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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目以上……”
原本还掰着手指的勇者摊开手掌,颇显无奈,“已经近千年了哦。相比人类正常寿命,我的父亲活得未免太长了些。而且不仅是他,我身边的每个人,包括我,至少在前魔王时代时,从未有过变化。
“现在的时间相对过去是静止的,一直都是。你觉得我们经历了一周目的十二年后有任何变化吗?”
魔法师沉默。
“会成长——是所有生物的共通点。失去了这个共通点的现在,不能算是世界。所以,这个世界是伪物。”
勇者简单地下了结论,而后便不再说话。不知是在等魔法师继续追问还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又低头闲着无聊似的开始抠泥巴。
“……但是,说不定世界本来就是这样的呢?”
魔法师却没有询问,而是提出了一个假设。勇者抬头无趣地看了她一样,照旧悠哉悠哉地抓起一把沙。
“管它原本长啥样,人的定义是一种会思考的一根芦苇。在剧情的影响下人们的思维方式都会不自觉地向它靠拢,甚至完全地遵从。连思考都被影响、行为都被限制的话,那就不是人了。”
把人当成芦苇是怎么回事啊。
“而且,既然我会有这种想法,肯定不是无缘无故。无论我的猜想是否正确,这个世界以前肯定不是这样——凭魔王与勇者才能发展下去。”
也就是说,勇者仅仅只是猜想而已吗……
不知为何,魔法师呼出一口气,但很快发现不对。魔法师应当是勇者结识的第一个队友,之后因为强大的炮台输出从未离队,勇者……为什么会往这个方面想?
一周目的确很奇怪,因为勇者过于强大引起帝都的警戒就算了,魔都骑士的死也的确很突然。但是这应该没有任何能够引出勇者这种想法的契机。
只是很普通的死亡而已……
魔法师想到了什么,望向魔都骑士长。后者的注意力早就不在他们身上了,仿佛在周围发现了什么,仔细地打量着周围。
“……你的猜想很有趣。”
“我也这么觉得,虽然并不好笑。”勇者笑着接下称赞。
“是不太好笑,怎么会想到这方面的?”
魔法师顺着骑士长的视线望了一眼,没有发现奇怪的东西,便继续问。
“……我啊,小时候被父亲带进了皇宫中,在晚上。”
勇者收起了些调笑的语气,回忆着百年前却仿佛在昨日发生的事情,“他带我潜入国王的寝室,杀了国王。引发了骚乱,被军队追杀,我们逃亡,都在那一个晚上突然发生的,但是当我觉得这种生活从今以后都会继续下去时,第二天,
“国王复活了,一切如初。父亲指着国王告诉我的,‘这就是世界树制造出来的、为了维系剧情而必须存在的国王’。”
眼神一沉,勇者意有所指地看向骑士长,魔法师还没有转过弯来,被提到的人就指了指自己,旋即小声地笑开。
“没错——因为与人类军对抗,‘魔都骑士长’这个职位不能够空缺。比起另外的人,明显由原本的骑士长担任更不容易出差错,加上魔王大人并没有‘骑士长死在深谷之下’的想法,我就顺其自然地出现了。一个被世界树授予了记忆的骑士长——有关帝都的事情,也是从它那里了解到的。”
“必要的……死去的人会复活……”魔法师低声复述一遍,蓦地脑海一张张脸飘了过去,“魔都骑士呢?盗贼?他们……”
盗贼怎么说,也是标准五人小队中的一位吧?
“魔都骑士的死就是帝都异变的开端,这个暂且不论。盗贼的话,……曾经复活过……”
勇者撇过脸嗤笑一声,却带着无奈惋惜,“明明就是个贼。复活过,后来自杀了,刺客传来的消息,因为他说只想让我知道一下,就没告诉你。”
“……”
“说起来,你在墓地干什么?魔都骑士围剿遗迹群的现在,身为骑士长会独自一人跑到这种地方欣赏自己的墓碑……说这不是魔王的命令我还真不信。”
勇者见魔法师沉默不语,无奈地呼出一口气,留她一个人慢慢思考。见看了看靠在墓碑上仍在喝酒的骑士长,在心底浮现出向魔王打小报告的想法。
这会扣多少工资呢。
“魔王大人的命令……这倒不是,我是自己到这里来的。”骑士长灌进最后一滴品牌不明的酒,随手把瓶子向身后一扔。
清脆的迸裂声随之响起,看样子是砸到另一个石碑上了。丝毫不见他有破坏了别人安宁的不安,骑士长站直了身,一身暗色盔甲嘎吱嘎吱地磨出声音。
勇者向酒瓶的方向瞄了眼:“……魔王会在遗迹群布置兵力的话,这个地方不太可能会漏掉吧。从高处来看,宅邸正对着魔都,所以魔都骑士在门口数量最多,后方也就很容易成为那个房子里的人撤退的方向。”
声音压低了一些,比他刚刚任何一句话都要低。似乎也是因此,酒瓶方向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才能被他们听见。
勇者向警戒起来的魔法师摆摆手,指指骑士长,出了什么事骑士长担着,他们只要当好路人就没问题了。
“对魔王大人而言只需要命令‘歼灭’即可,剩下的作为她的属下的士兵会毫无怨言地完成。——不然怎么说是为了魔王大人而制造出来的傀儡呢?”
“嗯……也对。”勇者顿顿,也挣扎着站起来,只是由于坐太久了,脚有点发麻,“既然你在这里,那就交给你了。”
不自在地动了两步,勇者眯着眼看向森林深处。“噔噔噔”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对方似乎已经来到近处时却又放慢了。
作者有话要说:骑士长:被扣工资的存在。
感觉他好可怜……
基友猜到他媳妇是谁了!好厉害qwq
☆、第56章 ACT56|怪鸟统领身体很糟糕
富丽堂皇的宴会大厅中;来来往往的都是骑士。
完全无法想像在北方寒流过后,魔都还有余下数量如此庞大的士兵。也正是如此,打了公爵家一个措手不及。
大量敛财;影响货币流通。
私藏军队;叛变意图明显。
信仰邪神;暗中筹划篡位。
无论哪一项都足以定罪;后两项,已经构成了大罪。
女仆长收到失去联络的手下久违的消息后,大概得知了事情的经过。将魔王祭的种种事项安排妥当,便急忙赶来遗迹群。
公爵小姐想的没错;按照遗迹群与魔都的距离;魔王被刺杀——就算他们很快收到了消息,也不可能在瞬间到达现场。救援怎么说,也得在魔王死后才能到达。
所以女仆长到此时,已经只剩下一个残局了。
身为魔都等级最高的人,女仆长的地位不比骑士长低。加上此时魔都骑士们正好需要一个总指挥;女仆长的到来简直是救命稻草。
“……那么,有兴趣来应聘男仆吗?~”
再怎么救命,人的尊严不可扔。骑士们默默地进行扫除工作,假装没有听到这句话。
“真可惜呢,就我个人而言,现在那个侍者a还是换了比较好。”
惋惜地叹口气,女仆长一边有条不紊接下指挥的工作,顺便扣了大半骑士长的工资。
听着似乎有点地位的骑士将事情经过简单地说了一遍,顺便强调一番对公爵小姐的处理,女仆长有些苦恼。
“嗯——既然是魔王大人的命令,还是遵守比较好。”她看看大厅内为数不多的已经没有抵抗意图的贵族,摸了摸倒在地毯上的巨大铁人偶的脚,冰凉的触感透过手套传入心中,“但侍卫长说了后果由他承担,……我觉得,公爵小姐真是罪不可赦啊。”
目光突然间阴沉下来,旋即很快便移开,“你们自己看着办吧,魔王大人应该也料定了公爵的封锁魔法除了咒术师外很少人能攻破,才没有其他交代。我确认一下,骑士军是什么时候开始聚集的?”
“三天前。”
“……龙娘来访当天啊,”女仆长揉揉太阳穴,“怪鸟统领是去南方征集兵马吧,外面黑压压的一片怪鸟,都是魔王大人召集的?”
闻言,魔都骑士为难地与同伴面面相觑:“这个……我们平时并没有多少交流……”
只是从骑士长那里得到了聚集的命令而已,由于给定的时间紧凑,也没法来得及了解详细情况。
“南方怪鸟……南方,不是龙娘就是咒术师了。魔王大人本人的可能性较低,怪鸟巢穴不像骑士军,是真正的全军覆没,强求怪鸟统领短时间征兵不是她的风格。”
女仆长脑中闪过在宅邸外,骑士包围了公爵宅的画面。哪有损伤六成的样子,骑士军现在也已经恢复大半了吧。
也就是说,魔王大人从收到邀请函的当天,就从龙娘处觉察到不对劲,着手安排了一些保险措施。但是既然受伤了……
难道发生了什么意外?本来没打算来,结果却不得不来了?对魔王的能力深信不疑的女仆长只能从这个角度思考。
公爵小姐掌握的东西少之又少,在前魔王的时代时,公爵家——仅仅起到一个背景板的作用,这种地方有什么不得不来一趟的理由……
“侍卫长现在在哪里?”
“不清楚,离开公爵家接待室后就再也没见过他了。……还有,女仆长大人,这是侍卫长大人说的,与事件有关系的南方负责人。”
灰色大衣的罪魁祸首——南方负责人忐忑地跟在骑士之后。女仆长却仅仅简单地扫了一眼,“哦,扔那边吧。”
扔……
南方负责人心慌意乱地望着女仆长口中的“那边”被押放的少数贵族。那些是注定要判死刑的叛乱分子吧?他只是不小心说漏嘴了公爵小姐的存在,不至于判死刑吧?判死刑前可以允许他先把家里枕头底下的日记烧掉吗?那个真的好羞耻啊。
他不知所云地想着,脚步已经自觉地朝那个方向迈去。身为经济型角色,还是不要违逆女仆长之流比较好。
她的恐怖同侍卫长不同,是“让你沐浴在温柔的微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