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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一个深吻堵住了她的话。
走廊里来来往往这么多人,他居然直接就……
她的手推了推他,他轻咬她的唇惩罚她的不认真,他越吻越深,她被他吻得全身酥麻,无力地把身体的重量交给他。
“清语,我有事得立刻回E市处理。”他有些无奈。
她点点头,懂事地说:“那你注意安全。”
他摸摸她的耳朵,贪恋地说:“乖乖等我回来。”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她的心倏得有些怅惘,略显低落地回到诊室。
诊室里的病人都用暧昧的眼光看着她,忍不住八卦地问:“清语医生,男朋友吗?”
她微笑地点头,一副陷在蜜罐子里的幸福模样。
寻轶回去都好几天了,虽然他们每天都得通电话,但看不见他心里总觉得空落落的。她不喜欢过问他的工作之类,所以对他这方面的事知之甚少。偶尔会问他:“难处理吗?”他通常回她:“不难。”她也就此作罢了。
“咚咚咚……”诊室的门被敲响。
“请进。”
故人相见,难免勾起往事的回忆。
他穿着一件浅灰色呢子大衣,里面是简单的白色衬衫加黑色毛衣,比起初遇时的他,唯一变化的是他的发型,以前他那半遮脑门的刘海已减去,露出光洁漂亮的额头,或许是因为发型的原因,他显得稳重成熟了很多,原先的青涩已完全不见。
“好久不见,清语。”他依旧一个调皮的微笑,伸手向她打招呼。
她好半天没反应过来,有些僵硬而尴尬地回:“好久不见。”
他向她走来时,她只注意到他腿却没看见他眸色里闪过的一丝深沉复杂,她怕他尴尬立即收回了目光。
他的腿……
“清语,我是来看腿的?” 他用手半撑得脑袋故作轻松地问。
有些事,终究要面对。
“清语,我的腿还有好的机会吗?”
“你得去检查一下,我才能根据片子来判断。”她直觉到,他轻松的模样并不是发自内心的,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忽然出现的目的又是什么?但愿是她多想了。
“你能陪我去吗?”他语调放轻,大眼期望地看着她。
她的心一软,况且他的腿是因为她才这样,于是起身陪他。
两个人并肩走着,她走得很慢,她想不露声色地配合着他的步伐,但他好似看破了她的心思,没有说破她只是他眉宇间笼上了一层薄雾,看不透也说不清。
“清语,你怎么回M市了?”他主动挑起话题。
当初她离开M市是因为寻轶,现在回M市也一定是因为寻轶,他对此心知肚明。
她不好不回答,模棱两可地回他:“因为一些事。”
“什么事?”他明知道却还问,“噢……是因为寻轶吧。”
以前的他也很爱说话,但说出的话能带给她快乐,也从来不会像这样让她难堪。现在的他,一开口尽挑她心中柔软的那一块往下刺,针针见血。
他们到了检查室。
“清语,你怎么来了?”检查室的医生与她相熟。
“陪朋友过来的。”她让齐尘先进去检查,她在外面等他。
他抓住了她的手臂,说:“我想让你陪我进去。”
医生笑着打趣道:“男朋友啊?”
亦清语摇头否认,“不是,不是。”
“是啊,医生你觉得我们般配吗?”他露齿而笑,眼睛弯弯的,明媚的一如昨日。
“这话你可不能乱接,我男朋友会生气的。”她用轻松的语调对那医生说。
一旁的他也不掩饰自己的不悦。
齐尘搅乱的局面被她这一句巧妙地化解了。
不多久,检查结果出来了:他的右腿永久残疾。
她感觉得到他走路时走得异常的慢,似乎是想掩盖他右腿瘸的事实,她又想起他走路时一瘸一瘸的模样,她莫名地心痛起来,这份心痛有一半来自自责。
“结果是什么?”他很淡定地问,好像心里早已知道结果。
他是非要听到她亲口说出结果吗?
她微抿了嘴唇,说:“你的腿没有机会复原了。”她不敢看他。
“哦。”
很淡,淡到听不出他语气里的情绪。
她冥冥之中感觉到,他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大男孩般的齐尘了。
虽然他一字未提曾经的那件事,但是他的所作所为都在提醒着她那件事对他产生了影响。
“一起吃个饭。”
他好像断定她不会拒绝,坚定地看着她。
上次,也是她开得他的车。
“你怎么来M市了?”她这才想起来问他。
“因为你啊,你信吗?”他一双澄澈的眼睛如一汪清水,清清楚楚地倒映出自己的心思。
她简直就是挖坑给自己跳……
他们选择了一个靠窗的位置而坐,准确的说是他选择的。
服务员把菜单先递给了亦清语,她然后把菜单推到他面前,说:“你先点你爱吃的。”毕竟他是客。
他在接过菜单时不动声色地握住了她的手,她一惊,缩回自己的手,而他低头看着菜单,恶作剧般地一笑而过。
两人安安静静地吃得好好的,他首先放下手中的刀叉,双手交叉托着下巴,睫毛一闪,眸子一暗有如黑漆中伸向你的手,诡异而带着阴谋,说:“清语,你和寻轶……”他皱了皱眉毛,“一个救人,一个害人,你们能维持多久?”
她手下一滑,叉子与盘子相碰发出清脆而响亮的声音。
他饶有兴趣地等着她的回答。
“他没有害人。”她维护着寻轶。
他冷笑道:“没有害人?你又知道他多少?”他下巴上扬,挑衅地与她对视。
确实,她除了知道并且了解他这个人以外其余的基本一无所知,可那又如何?她只要了解寻轶这个人就够了,那些附加在他身上的她无需知道太多。
爱一个人时,看得越简单爱得便越纯粹。
“他不会无缘无故地害别人?”
“你就这么相信他。”
她点头,答:“是。”眼神中是不允许一丝质疑的坚定。
他们起身离开时,身后突然一个人着急的走来,正好撞到亦清语,齐尘用手把她护在胸前,两个人的姿势变得很是亲密,不知情的还以为亦清语主动投入他的怀抱之中。
“对不起。”撞她那人匆匆离开。
她退出他的怀抱,说了声“谢谢”。
“你住哪?我送你回去。”
他撇了撇嘴,“还是我先送你回去吧。”
一天,一整天,她都得注意自己的说词,生怕伤了他的自尊,而他每次回她的话都敲定了他是受害者的身份,有意无意中都让她难安。
他又补充一句,“我会让司机来接我的。”
月光照着漆黑里的路,但却照不透走在路上之人的人心。
“齐尘,对不起。”这是她今天从见到他的第一面开始就想说得话。
他半倚在车上,“对不起什么?”他明知故问,但他脸上无辜的表情好似他真的不知道她对不起他的是什么。
“你的腿……”她忘不了他倒在地上无助的眼神,一想起,便像针刺在她心上。
他的手伸到她背后抚在她背上,向她倾身,阴影打在她脸上,勾起一个明媚无害的微笑,说:“清语,我喜欢你,所以我不怪你。”
这是交换条件吗?因为喜欢,所以才不怪她。
“齐尘,我已经喜欢上……”
后面的名字还没说完,他突然露出当初倒在地上望着她时的求助眼神,她一怔,眉头一蹙,抚在她后背上的手一个用力,他趁机向她吻去,她那被风吹得凉凉的嘴唇贴着他柔软而温暖的唇上,他还不止想要一个贴唇的吻这么简单,随即撬开她的贝齿,她无奈之下咬了他的舌,他才就此作罢。
她头也不回地冲进公寓里。
无论是齐尘还是寻轶,他们都能让亦清语在他们面前无可奈何,因为他们深知她的软肋。
半夜,她躺在床上。
“寻轶,你什么时候回来?”也许是因为齐尘的突然出现,她莫名地担心起来,她知道他不会轻易罢休的。
寻轶走进一间安静的房间,“怎么?想我了?”
她轻轻“嗯”了一声。
没有想到她会承认,于是他敛起逗她笑意,嘴唇的线条散成一处平静,内心的似水柔情将这份平静稳稳地镇定住。
因为她的一声“嗯”,他恨不得飞到她身边抱在怀里吻上一通。
“我会尽快的,想我的话就打电话给我,二十四小时为我的清语老婆待命。”
他肉麻起来还真是……
可她还是被他逗笑了,是因为那句“清语老婆”吗?
寻轩走进房间内。
“哥,这回是有人故意捣乱?”
“应该是。”
“齐家那老头还躺在病床上呢,谁会有这个胆?”
半身不遂,靠氧气机维持生命。
寻轶不在意地闭上眼睛。
天气渐渐入冬,早晨出门时一张口哈气随之而出,亦清语一出公寓一辆车正等着她,那车她再熟悉不过了,司机下车为她开门,说:“清语小姐,小齐少让我来接你。”当初在E市的时候,司机就见过她,想来小齐少来M市也是因为她。
她钻进车内,回想起她一大早接到他的电话。
“清语,我的腿发疼不能动,你能过来一趟吗?”他一边问她一边发出“嘶嘶”的疼痛声。
她根本拒绝不了。
“清语小姐,小齐少是我看着长大的,他虽然爱玩了点但是心眼还是好的,看得出来他很喜欢你。”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了眼后座的亦清语,模样也看着舒服,他还真希望她能和小齐少在一起。
亦清语默不作声,抱以礼貌的微笑。
司机接了个电话,“嗯,接到了,你放心。”她大概可以猜到是谁打过来的。司机挂掉电话后再一次看了眼她,笑笑。
司机把她送到房间后就离开了。
她踏在铺满柔软地毯的地上,握在卧室门上的手轻轻一旋,他机灵地看向门口的她,好似专门在巴望着她的到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