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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人说过,眼前这个流氓头子和他身后的那一帮小弟,已经不是人了。
吴雪佩是镇子里为数不多的大学生之一,她当然明白那些逃离者的意思,一想到眼前这些人竟然会干出这样禽兽不如的事情,她就觉得仿佛掉入了冰窟窿里一般,全身颤抖。
“怎么样?雪佩妹子啊,我们那不只有粮有肉,还有被子和衣服,在这大冬天的,妹子你穿这么点不冷吗?而且,我们可不只有一把枪噢,保证没丧尸敢来打扰我们!”流氓头子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在这里呆的时间越久,被丧尸发现的可能性就越大,说到最后,话语里已经隐隐带上了威胁之意。
吴雪佩没有说话,甚至神情也不曾改变过,仍然恶狠狠地瞪着眼前这帮男人。
流氓头子将目光在吴雪佩上上下下一扫,就像一只贪婪的饿狼一般,仿佛要将她立刻扒成精光。他朝后面打了个眼色,就有一个畏畏缩缩的男人站了出来。
男人的手里拿着的钢管垂了下去,目光甚至不敢看向眼前的女人,低着头,声音也有些小:“雪佩,你就从了……老大吧。在这世道里,活下去难啊,跟了老大,至少吃喝用度少不了你。”
吴雪佩狠狠瞪了眼前的男人一眼,她本来以为这是一个可以自己托付终身的人,因此趁着这段时间有空,将他和李丽芬带回了镇子里,既是见见父母,也权当度假。
可没想到,不但害了自己的好姐妹,也让她看清了这个往日甜言蜜语对自己千依百顺的男人的真面目。
吴雪佩朝雪地上狠狠吐了口唾沫,语气狠戾:“丽芬呢?丽芬怎么了?”
男人的目光躲闪,呢喃了许久也没有说出话来。
“畜生!”一想到几乎是自己亲手害死了大学四年里最好的朋友,吴雪佩就红了眼睛,将手里的消防斧一横,背脊微微弓起,脸上的恨意就是傻子也能看得出来。
“给脸不要脸!”流氓头子抬头看了看天空,丧尸已经要出来活动了,脸色越发狰狞:“兄弟们,给老子上!记着别弄死了!等老子玩够了,自然有你们的份!噢,对了,澄江兄弟,不介意吧?”
那个畏畏缩缩的男人立马点头哈腰说了几句“不介意”,退回了队伍里。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听见眼前这帮人当着他的面,对自己曾经的未来老婆说着污言秽语,竟然隐隐有一种变态的快感。
后面的一众男人见二人这样说,当即轰然应诺,带着淫笑,口中不断说着刺激女子神经的话,挥舞着手里乱七八糟的武器朝着吴雪佩扑去。
如果是一般女人,面对着十几个男人的攻势只有逃跑一个选择。可吴雪佩不是一般的女人,眼前两具尸体就是明证。她从小便练习空手道,早在两年前便获得了紫带头衔,距离空手道最高的黑带也不过是一步之遥。
看着面前急冲而来的身影,吴雪佩丝毫没有畏惧,轻轻擦去嘴角咬出的血迹,手中消防斧拉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在空着闪烁着寒光的消防斧如同一道划破天空的闪电般猝然撩起,吴雪佩脚下猛地一蹬,一双修长的双腿此时竟有如此恐怖的爆发力,如同装上了弹簧一般身子骤然跃起,避开了迎头打来的一根钢管。
手中的消防斧丝毫不停,带着划破空气的凄厉尖啸声狠狠劈上了一个男人的肩膀。
不等受创的男人发出惨叫,吴雪佩双腿同时发力,竟如同一颗炮弹般直接撞进了男人的怀里,不仅趁势避开了从背后袭来的棍棒,更是手上猛地一用力,挂在男人肩上的消防斧随着男人止不住的哀嚎声谢谢砍了进去,一直削进了男人的心口。
消防斧拔出,切口处的内脏混杂着鲜红的血液四射而出,溅在了吴雪佩的脸上、衣服上、暴露在外的双乳上。
红的血,白的斧,凄厉的双眼,外貌本来算不上美艳的吴雪佩此时竟然给人一种惊艳的妖异美感。
手中消防斧不断舞动,身体如同穿花蝴蝶一般在人群中游走,努力地躲闪格挡着雨点般袭来的棍棒攻势。
可女人的体力终究不行,又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吃过饱饭。吴雪佩的绝地反扑没有持续多久,如同昙花一现般,感觉自己握住消防斧的双手隐隐有些发麻,已经逐渐露出不支之态。
在一斧子劈烂第二个男人的脑袋之后,她还是中招了。
一根带着点点血迹的钢管,随着男人的狞笑声,重重地敲在了脚步放缓的吴雪佩后背上,打的她一个踉跄,身上白色的衬衫直接碎成了两半。
清风一吹,那对硕大的双峰便暴露在了众人眼前。
吴雪佩却也是狠戾之极,强忍着背脊处传来的剧痛,回身一脚踹在了狞笑男人的下体上,随即当头又是一斧劈下,轻易地剁开了男人的脑袋。
在巨大的压力下,男人的脑袋直接爆开,白色的脑浆混着鲜红的血液喷飞而出,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便失去了生命的气息。
这一斧含恨出手,劈开男人的脑袋之后竟是卡在了他的肩胛骨里,吴雪佩本就已经有些脱力,双手一用力,消防斧没有拔出来,反而险些随着男人瘫软的身躯一同跌倒。
另一个面色狰狞的男人哪能放过这样的大好时机,手中铁棍挥舞,砸在了她持斧的右臂上。
“砰!”
一阵剧烈的疼痛顺着神经传入脑内,吴雪佩右手立刻肿起一块,吃痛撒开了手。紧跟着又是一声铁棍破风袭来的呼啸。
吴雪佩咬着牙,干脆放弃了消防斧,直接一矮身子,扫堂腿一出,光滑的小腿便重重甩在了男人的腿肚子上。
“啊!”
一声惨叫,男人被吴雪佩一脚绊倒在地,竟然被雪地上一根立着的铁棍尖端活活刺破了喉咙,鲜血顺着创口汨汨而出,眼看着便不活了。
“曰他娘的,兄弟们,弄死这婊子啊!”
顷刻之间,眼前这个娇滴滴的小娘子居然弄死了自己五个兄弟,这群为了活捉吴雪佩而一直留手的男人们愤怒了,也顾不得流氓头子的命令,手中铁棍钢管次次都往要害上招呼。
本来就已经岌岌可危的吴雪佩,面对如雨点般打来的棍棒,再也没有了躲闪的空间,被人狠狠一棍扫在膝盖窝里,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随后背上的伤口处又被皮鞋重重的踹上,“砰”的发出一声闷响便趴了下去。
吴雪佩感觉自己浑身上下全是冷汗,再也没有了丝毫力气。挣扎着抬起头,便看见头顶带着破空而来的尖锐呼啸声的铁棍已经狠狠地砸了过来。
要死了吗?
吴雪佩嘴角浮现着苦笑,带着不甘看着眼前越来越近的铁棍。
就这样死去了吗?
二十几年来的一幕幕如同幻灯片一般在吴雪佩眼前放映着,一时间,周围的呐喊和打斗声似乎全都寂静了下去。
一行浑浊的泪水夹杂着血迹顺着眼角流了下来,不甘?或许。更多的,还是对这个世界的不舍吧?
“噗!”
这是……枪响?
吴雪佩猛地睁大了双眼。
第五卷 血战含山 第一百二十五章 疯狗和疯人
“砰!”
吴雪佩睁大了双眼,就看见一双长满了细密浓毛的腿在自己眼前轻微地颤动着,终于发出一声闷响倒了下来。
眼前那个男人手中死死握着要她命的铁棍掉在了雪地里,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它的主人眼中带着深深的迷茫和不解,倒在自己的眼前,太阳穴上的伤口还不断往外汨汨流淌着鲜红的血液。
吴雪佩抬头。
雪已经停了,冬日的阳光洒在雪地上,明晃晃的有些刺眼。
那些原本想要杀掉她的男人全部停下了动作,调转了方向警戒地对着街角处两个一身黑色军装的男人。
吴雪佩第一眼就看见了腰间斜斜系着长刀的男人。
他嘴里叼着一根烟,脸上挂着懒洋洋的笑。仿佛天地间只有他一个人,又仿佛整个白茫茫的大地里,只有一抹浓墨重彩的黑色。
他……是谁?
这两个身上穿着不知名军装的人自然是桓楚和庞乐。
他们摸过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一直躲在街角观察局势。桓楚是个怜香惜玉的人,虽然那个叫做“雪佩妹子”的女人长得不算太好,但就冲着“36e”这几个字,他就打算出手救下这个女人。
正准备示意庞乐动手的时候,里面就已经开战了。然后,他第一次看见了如此狠戾的女人。
陈玟雯的刀讲究的是灵巧,一击必杀,看她的搏杀就如同在欣赏一场芭蕾盛宴一般,虽然优雅,却不能让人全心投入。
可吴雪佩不一样,她的眼神,她的出手,都是如同受伤的野兽一般,带着一往无前的凄厉和悲伤。
她染血的脸颊带给人的感觉,就仿佛是在荆棘丛中哀歌的无翼刺鸟一般,凄美,惊艳。
于是桓楚决定制止了庞乐的行动,他要再等等,再看看,看这个女人究竟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当看到吴雪佩困兽犹斗,依然杀掉三个男人时,桓楚的嘴角就挂起了一丝微笑。
这个女人,很不错。
那个倒霉的男人举起手中的铁棍,桓楚便举起了自己手中的92式手枪。
手起,枪响。
子弹在空中拖曳出一道白色的尾巴,结束了一个男人罪恶的一生,救下了吴雪佩本该结束的生命。
庞乐在桓楚开枪的时候就从墙根里窜出来,虽然智商不高,但疯狗对于老板的心思,有着令陈大女王都嫉妒的了解。
他只是抬起了自动步枪的枪口,三点一线,将流氓头子套入了自己的准星中。稍有异动,扳机上轻轻敲打的手指便会冷酷地扣下去。
流氓头子很吃惊。
在末世里能活到现在,更是在麾下聚集起了一班人马,自然不是常人能够做到的。不敢夸大,但他对于身边的动静绝对是一等一的警觉。可眼前这两个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