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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安琪终于不再撑着那幅架子,低声说了一句,“那你早点回来。”
周临江的声音也更加低沉,笃定的回答:“好。“
之后的那个周末,阿邦带了花匠来,周临江所谓的礼物就是几十株或含苞或盛放的花朵。
那花植株高大,茎粗壮挺立,花朵硕大美丽,像是一个一个的漏斗,细看下来,花瓣其实只有一片,围绕花心对称,朝着同一个方向弯成旋涡状。
“这是……曼陀罗花?”沈安琪试探着开口。
“是。”阿邦点点头,“这花非常漂亮,颜色高雅,周总说希望沈小姐能喜欢,但是因为曼陀罗花整株都带剧毒,所以周总特别叮嘱我一定要帮沈小姐种好,围好护栏才能离开。”
“好,那么有劳你们了。”
阿邦利落的指挥花匠在花园一角找了个位置,一株一株的把曼陀罗花移到了地里。
沈安琪站在一旁静静看着,这花真香,夏天的正午一丝风都没有,可那香气特别霸道的渗透到每一个角落,让人躲都躲不开。
“沈小姐,周总之前交代给我有些话一定要告诉您。”阿邦在身旁低声开口。
沈安琪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周总说,曼陀罗花又叫醉心花,含义是适意,就是说见到它的人都会感到愉悦,并且包含着洞察幽明,超然觉悟,幻化无穷的精神。”阿邦此刻难得的像个小学生一样,一字一句的传达着周临江的情话,有点生硬,更有点不好意思。“沈小姐,这些曼陀罗花花期不定,眼下只开了一些,目前您看到的这些,绿色花代表生生不息的希望,金色花代表有着不止息的幸福的天生的幸运儿,白色花又叫情花,洁白柔软,被称作是天上开的花,佛经里有云……”
“见此花者,恶自去除。”沈安琪低声接上。
“哦,沈小姐您也知道啊……”阿邦微微尴尬,“那太好了,我之前还班门弄斧了那么久。”
“谢谢你阿邦,只是,这些话为什么不是周临江亲自来对我说?”
“这个……”阿邦似乎有些犹豫,但是立刻恢复了之前冷静的表情,“周总最近实在很忙,但是又怕错过了曼陀罗最好的花期,所以交代我一定要这个时候送来。”
“那么他还有多久会忙完?”
“这个我也不清楚。”
“那好吧,谢谢你了阿邦,如果周总再和你联系的话,请替我转达对他的感谢。”沈安琪似乎突然失去了所有的兴趣,她懒懒的转身,“冯阿姨,替我好好招待他们吧,等种好了花,看看他们要不要留下吃饭,我有点累,要上去睡一会儿。阿邦,你们自便吧。”
说完,沈安琪便真的撇下这一大堆人,还有眼巴巴的等着新主人观赏的一小片艳丽的曼陀罗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周临江所言不虚,果然忙的再也没有联络过沈安琪。一周,两周,时间渐渐过去,仍然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如果不是新闻里一直没有出现周记易主的消息,几乎要让人以为他已经不在人间了。
沈园和周记的合作一切顺利,双方互惠互利,有福同享,其乐融融,似乎完全没有因为周临江一直不在而受到影响。
别墅后院的花开了更多,红玫瑰,还有曼陀罗,它们似乎是知道沈安琪的心思一般,争相的展现着自己的娇媚与艳丽,并且明确的无声的持续的提醒着沈安琪——我们代表爱情,我们代表周临江。
时间久了,沈安琪不再去后院,也不再关注和周记的合作,她还牢牢的管着自己绝对不给周记打电话,即使是关于合作的事宜也一概不过问。
第一个看出沈安琪心事的是华昭,可是她并不点破,只是隔不了多久就找借口往周记去一次电话或者派一个人,旁敲侧击的打听周临江的现状,每次负责接待的不是阿邦就是钟叔,礼貌周到,挑不出任何毛病,只是他们都抱歉的告知不知道周临江的去向以及归期。
问的多了,华昭也觉得没意思,她把所有的结果都如实告诉了沈安琪,不忍心看她脸上微微失落的神情。
“安琪,打起精神来吧,我们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华昭认真的望着沈安琪,低声的鼓励她,“我想我还是暂时不找男朋友了,我需要足够的时间帮助你把沈园做的更大更好,来,我们加油!”
沈安琪轻轻握住华昭朝她伸出来的手,点了点头,低声说道:“谢谢你,华昭,好,我们一起加油。”
进入六月,F市已经是盛夏,酷热的天气中,饮料类产品的销量持续攀升,沈园上上下下的员工全都开心的合不拢嘴。
整个沈园只有一个人觉得这欣喜似乎来得太早了一点,近来一切都顺利的超出想象的夸张,以至于沈安琪总是隐隐约约的觉得会有哪里忽然出来个什么问题让她措手不及。
这一天周记意外有人来访,并且指定了一定要和沈安琪面谈。
之前的合作大部分时候自己都在幕后,不曾恋爱的时候只有不多的几次和周临江本人有过接触,华昭和其他人已经把一切事务都打点妥帖,很少来烦到她。
因此当沈安琪见到来者是钟叔的时候,心里不是没有不安的。
“沈小姐,你别担心,我不是带来什么坏消息,”钟叔像是知道沈安琪的想法,安抚的朝她笑笑,“我这把老骨头在周记还算有点威望,但也不会总是最重要的事情才轮到我出面,今天我来拜访你,其实是一件私事。”
沈安琪刚刚松下半个心来,忽的又重新提了起来,私事?除去两家的合作,唯一的私事就是她和周临江之间的恋情,难不成是他出了什么事情?或者是老调重提,钟叔作为周临江的长辈,代表他的父母趁他不在国内的时候来棒打鸳鸯?
“钟叔,您太客气了。”沈安琪冷静下来,也看向钟叔笑一笑,“您是长辈,有什么事情打电话通知我就好,应该是我去拜访您才对,另外请您叫我安琪。”
“那好,安琪,我不会占用你太多的时间,尽量长话短说。”
沈安琪忽然发现,抛开钟叔和周家是一条心不谈,他还是一个看上去和善慈祥的老人,每次笑起来脸上都有深深浅浅的纹路,像是自己的爸爸一样,即使经历了半生的风霜和苦难,此生唯一的愿望就是他们这些晚辈可以生活的快乐幸福。
沈安琪的担忧和敌意少了一点,朝钟叔点一点头,“您请讲。”
“临江跟我说过你们相爱的事情,安琪你是一个非常好的姑娘,我很喜欢你,我想如果临江的父母还在世的话也一定会喜欢你。之前临江不告而别,并且过去的着一个月里几乎没有和你联络过,我替他向你道歉,要你无缘无故担心失望了这么久。只是,临江这么做实在是有他自己的原因。”
沈安琪深吸一口气,静静等着下文。
“太多的话我实在没有什么立场讲,而且我知道临江更加希望可以亲口解释给你听。安琪,我知道你的护照可以不用签证随时入境数十个国家,所以,如果方便的话,你能不能尽快安排一下,暂时离开几天,阿邦会送你去一个地方,在那里你可以让临江亲自告诉你你想知道的——所有你想知道的。”
24、第十四章 盛极(上)
三天之后,沈安琪在阿邦的陪同下离开F市,乘机抵达巴黎,之后转机到了法国南部城市尼斯。整个飞行过程中,沈安琪始终一言不发,阿邦也不多话,只是周道的招呼。
有车到机场来接,沈安琪降下车窗,地中海特有的温润空气扑面而来,周临江到底为什么要她到这里来,要在这里对她说些什么,要怎样解释之前一个月的人间蒸发,这些问题沈安琪已经思考了很久很久,一直没有答案。
四十分钟之后,车子在一幢古堡一样的酒店门前停下,Châ;teau de la Bégude,离法国南部小镇格拉斯几分钟的车程,坐落在Opio…Valbonne高尔夫球场旁边。
阿邦带沈安琪进了一个套间,公事公办的对她说:“沈小姐,您先在这里休息一会吧,晚饭一会有人送上来。”
“周临江人呢?”
“周总晚些时候回来见您的,要是没有什么别的事情,我就先走了。”阿邦最后确认一次,见沈安琪没有开口回答的欲望,便礼貌的告辞离开了。
酒店的房间巨大,卧室的大部分装饰都是纯白色,巨大的双人床上方垂下雪白的幔帐,温柔的缠绕在床柱上。因为时差的缘故,沈安琪本来很困,然而即使有这么吸引人的寝具在面前,她此刻也没有一点想要休息的心思。
她在房间里的沙发上坐下,窗帘是浅浅的绿色,和窗外一望无际的草坪连成一片,那是一片高尔夫球场,整洁,安静,只偶尔有几个人影走过,不知道周临江是不是在那些人中间,沈安琪忍不住想,才只坚持了一个多月,自己就变成了和他之前众多女伴一样的人——他在她们身上挥金如土,而她们则乖乖的等待他在不太忙碌的时候的召见。
沈安琪就这么一直坐着,连姿势都没有换过,晚饭时间确实有人送餐进来,她只是打了个招呼,甚至没有回头看一下。太阳渐渐低下来,球场的一草一木都笼罩了一层雾蒙蒙的金黄色的光芒,沈安琪的心在这样的光芒里渐渐沉静下来,她觉得她已经准备好了,再也没有之前来时的忐忑,她可以接受所有的结果。
大门响了一声,有什么人轻轻走了进来,沈安琪仍是没有回头,却听见有男人的声音低低的唤她,“安琪。”
明明已经整理好的冷静下来的心情在听到自己的名字时忽的又乱了起来,沈安琪听到有脚步声走近,终于忍不住站起身来转过去。
周临江比一个月之前似乎瘦了一点,他穿一件简单的白衬衫,卡其色的工装裤,脸上带着温暖的笑意,正一步步朝自己走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法国住的太久,他身上居然带了一阵不男不女的香气,沈安琪微微皱了皱眉头,心里抗拒的想离他远一点,可是身体却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