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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我是会去的。”她起身准备走开。
他拉住了她垂下的手,反问她:“你这叫商量?”
商量?说得好听。
“我跟你好好说,你又不听,我能有什么办法?”她抽回被他拉着的手,“再说了,当初要不是因为我,他的腿也不会成现在这样。”
他从沙发上站起,用讥嘲而凌厉的语气对她说:“你想说的恐怕是,我才是那个伤他腿的罪魁祸首吧。”
寻轶说完后,气氛变得怪异起来。
她也弄不清为什么会闹成现在这样,但看着他走向楼梯处落寞的背影,她的脾气也随着的他的离开不翼而飞了。
她快步走上去,从背后圈住他的腰,脸紧贴着他温暖宽阔的后背,主动和解,说:“我不想你生气,我们不要因为过去的事闹别扭好不好?”毕竟有些事过去了就是过去了,而她的现在只有他。
他收回了即将踏在楼梯上的脚,双手覆在她的手上,反过身将她纳入他的怀中,轻轻“嗯”了一声。
那现在还有气吗?都被那一抱给驱散了。
“那我送你过去。”他妥协了。
亦清语想到孟起的话,迅速地摇头,脱离他的怀抱后穿上风衣就往外走。
“不用,我马上回来,你在家等我。”
“急什么。”生怕他跟在后面一样。
寻轶一把拉过她,替她整理好衣领,围上围巾才肯放她走。
亦清语来到了齐尘的住处,这里,她曾来过。齐家的大门早已为她敞开,孟起也在门口处等着她。
她踏进齐尘房间时,一股淡淡的药味迎面而来。她渐渐走进他,
他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眼睛空洞地睁着,嘴唇因干裂而翘起细皮,他就像个失了灵魂的人,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齐尘。”
他懒散地抬起眸子,眼睛呆呆地看着她,两个人都不知如何开场。
床头柜上放着一碗热腾腾的粥,她端过递给他,“喏。”
他从床上爬起,倚靠在身后的枕头上,接过碗,一勺一勺地喝着粥。
他要的不多,陪伴即可。
而她心里想着的却是:她答应寻轶会早点回家的。
“齐尘,这是我最后一次来看你,我希望你能好好地照顾好自己。”
他心蓦地一沉,她说最后一次,被子底下的手蜷缩着,苍白的脸一下有了生机,问:“最后一次吗?”
“我们都有各自的生活要过,能救你的也只有你自己。”
她说完后起身。
“你要走了吗?”
她点头,嫣然一笑道:“好好休息,我走了。”
“啪嗒”,连门关上的声音都那么细小,一切仿佛她不曾来过,他们之间不会再见了,她走了,不会再来了。
她一出门,孟起像专程等着她一样站在门口,主动提出送她回去,而且特地带她走了另外一条路。
她回到家时却不见寻轶的身影,她以为他生她的气。她一个人傻坐在沙发上,冬天的太阳早早地落山,客厅也随着暮色的沉下而变暗,灰霭霭的,看得见却看不清。
她在半黑中来到了书房,原来她和他吵架时,他总爱一个人在书房生闷气。她坐在椅子上,拉开书桌上的抽屉,忽然,她发现一个熟悉的东西,她把它从最里层拿出来。
那是他们第一次遇见时,她不小心掉在房间内的,没想到居然被他捡到了,还保存了那么久。
胸针上其他的钻都已经黯然失色了,唯独一颗闪着光亮,那是他曾因掉落而补上的那颗。
她的心攒攒流动着他给的无声之柔情,心里暗暗骂他:你怎么能让我一个人在家等着你?
久等未果后,她拿起电话打给了寻轶,但却关机。
“喂,寻轩。”
“嫂子。”意外之外又是意料之中,他声音有些微颤。
“你知道你哥在哪吗?”
他犹豫了,但这种事又不可能瞒很久,他听得出她语气中的担心与不安。
“嫂子,是这样……”
亦清语出门后将近半小时,寻轶就接到电话,于是,他急匆匆地赶到了齐家,一个人进了齐家的门。
齐尘一瘸一瘸地从楼梯上而下,然后慢悠悠地走向沙发而坐,寻轶心急地问:“清语呢?”
难得见他如此紧张,齐尘故意放慢语速,说:“不知道。”
“不是你的人打电话给我的吗?你现在跟我说不知道?你别逼我把你这掀了。”他潇洒地拿出大衣里的枪。
齐尘面露淡定,摊摊手,耸耸肩,一脸的不在乎。
“你还真敢一个人来呀?不怕我这是‘鸿门宴’。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外面肯定有你的人吧,但是我想动手的话,你确定他们来得及救你?”他手指摩挲着下巴。
那些人是他不放心亦清语而安排的,她要做的事他阻止不了,而他唯有极尽一切的办法保护好她。
“清语呢?”寻轶把手中的枪丢到他面前的玻璃茶几上,齐尘着实一震:他连最后可以保护自己的东西都不要了,他居然可以为清语做到这个地步。如果他和寻轶互换位置,他也会愿意的。
“有件事我想问清楚,我爸的药你是不是动过?”他从沙发上起身,有些激动地走向他。
“没有。”他不多做解释。
“那当初我爸是不是因为你才进的医院?”
“那是他该死。”
齐尘上前拽住他的衣领,手指因为用力而棱骨分明,身上的每根汗毛都立在那,一副随时投入战斗的状态。
寻轶嫌弃地甩开他的手,说:“清语因为他而眼睛受伤,我对他那样算轻的。”
“清语受伤?”他稍微拉回了点理智。
“这个你没必要知道,清语在哪?”他已经不耐烦,按压着的火气不断升腾,继而说:“你不就是仗着清语对你的同情嘛,如果没有了这同情……”
他被他激怒,扬着下巴,愤愤地仇视他。
“那又怎样?我就要利用她的愧疚缠她一辈子。”
她的弱点,他们俩都知。
寻轶绕过他走向茶几处,说:“她是我最爱的人,你觉得我会允许你缠着她吗?”他在乎她,在乎到可以用最傻的方式让她的愧疚得释。
“嘭……”
齐尘惊讶地半张着嘴,大喊了声“寻轶”。在场的人都愣住了,谁也没料到他会把枪指向自己。
听到枪声后,寻家的人涌进齐家,寻轩也赶到了。
中枪的寻轶单腿跪在地上,身体的重量全部压在另一条腿上,他能感觉到血液顺着肌肤流淌而下。鲜红的血渗透而出,裤子被染红而湿,一摊血占据地面的一处,散发着浓浓的血腥味。
此时此刻,他仍不忘问:“清语呢?”
“她已经被送回去了。”即使到最后一刻,他也不曾想过要伤害她。
寻轶安心了,再也无需强撑着,整个人卸下来了所有倒在了地上。
一枪过后,齐尘也再无赌注,他终究是输给了寻轶。
寻轩先把送去了就近的医院止血,可寻轶打在了自己腿部最脆弱的位置,连医生都不敢冒然动手术,挥挥手让他们转院,寻轩只好把他立即送往国外的医院。
寻轩叹了一口气:他又不是不知道那位置脆弱,他还偏偏往那打。
齐尘收到了她发来的最后一条短信:你利用我来伤害了寻轶,从此我们之间一笔勾销,互不相欠。
你是你,他是他,你我之间为何与寻轶有关?
原来,你已经爱他那么深了。
坐在飞机上的她,心想:他只不过几个小时的消失就足以让她丢了魂,而当初他在茫茫人海中寻找她时的那份失魂落魄又该是怎样的呢?
她的耳畔想起他曾说的那句“因为太想她了”,她的鼻尖一阵泛酸,那时的她还不懂他的思念,现在,她经历着他所曾经历过的相思。 寻轶,我们在遇到彼此后受了很多伤,但是因为有了彼此的存在,那些伤都有了愈合的能力。
寻轶,对不起,让你找我找了这么久,这回由我来找寻你。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说:正文完n(*≧▽≦*)n
番外1
亦清语进入病房后见寻轶面无血色地躺在那,她就像被人从身后捂住了嘴不能呼吸了一样。她捂着心脏的位置冲出去,扶着墙蹲在地上。
寻轩吓到了,忙蹲下身说:“嫂子,你没事吧。”
她的手死死按在心脏处,好似一离开她的心脏便停止了跳动。她是个医生,遇到过无数张惨白的脸,但她都能保持理智不差分毫地进行手术,但一遇到他,她不会了。他是那样毫无生机地躺在那,她怕,很怕很怕。
她捏着他的手,眼眶中溢满眼泪,只需一阵轻风那眼泪便如泉涌出,颤抖地说:“寻轩,我害怕了。”明知道他已经脱离了危险,可还是会怕,怕他被一种叫命运的恶魔夺走,猝不及防,不给她任何缓冲的机会,这样的事,她见过太多太多。
寻轩轻拍她的后背安慰她:“哥已经没事了。”
看到她这般虚弱颓然,他隐隐看到了曾经他哥为了她伤心欲绝的影子,原来深爱一个人时,谁都一样。
阳光直射入室内,迎入一室的暖阳,她握着他微凉的手,他的手很修长,平时他总喜欢霸道地包住她柔软白皙的手,此刻她两只手才完全包裹着他的一只手。
“清语。”他用气音喊着她的名字。
她激动地倾身看他,两人四目相对,失而复得的深情揉进他们的眼中,仅十几个小时的不见却好似隔了一世纪那么久。
“疼不疼?”问着他,她的鼻尖一阵泛酸。
他轻微地摇摇头,努力给她安慰的笑,她的泪没有来由地落下,不听使唤,脱离了她的克制。
她心疼,他在她面前没说过一个“疼”字,无论是身体上的痛,还是她伤在他心尖上的痛,他都不曾吱一声。
一滴泪最先落在了他手上,他强撑起另一只手擦着她的泪,一会儿,手便无力地垂下。
医生查看完他的腿后告诉他们,还好寻轶的腿救治得比较及时,所以好好休息疗养,应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