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来二去,两人熟识后也渐渐聊开了。
秦歌向张芥说她希望能早些出去,消去奴籍,过平常人家的生活,就算终身不嫁也好。
听了秦歌这个想法没几天,张芥说可以帮她赎身,只要秦歌答应他一个条件。
张芥说他已近不惑却无子嗣,只要秦歌为他生下一个孩子,他就将她接回青州,娶为平妻。
秦歌毕竟年少,且张芥也待她不错,她早已动心,听到张芥提出这事,早就高兴得没边了,想也不想就应了下来。
张芥为秦歌交了赎身所需的银两,但与她说,他在青州没有固定住处,她还住楼里更合适些。
秦歌没过多久就怀孕了,张芥很是高兴,恨不得日日与她腻在一起,秦歌以为苦日子到头了,自然也是欢欣的。
可惜天有不测风云,在秦歌有孕九个来月的时候,张芥去找了一位颇有盛名的算命先生,要为秦歌还有那未出世的孩子算一卦。
那算命先生说,秦歌肚子里的,若是男孩,便不是张芥的种。
张芥是个商人,每逢有大的买卖,总会找算命先生算上一卦,多年来生意很少有赔的,因而对算命先生有种盲目的崇敬。
当晚张芥回烟花楼里与秦歌对峙,秦歌不曾做过的事当然不会承认,最后只服软地支吾道,指不定是个女孩儿。
张芥其实是有两个孩子的,不过两个都是女孩,所以他一直盼着秦歌怀的是个能传宗接代男孩儿,所以听秦歌这么说,气得夺门而去。
隔天,张芥像往常那般来看她,又向她赔了之前的不是,秦歌终是心软,原谅了他。
不曾想,张芥刚走,她的腹部就开始可阵痛,服侍她的嬷嬷有经验,想着约莫是快生了,忙去请了稳婆。
稳婆来时,秦歌已经有了血崩的征兆,稳婆知晓这定不寻常,验过她喝的茶水才知用了狼虎药,忙亲自去请了喻青若,秦歌这才保住一条命。
喻青若记得,当时的秦歌神形枯槁,哪有半分今日的风采?她一时不知该如何回话,只得呆呆地站着。
秦歌笑了笑“喻娘与我也是老相识了,何必如此拘谨?来,坐。”说着便要牵喻青若入座。
因触碰到喻青若的伤口,她发出“嘶”的一声,双手也露了出来。
秦歌倒吸一口冷气,忙问喻青若的手如何会成这般模样。
喻青若摇摇头,只道不知,复问秦歌,这是什么地界。
“是兖州。喻娘如何会在山间,且如此狼狈?”
喻青若从那位送她来的大娘口中依稀可以猜出,洹河发了大水,她叹了一声“被洹水冲来的。”
秦歌也是一声叹息“这次洹河,算是彻底完了。我这门口,堵的都是流亡至此的难民,方才顾娘都不敢领你从大门进。”
喻青若有几分惊讶“洹河出了什么事了么?”
秦歌见喻青若不知,更是惊讶“你在什么河段被冲下来的,居然不知道?”
喻青若苦笑一声“我家中出了些事,走得迷糊了,也不太记得那是哪儿了。”
秦歌倒没刨根问底,只道“若是有困难,来找我便是。
洹水在七天前发了大水,听闻不仅冀州、兖州遭了灾,连青州、豫州也不能幸免。
大水发了三天,那水都汇到海里去了,洹河的河床也现了。在冀州,有段河床是宫殿模样,里头吃穿用度样样皆全。有胆大好事者,去了洹水源头,竟发现那里已不再出水。
五天前,当朝首都,那些贵人们住的宫殿门口,出现了一只异兽的尸首,它蛇头龟身,有人说是神兽玄武。”
喻青若点点头表示明白。
作者有话要说: 心好累,电脑抽了……总算赶上发文……
明天《大鱼海棠》上映~一起去看嘛~
☆、蛊虫已去掌五行
秦歌见喻青若不怎么说话,以为她是累了,也不在意,又道“你先去休息罢?”
喻青若摇摇头“不了,多谢秦娘招待,我……还有急事需要处理,你我的情谊得改日再叙了。”
秦歌见喻青若已有去意,也不再留,道“喻娘稍待。”说着转入屏风内,出来时,手上拿着一块玉玦,她将那块玉玦递给喻青若“如今我不再倚仗他人,喻娘有任何需求,可执此到九州的布行去。”
喻青若将玉玦收入袖中“那便多谢秦娘了。不知秦娘近年如何发家?”
“你为我接生后,张芥到东洋贩卖丝绸,却翻了船,葬身鱼腹。他还留着一批茶叶,不日将下南洋销售,但他和他的随从们已经离世,他在扬州已经没有可以执掌船队的人。
那时我听闻这个消息,换了男装,扮作是他自远方来的挚友,又拿出他赠我的贴身玉佩,以取得那些人的信任,带了那船队出海。
后来,我平安归来,那些茶叶亦卖得不错,我收了收益的十分之一,独自离开扬州。因官道太平,又结识了顾娘,所以不曾遭到山匪。后来我用那些钱财做了些小生意,渐渐发家了。
喻娘有急事,我便不多留了,我让顾娘送你一程。”
喻青若行礼“有劳秦娘。”
那位发现喻青若的老妇人正是秦歌口中的顾娘,她将喻青若送到城门外才开口“冒昧一问,喻娘体内是否有只蛊虫?”
喻青若悚然一惊,但还是点点头。
“酿造想留下它,还是把它取出来?”
喻青若不答,只看她。
顾娘也发现了喻青若的戒备,笑了声“瞧我,真是糊涂了,都忘了与你说我是谁了。我姓顾,名巧儿,字云澜,师从顾思茶,亦随了恩师的姓。娘子手上这片银叶,恐怕是恩师为保娘子不受蛊虫侵蚀,舍了自身化的罢?”
喻青若不知道该不该说实话,但顾巧儿说的确实没有错,她犹豫了许久,才道“然。恳请云澜为奴指点这取蛊的法子。”
“也罢,娘子修习降头术的资质倒不出众,取出来也好。娘子体内的蛊为母蛊,巧儿体内的蛊为子蛊,两只蛊为子母蛊,巧儿便能取。取蛊时会有疼痛,望娘子忍耐。”
喻青若点点头“有劳顾娘。”
顾巧儿取出一把匕首,往掌心一划,闭上眼,口中念念有词,不一会儿,一只米黄色的胖虫子从那个划口中探出头来。它打量着周遭的环境,像在评估是否有危险。好一会儿,见没有异动,才挪着胖滚滚的身子,呆立在顾巧儿掌心。
顾巧儿看向喻青若“喻娘若是准备妥当,那我要引蛊了。”
喻青若点点头。
顾巧儿举着匕首,轻刺了一下那胖蛊虫的背部,一滴绿色的液体顺着匕首滴在顾巧儿的掌心。
就在这时,喻青若觉得浑身似要烧起来一般,十个指尖的伤口更是疼痛难忍。
“喻娘,将双手伸出来。”
喻青若依言,她用牙齿紧紧咬着下唇,希望这异样快些过去。
顾巧儿再次念动咒语,这次,她的眼睛紧紧盯着喻青若举平的双手。
很快,一个虫头从喻青若指尖伸了出来,它没有顾巧儿体内那只的谨慎,一下子蹦到了顾巧儿的掌心。
喻青若身上的不适感一下子消失可,她盯着顾巧儿的掌心,有些好奇一会会发生什么。
原在喻青若体内的母蛊只有一个脑袋和几乎看不见的一丁点身子,它张大嘴巴,露出一口利齿,朝那只呆萌的大胖虫咬了下去。
一时间,那只子蛊绿色的□□四溅,顾巧儿则呕出一口黑血。
“云澜,你无事罢?”
顾巧儿摆摆手“这是子蛊的精血,于我并无半丝影响。”她回答这句话的时候,眼睛依旧盯着自己的掌心。
母蛊三下五除二吃完了子蛊,它的身子缓缓地长出来,终于成了一只整虫。
顾巧儿一手都是子蛊的□□,那只母蛊在那些□□中滚了几圈,就从掌心那个划口钻了下去。
待那只蛊虫完全钻入,顾巧儿才收回手“成了。”
喻青若朝顾巧儿盈盈一拜“多谢云澜。”
顾巧儿笑了笑“举手之劳罢了。我能否冒昧地打听一下,恩师因何故去?”
喻青若将青州发生的事告诉了顾巧儿,顾巧儿听到最后脸色一变“喻娘你与恩师是何关系?他明明可以活下去,与其死后受万年冰封之苦,魂飞魄散倒更干净。”
喻青若猛抬起头“思茶可以活下去?”
顾巧儿神情悲戚,点了点头“恩师被人操纵着练飞头降,按理说中途被打断,是必死的。但他体内有一只子母蛊。子母蛊的神奇之处便是可替宿主挡下一次灾祸,包括死亡。
但师尊因练飞头降,已由白衣降头师变为黑衣降头师,此法已不再奏效。那蛊虫通人性,知晓主人必死,便要寻下一任宿主。
而此时,恩师只要顺着蛊虫的意志,将蛊虫移入你的体内,便可获得你的寿命,你则会代他死去,此为迁命术。”
喻青若终于知道,顾锡和在自己问他是否有解决之法的迟疑是为何,她有了一个猜测,忙问“那思茶受万年冰封之苦又是怎么回事?”
“子母蛊道行深厚的降头师若得到它,则可增长修为、规避灾祸;平常人甚至说修为尚浅的降头师得到它,它则是催命律令。
本来,由于恩师体质的特殊,蛊虫一旦出体,不出两天便会魂飞魄散;但他为了护你安好,舍了肉身,建了幻境,将自己的魂魄封印在你的虎口处。
以这片叶子的形态来看,他用的是冰凌法,顾名思义,即以冰封魂,你活多久,他的魂魄就会在他自己造的环境中被封多久。而娘子会活多久,娘子自己恐怕也不清楚吧?对娘子来说,百十年不过一瞬。”
喻青若默然,许久才开口“我与思茶,是父女。”
顾巧儿喟然一叹“罢了,恩师如此决定,自有他的道理。我与娘子,自此别过。”
喻青若点点头,行了一礼“恭送云澜。”
顾巧儿走后,喻青若暗自下了个决定,顾锡和既然没有魂飞魄散,那她便试着去救他。
喻青若默吟了白泽歌,发现自己已掌握了水系心法,也就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