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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梓飞看到我,冲我招招手,我走了过去,坐在他身边,大家的表情都有些沉重,我看了看姜洋脸上的淤青,低声问“发生什么事了?”
贺梓飞抽着一根烟,吐了两个眼圈后说“希承跟汪紫在草坪上喝酒被咱专业的人看到了,告诉了姜洋,姜洋说他过来的时候看到他们在亲热,然后就打了起来。”
我完全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接受了这个信息,心里刺刺的疼了一下,陡然一空。
“会不会有什么误会?”我说。
贺梓飞没说话,姜洋摔了一个酒瓶后说“误会个屁,两个人的嘴都挨到一起了还误会,我TM就是瞎了眼才会跟温希承这种败类做朋友!”
我低着头没有再说话,其他人也沉默着。
过了一会儿我听到一阵脚步声,抬头看到温希承走了过来,他的额头上裹着纱布,上面有着鲜红色的血渍。
他的脸色几乎可以用惨白来形容,看到我他明显一愣,眼神里闪过一丝狼狈。
我的心越来越冷,撇开脸取了一罐啤酒喝着。
温希承蹲在姜洋跟前,开了两罐啤酒递了一罐过去,姜洋没接,他也没有收回手臂,眼里满是黯然。
大家都没出声,有的低着头,有的看着他俩。
过了很久,姜洋骂了一句“cao!”然后接过啤酒仰头猛喝。
温希承像是松了一口气,坐在他身边也开始喝。
他们两个一罐接一罐的喝,大家渐渐开始声讨温希承,男生之间骂人的话有时候很难听,我又坐了一会儿起身离开。
我能感觉到后背那道注视的目光,却没有一丝想要回头的欲望。
我想我和温希承终究是两个世界的人!
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没有参加他们的聚会,直到姜洋和汪紫分手。
那天晚上姜洋的情绪很低落,我到了学校地下酒吧的时候,他已经喝多了,趴在温希承的肩膀上像是在哭。
我坐下后听到他说“对不起,兄弟,对不起!”
温希承一直低着头,连我过来都没发现。
我问贺梓飞“怎么回事?”
贺梓飞仰头扔了一颗花生米到嘴里,淡淡的说“汪紫跟他分手的时候说那次在草坪是她威胁希承跟她喝交杯酒的。”
我有些不解“汪紫拿什么威胁他?”
“她说如果希承不同意,她就给姜洋带一顶绿帽子!”
我冷笑了一下“这也算威胁?”
贺梓飞看了我一眼说“那男的是希承的老乡,希承把他当兄弟的,可最后汪紫那个贱人还是劈腿了,姜洋就TM是个SB!”
我抿了抿嘴唇没说话。
姜洋喝得不省人事后,贺梓飞和专业里另外个男生驾着他先离开了,温希承坐着没动,低头默默地喝酒。
对于他为了老乡跟兄弟的女朋友搞暧昧这种事我还是无法认同,也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起身准备离开。
“坐一会儿好吗?”温希承抬头看着我声音有些沙哑的说。
他的眼神中透着淡淡的脆弱,我深吸了一口气,做不到无视,重新坐了下来。
“这段时间为什么躲着我?”他埋下头低低的说。
“我没有,快考试了,忙着看书。”
“连接个电话、回条短信的时间都没有?”
我没说话。
温希承抬头看着我真诚的说“汪紫的事情我处理的不好,希望你能原谅我。”
我摇摇头说“你和她,或者和任何一个女生怎么样,发生了什么都不需要获得我的原谅,我们只是朋友,我没有权利干涉的。”
温希承看向我的眼神越来越黯,渐渐有了伤痛,他不断吞咽着口水,喉结频繁地上下颤动着,沉默不语。
我不忍心看他的目光,撇开眼站了起来说“不早了,我回宿舍了,你也早点儿回去吧。”
他没说话,我转身离开,走出酒吧的时候,我看到他弯腰趴在了桌子上,弓起的背影孤独而无助。
接踵而至的考试让我没有太多的空闲时间去思考和温希承之间朦朦胧胧的感情,而事实上自从那晚后除了在考场我们几乎没有再见过面。
大三的暑假我跟闺蜜刘妮忆一起参加了环保志愿者活动,整个暑假都在周边城市的森林保护区宣传环保知识以及清扫垃圾,我们基本都是在山顶,那里的信号很差,手机没电后我就扔进了皮箱的底层。
暑假结束回到学校,大家都说我晒得都快成非洲难民了。
开学后跟贺梓飞他们的第一次聚会我没有见到温希承,他还没有返校。
吃完饭回学校的时候,贺梓飞问我“暑假你的手机怎么总是关机?”
“山上没有信号,就干脆关机了,怎么了?你找过我?”
“希承找过你很多次,好像有什么急事,差点儿让我去你家。”
我愣了一下说“他找我能有什么急事?”
贺梓飞摇头“不知道,他没说。”
我想了想说“你知道他为什么还没有返校吗?”
贺梓飞沉默了片刻说“他爷爷生病了,好像挺严重。”
我应了一声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贺梓飞看着我说“希承有跟你说过他的家人吗?”
我摇头,“我只知道他的家人都在国外,还是你告诉我的,怎么了?”
贺梓飞像是挣扎了一下后说“他爸妈在他六岁的时候就因为车祸去世了,他从小就跟他爷爷一起生活,但是他爷爷对他一直都不太好,我见过一次,他爷爷看他的眼神像是看一个仇人,但是希承很爱他爷爷,这次他爷爷生病我想他肯定很难过。”
我震惊的看着他,一时无法消化这样的消息。
温希承,那样一个开朗活泼的男孩儿,居然是父母双亡!
贺梓飞点了一根烟后,眼神变得悠远绵长,良久后,他说“夏天,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但是看得出来汪紫那件事后,你就对他冷淡了很多,我告诉你这些不是让你同情他,事实上,他最怕别人的同情和怜悯,所以脸上才总是带着笑容,我只是希望你能真正了解他,不是我替他说好话,他交往过的所有女生全部都是她们倒追,而他只是不知道怎么去拒绝,可是你不一样,他对你的感情我大二就看出来,我跟他说过一次,怂恿他表白,但是他说他不能,他说如果表白了,就会连朋友都没得做,现在看来,他是对的。”
我觉得心里特别难受,像是堵了一块儿石头,无法呼吸。
“夏天,你实话跟我说,喜欢他吗?”到了我们宿舍楼下,贺梓飞看着我认真的问道。
我的心里乱成一团,低声说“不知道,梓飞,你让我好好想想,今天接收到的信息太多了,我没办法回答你。”
贺梓飞理解的笑了笑,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上去吧,如果可以打个电话,安慰安慰他,很少有人能走进他的内心,我们应该感到荣幸。”
我笑着点头,眼前模糊了一下,转身上了楼。
回到宿舍,我走到阳台拨了温希承的号码,听筒里传来的是一声声单调的“嘟嘟”声,我望着漆黑的夜幕,随着闪烁的繁星一遍遍重拨着那个号码,心渐渐归位,那个答案也慢慢清晰。
不记得是第几次,电话终于接通了。
“夏天。”温希承的声音很低很低,语调平缓听不出任何情绪。
我握着电话笑了笑说“是我,你还好吗?”
温希承没说话,呼吸渐渐变得沉重。
我轻轻叫了他一声“希承。”
这是我第一次这样称呼他,他低低的应着,声线有些颤抖。
我的眼前不再清明,夜空变得朦胧而美好。
我说“我喜欢你!”
说完后我的眼泪就滑落了,听着他凌乱的呼吸声,心疼的感觉越发明显。
温希承一直沉默着,像是过了一个世纪,他沙哑的开口“夏天,我爱你!”
我的眼泪流的更凶,捂着嘴说不出话来。
而他只停顿了一下就继续说着“暑假的时候,爷爷差点儿就离开我了,那个时候我真的怕极了,我特别特别想你,爷爷躺在重症监护室里的七十二个小时,我一遍遍拨你的号码,可是你却一直关机,我打给梓飞,他也联系不到你,那时我就在想如果爷爷离开了,我一定会崩溃的!”
他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哽咽的厉害。
我擦了擦眼泪后,笑着说“以后再也不会了,我向你保证,以后不管什么时候我绝对不关机,保证你能随时找到我!”
这是我许下的另一个承诺,却没有做到,在温希承亲口向我承认要跟别人订婚的第二天我就换掉了手机号码,但是晚上却从来不关机,包里永远有一块备用电池。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午后是多么舒服啊,将咖啡换成了柚子茶,也挺好喝的,今天真的是起来太早了,犯困啊~
看来一天码两章只能是一个美好的愿望了,什么时候我才能爆发一次~~o(》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