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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热意迅速蔓延开来,在所能触及的地方覆上一层红晕。
有些许灼烧的痛,牛奶滴滴答答的流着,苏荷睁不开眼睛,却感觉的很清楚。
柳嫣然得意的轻笑声在耳边响起,不肖睁眼,她都能猜到她脸上讥诮的表情,她开口:“怎么样,感受到了没?”
苏荷抹一把脸,紧紧的攥住拳头,天知道她多想把拳头砸到她的脸上,可是她不能,几秒,她松手:“感受到了,夫人。”
柳嫣然上下打量了一眼她狼狈的模样,才悠悠然道:“把东西收拾了吧,我不吃了,吃完来我的卧室里,有些脏衣服要你洗。”
―――――
“夫人,我收拾完了。”再出现在柳嫣然面前时,已是清爽干净,唯有脸上和脖子的上的红痕还未消去,淡淡一层红。
柳嫣然正双腿交叠优雅的坐在沙发里,手里端一杯红酒,看她一眼,抬了抬下巴:“喏,脏衣服在那里。”
苏荷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好几盆的衣物,看上去还八成新,丝毫不见任何污迹,还有两盆似乎是床单被罩。
她一盆一盆的端到一楼的洗手间,端到最后一盆,脸上已是汗水涟涟,背上也湿了一大块儿,有些费力的端着朝门边走去,身后,柳嫣然抿一口红酒,漫不经心的道:“这几大盆衣服都给我手洗,洗衣机洗不干净,听见了没有?”
这么多衣服,还有厚重的床单被罩,就是洗一整天都不知道能不能洗完。
她心底叹一口气,擦了擦汗:“好的,夫人。”
柳嫣然又幸灾乐祸的补了一句:“今天晚上之前还洗不完就不准睡觉!”
苏荷点点头退了出去。
搬了小凳坐在洗手间,捶了捶腰,开始劳动。
她不是不会反抗,而是她知道,反抗只会遭到更大的侮辱。
苏沉言带她到这儿的目的,想必就是让柳嫣然折磨她,他一直阴晴不定,也一直恨着她,她都知道。
可他为什么这样恨她?
她问过,他却不回答。
只是这样将她禁锢在他的身边,不停的折磨着她,她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头,她无力反抗。
苏沉言要折磨她,就像是在玩弄一只蚂蚁那样简单。
苏荷咬牙,捞起一件衣服,泄气似的搓着。
洗手间的门忽然被人推开,紧接着一阵清脆的高跟鞋声音传来。
苏荷闭了闭眼,柳嫣然又来找她麻烦了。
刚抬头,还未开口说话,一个不明物体忽然罩在她的头上。
柳嫣然带笑的声音一并自她头顶传来:“哦,还有这个。”
苏荷抓下那不明物体来。
竟是一条蕾丝内库,还是一条穿过的。
她居然让她洗她的内库!
苏荷面色登时就变了,她低着头,手臂不停的颤抖着。
柳嫣然居高临下满意的欣赏着她一阵红一阵白的表情,双手抱臂,微微俯身,一双漂亮的眼睛毒辣的看着她:“怎么样?是不是特别想打我?你来呀。”
苏荷的手缓缓的举起,从未有过的耻辱,几乎叫她不能再忍下去。
柳嫣然盯着她迟迟未落下的手,眼底的嘲笑愈发的肆无忌惮:“凭你这下贱胚子也敢打我?你说倘若你真打了我,阿言回来看到我脸上的手指印,会怎么样?”
如一盆冷水劈头盖脸从头上砸下,苏荷清醒过来。
柳嫣然的话虽说很欠抽,但她说得对。
她打了柳嫣然,必然会换回闭着一巴掌还要疼十倍甚至百倍的惩罚。
她放下手,垂下眼睫:“夫人还有别的忘了的衣服要洗吗?”
柳嫣然“咯咯”一笑,那笑声刺的她耳朵都疼,她俯下身来,同她对视,上挑的眼角狠戾又阴鸷,她拍拍她发红的脸,唇角的笑意渐渐扩大:“这就是你抢我男人的下场,苏荷,昨夜苏沉言给了多少愉悦,我就从你身上千倍万倍的讨回来。”
…本章完结…
☆、第一百一十六章 :你想你全部的衣服上都沾上血腥吗?
一个上午的时间,累的腰酸背痛,却只洗完一盆衣服,还剩下整整的三大盆。
柳嫣然可能把她大半个衣柜里的衣服都拿来给她出幺蛾子了。
手上沾着泡沫,苏荷有些艰难的用小臂蹭了蹭鼻尖上的汗珠。
柳嫣然那张令人生厌的脸忽然出现在视线里:“出来做饭,阿言打电话回来说今天中午要回家吃饭。”
苏荷把手从水里捞出来:“好。”
百本白希纤细的手指在水里泡的有些久了,上面泛着白,还起了好多褶子,苏荷找了毛巾把手擦干净,走出洗手间。
饭菜味而飘香的时候,门外想起了黑色宾利特有的尾喉轰鸣声。
苏沉言回来了。
他的手臂上搭着一件黑色西装,剪裁得体,适合每一个像他一样的成功人士,他擎着手臂,等待着。
从客厅的沙发上走出一个人影,从他的手机接过西装,像每一个称职的妻子,宣誓着自己的主权。
苏荷正把饭端上桌。
男人看到她的时候,俊朗的面上闪过一道诧异的神色,随即皱眉:“怎么把头发扎起来了,你长发披肩的样子更好看。”
苏荷面色清淡如烟,不去看男人的神色,仿佛自己直视这个家里真真正正的下人,微微颔首,恭敬道:“披开头发干活不方便。”
苏沉言没说什么,目光在她脸上打了个转就移到了饭菜上。
今天恰好没有饭局,昨天又发生了那样的事,他有些担心她,所以便回来看看,不过看起来,她很好。
柳嫣然见她回来,早已敛去上午时飞扬跋扈的狰狞面孔,此刻好一副温婉如水的模样。
许是昨天的警告起了作用,柳嫣然没再吃饭的时候做出某些丧心病狂的举动。
一顿饭吃的四平八稳。
苏沉言就像一阵风,来匆匆,去匆匆,吃过饭就离开了。
苏荷收拾完厨房的狼藉,就见柳嫣然拿着一把剪刀悠哉的晃悠过来,目光带着一股子若有所思的意味盘旋在她的黑发上。
沉默几秒,轻笑了一声,不怀好意的瞧着她:“今天吃饭的时候不小心吃到了你的头发,很恶心,你看你是自己剪还是让我来。”
吃到了她的头发?她不掉发。
所以吃到头发是假,嫉妒是真。
今天中午苏沉言说的那句话,想必她是听到了。
这头发她留了两年了,已经快要及腰,她舍不得剪。
可柳嫣然不会舍不得,她还未回过神来,柳嫣然手腕已经灵巧一勾,拂住了她的半捋长发,齐脖剪下,动作快的不肯思议。
苏荷知觉头上一轻,耳边传来:“咔嚓”一声,回过头,柳嫣然笑意盈盈的看着她,手里是半截黑亮的青丝。
四年前,苏沉言说很喜欢她的头发,像是柔顺光滑的锦缎,她便留了长发,夜里的时候他总喜欢枕在她的腿上,温和的大手在她的发上轻抚,长发及腰的时候她说要嫁给他,柳嫣然就出现了,她瞬时从他女朋友的身份变成了见不得人的小三,她剪掉为他蓄的长发,一路逃出国外。
这次她为自己留长发,她的头发长的快,两年的时间又要及腰,却亲手被他的妻子剪掉。
可这是打碎牙也要往肚子里吞的委屈,这诺大的苏家,没人会在意她,更别提她的头发。
头发被剪得层次不齐,像是狗啃了一般贴在她的脑袋上,不长不短,扎的脖子痒痒的,她硬生生憋会那两汪眼泪,朝着柳嫣然莞尔一笑:“剪都剪了,剩一半挺难看的,说不定还会往下掉。”
她从柳嫣然手里拿过剪刀,瓷白的指尖合拢剩余的头发,一刀下去,头发只剩下半寸长。
不知何时才能再长到及腰,不过长到及腰也没什么用,又没人要娶她。
苏荷摸摸短至耳边的头发,眼泪差点儿就掉下来,几秒,眨眨眼睛,换上淡淡的笑意朝柳嫣然颔首:“夫人,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去干活了。”
柳嫣然看着她滑稽的造型,面上透出泄愤的笑意,随手将那一大段青丝扔几垃圾桶里,头也不回的上了楼。
―――――
洗手间,搓着搓着苏荷的眼泪就掉下来,她那么宝贵的头发,碰都不给别人碰一下,就这么没了。
不是不心疼,可她不敢反抗,这苏家,全都是看她笑话的,根本没人帮她。
眨眨眼睛,睫毛变得湿漉漉,她吸吸鼻子,面上透出一股倔强。
苏荷,不就是头发,剪了总会再长出来的。
她抿唇,弯了弯唇角,明明眼眶发红,却依旧不肯服输。
这三大盆衣服,洗到灯火通明都没洗完。
柳嫣然叫她做饭的时候,她把发红的手指从水里捞出来,竟磨出泡,轻轻一碰钻心的疼。
可她得忍着,苏家上下就她一个忙人,她还得伺候那两个践人吃饭。
做饭的时候,水泡不知什么时候被戳破,磨着溃烂的肉皮愈发的疼,可她不敢慢一步,马不停蹄的做好饭出来,正好赶上苏沉言回来。
男人触及到她一头短的不能再短的短发时,眉目间浮起一丝不悅:“为什么剪掉头发?”
虽然剪掉头发的苏荷依旧好看,却多了一股冲气,不似长发时温婉恬静,他还是喜欢她像是一只温顺的猫,而不是一只张牙舞爪的猫。
苏荷转身的步伐顿住,明明事实已经在舌尖打转,脸侧却有柳嫣然警告的目光传来。
她眉眼低垂:“最近掉头发的厉害,老是往饭菜里掉,挑的麻烦,就剪了。”
男人的目光渐渐变得有些冷漠,今天中午他方才说喜欢她长发披肩的模样,今天晚上回来她就剪掉了头发,她是在跟他作对?
抿唇,一双眼看不出情绪:“去盛饭。”
苏荷舀了汤端过来,正要往长桌上放,一个不稳,那汤溢了出来,恰好流到了她发红的指尖,浸入了溃烂的水泡,钻心的疼,指尖一缩,下意识的松手,小半锅的汤,就这样散着热气洋洋洒洒的泼了柳嫣然一裙子。
柳嫣然当即毫无形象的跳起来,一把巴掌,脆生生的落在她隐忍着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