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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 醉酒
无人与我分,也不必用酒杯了,我对着坛口才刚喝了两口,就发现房里进来一个人。
我隐隐记得来时我关了门的,不知何时,房门竟被打开了。
那人进来后,我这才看清了,是史家公子。
“史公子可是来讨酒喝的?还好还好,你来的及时,酒还有。来,我给你满上………”
不知我是不是喝多了,那史公子竟一脸严肃,进来后绕过我,将醉在桌前的晚薇抱了起来。
我端着酒杯的手还停在半空,他却抱着晚薇,走了。只剩我一人呆立在屋子里。
我看他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的背影,随后将手里的酒倒进自己嘴里。
辛辣满喉,我晃晃悠悠指着门口,道,“傻。她情丝都没了,心里也早就没了你,莫说你抱她,就是你亲她,也白搭,哈哈………”
在抬头,门口站着的,不知何时竟又换了一个人。
我吐了个酒嗝,闭上眼摇摇头,在睁开眼,将那人看得仔仔细细,清清楚楚。
“呵呵,原来是七王。没想到,这么晚了,你竟还没回去。你没走就好,我还以为,我当真要自己走回去了呢。哦,想必你也是来讨酒喝的吧。”
我大手一挥,招呼他进来,将他按在桌前凳子上,指着怀里的半坛酒,“七王啊,你今日可是有口福了。这酒,长兴来的,本姑娘今日大方,愿与你分享一杯。以谢你今日让我搭车之恩。”
我知自己喝高了,不然怎么敢冲着冷面七王的裤子就将酒倒了下去。
我将酒坛放在桌上,稳住,对七王道,“不好意思,七王,我可能是喝的有点多。你等着,我这就给你擦。”
自我一个人住后,就越来越不拘小节,越来越忘了自己也曾是个大家闺秀。如今用袖子抹个桌子抹个脸什么的早就习以为常。可我忘了自己此时胳膊上已经没有袖子了。
我心道这七王怕是不好打发,只好弯腰将地上的小衫捡起来,捏了一角,想给他将身上的酒擦了。
他一身黑色,转眼功夫,酒渗入绸缎,颜色有些不好分辨,我已经不知道该擦哪里。
唉,不管了。想必他也有钱的很,不在乎这一身半身的衣裳,我做做样子随便擦擦,只要他感受到我诚意不再怪罪就好。
不如就,就随便找个地方擦吧。
哪知我还没碰到他,就被他捏住手腕从地上一把提了起来。
“楚延!你往哪儿擦!”
他甩开我,又随手拿了我扔在一旁的小衫,丢给我,冷声道,“穿上!”
我虽有些醉了,可还没聋,他这一声,我的耳膜都快给他震破了。我不耐烦掏掏耳朵,开始困的厉害,他的表情也开始模糊得跟个面团没什么两样。
我懒得动,就站在原地摇摇头,道,“不穿,我热。”
我坐在床上,忍着剧烈的头痛,努力回想昨夜的事情。喝到断片儿,可见我也是真的醉了。
我只记得好像将酒倒了七王一身,至于是怎么回来的,却是一点印象都没了。更加奇怪的是,我向来是一个人住的,这宅子里平日除了我一个人都没有,此刻桌子上竟然有一碗粥,而且正诡异地冒着热气。
肚子适时地咕咕地叫了起来。哎呀,管他的,不吃白不吃,先吃了在说。
005 不送
我昨夜想是吐了些酒,昨日穿过的外衫和长裙都扔在了床下,身上的,倒是自己的睡衣。
反正家里也没人,穿什么又有什么关系。且那碗粥实在诱人,胃里早就空了,急需些东西来填补。
浓浓米香,我连鞋也没能顾上。
“哼,你倒是不亏着自己。”
熟悉的声音自身后响起。我回头,见到的,竟真的是七王。
我将嘴里的一口粥咽下,问他,“你,你怎么还在我家!”
他依旧表情冷硬,“你昨夜吐了我一车,还好意思问我怎么还在你家?”
听七王的意思,昨夜我喝多了该是蹭他的车回来的才是。想到这里,我忙换上笑容。
“呵呵,能让七王爷留宿,我可真是荣幸之至呢。”我低头看了看面前的粥,心道虽不知是谁做的,好歹也要让他一让。
“那个,七王爷,您要不嫌弃,也来点?”
我清楚地看到他翻了个白眼,道,“不了,本王还要赶早朝,你自己吃吧。”
听他如此说,我喜不自胜,忙送他出门,“七王慢走,我送您。”
他又转身,看我还光着的脚,一脸嫌恶,皱眉道,“真要送本王,就回去把鞋穿上。”
我连咬在嘴里的勺子都还未搁下,怎么可能真要出门送他,不过是虚让的礼节而已。这七王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点都不通情理。
我干笑两声,“呵呵,那要不,我就不送了吧。七王爷您走好。”我将含在嘴里的勺子拽出来,站在门口弯腰,“请……”
他铁青着脸,猛地甩袖,“哼!”
这才转身走了。
我回身,重新走到桌前,抬腿绕过凳子,坐下。看着眼前的粥,我突然想到,这下我这宅子里该是没有别人了,那这粥…
难不成是七王做的?
切,这怎么可能。我自小便认识他了,但凡他能平易近人些,我也不至于会怕他那么多年。试问一个这样养尊处优的人,还是这样的脾性,先不说粥是不是他做的,就连他会不会都是个问题。
以他那爱吩咐人的脾气,这粥啊,还不知是他吩咐哪家厨子做的呢。
想他堂堂七王,居然只给了我一碗粥,哪怕有两个小菜也好啊。再说他的车驾脏了,他便连雇车的钱都不肯出,宁肯在我这里赖一晚。
啧啧,我算是将他看透了。这七王,不仅脾气坏,还抠门得恨不得将门都抠破!
我与七王相识不相熟。他自小就气场强大,与我天生不对盘,按理说,我与他应该是老死不相往来才对。可近日,他来的的确是太频繁了些。
这一切都要从前几日他带来的那封信说起。爹爹还乡已经有两年多,我挂念他,隔几个月就会给他去一封信。爹爹行事利落,收到信后当即会给我回信,每次都要絮絮叨叨说上许多,言语间多有还乡的不甘。
我知道,若是依着爹爹,将来几年间,免不了要卷入新皇之争。每每我也只能在信中宽慰安抚。达官显贵,他上半辈子已经做到了极致,我只希望他的后半生安稳平安。
006 送信
今年这封信不同去年,来的有些蹊跷。蹊跷之处就在于,这封信竟然是七王亲自来交到我手里的。
其实,这是今年我从七王手里收到的第二封信了。
现在想来,那日七王第一次来的时候也甚奇怪。当时他来的时候,我并未认出他来。只当是哪家的贵公子央我斩断情丝来着。
说来也不能怪我,往日我也只是随爹爹进宫时才能遇到他一两次,加上爹爹辞官后我已经有整整两年未见他了,卸下皇族玉冠,他又打扮得如此普通,我一时未将他认出来也在情理之中。
我还记得他第一次来我这小院儿的时候神色有些憔悴,看他那失落的样子,就连一向强大的气场都减弱了许多。这脆弱得好似不堪一击的假象,加上我的职业习惯,让我一度以为是他的女人跟人家跑了。
我心道他来找我算是找对人了,忙招呼他坐下。
“七王,想必您也听说了,这事你来找我啊,可算是找对了。”
我拿出一把小剪刀,在他面前咔擦两下,“想必七王是不差钱的,可念在我们是旧识的份上,我还是忍不住想为您打个折。”
七王家产,怕是难以计数。我许久未碰上这么阔绰的主了,思量着将下个月和下下个月的酒钱就从他身上出了。我咬了咬牙,对他比出了三个手指,“七王,您的情丝比不得寻常百姓,我与你要这些,不多吧。”
彼时我还不知道这七王的抠门,我只觉一向面色冷硬的七王看到我比出的三个手指后,衰微的气场又渐渐死灰复燃一般。
我向来怕他,咬了咬牙,蜷起了一根手指,剩下两个,“那,那这些好了。”
他眉头紧锁,自始至终像是看着怪物一样看着我。最后,他从袖子里拿出一封信,啪地一声拍在桌子上,干脆利落。
我未仔细看那封信,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他食指上那枚显眼的白玉扳指上。那扳指成色极好,水色质地皆属上上乘。那么小小一枚,莫说是酒钱,就是买下几百个我的宅子也绰绰有余了。
我铁了心,咬住牙,伸着两根手指在他眼前。大不了,他不同意,我就不给他剪这情丝,反正,普天之下,除了我,他再也找不出第二个能斩他情丝的人了。
谁想,这七王果然是个有骨气的,将信放下后,打开我的手,起身就要走。
这怎么行?他若走了,我可是一分钱都没有了。
我追他到院落里,伸出双臂拦住他,“七王七王,价钱么,咱们好商量。我看你啊,情根深种,情丝疯长。这世上,除了我,再无人能替你解忧了。”
他没说什么,定定看了我一会儿。
情丝一缕,混迹在头发中,他的发都被一顶普通的发冠束着,我其实并未看出端倪来。可我身怀绝技,却是一点都不假。
所以,他要看便随他看,我理直气壮,也不怕他看。
我愿以为他知我做生意的诚意,也该知我收他两百两实在是良心价了。
谁知,他却说,“我只是来给你送信的。”
“啊?送信?”
哦,就是屋里他拍在桌子上那一封。
他走后,我进屋拿起那封信,才发现,那竟是爹爹写给我的回信。
007 定金(1)
爹爹的信在七王手里已是奇怪,更奇怪的是,爹爹居然还在信里提到了七王。言语间多是要我多忍让之类的话。
爹爹做人的智慧自然不可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