嵁点点头:“轻功的轻,许多人都理解为快,追求身轻而飞纵。但‘轻’还有另一个意思,是叫人听不到摸不着,察觉不了。”
“所以我娘的轻功是形,燕伯伯的才是意,真正来无影去无踪。”
“江湖的排名果也是未尽其然的。”
凌鸢摇摇头,笑容里带着超越年龄的洞悉:“应该说,有些人有些武功,是不能在江湖里张扬的。燕伯伯是迄今为止千人面里唯一学会这门轻功的人,无名,便是保命。”
“是嘛?”沈嵁望着场中仍在胶着的争斗,神情有些冷,“可惜了这样一个人,这一身绝技。”
凌鸢单手托腮,倒有不同的看法:“我不觉得可惜哦!燕伯伯说过,他的轻功就是用来掩藏。只有躲在黑暗里见不得光的人才需要这样极端地抹消自己的存在,便如世间无此一人,幻梦一魇,虚实皆空,谁辨我?谁又证我?真假之间,生死分明!为了在被杀前杀了对手,他需要将自己伪装成鬼魅。如今,他很庆幸自己可以做回人了!”
少儿老成,透彻了炎凉,沈嵁望着这个始终笑嘻嘻的小丫头,一时无言。
沉吟片刻,随口闲言:“叫什么?”
凌鸢眨眨眼,没明白:“什么叫什么?”
“这门轻功,叫什么?”
“你说燕伯伯那个?”凌鸢古怪一笑,“说出来你不会信的。千人面训练死士很务实,武功也讲究实惠,起名字的时候徒省事儿,说鬼搓搓地飘来荡去,就叫阿飘啦,好记。是不是很好笑?”
沈嵁顿了下,垂睑半合:“确实很质朴!”
凌鸢捂住脸,闷笑不止。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刷日常,嘻嘻哈哈开开心心,还有糖吃。
前儿出去浪了半天,感冒加重,吃过药脑子乌糟糟,感觉自己萌萌哒【才不是
写得慢更得慢,见谅!
以及,好在意收藏的那四位,感激涕零,想当面致谢!





第40章 【二】
一群大人胡闹的游戏还要分出上下半场,此刻一局赛罢,中场休息。
因为破天荒吃了败仗,当主夫人的脸上委实挂不住,大伯小叔不便责难,结果把一腔怨气都冲着落欢泼洒。可怜姥姥不亲舅舅不爱姐姐不疼的凌家卫队长,活活吊在桅杆上不许下来。指望傅燕生这个始作俑者好歹一句话能保保小舅子,孰料人家得了便宜卖乖,黄牛肩膀不担事,左右推个干净。
“香囊都在猴儿欢手里,该是他赢了。弟妹不服气,与我也说不着的。”
落欢果然猴儿一样,四肢并用死死抱住杆子,心比黄连苦,仰天悲呼:“我的亲姐夫,不是您说今儿顶管要胜一回,我何必废吃扒拉爬这么高?这功夫您卸磨杀驴,好赖先捞我下去呀!”
乌于秋在底下叫嚣:“不许下来!给我挂足一炷香。”
便当真不敢往下挪。非是当主夫人淫威浩荡开罪不起,实在底下人一丘之貉商量了对策,警告落欢只要敢下来,就得给家中少爷小姐再当七天保育。一想到凌鸢首当其冲人小主意大不好侍弄,再有西西这个哭包加茂茂童言无忌,另算上凌煦曈才两岁多的小女儿,不肯断奶成天要抱,落欢立时头皮发麻眼前发黑,宁愿跟桅杆子天地同寿,也绝不逞一时之快七天后英年早逝。
就这样,好一个青年才俊硬是在半空里吊着不上不下,感慨孤儿苦命世道艰难之余,也把乌于秋骂了个十足。不用舌绽莲花,就指着一句翻来覆去:“乌于秋,乌泥鳅,白玉函泥一命休!”
说的是一道名菜“泥鳅钻豆腐”,就是将活泥鳅下到冷汤锅里,盖锅烧,喝饱了汤的泥鳅怕热就开始往奋力凉豆腐里钻,最后文火慢炖,一碗作法有些残忍味道却极鲜美的羹汤就成了。把人比泥鳅,还是钻白玉的笨泥鳅,气得乌于秋站在底下一把一把往上投石子儿。她投得狠,顶上声越高骂得更欢,一时僵持。
在场的长辈们一个个乐不可支看好戏,场外旁观的凌鸢则狠狠捂住眼睛,委实替亲妈臊了一把老脸。
沈嵁面无表情望着这一切,突然幽幽冒出一句:“落欢这样骂法,下来以后恐怕还是要被罚看孩子的。”
凌鸢抬起头,一脸英雄相惜:“但你要知道,凭我娘臭不要脸的作风,一炷香后欢老大依然要去当保育的。”
沈嵁颔首:“落欢是个悲壮的人!”
凌鸢再次捂住眼睛:“所以记住,我娘这人有两大忌讳,一个是有人跟她抢桂花糖,另一个就是被人连名带姓地叫。不过莫无居士不爱吃糖又彬彬有礼,要犯我娘的大忌也是很困难的。”
沈嵁略一沉吟,问道:“凌夫人的名讳,我有些好奇,是母亲姓于么?”
凌鸢忙摆手:“哪儿啊?我娘一弃婴,名字是师父起的。当年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飞贼黑鹞子,你可听说过?”
沈嵁点点头。
“他就是我娘的师父。这人犯法的事儿没少干,骨子里可也算良善。看见被遗弃路边的襁褓婴儿,一时恻隐就给抱回去养着了。便是我娘咯!因是秋天捡的,故而起名于秋。本来就这么个不祖不亲的名字叫叫挺好的,谁想他还非让娘随自己的姓。问题他姓个什么不好,世上颜色那么多,他偏捡个乌。都是黑,他怎么不姓青、黛、苍、墨啊?或者你反过来姓白呗!白于秋,还透着股诗意咧!”
奈何人活一世好多事儿能自己做主,唯有爹妈没得选,祖宗赐姓,怎可舍弃?于是乌于秋从小顶着这么个难听的名字已然自觉凄凉,胡同里一群熊孩子更给起个乌泥鳅的外号,活生生往人伤口上撒盐。因为这外号,乌于秋跟每个熊孩子都打了架。后来她把每个熊孩子都打趴了。再后来,师父就领着她搬家了。
“为何?”
凌鸢竖起拇指比比场中还在投石子儿的母亲:“满胡同没有一个孩子是我娘的对手,她就是一公害,人憎鬼嫌。为了自家孩子不挨揍,前邻后舍那是倒过来捧着银子恳求女侠高抬贵手啊!还能不搬?”
沈嵁垂睑半合,显得疏懒:“也是门生意,不搬的好。”
凌鸢眼张得老大:“哎哟喂,没看出来哈!莫无居士竟是捞偏门的行家。”
沈嵁理了理衣服上的褶子:“即便搬了,恐怕银子也赚够了。”
凌鸢服了:“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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