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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仪在一旁站着,立刻明白了慕渊的意思,对那吓坏了的陈员外道,“陈员外,这里是七王府,你若是忘了也没事,不如干脆住下来,直到想起来为止。”
饶是那陈员外惊魂未定,此刻也明白了高仪的意思。看样子,他若不照七王爷的意思,这今晚就别想活着出七王府的门了。
“是,是,七王爷,小人说,小人都说。含笑明明已经答应了嫁给我的,可那晚新婚夜,我还没碰到她,她就开始哭,随后哭着哭着一抽就倒了过去。我上前一看,她竟然没了气儿。七王爷,小人也冤得慌,这好不容易娶个媳妇,连碰就没碰,就…”
高仪想了想,又道,“七爷,听这意思,那个含笑是不是有什么病?”
他听了点点头。
陈员外何等眼色,立刻便明白了几分,忙附和道,“对,她一定是有病。听说这心疾不知道哪会儿就会犯病,她一定是有心疾。”
高仪得了他眼色,立刻又对陈员外道,“好,明日你到了堂上,就如此说。”
“是。”
他**未睡,弄走了那个陈员外,他就一直眼睁睁地等天亮。自她嫁给他,离府也好,闯祸也好,她的一举一动,莫不在他的眼皮下。可今夜,那提刑司里,他连她的半点消息都探不到。
就连高仪也没想到,他会选了这么简单粗暴的方式,直接逼供陈员外,也不管真假。只为了早点让王妃出来。
要知道,他治军理政,极其重法度。否则,那个孟其的京畿提刑也不会一坐就是这么多年。可这回,他竟是连自己的原则也顾不得了么?
她终于被放了出来。他见她原本精致的小脸上泛着苍白,眼下青黑。她自小就被娇养,他知道。昨夜,牢里那种地方,她定是**未睡。
她背上受了伤,车驾都坐不得,只好他来背。长街上,她趴在他背上,指着街边的小摊子,一会儿要买这个一会儿要买那个。旁人不知他身份,看他打扮,只当他是哪家纨绔公子,青天白日就这样背了一个轻浮的姑娘。
那些指指点点,他和她都看在了眼里。她自是不在意这些,趴在他耳边,一边笑他王爷风范尽失,一边嘱咐他糖油麻糬要包两份,回去给圆圆一份。
那些闲言碎语,在他听来,又怎么会当回事。毕竟,他背的是自己的妻,全天下只有他才能如此理直气壮。他站在那个摊子前,一边掏钱,一边按她的意思,嘱咐那个摊主将东西分两包。
不多时,她的两只手里就都满满当当,皆是各种小吃和小玩意。她时不时咕哝着盘算,哪个给圆圆,哪个留给自己。
经过一个酒馆儿,他眉头一皱,不由快走了几步。她果然闻到了酒香,好在她也知道自己不能喝酒,不在说话,闷闷趴在他背上。
他竟忍不住出言安慰,“等你身上的伤好了,让你一次喝个够。”
“嗯,慕渊,你是王爷,你得说话算话。”
王府大门前,他抬头看看,不由放慢了脚步,真想就这样背她一辈子啊。
她背上的伤碰不得,她只好每日趴着。可她那性子哪里趴得住啊,这半日没过便唉声叹气了。他干脆将折子从书房带了回来,他其实并不怎么会逗她开心,可他想着,他在她旁边,哪怕是看着她也好啊。
她伤了,笃定他不敢将她怎样,反而不停支使起他来。一会儿要喝水,一会儿要吃瓜子。他顺着她,反正只要她老老实实趴着别蹭了背上的伤,怎样都行。毕竟,她身上那雪白的细皮嫩肉,他喜欢得紧。
最难熬的是夜里,她不得不趴着睡,时间一久,难免压着肚子不舒服。睡梦里的她常常忘了自己背上有伤,下意识就要翻身,每每是他在一旁及时将她生生按住。可没过多久,她就又要试图翻身,如此往复,他需时时注意,**也睡不了多久。
长夜漫漫,那副让他想了又想的身子此刻就一丝不挂地在他身边,他不仅不能睡觉,还得将牙关咬紧了。
他忿忿,没想到,好不容易将她弄到了身边,过得竟还是这样的日子。又伸手将要翻身的她摁住,她似乎终于不满意了,哼了一声。
他侧脸看着她道,“楚延,等你好了,有你受的!”
番4
天香宫,那个西夏来的舞姬明显没想到他今夜会来。尘○缘〖文〖学○网她自恃就算不是国色天香,也是倾城之貌,玲珑身姿妖娆万分不输这宫中任何一个人。不然,为什么这么久以来,西夏王偏偏独**她一人呢。与西夏交手多年,他的底细,西夏王都打听得一清二楚。听说他向来不怎么近女色,直到现在身边也只有一个女人。此人难缠,不然,西夏王也不能舍下心头好,让她来。
来之前,她心里还忐忑万分。就连她也没想到,传闻中不近女色的他竟然轻易点头将她留下了。心中不免得意几分,看,什么不近女色,只是那女色不够美罢了。只要是个男人,这美人关,便都难过。
可她错了。这天香宫只勉强能称得上是个宫殿,连那门都老旧得吱吱呀呀。夜里看着远处灯火通明的那座宫殿,她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在敷衍她。独在异乡,除了等似乎也没有办法。从过往宫人口中得知,她每夜看到的那座富丽辉煌的宫殿叫兰因。
今晚,没想到他竟然没有去兰因宫,反而来了她这里。她喜出望外。她清楚自己的资本,以为他也一定会和那个西夏王一样,逃不过她的伎俩,当即便柳腰轻摆贴到了他身前。
谁知他一把将她推开,冷声道,“离朕远点。”随后便有瓜果酒水送了进来,他踏上高台,看也不看她一眼,似乎只是来这里喝酒的。
酒,有酒就更好了。她心中一笑,也不着急,只说,“皇上,让我为您舞一曲吧。”
他听了总算有了反应,抬头问她,“拓枝,会吗?”
她一愣,西夏地偏,这舞她从未听说过,又怎么可能会。自恃机灵如她,“皇上,您说的这舞我虽然不会,但我们西夏的盛放一定不会比您口中的舞差。”
他又不知道在想什么,只顾着喝酒,也不知道她的话他听见了没有。这盛放在西夏以妖娆美艳著称,她换好了衣裳,一袭薄纱裹身聊胜于无,曼妙若隐若现,清风一拂,根本禁不起注视。她不信,他当真能不为所动。
台下女子翩翩舞着,他却只觉得心烦,酒一杯接一杯。整整两天了,自从那天他发现了她偷偷吃的凉药,与她大吵一架,他已经整整两天没见她也没回兰因宫了。
听宫人说,他走的那晚,她正一个人在宫里喝酒。她向来没有节制,没他看着,也不知又喝了多少。两天来,他问的最多的也许就是,“皇后在做什么?”
“喝酒。”
“小憩。”
“什么也没做。”
他眉头微微一皱,“什么叫什么也没做?”
“就是………只是坐着,或者在兰因宫门口走走。”
他叹了口气,慕渊啊慕渊,你是多么没有出息。你看看你自己,不就是一个女人么。就连眼前这个舞姬,又殷勤,又妖娆,哪里不都比她好。你那么掏心掏肺对她,她呢,连个孩子都不愿意给你生。你好歹也是个帝王啊,何苦呢。
他正想着,觉得那西夏舞姬没听他告诫,又凑到身前来了。他心中莫名厌烦,狠狠一挥手。
“朕不是告诉过你,要想活命,就别碰朕,你不长记性是不是!”
话才说完,瞥见那个舞姬在台下跪得好好的。那被他狠狠打开的是……
两天来心心念念的人就在眼前,正被他一把推得跌坐在地上。一见他,先前那些设想一下就又被自己推翻,他刚才是不是瞎了才觉得那个舞姬比她好。心里一疼,他下意识就要去扶。可一转念,明明是她的错啊。他狠了心,看她自己爬起来。
台下舞姬愈发碍眼了,“给朕出去,没朕的命令,谁也不许进来!”
他语气凌厉,她以为是在说她,瞥了一眼那个舞姬,转身就走。他都两天没见她了,不见还好,这一见,他哪里容得她走。急走几步,将她一把抱进怀里。是啊,她那么不好,可在他眼里,就是没人能及得上她半分。他早就该认了的。
她脖子上的伤还没好。两天前,他翻出了她偷偷买的药,是怒极,更是伤心。可他怎么就能真的拿了剑抵了她的脖子呢。现在想想,简直后悔又后怕。
他轻轻揽着她,“疼吗?”
她只摇摇头,“不疼。”又解释说,“慕渊,我不是要来扰你的,是圆圆跑到兰因宫找你下棋,一直闹个不停,我这才来替他看看”
“下棋的事,让他明日去兰因宫等着。今晚,除了你,朕谁都不见。”
他将她圈紧了些,低头还没吻到她,她便说,“我看过日子了,下月宫中选秀,你也趁机多册几个妃子吧。你不是想要孩子吗?”
一身的血液顿时凝固,她怎么就是不明白啊。他咬了牙,冷声道,“滚。”
一连又是几天,他都没有什么好脸色。心中不快,故意让她在几千幅画里挑一张,又特地让她送到天香宫。
天香宫里,秋芜正按他的吩咐端了茶水来。他知道她就在外面。所谓心机手段,他们之间,从来都是她在用。他这次故意不小心将那滚烫茶水倒在了秋芜手上。那个舞姬本就有意接近他,自然顺水推舟娇滴滴喊疼。他瞥向门外,心里有些忐忑。她该是听见了吧。明明是有意为之,可立刻又后悔了,生怕她听见。
秋芜独自抚着手背,可怜兮兮看着他。他却只顾皱着眉兀自坐着。正犹豫间,门外响起了喊声。
“来人啊,皇后娘娘受伤了!”
他冲出来,果然见她已经捂着肚子倒在了地上,腹上插着一支箭。悔吗,悔为了逞一时之快让她挑出画来还不算完,还要亲自送到这儿来,悔没有早点出来见她。若他能早出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