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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急于否认,“没有。”
寻轶掀开被子时发现自己换上了睡衣,欣喜跃上眉梢,贴着她的脖颈处问:“你给我换的衣服?”。
他说话的气息吹在她脖间挠得她痒痒的,她往床边靠去。他手一捞,扳过她的身,执着地问:“是你给我换的吗?”
她倔强地偏过头,说:“不知道。”
他一下子将她抱起,她没好气地问:“干嘛?”
“洗澡。”果然,他抱着她往浴室的方向。
她挣扎着,喊他放下她,但是,可能吗?挣扎中,两人的衣服都不规则地皱着,露出肌肤来。到浴室后,他反锁着门,脱掉碍事的衣服后就把“魔爪”伸向了她。
“我的手不能沾水。”她找借口。
他轻轻拿起她的手,吻了她的手腕处,温柔地说:“我会注意的。”
她眼眸扫过了他的肩部,看到有一处深紫痕迹,她想那是她那天掐他留下的痕迹,她没想到会这么深,心中泛起薄薄的一层愧疚,顺着肩部往下,又有一处伤疤,那是曾经那次留下的。
他趁她失神直接动手脱掉了她的衣服。浴室里,掀起一番动人与沉沦。
事后,他抱着她往侧卧走去。
她无力地靠在他胸前,虚弱地问:“去哪?”
他抱她更紧,她贴他更近,“我不会在清醒的状况下还允许你闻到别的女人身上的香水味,而我的身上也只可以留有你的香味。”即使是床单上残留的味道也不可以。
这是独属寻轶承诺的方式,浪漫到骨髓里。
不否认,那一刻,她心动了。
他陪了她一整天,她走到哪,他随后就会跟到哪,两人虽然没有太多的言语交流,但是安静中透着夫妇相随的和谐。
她拿出药箱放在他面前后无声地走了。他紧追上去把她又拉回来。
“你帮我。”
“这是你自己不爱惜自己身体所造成的后果,我不会帮你。”她一动不动,冷静地看着他。
寻轶拎起药箱半悬在空中,一个忽然,手轻轻一松,药箱“啪嗒”一声落在桌上。
“你倒是很热心地帮齐尘。”他的手敲打着箱子,头微斜,眼眸低垂,她只看得到他的一个绝美的侧颜。
她摇摇头,气愤地甩他一句,“不可理喻。”说着就走出了房间。
亦清语手机突然收到司其初的一条短信:“有急事,立刻到K咖啡厅。”她直觉哪不对劲,但又说不出。
现在寻轶锁着她,她没有办法出去,该怎么办?
她踱步又回到房间,见他仍在原处未动一毫,说:“我要出去一趟。”
他起身,披上外套。
她的眼睛不受控制地瞄了一眼他的手,默默叹了一声,胸口处顿时被一股担忧堵住。
经过她时,她拉住他的手臂。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他就冷冷地甩开她的手了,回了句不带一丝感情的“不用”。
她的心咯噔一下,他真的生气了。
“去k咖啡厅。”
他迟疑了,心想,她不应该找个附近有药店的地方吗?
到了咖啡厅,她借故去了趟洗手间。她一踏进洗手间有人像专门等待着她一般,从她身后出现并用布捂住了她的嘴,而座椅上的寻轶却全然不知。
当他觉察到有异常时,她已经被人带走,而他差点没把咖啡厅掀了个底朝天。
“寻少,是齐家那边动的手。”
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在他的脚边,稍一触到他的脚又怯怯地退回。
寻轶带着人直闯齐家,在齐家的大厅坐下,有种反客为主的霸气。
齐老头慢悠悠地从楼梯而下,铿锵有力中明显带着愠怒,说:“竟然闯到我家来,你嚣张过头了吧。”
他把玩着手中的枪,不屑一顾地说:“我没功夫和你扯这些,我知道清语是你们齐家人带走的,你也别在这和我装不知道,识相的话就把人给我交出来。”
齐老头不紧不慢地坐他对面,“既然这样,那明人不说暗话,我小儿齐尘的腿伤该算到谁头上?”
寻轶阴冷地看他一眼,那老练的齐老头居然心里陡然一怵,他意识到眼前的寻轶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寻轶了。齐老头本以为他不至于为了一个女人和他动真格,可没想到……
齐尘受伤这事,齐老头无论从心里还是面上都要为他小儿讨个说法,可他又深知自己动不了寻轶,怎么办?一个偏转,于是便将矛头对准了亦清语。
自古以来欺软怕硬就是人的本能天性,根本无需后天学习,也好,少交一份学费谁不乐意?
本以为自己算得准,得个皆大欢喜的结局,可没想到,那齐老头没算准亦清语在寻轶心中的地位。
“如果你真要这么算的话,那好,我们就好好算算。”寻轶变得严肃起来,“你说你儿子腿受伤,那我夫人因为你儿子受得惊吓又如何算?”
齐老头手中的拐杖猛得杵地,“咣当”一响,“惊吓?笑话。”
寻轶轻蔑一笑,随即把枪拍在桌上,说:“我没用你儿子的命偿还我夫人受的惊吓已是仁慈。”
当初他在齐老头那所受的一切全当是替他父亲偿还齐老头的情,因此他没和他计较,但这次牵扯到清语,他绝不会手软。
双方对峙着,寻轶有些不耐烦,“我没时间和你在这扯,赶快把人交出来。”
齐老头心生一计,对手下的人做了个手势,不一会儿,亦清语被带到大厅,那群手下也识相地没有押着她。
他快步地走到她面前,心疼地摸着她的脸,理顺她的头发,她微笑着摇摇头,告诉他,她没事。
“难道你不想知道你夫人是为了谁才落入我手中的吗?”那齐老头故意挑唆。
他被他的挑唆一下分了神。
齐老头趁机使了个眼色,他的手下突然对寻轶开枪,亦清语本能地反身替他挡下。他身旁的手下没有来得及反应,但在一声枪响后纷纷上前保护着他。
“寻轶。”担心在乎的情绪在他受到危险的片刻从心底最深处迸出。
寻轶紧张地抱起她,喊着她的名字,她白色的裙子被鲜红的血渗透,看得他心阵阵绞痛。
他拔出枪,一声“砰”,齐老头身后的整块玻璃化为碎渣,那老头吓得瘫坐在沙发上,失去了原先凛然的神态。
“留着你的命,我会好好跟你算这笔账。”寻轶的眼睛里充溢着红血丝,说得决绝。
一声声“快点”的催促,一句句“清语”的柔喊,都没有用,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紧紧地抱着她,让她贴着他。
鲜血在她白色的裙子上大片大片地晕开,不一会儿,她的脸已变得惨白,手无力地垂着。他吓得握着她的手贴住他的侧脸,他感觉到她的手冰凉冰凉,是那种体温散去的凉,他颤抖着把她抱得更紧,恨不得把自己的体温都传给她。车内弥漫着一股血腥味,这味道他太熟悉了,可此刻这股味道搅得他心神不宁。
“清语,我知道你冷,我这样抱着你会不会好点?”
“清语,是不是很痛?”
“清语,再坚持一会儿。”
“清语,别丢下我。”
……
一滴一滴沾湿了衣襟,不知是汗还是泪,已经完全分不清了。
第九章
生活安排给你的一切,你除了接受别无他法,这个道理亦清语早就明白,而她也比常人更早地学会了接受。
病房的她面色苍白,虽已脱离危险,但仍未醒来。寻轶守在她旁边,他的手连握紧她手的力都不敢用,只是双手相贴,他生怕一用劲就会弄伤她。他是那么爱干净的人,但他身上仍穿着昨日的衣服,衣服皱巴巴的而且还残留着血渍,这些他都不在乎。
当她被推进手术室时,他再三嘱咐医生:“请你们轻一点。”医生护士无一不惊讶眼前这个高大冷俊的男人竟用恳求的语气对他们说。寻轩赶到时,只见他哥垂着头,两手交叉相握的坐在手术室门前的椅子上,他走近才发现他哥的手居然在发抖。他坐下不久又焦躁难安地在手术室门前踱步,最后直接倚靠在手术室门边的墙上。
此时,寻轶的耳畔响起医生的话:“病人因为失血过多有失明的可能,请病人家属做好这个心理准备,但并不是没有复原的可能。”他按捺不住自己起伏的情绪,像对待珍宝将她的手放下,然后起身走到窗前拉上了窗帘,病房迎来了一片漆黑。
“寻……轶……”她喊得很轻很轻,但他却听到了。
“清语。”他庆幸她终于醒来了。
亦清语睁开双眼,眼前黑蒙蒙的一片,虽然她夜间视力一向不好,但是仍能看清物体的大概轮廓,但是现在什么都没有。她再次闭上眼睛然后睁开,眼前依旧空白一片。
“寻……轶……”她不安。
一旁的寻轶不知如何开口。
他与她十指相扣,吻着她柔软的手,安慰她:“清语,你只是暂时看不见,有我在呢,别担心。”
他的话有如一声响雷,震得她耳鸣。她的心也陡然坠入深渊,那种崩溃到极点而欲哭无泪的感觉只能自己默默承受着,她再次绝望地闭上了眼眸。
“清语。”他不忍看她这副心痛却又一言不发的模样。她没有回应他,好似用无声在抵抗着突如其来的厄运。
“清语,和我说句话好不好?”他恨不得将她融入他的身体,那样的话,她的痛他来承受,她的绝望亦由他来担着。
“我不想呆在这。”鼻尖熟悉的医药味时刻刺激着她的嗅觉,刺激着她回想起曾经伤心的一幕幕。
“好,我们回家。”他的手扣得更深,他想告诉她,清语,别害怕,只要你一转头我就在你身边给你依靠,她终于能感受到他指尖的温暖。
医生费尽口舌劝他:“病人现在的状况不适合出院。”他根本不为所动。寻轩不解了,他哥一向以嫂子为主,怎么可能不顾她的危险呢,问:“哥,为什么要出院?”“清语不想呆在医院。”医生听不下去了,说:“病人胡闹,你也陪着她胡闹?”
“我都能陪着她去死,胡闹又算的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