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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起一空心菜,本来是准备挑的,可他看来看去都觉得眼前的菜都长一样,索性拿到哪个是哪个。
导购阿姨都看不下去了,见旁边的亦清语只是站着,于是多嘴了几句:“丫头啊,你老公不会挑菜你不能帮帮他嘛。”
亦清语听了这话有些尴尬,还好寻轶解围道:“不怪她,是我不好,惹她生气了。”说完,宠溺地望着她。
“小夫妻吵吵闹闹很正常,丫头,你看你老公都向着你说话,你就别和他闹了。”导购阿姨见他长得好看,俗话说,“相由心生”,这么好看的人心眼肯定坏不到哪儿去,所以一个劲地为他说话。
她点点头,把购物车里他放的菜又放了回去,重新挑选。这回换他站在一旁,看着她,而且是痴痴地注视着她。
晚上,洗完澡后的他见桌上整齐地放着棉签和碘酒,而她已经侧躺在床上。
她的小举动瞬间俘获了他的心。
他走过去,凑近她的耳边,轻声说:“我知道你没睡。”
她不理会他。
寻轶直接掀开被子,抱起被下的她。
她瞪圆眼睛,没好气地说:“神经病,放我下来。”
白废口舌,有一种新定义,即寻轶没达到目的之前对方的状态。
他坐在桌前的座椅上,她被迫坐在他的腿上。
“那不是有椅子?”
“我不愿意坐。”
“那你放我下来,我去那坐。”
“我也不愿意你坐。”
他就是这么蛮不讲理,凡事都顺着自己心意来。
他的手扣在她腰间,她无计可施。
“帮我涂伤口。”
“你自己没手吗?”她说话很冲。
“挪不出来。”他振振有词,好像理由很充分。
亦清语算是有些了解他的脾性,她不帮他处理伤口,他是不会罢休的。
她拿起棉签,沾了些碘酒,说:“头偏一下。”
他总是毫不避讳地把他所有的专注放在她身上,那□□的目光令她有些本能的害羞。
他的皮肤属于很自然的白,她的手不小心碰到他光滑的肌肤后立刻缩回,还没全“手”而退,他就握住了她的手腕,她的手就这样紧贴着他的侧脸。
处理个伤口都这么不安分。
“还要不要涂伤口了?”
他不情愿地松开。
每次,她都在心里骂他一百遍了,可是一看到他又对他狠不下心。除去他那每个女人都为之动容的长相外,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在。
“好了。”
他忽然伸手摩挲着她嘴唇被他弄红的地方,他像料到她会躲一样,说:“别动。”
他的手放得很轻,软软地触摸着她的嘴角,然后抱着她回到床上,为她盖好被子。
“睡吧。”
这两字是有他在,她可以安心的意思。
第五章
寻轶看了看时间,10点,很好,他的耐心用完了,起身拿起车钥匙开往某处。
“清语,辛苦你了,晚上还需要你来值班。”
“没事。”
亦清语到这医院上班有几天了,即使这几天里一直处于忙碌的状态,她也不觉得累,反而享受这种忙碌。
她坐在办公室里,透过窗,看着窗外的暮色,月亮弯弯地沉睡在夜空里,一切都那么寂静。
门突然被推开。
“你怎么来了?”她起身。
寻轶一身黑色西服与她的白色制服显得格格不入。
“很惊讶是吗?想问,我怎么知道你在这?”
她从未对他提过医院的事。
他拖过一张椅子,随手放在她的对面然后坐下,他用眼神示意她也坐下。
“第一天,9点11分到家;第二天,9点08分到家;第三天,9点21分到家。今天呢?嗯?”他使手机亮屏,手指率性一推,手机便滑到了她的面前,“自己看,现在几点?”
她解释道:“我今晚夜班。”
他阴沉地点了点头,说:“原来你不准备回去,哈,是我自作多情了。”
“咚咚”,是他手敲桌子的声音。
“如果我非要让你回去呢。”他挑衅地看着她。
就在这时,小护士急走过来说:“清语医生,病人有情况。”
“好,我马上过来。”
亦清语扔下寻轶就往外走,她还没走出这个门,寻轶就一把拽过她。
“你干嘛?”她几乎是吼了出来,因为病人是经不起耽误的。
他根本不理她,强行拽着她走出医院。她因为在公共场合,所以一直克制自己。当到车门处时,她涨红着脸,对他吼道:“我还有病人,我得回去,你快松开。”
“我管不了那么多,我只管你。”说着,他粗暴地让她进入车内。
她心急了,不停地拍着锁上的车门,哀求他:“先让我去看一下病人行不行?看完我就跟你回去。”
她对病人的在意远远超过了他,这是他最不能接受的,深深的嫉妒让他失了理智。他全然不顾她的哀求,踩下油门,车飞速地行驶,而她也离医院越来越远。
她多少了解他一点,他决定的事谁都别想改变,她也不再求他,只是对他失望而已。她拿起手机打给了另一位医生请她去看一下病人。
她偏头看向窗外,不想把眼中含着的泪让他看见。窗外是一片漆黑,一如她的心境,黑沉着。她讨厌这种无力的感觉,而遇到他后,这种感觉像家常便饭一样时常出现。
夜色已由噬人的黑变成媚人的深蓝,她以为他睡了,于是,她悄悄起身躲进阳台,坐在阳台的摇篮椅上,夜间的风用它的微凉戏耍着□□的皮肤,她抹了抹挂在脸上的泪。
泪,是摸不尽的,因为它的源头在心里。
披肩柔柔地落在她身上,她不想抬头,也不愿抬头看。
寻轶蹲下身来,双手包住她冰冷的手。
“哭了?”粗暴散尽,只留他的柔情。
红红的眼睛暴露了她的心绪。
“清语,你确定就这样不和我说话?”
又是威胁。
她倔强地看着他,说:“我真恨自己,恨自己这么无能。”突然一声嘲笑,笑的是自己,“我差点让别人失去挚爱的亲人,所以上帝才会惩罚我永远得不到亲情,你看,多公平。”
她泪眼婆娑地看着他时,他的心猛得一击,接踵而来的是疼痛感。她在怪他,怪他让她失去了亲情。刹那间,他说不出话来。
“你让我失去了亲情,我又差点让别人失去了亲情,我们还真是般配。”她竟笑了起来,眼泪沾湿了睫毛,凉丝丝的。
有些伤害,一旦产生便覆水难收。
“清语,你非要这样说吗?”她一字一字都戳在他心上,透着傲然之气的眉峰瞬间颓下,落得一身的挫败。
他想说:清语,我给你亲情,你要吗?他连在心中所问都问得这么小心翼翼,他怕她拒绝,他更怕她否定他。
亦清语把她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工作上,工作成为她唯一追求。
第二天,她收起她的委屈,挂着微笑照常上班。
“听说没,医院来了个帅哥医生。”
“真的吗?”
“错不了。”
……
她才没心思关注那些,她只想投入她的工作中。
“清语。”
熟悉的声音传来,她还以为出现了幻听,结果一转头,司其初就出现在她身后,她一点不吝啬地露出大大的笑容。
“其初。”
司其初张开双臂,两个人来了个小别重逢的拥抱。
“你怎么在这?”
“来找你,相信吗?”随即他又补充,“开玩笑啦,就是医院间有个研究项目,然后我就主动请缨了。”
哪句才是玩笑话?
听说合作的医院在E城,他迫不及待地申请了。巧的是,她也恰好在这所医院。
“清语,发生什么事了,怎么突然就来E城了?”
她顿了顿,该怎么解释呢?
对他,她并不想隐瞒。
“其初,我……结婚了,他是E市人。”
他的心好似陡然地被针一刺,然后收起失落,努力维持着假笑:“恭喜你啊,怎么以前没听你说起过?”说得太客套免不了要露破绽,尤其是在说完后发出了一声干笑。本打算借着那声干笑掩藏自己的心意,没想到弄巧成拙。
她不知如何接下他的话。
“他对你好吗?”明知是个蠢问题,但还是忍不住地要问。
她应了声:“嗯。”
寻轶的霸道强势像道屏障,遮住了他对她的关心。她也只看见这表面的屏障,看不见屏障后的真意。
“对了,晓絮去了英国念书。”他知道她一定想知道关于亦晓絮的事。当时,他还诧异怎么亦晓絮的病情转好了,她就离开了。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
自从昨晚,寻轶就只给她两种选择,要么天黑前回来,要么天黑后他去接她。无疑,她会选择前者。
可是,今天又在状况外了。
司其初和亦清语吃完晚饭后,一路闲散地走着,路边公园的座椅上一对老人依偎的背影夺去了她的目光,他顺着她眼神的方向也看到这一幕。
两个人,静静的,目光里有羡慕。他想的是她,可是如今她已经成为了别人的妻子,一想到这,他胸口就发闷。
突然身后传来轿车的鸣笛声,“嘟……”两人同时转身。
轿车的主人按下靠他们一侧的窗户,亦清语借着车内的灯光能清楚地看到他的侧脸。侧脸的弧度似精准测量过般,多一分少一毫都称不上完美。
“其初,我先走了,明天见。”
司其初这才明白,车内那人,就是她所嫁之人。他的直觉告诉他,他绝非善类,清语怎么会和这样的人搭上关系?
亦清语已经懒得问他,为什么他总能知道她的去处?她也知道,答案只会增加她的怨气,所以,何必呢?
他们处在冷战期,两人都板着脸不说一句话。
她经过客厅往楼梯方向走去。
“过来。”
她停下脚步。
“陪我吃饭。”
她坐他旁边却不动筷子。
“能陪他吃饭就不能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