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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顿了顿,又对他道,“还有,你处心积虑用这个账本要挟我的功夫,你那妹妹也没闲着。她明明对慕渊没有什么感情,却硬咬紧了牙关说对慕渊一见钟情,我不信,这里面,没有你这个哥哥的授意。”
听我说起她妹妹霍菁,他略带惊讶,道,“哦?没想到,那个丫头的意图这么快便被你发现了。”
我笑他。“霍大人,我与慕渊整日同床共枕,他身边哪个女人在打他的主意,他的变化反应,我能不知道么?”
他眼睛一眯,上前一步,声音阴冷,“那,你又凭什么说,霍菁对七王没有感情?”
“这个嘛,我知道就是知道,没有为什么。我今早才见过霍菁,我比任何人都确定,你那个妹妹,情窦未开,心无所属。”
他冷哼一声,步步紧逼,“那,你自己可是情窦已开,心有所属了?”
102 要挟(4)
“霍大人扯远了,我今日来,只谈交易不谈心。而且,你至今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到底是哪一派的?”
“哈,有意思。七王妃,我先前还纳闷,究竟是怎样的人,能让堂堂十爷拼着乱伦之名,也要强娶自己的嫂嫂。”
他称呼慕渊为七王,却称慕清为十爷。这关系远近,立马见了分晓。
我惊讶,问他,“难道,你是慕清的人?!”
他一怔,随即道。“不愧是相爷之女,确有几分敏锐。”
被我猜中,他显得有几分焦躁,“你想知道的都知道了,那就废话少说。只要你肯将自己交给我,我便把那个账本给你。”
“慢着!”
我沿着桌子绕到另一侧,他皱眉,喝道,“怎么,人都到了,你想反悔?!”
我忙道,“不不不,我并不是要反悔。我只是,只是还有一件事不明白。”
他起了戒心,冷声道,“你还有什么事?”
“霍大人。你既然是慕清的人,那你为何还将自己的妹妹送给慕渊?还有,你既然叫慕清一声十爷,那你当知道我与慕清的关系吧。你怎么敢”
他已经有些不耐烦,“七王妃,你难道没有听说过,不要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吗?在这一点上,你与你爹楚相一样笨。这个时候勾结十爷,疯狂敛财屯兵,惹恼了七王,无异于自掘坟墓。我当然不能像他们一样,若是霍菁将来能得七王垂爱,最后无论谁成谁败,我不仅能将命保住,还两边都不亏着不是。”
这形势,远比我想象中药复杂,“什么屯兵,什么勾结慕清?霍松,你把话说明白!”
他已经完全失了耐心,道,“你以为,你爹将这些钱拿去都干嘛了?当然是养兵,给十爷养兵!你现在知道了吧,你那下朝的宰相爹和十爷正背后撺掇着造慕渊的反呢!”
“不可能,这不可能。我爹他上次还给我些了信,画了门前的油菜花………”
“哈哈哈,七王妃,想是你连你爹给的暗示都没明白吧。”
我猛的想起来,那油菜花旁边还写了几个字,“一心向清狂澜挽”,难道,这里头的那个清字,不是指的百清县,而是,慕清?
糟了!那幅画,是慕渊给我带来的,我当时还将那画拿给他看了!难道,爹爹和慕清的意图,他其实早就知道了?
“该说的都说完了,七王妃,你让我等得也够久了。”
我还在愣神的功夫,霍松已经到了我身边,伸手就要解我衣襟上的盘扣。
我将那扣子按住,只觉周身起了冷意。几步走到门口,那门被他从里面锁得死死的。
他在我身后道,“怎么,你以为,你今日来了这里还走得了吗?七王妃,只谈交易,这可是刚刚你自己说的。怎么,将我的话套尽了就想走?”
“你别过来,你若是乱来,慕渊不会放过你的!”
他大笑,“哈哈哈,七王妃,你今日独自一人来这里。怕是你根本就没敢跟七王爷说吧。你放心,我说过,只要你一晚,事后各自相安,你回去做你的王妃,我也绝不会乱说,怎么样?”
“当然不怎么样!”
“那可由不得你了!”
想不到,这霍松看起来甚是文弱,居然有武艺在身,且力气大得惊人。
整张桌子已经被他踢翻在地。眼看被他紧紧圈住,动弹不得,他的气息就在耳边,我觉得头皮发麻,有些恶心。
“霍松,你放开我!”
“好,就依你。”
腰间的手猛然松了,他一掌打在我背上。面前就是客栈的床榻,我及时用手撑住。还未转过身,他已经压了过来。
“霍松,你若是碰了我,慕渊一定不会放过你!”
他冷笑着按住我的双手,“七王妃,你这话要说几遍?你就这么相信七王爷?我就不信,我妹妹霍菁,会比你差。”
的确,霍菁比我年轻,比我漂亮,比我会讨慕渊欢心。在男人眼里,我的确是不如霍菁。他昨夜,不就在后院,与那个霍菁抱在了一起吗?
分神的功夫,缠在腰上的束带已经被他解了下来。
至于慕渊,我本就不在意他,他也未曾将我放在心上。这种事,咬咬牙就过去了,或许与谁都是差不多的吧。
我不在挣扎,霍松道,“呵,想开了?你若早如此,可不就能少吃些苦头了吗?”
他将从我身上解下来的束带拿在手里,道,“七王妃,今夜,我带你玩些不一样的,保你终生难忘。”
“你,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他竟用那束带一圈一圈牢牢将我的手绑在了一起。束带的另一头,被他绑在了床头上。
“七王妃,这些花样儿,七王爷从来没与你玩过吧。别急,待会儿,我还有更好玩的,哈哈哈。”
他说完,便俯下身来。
他还未碰到我的皮肤,却忽然不动了。我睁开眼睛,只见身上的霍松双眼大睁。唇角有血滴下来,落到我皮肤上时,还是热的。
目光往下,他左胸处赫然露着一截明晃晃的剑尖。那剑从他背后穿胸而过,若是在往前一寸,便要连我的皮肤一起刺破。
身上一轻,那个霍松被人提起,扔到了地上。
我躺在床上,清楚地看见面前站着一个人。
“慕渊………”
他目光落在我身上,手上的剑尖还在滴血。他手起剑落,斩断了束缚我双手的束带。
手腕被勒得生疼,我赶紧起来颤着手将衣服整理好。
对了,账本,那个账本还在地上。
显然,他也看到了。
我快他一步,扯着衣衫从床上下来,挡在他面前,故意碰倒了一旁桌上的烛台。烛台滚落,火苗蹭过那厚厚的账本。
他见状,便要上前,欲绕过我将那账本拿起来。
一地狼藉,过道狭窄,我及时挡在他面前,他便不能在上前。
“慕渊。我,我有些不舒服。”
我悄悄瞥见,身后的那烛火到底是燃起来了,用不了多久,就能将那账本化为灰烬。
慕渊站在我面前,没有说话。我已经心虚到极点,屋子里还陈着霍松的尸体,死相可怖。地上的血越流越多,黏腻血腥。
我心中发怵,知我今夜欠慕渊一个解释。
额角有些疼,我伸手一摸,先前蹭破的地方不知怎么流了血。
我试着去拉他的衣袖,“慕渊,我头有些疼,我们能不能,先回去?”
他轻蔑看了看我拉着他衣袖的手,冷哼一声,一用力,将我的手甩开,转身就走。我见他动身往回走,赶紧跟上他。好在,他并未再去追究散落在地上那个账本。
我匆匆回头看了一眼,那么厚一本,这火,应该能烧完吧。
高仪不知从哪里找了个大夫来,此刻正小心包着我额头上的伤。而慕渊就坐在一旁,黑着一张脸,一言不发。
那大夫收了药箱,道,“王妃娘娘,伤口已经包扎好了。切记这几日不可沾水,还要定时换药。”
我点点头,“好,我记下了。”
那大夫又朝我和慕渊行了礼,背起药箱就出去了。屋子里就剩下了我和慕渊。
外面起了风,门也不知怎么被吹开了,想是今夜要变天。风里夹杂了潮湿,白天还是晴天。这夜里竟又飘起了雨丝。暗风吹雨,穿门而入,一旁的慕渊袖袍摆动,仍是对门而坐。
我起身,去将门关好。
一转身,不知他何时已经站到了我身后。
我吓了一跳。
“楚延,你宁愿受那个霍松的要挟,也不愿同本王说。若是今夜本王不去,你就打算与那个霍松苟且了,是不是!”
这声音比外面的风雨还要冷上几分。
他不依不饶,捏住我的下巴,喝道,“说!是不是!”
下巴就要被他捏得脱臼,我一把推开他。
“慕渊,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什么叫做与那个霍松苟且!你们男人朝三暮四左拥右抱就天经地义理所当然,又凭什么要求女人要一心一意!”
我可没忘记,就在昨夜,后院,他偷偷见过霍菁。至于这夜深人静,一男一女会发生些什么,我用脚趾头想都知道。
“况且,七王你是不是忘了。我情丝已除,这天下的男人,谁对我来说都一样。我凭什么不能去找别人?”
这挑衅话一说出口,我便后悔了。
脖子被他掐住,我几近要喘不过气来。眼前是他恶狠狠狰狞的脸,“楚延,你是不是忘了,就连你的命,都是我的!”
我抬手去扒他的手,他纹丝不动。反而越来越用力。眼前发黑,视物不清,唯有喉间的手似铁钳一般,提醒着我还尚未魂归西天。
我自认为这几年过得处处小心,行事低调。斩人情丝的时候也是小心翼翼,从未出过差错。虽说嗜酒,可也没偷没抢,每一口都是自己挣来的。没想到,最后竟是落得个要被这个七王活活掐死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