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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自己的身子往上才不致脚下打滑,跑出去喊她。
她猜到他的心思,说:“我不是留下来没走嘛。”
他较真道:“那你想过要丢下我吗?”他尤其在“丢下”二字上咬得极重。
她就停了一秒,他扳过她的脸,手挑着她的下巴扬起,他的唇重重地压在她的唇上惩罚式地一咬,她吃痛想推开他,可他已将她紧扣在他双臂之间令她没有逃开的可能,最后他的热烫的舌头在她被他咬的地方轻轻一扫似是安抚。
“寻轶,你怎么那么爱咬人?”她生气地摸着嘴唇上被他咬的地方。
他伸出手在她被咬之处温柔地摸索,邪魅一笑,眉尖一挑,妖孽地说道:“只咬你。”
他好不容易才寻到她,又怎么会轻易将她放走?其中所谓的“寻到”,不是她救他后一别两年的“寻到”,而是在一生的时间里寻到唯一挚爱的“寻到”。
傍晚时分,夕阳的余晖洒满整个村庄,每家每户都似被一道道金灿灿的光点缀着。寻轶牵着她走在落满余晖的小路上,一小步一小步,两人静静地沉浸在安静中。
“等我老了,我就找个这样的小村庄住下,然后安静静地死去,和谁都没有关系。”她突然地透露心声让他有点诧异。
“我陪你。”然后一起死去,多好。
“也许那时陪在我身边的是我的老公。”
他手一紧改为搂在她腰间的占有姿势,转过头对她说:“你放心,你老公只会是我,你要是敢嫁给别人……”他一个倾身,凑到她耳边,带着警告的语气说:“那我就敢杀了他。”
她转过头瞪了他一眼,忍不住骂他:“有病。”
如他所言,她这一辈子都不可能从他身边逃开,“寻轶”的名字就像刺青从救他的那次起便深深地烙在她身上,她逃不掉了。
他们在路上偶遇一个小孩,那小孩认识亦清语,欢喜地朝她跑过来,喊:“清语姐姐。”
亦清语蹲下身把他圈在怀里,细声地问:“怎么了?”
“姐姐,他是谁?其初哥哥呢?”他依在她身上。
“其初哥哥回去了,你找他?”
小孩摇摇头,说:“妈妈说,姐姐和其初哥哥像夫妻,可那个哥哥是谁?”
寻轶一听不乐意了,也蹲下身,拉着男孩的小手,好好教育他:“回去告诉你妈妈,清语姐姐是有老公的。”
他冷着脸,小孩害怕地往亦清语怀里缩了缩。
她打掉他的手,说:“你别吓到小孩。”
“清语姐姐,你身上真香。”小孩子就是有什么说什么。
刚才那一茬他还没跟他理清,结果他又生出一茬事。寻轶作势要把他从她怀里拎出来,但被她阻止了。
“赶紧送他回去。”他安稳自己:他和清语以后的小孩才不会这样。
晚上睡觉时,屋主知趣地只留了一间房给他们,亦清语是又好气又好笑。
半倚在床头的寻轶拍了拍床,轻佻地说:“来,睡觉。”亦清语一人坐在离床最远的椅子上不理他。于是呢,他只好将她抱到床上来,“真不乖,想要我抱就直说。”
“谁要你抱?你以为人人都像你崴了脚的女朋友吗?”这话一出口就是一股酸味,连她自己都隐约感觉到了。
他眸色倏得一暖,嘴角勾起弯弯的笑,露出白白的牙齿,抱她躺在床上,而他一个倾身压在她上方,定定地看着她说:“吃醋啦?”
她目光偏移,旋即否认道:“没有。”
他这姿势太过暧昧,即使不看他,她也无法自然起来。
“清语,我没碰她一下,真的,顶多就抱了她。”他认真地解释起来。
“你不用和我解释。”
他向她的脖间吻去,讨好地说:“怎么不用?你是我老婆呀。”
她定住了,僵硬地说:“我们已经离婚了。”
他轻笑,蔑视道:“清语,你觉得我会在乎一张纸?”他的语速变得很慢,像是在宣布重要的事,“在我心中,你一直都是我寻轶的夫人,从未变过。”
第二天,他的司机过来接他们。他们在和村民们简单道别后便上了车。
一坐到车上,寻轶的手不老实在她的腰间摩挲,他的头也索性靠在她的肩上。
亦清语碍于司机在,一边按住他的手一边小声地警告他:“寻轶,你别乱来。”
他故意博她同情,说:“我头晕。”他已经尝到了苦肉计的甜头。
她扶正他的脑袋,说:“你别给我装病。”
司机从来没有见过寻轶这般耍无赖的样子,既惊讶又觉得好笑,但还是忍住了。
山间的路不是很平整,一个凹陷车子一抖,他趁机向她贴去,这回更甚,他直接躺在了她的腿上,双眼闭着,招呼她一声“我困了”,于是他枕在她的腿上便呼呼大睡。
他是真累了,一会儿的功夫就入睡了,想来他这几天都没睡好。也是,他养尊处优惯了,哪里受过这么差的条件?更何况他还有重度洁癖,勉强在有她的床上能睡着。
她忍不住盯着他的睡颜,他浓密的睫毛乖乖地压在他的脸上,挺拔的鼻梁有如雕塑家精心雕刻过,薄唇的线条也是一笔勾勒而出,除了“精致”便只有“绝美”这个词来形容。
她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轻触他的眉骨、鼻尖、嘴唇,忽然,她想起了她失明时内心的渴望与害怕……
正在这时,他抓住了她的手,“清语,你摸得我有点痒。”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缩了缩手。
寻轶从她腿上起来,再次倚靠在她的肩上,宠溺地说:“这回不要再闹了。”
这回也没办法闹了,他一手在她腰间握着她的手,一手与她的手相扣,她就这样被他“控制”着。
车开到了她楼下,而此时天色已黑,车内的橘黄的灯把气氛烘得暖暖的。
“清语,回到我身边吧。”她欲下车,却被他拉住。
他总能忽视别人的存在,可她做不到,前座的司机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她尴尬地瞄了眼司机,但不给他个答复他是绝不会松手的,“给我点时间想想,但这段时间里你不能来打扰我。”
他略有些不情愿,问:“那能来看你吗?”
她摇头。
他好似下定决心般,说:“好。”
司机心中暗叹,在夫人面前的寻少哪里还是那个杀伐决断,单靠名字就可令对手骇然的寻轶呀,明明就是一攻击力杀伤力为零而且还愿委身让步的妻奴。就凭这点,他不得不服亦清语。
“那我先把你送回去。”
他拎着她所有的东西陪她上楼,在她进门后关门之际,他拉住她的手说:“清语,我希望我给的是你想要的,但你能告诉我,你想要的是什么吗?”
他珍惜她,愿意放下身段做出妥协。
她感觉到他给她的温暖,她也愿意相信他,于是开口说:“尊重,自由。”
他点头,最后不忘叮嘱她:“那你想好了要及时告诉我。”这样,我就能早点看到你。
他的人生准则里没有“让步”二字,但为了她,他一退再退。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她的面前他能放下他一贯的原则而迁就她,但他知道,他看到她不高兴他亦难受,他不愿她伤心。
第二十章
深秋季节,枝丫上飘着孤零零的几片树叶,亦清语托腮看向窗外似在深思着什么。
“清语,你爱上他了是吗?”这是司其初问她的,她想矢口否认但她犹豫了,“你总是和周围的所有人撇得很清,即使关系再好你仍然保持一定的距离,可面对寻轶时,你含糊了与他的界限。”
他对村民失礼时,她会替他道歉;他在诊所强她所难时,她也不过是小小地警告他;她不爱在众人面前表现,可他一次次地当众对她表露甚至让她为难,她都没有立即与他撇清,而是一再地容忍。与其说他肆无忌惮,不如说她早已默许。
“可是……”可是什么呢?她也说不清。
“清语,你已经爱上他了。”虽然他不想承认。
她反问自己,真的吗?
“清语,想什么呢?下班了。”另一位医生见她在发愣就喊了她。
她回过神,收起好东西。
“清语,你的病人情况有了好转,看来你可以放松了,可是我的那个病人……不说了,我先走了。”
“好,明天见。”
天气渐凉,她紧了紧身上的外套,在电梯里恰好遇到了对面的邻居。
“清语,你最近和你男朋友吵架了?”
邻居是个和她差不多年纪的姑娘,性格开朗外向,和她还算合得来。
“没有啊。”她这突如其来的问题搞得她有点懵。
她手肘戳了她一下,一丝什么都瞒不了她的笑意挂在脸上,说:“我都明白,你男朋友真帅,是我的话我哪舍得跟他生气,还让他大半夜地站在你门口等着。”
亦清语一听更是云里雾里的,疑惑地问:“大半夜站在我门口?”
“是啊,这几天我都加夜班,将近12点才到家。那天晚上我还被一吓,见一个黑影站在你门口,他听到我的脚步声抬头看了我一眼后就走了,接连好几天都看见他,你不知道吗?”
她愣住了,她对此真不知道。
末了,她还加上一句:“对你男朋友好点。”
明明是她一直被他欺压,现在倒显得她对他有多刻薄一样。
入夜,亦清语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外面的风呼啸着似在发泄怒气,想必这一夜过后天气会愈发得冷。她的脑海里盘旋着邻居的一番话,如果真如她所说,那么现在……
“啪嗒”,她打开卧室的灯起身走向门口,透过猫眼看去:走廊里的灯打在他完美的侧脸上散发着旧海报的味道,他侧身站在门外,低垂着头像在沉思,手里正夹着一根燃着的烟,一个吐纳呼出,他的侧脸在烟雾缭绕中竟带着禁欲的性感。
她的手放在门把上,一转动,门开了。他瞪大双眸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夹着香烟的手略显局促地不知如何安放,好似怕她责怪,急着解释道:“清语……”
她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