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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略有些嫌弃的看了看一身黑色西装,脚上一双漆黑的Giuseppe Zanotti。尖耸的细高跟像一把尖锐锋利的匕首直直的插在地板上,高的吓人,金属蛇环勾勒出宗曦辞玲珑小巧的脚踝,透着致命的性感和蓬勃的杀气。
学医的杨略一向对高跟鞋这种东西敬而远之,她的鞋柜里,最高的鞋子也不过3厘米,所以她一直不理解明知道高跟鞋对身体的伤害却依旧对它情有独钟的宗曦辞。
后来,她才知道,宗曦辞一开始穿高跟鞋不是因为喜欢,只是为了它所给予的一种气势。有这种气势,宗曦辞才能镇住客户,镇住那些老奸巨猾的金融家们;后来穿着穿着就习惯了,也再也脱不下来了,尽管现在的宗曦辞就算穿着牛仔裤T恤衫运动鞋也照样能让别人对她俯首称臣。
“给我找个心理医生。”
杨略支起下巴,懒洋洋的说:“你这种刀枪不入的金刚之身还要找心理医生?!”
“能少说点废话吗,你到底帮不帮忙?!”宗曦辞挑眉,不怒自威。
“好吧,好吧。”杨略轻飘飘的挥挥手,随口糊弄道:“不过心理医生我还真没有认识的,话说你直接去找言喻学妹不就成了吗,跑我这而折腾个什么劲啊?”
宗曦辞这下子是真怒了:“言喻学的是神经病学!我要的是学心理学的!”
“是精神病学!”杨略没好气的瞪了某个无知的女人。
“那不都一样吗?!”
“哪一样了?!!!神经病是人,精神病是病,这能一样吗?”杨略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你可以歧视我的人格,但是绝对不可以歧视我的职业!
宗曦辞优雅的放下翘起的右腿,慢条斯理斜了杨略一眼,说:“那精神病学和心理学能一样吗?”
“你自己没学过心理学?你不会自我开导啊?!心理学硕士是白读的?”没事跑到我这来坐上个大半天的,当我是陪聊啊!杨略腹诽。
“医者不能自医,这道理你不知道?你自己脑袋里长个瘤,你自己能给自己开刀吗?!”
“······”
真不该和宗曦辞这位国家级优秀辩手吵架,没吵赢还憋了一肚子气!
杨略气呼呼的瞪着一派悠闲的坐在椅子上的宗曦辞,拉开抽屉把一张名片重重的拍在桌子上:“我的学长,哈佛大学心理学高材生,报上我的名字就行了!”
宗曦辞微微一笑,拾起名片站了起来。
“早点给我不就行了?”
“······”
直到宗曦辞摇曳生姿的踩着10厘米的高跟鞋消失在视野之中,杨略才慢慢的张开嘴,发出了一个清晰的爆破音。
“FUCK!”
宗曦辞走出医院大门,招手拦下一辆出租车;直奔名片上的地址。
车窗外的景色好像按了快进键的电影,时而缓慢时而一晃而过。宗曦辞自嘲的弯了弯嘴角,她竟然沦落到看心理医生的地步了,不过是谈个恋爱。
真丢人!
与宗曦辞的悠闲相比,高盛的那群老头们却是如临大敌,他们默默的围坐在会议桌边。
亚太区董事长Bob心脏病猝死,整个亚太区群龙无首,董事会措手不及,只能临时召开会议讨论接任的人选。
“我们需要一个强势一些的继任者;否则压根镇不住亚洲人。”一位董事悠悠的开口道,紧皱的眉头趁着他满头花白的头发,让他愈显苍老。
没有人搭话,整个会议室环绕着低气压。
“那就必定要再提拔一个董事,可是现在董事会已经没有人员空缺了。”另一位董事艰难的说:“亚太区需要的是一个足够强势的董事长,要是不提拔,现在的董事会里着实找不出一个合适的人选。”
会议室里的人默默的对视了一眼,默认了提拔新董事的决定,他们在心底理了理现有的合伙人,想想有谁适合的。
“还有谁比她更强势。”从会议开始便一直保持沉默的董事长劳伦斯终于开口了,打哑谜似的说道。
最先开口的那位白发苍苍的董事揉了揉太阳穴,长舒一口气:“的确,我们没有选择。”
在去看心理医生的半路接到劳伦斯的电话,得知了自己的晋升消息。宗曦辞和Bob也算旧识,对这位哈佛学长也是极其钦佩,在得知他猝死的消息时不禁有些哀伤,所以拿到调任的时候心里没有半分喜悦,踩着亦师亦友的前辈的尸骨的晋升怎么可能让宗曦辞开心。
她默默的叹了口气,吩咐出租车司机掉头,她扭头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美国式建筑,心说看来这次自己真的要“荣归故里”了。
首席经济学家兼任亚太区董事长,同时晋升董事会董事,即日上任。
林靖修沉默的听完宗曦辞的调任,回忆了一下自家媳妇令人瞠目结舌的升职史,觉得她真的可以称霸了,还有比她更快的吗,亲!
管家和仆人在楼上收拾东西,他们小心翼翼的将宗曦辞那些价值不菲的衣服首饰收进箱子里,等着主人们将它们运回中国。
“任期多久?”林靖修问正忙着和秘书打电话的宗曦辞。
宗曦辞将电话搁在肩膀上,说:“不知道。”
说完,又接着打起了电话。
挂了电话,宗曦辞准备上楼看看东西收拾的怎么样了。她余光看见林靖修一个人稳稳地坐在沙发上,目光一直盯着她。
宗曦辞走过去,在他面前坐下来:“怎么了?”
“什么时候走?”
“什么时候收拾好,什么时候走。”
林靖修依旧直直的看着宗曦辞,黑曜石般的瞳仁里的目光热切而专注,让宗曦辞看不懂:“我的私人飞机还停在肯尼迪机场。”
“谢谢。”宗曦辞冲她笑了笑,起身上了楼。
直到宗曦辞的身影再也看不见了,林靖修才不得不从宗曦辞身上移开视线。他想了想,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宗曦辞这个人,虽说无比现实,但在年少情窦初开的时候也幻想过求婚这样浪漫的场面。现在的宗曦辞早已记不得年少时荒唐的幻想了,但是当林靖修手持钻戒,对着自己单膝跪地的时候,宗曦辞的小心脏还是扑通扑通的多跳了几下。再细看了几眼林靖修手上的钻戒,宗曦辞觉得自己的心跳都停止了。
纯净的如水般的三角形蓝白钻精巧的镶嵌在铂金质的戒圈上,散发着淡蓝色的光华,几颗黑钻规则的镶嵌在光滑的戒圈上。这颗蓝白钻正是上个月在巴黎的拍卖行被一位神秘买主以1290万美元拍下的那颗5。6克拉的蓝白钻,只是宗曦辞做梦都没想到它现在会出现在自己面前!
宗曦辞的目光在林靖修的脸和戒指之间徘徊了数十次后,终于开了口:“我要是不答应,你会把我从飞机上扔下去吗?”
“······”
“告诉我理由。”林靖修一听,就明白了。他合上装钻戒的丝绒盒子,从地上起来坐到宗曦辞对面。
“太快了。”宗曦辞伸手将散落在发髻外的头发别到耳后:“在我看来婚姻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没有足够的理解、磨合和感情必定没办法维系它。而现在——”
宗曦辞直视着林靖修,道:“我觉得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理解、磨合和感情还没到那个地步,况且我们之间还存在着很多问题。”
“比如?”
宗曦辞咽了咽口水,言简意赅:“你儿子。”
“所以······”
“我们就先这样好了。”宗曦辞合上手里的文件夹:“反正我除了嫁给你,已经没有其他选择了。”
“那好,回去后,我们拜见一下双方的父母,先订婚好了。”林靖修站起身走到宗曦辞身前,不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抓起她秀美的右手,将戒指套上了她的无名指。
宗曦辞张着嘴,愣愣的看着无名指上突然出现的戒指,半晌,才傻傻的抬起头,看着林靖修,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林靖修看着怀里的女孩墨玉似的眼中的错愕和呆愣,不由的笑了。他低下头,温柔的吻着她,良久,他才放开她,看着怀里仍然处于神不附体状态下的宗曦辞满意的笑了。
“这次是我没考虑周到。放心,我会把问题都处理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 觉得文不同句不顺了就自动添加省略号,因为我发现无论我打那种省略号晋江都显示不出来(┬_┬)
☆、Chapter22
回到北京,一切还是老样子。
爷爷还是那副老小孩德行,老爸依旧是满面春风实际上满肚子坏水,sara还是自己的秘书,唯一不同的是车子从迈巴赫齐柏林升级成了迈巴赫exelero,多了一个助理——陆衍。
宗曦辞看到陆衍的时候还是有些意外的,明明自己回总部的时候已经和HR那边商量过陆衍的事情了,按道理他现在应该是不可能再次出现在这里的,怎么又成了自己的助理?
陆衍察觉到宗曦辞目光里的疑问,泰然自若道:“我毛遂自荐的。”
宗曦辞挑眉。
陆衍接着说:“第一是,我觉得跟着您可以多学点东西,第二是,我想回北京了。”
宗曦辞弯了弯嘴角,有意思。
“以后要多麻烦您了。”
陆衍微微一笑,他当然知道宗曦辞是什么样的人,所以也没准备瞒着她,他依旧笑的从容坦荡,直视着宗曦辞的眼睛。
宗曦辞和他对视了片刻,面无表情的拿起桌上的文件夹站起身:“去开会吧。”
玻璃门安静的打开又合上,高跟鞋敲击地板的声音渐渐远去,陆衍这才慢慢的舒了一口气,他扯了扯领带,感觉背上一片汗湿的冰凉。
陆衍觉得自己20多年的人生都没有一天比今天更狼狈。
他没法用语言来形容宗曦辞的目光,在她的目光下,你仿佛全身□□的被放在显微镜下一寸寸的被审视被研究,所有的瑕疵都无处遁形。
真是可怕!
不过,很快,陆衍就心理平衡了。因为有人比他还狼狈,还倒霉。
六月,北京已经有了几分燥热,大大小小的公司商场都打开了空调,让所有置身其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