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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补充道,“哦,对了,你若不信,尽管拿去与他们给七王爷上折子的笔迹去比对,看看这帐。是不是他们亲笔所写。”
其实我自己也知道,这账,八成是真的。
“霍大人,说吧,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些什么。或者说,我这里有什么东西能让霍大人看上眼,可以用来交换这账本的。”
他双眼一眯,道。“七王妃,终于开窍了。”
“说,你究竟想要什么。”
他道,“七王妃,钱财、名利、官职,这些我什么都不要,这账本也可以交给你。”
这我就奇怪了,“那霍大人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他却说,“我只要,你陪我一晚。”
这个霍松,果然是不知天高地厚。
“霍大人,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笑道,“我当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七王妃,那夜,你与七王在那个山洞里,我看得清清楚楚,他将你抵在岩壁上。可惜,衣裳都撕开了,七王爷,还是差了那么一点。”
“你是说,暴雨那日,你也在山顶?!”
他冷笑,“你说的不错,那天。高仪率众上山分头寻找。谁想到,你与七王那么刺激的一幕,这么巧就能让我看到。”
我立刻想起来,我与慕渊在山洞碰上的刺客,为首那人曾说,要留下我的命。
“难道,那天的刺客………”
霍松眉头一皱,冷声道。“不愧是楚相的女儿,反应够快。你现在知道,为什么我既能躲在洞外发现你与七王,还能安然无恙了吧。”
“因为,那些刺客,根本就与霍大人你脱不了干系。霍大人,你既不是我爹这一派的,又想要害慕渊,你究竟,是谁的人!”
他道,“若我告诉了你,刚刚我那个条件,你能答应么?”
“你休想!”
他不屑,一把将我手里的那本账簿抽走,道,“别这么着急拒绝。七王妃,我给你三日时间,三日后,我仍在这里等你。若你来,就能将这账本带走,若你不来,恐怕下次在见这账本,就只能是在七王爷手里了。”
“霍大人,你完全可以依据这本账,得到别的东西的。慕渊会给你钱财,官位,甚至是这商河府台或者是漕运总督。你却用它来要挟我,霍大人,你不觉得亏么?”
“七王妃此言差矣。我霍某不爱钱,不爱官,惟独爱美人。生活穷困些没什么,散尽家财修补河堤也没什么。我霍某最怕的。是身边没有女人。而且,是没有让我看上眼的女人。”
100 要挟(2)
“况且,霍某人若要荣华富贵,自有别的办法。七王妃你只管好好看着。”
他将那账本收好,最后在我耳边道,“七王妃,三天后同样的时间,霍某人在此等你。”
说完,他便带着账本走了。
慕渊说,他今夜有事,会晚些回来。所以,就算我这个时候回来得晚了些,也不必担心。
我推开房门,心里还想着霍松手里的那本账。那个条件,我万不可能答应。只是,这样一来,该如何将那账本拿回来呢?
我机械地转身,将门关好,冷不防身后响起一个声音,“这么晚了,你去哪了?”
我吓了一跳,不禁一个哆嗦。
回身,果然见身后桌前坐着慕渊。他坐在灯影里,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去见霍松的事情是绝对不能说的。
“我,我觉得闷,就是出去走走而已。”
“呵,出去走走,就走到了东郊客栈?”
他怎么知道我去了东郊客栈?
“慕渊。你竟然派人跟踪我!”
他闻言从桌前起身,走到我跟前,拿起我的右手,举到我面前,道,“附近,只有东郊客栈一家在进行水患后的重建,我并未让人跟踪你,而是你手上这漆,泄了你的行踪。”
我看看自己右手手指上,果然还沾着些朱红色的漆。
他凑近了些,气息就在脸前,“你这么紧张我派人跟踪你,可是有事瞒着我?”
我愈发心虚,挣开他,道,“慕渊,我哪有事情瞒你。只不过你是知道的,我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偷偷跟着我。那个,我今天的确是去东郊客栈了。”
他站在我面前不说话,我也不敢抬头看他,只得硬着头皮将谎话说到底。
“我去东郊客栈是因为,我觉得,咱们这儿太小了,又太挤。我奢靡惯了,住不惯这里,想劝你搬过去来着。既然,既然那边还未修好,就算了吧。”
我谎话编的辛苦,一口气说完,也不知他信还是不信。
最后,对于我的这番话,他并未表态,只说,“时候不早了,歇息吧。”
他转身,自然将自己的外衫都脱了,放好。我见他似乎没有起疑,松了一口气,也脱了自己的外衫,在他身侧躺好。
我这人心窄,心里向来藏不住事情。因为霍松手里的那本账,直到深夜,我还未睡着。倒是躺在身边的慕渊,呼吸渐渐平稳,似是睡熟了。
我叹了口气,看着身侧一脸安静淡然的慕渊,小声道,“但愿下辈子。再也不要与皇家有牵连了,最好啊,也不要嫁给你这样的人。”
“那你想嫁给什么人?”
冰冷的声音刺破黑夜,这个慕渊,又将我吓了一跳。
“你,你不是睡了吗?”
黑夜里,他不知是何时睁开了眼睛。也不知道他是哪里不对了,硬是要跟我死磕到底。
“回答我。”
我知是躲不过去了,也深知这男人的自尊心是违逆不得的,更何况还是他七王爷。我只好侧了个身,看着躺在身边的他说,“七爷,我是说,我何德何能才能有幸嫁给你呢。我只怕下辈子,是没有这样的福气了。”
他缓缓将眼睛重新闭上,轻轻冷笑一声,道,“楚延,你今夜说的话,没有一句是实话。”
他这话,又让我手心出了汗。
我咬咬牙试着试探,“七爷,不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既是你的王妃,自然坦诚相待。”
他躺着一动不动,也许是识破了我的试探,并未在说话。
我见他许久不应声,只好翻了个身,也讪讪睡去。
第二日,我找来了仍旧吊着胳膊的孟其。
“不知王妃找我来有何吩咐?”
我招呼他坐下。
“吩咐不敢当,只是我有一事想请教。”
孟其也不客气,在我对面坐了,道,“王妃客气了,有什么事,您尽管说。”
我也不勉强他,道,“孟其,我想向你打听一个人。”
“谁?”
叫孟其来之前,我故意支开了霍菁。远处,霍菁正按我的吩咐去了厨房。
“霍松,霍大人。”
“原来是霍大人。”孟其也回头看了看走远的霍菁,问道,“不知可是那霍菁侍候得不周到?”
“不不,你误会了。我问霍大人,与霍菁无关。”
孟其笑道,“那,您想知道关于霍大人哪方面的?”
“还劳烦你将知道的都与我说说吧。”
起先,这个孟其还犹豫着不肯同我说,等我将一坛老黄酒摆上桌。给他满了。他这才一手端了酒杯开口。
“这个霍松啊,做了十年的河道督监。为官还算清廉,王妃您看他和他妹妹穿的衣裳就知道了。”
我点点头,仔细思索着他的话,“据我所知,河道督监一职,短不过三年,长不过五年,只要不出大错,任期一到,便可获得晋升资格。这个霍大人,为何将这芝麻大小的官做了十年之久?”
“您有所不知,据传,这个霍大人,与商河大大小小官吏皆不往来。无论是送他钱,还是送他物,他悉数不收,谁的情也不领,谁也拉拢不来他。”
若昨夜霍松没有约我去东郊客栈,我差点就以为,他果真如孟其所说。是个好人好官了。
“那听你如此说,这个霍大人,倒是个不可多得的清官?”
孟其又笑笑,一边提了酒壶给我面前的杯子添了酒,一边道,“然而也并不尽然,毕竟人无完人。这个霍大人。也不是没有缺点的。”
若真如孟其所说,抓住这个霍松的缺点,能将账本拿回来也不一定。
“哦?说来听听。”
他继续说,“这个霍大人,什么都不爱,惟独爱逛烟花之地。你也是知道的,他给七爷上折子参文斐当天还去了临县。他那家财啊,是捐了不少修河堤不错,可也有不少,都挥霍在烟柳巷了。我甚至还听说………”
“听说什么?”
孟其有些尴尬,欲言又止的样子似乎有些后悔开口。最后,抵不过我再三追问,他这才道,“我还听说,这霍大人寻花问柳手段非常,曾经有几个青楼女子被他买下。几个女子皆不堪折磨,疯的疯,逃跑的逃跑。”
“什么?!”
孟其又道,“当然了,这只是听说,至于是不是真的。我也不敢保证。你听个乐就完了,也不要当真。”
这个霍松,究竟是用了什么样的手段,能将人折磨至此。
“那孟其,还有别的吗?”
酒真是个好东西。这个孟其酒量浅我是见识过了,他此刻口齿已经有些不清。可还是想了想对我道,“对了。这个霍松,这么多年的河道督监可没白当,他手里,可是有整个商河官吏勾结贪污巨额钱款的证据。本来,七爷也在命我着手调查此事。”他又看了看自己吊着的胳膊,道,“可惜,我这胳膊不争气。这不,这事儿就全权归霍松了。”
这样看来,那个霍松没有骗我,他手里的那账本,是真的。
我暗中咬牙,那东西,绝对不能落到慕渊手里。
三天之期很快就要到了,今天是最后一天了。我徘徊三日,搜肠刮肚,也未想出一个将账本拿回的好办法来。
我实在是拿不准,若我对慕渊坦白,他会怎么处置我爹爹,会不会网开一面。爹爹如今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