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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侍卫长曾经那样子使用虚无魔法，都没有见他弱了一丝半毫。很明显，在一定时间范围内，消耗的虚无元素可以恢复。
但是她却无法办到。
“……为什么？”
她不由得向侍卫长问道。
后者沉默着，没有给出任何回答。
☆、第124章 ACT124｜勇者真心是不太靠谱
帝都是一座光是从远处眺望，就能让人感慨它的巨大的城市。
魔王在侍卫长的庇护及黄金巨龙的默许下，站在了它的背上。一路安全顺利，没有发生任何意外——就像它并不知道侍者a的事情一样。
“……侍者a的事情，属下已经告知黄金巨龙了。”像是看出了魔王的顾虑，侍卫长安抚道，“黄金巨龙它并没有说些什么——其实这全都是侍者a的过错，魔王大人不必在意，也没有必要自责。”
“……”
其实并没有在自责的魔王抬起头与对方对视了一眼——紧接着便低下了头，简单的应了一声。
巨龙在空中呼啸一声——它飞的极快，不到一天，魔王便已经能隐约看见帝都周围的第一道城墙了——要知道，如果单单依靠行走，从大陆这头到那头，至少得走上一年。
黑龙都得飞上几天。
魔王感慨着。
帝都真的同勇者所描述的一样，占地面积极大，粗略看上去是魔都的十倍有余。尽管是这么大的一座城市，远处看过去街道上仍旧是人头攒动，密密麻麻的。
“……嘿，”勇者感兴趣地笑了一声，“人口怎么越来越多了。”
“……”
魔王在一旁沉默不语。这里的人口数量的确比魔族大陆上要多——要知道，在最热闹的时间最热闹的街道，魔族都未曾出现这种人挤人的情况。
“就是不知道这里面有多少人。”
“……”魔王侧目。
“魔王大人不知道吗？”勇者轻笑一声，发现他们的踪迹已经被城墙上的士兵注意到了——便让黄金巨龙在附近的山脉背后降落了下来，毕竟他们不需要大张旗鼓地让全帝都的人都知道勇者来了，他们需要的是偷偷潜入。
“……”
“人类帝都现在的人口，有近两成都是死灵法师的手下——准确点说，是死亡后被他掌握了灵魂的人类。”
魔王一愣。这件事她以前从未听死灵法师说起过。他手下的确有着数量庞大的士兵，但其中包含着人类——甚至是还在人类帝都居住的人类，这无疑让魔王震惊到了。
“还有另外六成，死灵法师没有抢到他们的灵魂。这些人是在死亡后被世界树复活的、充当背景的人类。”
“……”
黄金巨龙已经降落在地。魔王跟着还在讲述帝都现况的勇者从它背上走下来，越听越觉得帝都的情况比魔都要复杂得多。
被死灵法师控制的人类、被世界树复活的人口。还有最后两成，应该是正常的人类了吧？
“那些复活的人类没有被赋予台词，只会机械地重复着他们生前的任务。魔王你如果上去跟他们搭话，他们也不会理你的，他们的主人是世界树，而不是新王。”
勇者朝黄金巨龙摆摆手，后者会意地趴在了地上，闭起眼开始休息。
“这部分人是无害的，因为世界树目前没有针对我们的打算。另外两成由死灵法师控制的人类——他们则是会忠实地将魔王来到帝都的消息传到死灵法师那里。”
“……”
“所以我们的敌人，只是那不到两成的、真正活着有自己意识的人类。”
“……那个新王，知道这些吗？”
魔王沉默着听了勇者的总结，稍稍消化了一下。见勇者身旁的筑梦师几人、包括自己一旁的侍卫长，都没有任何表情变化，沉默了一会儿后便问道。
自己的子民变成如今这样，新王如果还不知道，那仔细想想……倒还蛮可怜的。
勇者摊了摊手：“他知道自己的子民中有死亡后被世界树复活的人，毕竟他就是因为知道了这个，才设计杀害了从命于世界树的傀儡国王。但他并不知道死灵法师在帝都的势力——死灵法师还在人类大陆时，他还没出生呢。”
魔王一愣，下意识地问出了声：“死灵法师，在人类大陆？”
“对啊。死灵法师原本是人类，因为研究了死灵术后变得不老不死——被人类当成怪物流放到了魔族大陆。人类大陆上的这些人，都是他当年做实验后留下来的部分——经过不断感染，变成了现在这样。”
“……”
魔王为自己所不知道的属下的另一面而感到惊讶。
勇者想了想，倒也能够明白魔王在惊讶些什么。他的目光从魔王的表情上移开，随意地扫了眼仿佛知道一切的侍卫长平静的神色，继续说了下去：
“嗯，刚刚说到哪里了——哦，总之，我们只要避开那两成的人口，抵达帝都最中心的地方就行了。帝都很大，做马车横跨两端需要花上一周——所以，想要到那个国王的住所还是很不容易的。”
随着勇者的话加上刚才在空中见到的景色，魔王对帝都的形状有了大概的了解。她低吟一声，张张口刚想说些什么，见到眼前的人是勇者时又不由得吞了回去。
最后只得问了声：“勇者先生，有帝都的地图吗？”
“勇者大人从不带那些东西，不如我给你画个吧？”
勇者说着便往周围张望，寻找着能在地上画图的树杈。就是不希望见到这个局面——魔王眉毛一跳，将期待的目光投向了筑梦师。
虽然两人没怎么交流，但她对对方总有股莫名的信任——信任她能阻止勇者不靠谱的举动。
最后她倒也没有辜负魔王对她的信任。
在勇者走回来后，她一把拿过勇者捡回来的树杈，啪叽一声就折断了扔到一旁。然后不顾勇者受伤的神色，举起法杖在天空中挥了一下，一副形色俱备的帝都地图就出现在魔王的面前。
“……”魔王朝她投去感谢的一眼，打量了一会儿后问道，“占星塔在哪里？”
地图上出现了一个着重号。魔王突然觉得这种魔法真好用，回头她得问问侍卫长会不会耍。
“……那勇者先生原本打算从哪条路前进？”
魔王转头朝还在尝试把断了的树杈粘回去的勇者问道。后者抬头想了想，理直气壮地回答：“随便走吧，反正能到目的地就行。”
“……”
“……”
这的确是一个简单粗暴的方法——但也得考虑一下可行性啊？！
魔王一脸复杂地看向筑梦师，却发现后者已经完全无视了勇者，时不时指着地图对刺客说两句，看样子勇者的这群同伴，已经不再对他抱有多大的期待了。
这种人究竟是怎样聚集到一群同伴的——魔王十分怀疑地看向勇者。
怀疑的魔王，也凑上去跟他们开始了讨论工作。
x
勇者来到帝都的目的有三。
第一，救出腿脚不好的占卜师。
第二，去皇宫深处的地下图书馆——看看里面藏着的书。
第三，在新王睡着时拿羽毛笔在他脸上写字。
鉴于第三点没有什么实质性意义，在刚提出来时就被众人忽视了——魔王打量着筑梦师欲言又止的模样，加上之前一整段的对话中都没有提到过在帝都的魔法师，直觉这之中还有一些无法道明的事情。
不过，只要不扯上她的话就怎样都好。
魔王抱着这种想法，正准备拉着侍卫长离开，给他们留下一点私人空间时——
“……啊啊，这个。”
一只巨大的隼突然从山脉那一头飞来，在勇者上空盘旋鸣叫着，最终落在了地上。刚刚踏出一个步子的魔王蓦地停下，感受着对方巨大的翅膀扇出的风扫到自己的脸上，紧盯着勇者的动作。
后者走上前，亲昵地摸了摸隼的翅膀，从它腰上取下一个圆筒形的物件，打开来朝里面看了看，然后取出了……一柄长剑。
剑的形状与魔都骑士身侧的佩剑并无太大的不同，只是剑身上的纹路——勇者伸手摸了摸冰凉的剑身，回头朝已经被这边吸引了注意力的魔王示意了一下。
“——这个，有没有觉得很眼熟？”勇者走了几步，递上前去，同时解释着这柄剑的来历，“我有两个同伴帮我去腐海森林——就是人类大陆上危险度仅次于东部森林的那片地方，去那里办些事，……啊啊，原来你们已经见过面了啊。”
勇者又从那个圆形箱子中摸出一张纸，边说边看。说到后面时已经了解了什么似的——他抬头朝魔王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这个是他们在追击怨灵途中发现的，被掩藏在森林最污浊的地段——嗯，他们口中的污浊无非就是虚无元素最浓郁的位置。”
魔王接下这柄剑，盯着上方的纹路若有所思。她一手摸了摸剑柄——将灰尘抹去的同时，下方出现了一行文字。
看上去像是署名，却因为年代久远的关系，根本看不清楚署名的人究竟是谁。
“……”
魔王抬眸瞄了眼已经开始低头仔细查看信件的勇者，转身朝向距离自己两步远的侍卫长。她抬起手中的长剑，向对方询问道：
“侍卫长，这是你的吗？”
x
剑身上的纹路，魔王第一眼就觉得非常眼熟。仔细想想也不想出这股眼熟从何而来——
这是被魔王谨记在心的，侍卫长家族的家徽部分图案。
加上侍卫长之前曾亲口告诉她，他在腐海森林呆过不少时间。
联系这两点，魔王觉得她已经有足够的自信相信这是侍卫长曾经使用的武器了。沉睡在腐海森林深处，被浓郁的虚无元素包围——听上去就很厉害，不是吗？
魔王确定地点点头，等待着侍卫长的回答。
☆、第125章 ACT125｜这发展好像有点不对
帝都里里外外分为三层。
最外部是普通居民居住的部分——却也有高大的城墙伫立在他们眼前难以跨越。内部有着一条供商人及游客驻留的商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