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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不过战了五六回合,方虔就将那掌门打回台下。
再有一件,是在他死后。那时凡有污蔑他的人,隔日家中总会有牲畜凄惨地死去,无一例外。
喻青若回过神来,忙道“自是无碍,久仰子谭大名。”
方虔笑了笑,算作是承认“不知喻洹今后有何打算?”
“在下正欲归家。不知子谭又有何打算?”
“扮些世人相,游历四方。敢问喻洹可是要回师门?”
喻青若点头,未答话。
“我欲取道梁州,向半仙舆求一卦,不知喻洹可愿与我结伴同行?我正好可以为你驱逐那些鬼怪。”
喻青若知道自己极易招惹鬼怪,又想着方虔还要向她的师傅问卦,估计也不会对自己如何,也就应下了。
喻青若收拾了包裹,又处理好在住处的一些杂事,第二日两人购了马,就出发了。
作者有话要说: 2016。6。9第三更
男主出现了,撒花~
☆、郁子瑾番外
我叫郁子瑾,及弱冠后父亲赐字修竹,望我能同竹子那般,谦逊,傲骨。
我本以为我会同大多数士子那般,金榜题名,在朝堂成为一铮铮言官,再娶一贤惠女子,与她举案齐眉,携手白头。
可惜上天偏偏与我开了个玩笑,我误入芙的府邸,也坠入爱河。我以为那是老天的恩赐,没想到那却是一场浩劫。
我的家人、同乡都死于妖王之手,芙也被他带走,只余我一人守着鬼怪横行的豫州。
我成了妖。妖王在我体内种的是树妖的妖骨,只要有阳光雨露就能活个千百年。
我已经瞎了,只有每月初一发作的尸毒,我才知道我又活了一月。
说实话,我是怨芙的,怨她的自私,她明知可能被抓走,还是答应了了我的提亲;甚至于,她走时,也未曾对这件事做过半句解释。
可是怨又有什么用呢?家人已死,伊人已归。两个人的情感是美好而纯粹的,但若参杂了其他东西,它就成了怪味豆。
我不知道我在黑暗中生活了多久,是几年,几十年,几百年,抑或是几千年?
我的身体一点点衰弱下去,我以为我会死在豫州的,没想到喻洹竟携着芙的内丹,通过了结界,闯入了我孤寂的世界里。
她的医术很高,那时我常常想,她若是早几年出现,我会不会恢复如常,在人间做一个无拘无束的妖?
当我感应到芙的内丹时,我以为她回来了。听到内丹破碎的声音,我仅存的一点执念也随之破碎,深爱也好,怨恨也罢,都已是过往云烟。
那时候,我心里只想着两个字:速死。
或许正是有这个念头,那只鳖幽灵才那么容易得手。
用我的妖骨换那只鳖幽灵的死后,我才明白,我其实是渴望活着的,想着速死,不过是因为千百年来唯一的执念不在了罢了。
自剔妖骨后,我又能看见了,虽只是影影绰绰,但聊胜于无,即使它不是什么好兆头。
这个时候,喻洹提出到南方过冬。
科举春闱那一年,正是芙被带走的那一年,所以,我从未踏出豫州。
我想着,出去走走也好。
在路上,我愈发明显地感觉到喻洹对我产生了不该有的情感。我是知道的,但仅仅是知道。我不可能回应她,只因我从未对她产生过感激之外的情感。
在扬州,她一直用药材吊着我的命,把自己不少的积蓄几乎用尽,又未雨绸缪的给人当了伙计,赚些小钱作补贴。
这些我都知道,但我什么也做不了,我只能怀着对她的感激和愧疚度日,尽自己所能不给她再添负担。
我想为她做些什么,趁着我看得见,我强撑着上过一次街,用一块父母所赠的长命锁换了上好的羊脂白玉;又拿一圈颈圈给银铺,让他们做一套银针,剩余的料子,就当作是工钱。总归,我快要死了,这些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我在完全失明前做好了给喻洹的东西,一套玉银针,一套羊脂白玉的首饰。
开春那一天,我死了。
没有拘魂鬼,没有黑白无常,我依旧在人间游荡。
那时我想,我若能入轮回,下一世,定护她,无关风月。
我是被方虔引入轮回的。最后一夜,他借用了我的魂,见了喻洹,将喻洹最后一点念想打碎。
这样也好,她本不该被我羁绊。
再见了,人世。
再见了,喻洹
作者有话要说: 2026。6。10第一更
☆、深山密林识饕餮
方虔将生前修道的天赋带到了死后,他是鬼,却有影子,也能在白天肆意行走,晒了阳光还一脸享受的样子。
他们一路向西,行至荆州一段山林中的官道时,不慎迷了路。
方虔在马背上,用马鞭轻挠马的脖子,一脸悠闲“四交道鬼被操纵了,我们在这里等着吧。我打不过他。”
喻青若撇撇嘴,发觉有些饿了,下马拿出干粮。
喻青若席地而坐,突然她身边一个似蚁洞的东西喷出一股脏水,都溅在了干粮上。
喻青若叹息一声,颇为哀怨的看了看手上濡湿的干粮,往地上一丢“算了,当做肥料了。”转向方虔“就这么干等?”
方虔盯着那些被丢弃的干粮,心不在焉地答“嗯,干等。”
喻青若觉得那些干粮平白无故遭了灾,实在可惜得紧,也跟着看过去,却见一只小兽正卷着舌头在吃那些东西。
喻青若玩心大起,她伸出手戳了戳它头顶松软的毛发,又轻轻捏了捏它的耳朵。
那小兽恼了,抬头咬下喻青若的大袖,吧唧吧唧嚼了几下就吞下去了。
喻青若大窘,心里想着早知如此,就该穿窄袖的衣裳。
方虔噗嗤一声笑出声,他含笑开口“饕餮,什么时候沦落到吃衣裳了?”
那小兽一听,猛地变大,形态也发生了变化。
在它变到两三人高时,方虔又开口“你这回有事求我们,还用这招来吓人?”
饕餮听了这句话,如被放了气一般,顿时瘪了下去,不过眨眼,就不见了踪影。
喻青若愕然,饕餮的原型并没有完全显现,不过也看得出是人面羊身,长得有些狰狞。
脚步声伴着咀嚼的由远及近,喻青若望向发声处。
那是一个少年,他着一件妃色的直裾,外披一件纯白的狐裘,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的样子,浅棕色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
他将吃的咽下,挽住喻青若的手臂,声音软软糯糯的“姐姐。”
喻青若瞄了一眼他的头发,尴尬地摸摸鼻子。
“姐姐,我不要吃的。他们说你医术好,你就帮我看看嘛。”说着,张大嘴巴。
喻青若看到,饕餮的口腔内壁有几处溃疡,最大的如小指甲盖大小。
喻青若知道,饕餮最爱吃,这个溃口在别人那里不过小事,在他这里就算是大事了。
饕餮委委屈屈地说“这都小半个月了还不见好,吃什么都是一个味儿,又痛得很。我也去找了那些庸医,一点用处都没有。”
喻青若沉吟了一下,才道“你化作本体,我看看那溃口有多大。”
随着一声低沉压抑的兽吼,饕餮化了原型。
他约有四五丈宽,两三丈长,一丈多高,头占了整只兽的十之八九,眼如铜铃,嘴如铁盆。
他张开大嘴,等着喻青若进去查看。
喻青若有些骇住了,饕餮的本形和人形实在相差太多,可以说人形有多可爱,本形就有多狰狞。她咬了咬嘴唇上不存在的死皮,当做给自己壮胆。
方虔在这时候蹭了过来“我陪你进去。”
喻青若朝他感激地点点头,迈步向饕餮口中走去。
饕餮大概是怕牙齿误伤了喻青若,把舌头伸了出来,让他们顺着他的舌头走进去。
喻青若踏在饕餮的舌头上,一股腥臭扑面而来,她闻得鼻涕险些流出来,忙用袖子捂住口鼻,才仔细看了饕餮的口腔。
饕餮的口腔中有好几处溃口,最大的那一处有女子背部大小,白肉外翻,分外吓人。只是这些个溃口有些奇怪,居然像极了烧伤。
喻青若心里有了数,对身旁四处“揩油”的方虔说了句“出去了。”
喻青若出了饕餮的口腔,发现一袭新裳竟莫名其妙地破了好多个洞。
饕餮已变成人形,他看向喻青若,歉意地笑了笑。
喻青若摸摸鼻子,问道“这衣裳,怎么会这样?”
方虔解下自己的斗篷,递给喻青若,同时解释“饕餮的口唾能蚀了皮肤和衣裳。”
喻青若望着那件斗篷,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最后干笑两声“天冷,你穿着吧。”
方虔瞥了一眼喻青若,知道她出于男女之别不愿意接,又看看两人的身高差,最终将斗篷重新穿好。
饕餮也递上一件斗篷“姐姐,这件斗篷我前几天就给你备着了。虽不及他的鲛绡,这么大的狐精也算难寻了。我找麒麟施过法,可避妖物鬼魂。”
喻青若直叹方虔奢侈,她是听说过鲛绡,鲛绡是南海鲛人所织,不腐不化,轻若鸿毛,韧如胶乳,是有市无价的东西。有人曾散尽千金买了它,当神物一般供着。
喻青若接过饕餮手上的斗篷,披上,开口道“我需得去城镇上买些药材,你们去么?”
饕餮接道“我是日行万里的神兽,待我幻成马,送你们一程。”
到了市集,喻青若报了字号,用自己练的丹药换了碾槽、药材还有白绸,一人一兽倒也做了忠实的搬运工,不表。
药材的量有些大,喻青若花了几天才配好。和方虔一起配置,让她萌生了将方虔拐回去的想法,因他无须小秤,就能根据喻青若所报的比例将药方配置得毫无差错;而且只需喻青若稍一示范,他就知道那种药材该如何炮制。
为饕餮上药的前一晚,喻青若刚睡下不久,就被身旁压低的谈话声吵醒。
她听到饕餮说“你怎么知道我在找她?”
“我当然不知道。我说,你和我作对了五百年,也该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