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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她是一点希望都没抱的,毕竟,“容氏”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她心里清楚。
容枭一手把“容氏”带到了如今巅峰的地步,不论是对什么,要求条件都极为苛刻,就连公司最基层职员的学历,也基本都得大专以上,而她一个初中毕业的,实在是不符合人家公司的应聘标准。
所以,她当时投简历时候的心态,真的是无所谓的。
可就是在她不抱希望的情况下,三天之后,“容氏”的电话便打了过来。
打电话过来的人并不是容枭,他那时人在国外,管理欧洲的资本市场,很久都没回过国,聘请他的,也是容家的人,容老爷子的长孙,“容氏”的财务总监,容凯。
因为没有奢望过,所以,苏深深在接到聘请电话的第一时间时的反应,并不是激动,而是不敢置信的问了句:“你……你是不是打错人了?”
容凯顿时笑了出来,然后,一字一句的告诉她:“没有。我要找的人就是你,苏深深。”
就这样,她入了“容氏”的子公司,当了容凯的助理。
其实,如果不是因为继母的脸色,或许她会到自己的公司去上班。
可是一旦进入“苏氏”,就意味着,日后她再无安宁之日,纪海芋找她麻烦的次数,她甚至都不再敢想象。
入职后,她认真工作,战战兢兢,努力将自己的每一件事都做到最完美,让人挑不出半点的毛病。
后来,容凯渐渐的对她关心了起来,不再像是上下属之间的关系,也不在乎旁人的评头论足,大大方方的跟她示好,摆明了态度说想追她。
她第一次第二次还能拒绝,但长此以往,耐心也禁不住他这样的消磨,更何况那会儿容凯对她是真的好,一日三餐给她送着,上下班亲自接着,这样的柔情攻势,让她根本就没办法拒绝。
于是,在明明知道即便两人身份不匹配,将来很有可能没有结局的情况下,她还是答应了他的追求。
他们两人的事情闹的动静不小,容凯没有要遮掩的意思,她自然也懒得去在乎这些无所谓的事,所以,几乎整个公司的人都知道总监与他的助理之间的暧昧关系。
再后来,容凯抵不住苏静怡的勾引,爬上了苏静怡的床,毅然决然的将她给甩在了身后。
那时候,她觉得整个公司的人看她的眼神都怪怪的,有人同情,有人惋惜,有人幸灾乐祸。
她到底是受不了那么多异样的目光,最后没等容凯解雇她的,便主动打了辞职离开了公司。
然后,苏静怡怀孕,和容凯结婚,而她,苏深深,由最初的公主沦落到了现在这个地步,成了别人茶余饭谈的笑柄,成了别人口中插足自己妹妹与妹夫之间的“第三者”,人人都可以来骂一句,踩一脚。
再之后,容家大少爷,“容氏”现在当家主人,容枭回国。
生日晚宴上,她受邀前去参加,发生了那样一出意外难堪的事情。
时至今日,距离这件事情的发生,已经整整一周。
这一周里,她看了看周围的招聘市场,还是没有找到对自己来说合适的工作。
再加上心里对有些事情还没放心,时时刻刻惦念着,她也没这个心情。
只是,她也了解自己现在的情况,知晓如果真的和容凯彻底斩断过往的牵绊,就必须要搬出苏家,从此不再回去。
这样,他们也能减少见面时的尴尬。
她手里没有多少钱,名下也没属于自己的房子,搬出去无家可归,所以,只能找份提供住宿的工作。
纪海芋从医院回来,准备给苏静怡炖点补汤送过去,看到苏深深刚好从卧室内走出来,换了衣服,看样子是准备出去。
第26章 恨不得她现在就去死
“纪姨,饭我做好了,你热一下再吃,我现在去下招聘市场,碗筷留着我回来收拾。”苏深深看了看时间,交代说道。
如果是平时,她倒也懒得跟她讲这些客套话,但毕竟现在苏静怡出了这样的事情,纪海芋抽不开身也是正常的事情,她能帮,就多少帮衬着点。
纪海芋看到她这张脸,就觉得心里面的气不打一处来,尤其是想到现在还躺在床上下不来床的苏静怡,想到在容家林曼云给她的那些委屈就觉得火大,三两步冲上前,走到苏深深的卧室,将放置在一旁的行李箱拖出来,然后将一些属于苏深深的东西全部塞入到了行李箱里。
“纪姨,你做什么?”苏深深皱了皱眉,见她那架势,心里冒出一股无名火,却又不好发作,走上前去,试图阻止纪海芋的动作。
纪海芋却伸手,用力将她的手给拍到一旁,摆明了不让步。
“纪姨……”
“别叫我纪姨!”未等她把话说完的,就被纪海芋给厉声打断,“苏深深,我不是你阿姨!你滚出这里,滚的远点,别让我们再看见你这个丧门星!”
丧门星。
深吸了口气,才遏制住了心底的委屈,苏深深抬眸看向她,眼眶微红,“纪姨,这里是苏家,有我的一席之地,你让我滚,让我去哪里?”
“你爱滚去哪里滚去哪里,去夜店当三陪也好,沿街乞讨也罢,反正,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就行,你不是我们苏家的人,你滚!”纪海芋一边骂,一边把她行李箱的拉链给拉好,然后拎着就朝着门口处走去。
走到门口,把行李箱往外一推,任由其摔落在地,回头,朝着苏深深冷声道:“马上滚出苏家,永远别再回来!”
一句话,却无数种意思。
她这,分明是在说,这里,已经彻底成了他们一家人的地方,再无苏深深半分容身之地。
垂在腿侧的双手,忍不住紧握成了拳,苏深深的脸色泛白,尽力将心底的情绪给忍了下来。
她一言不发的朝着门口走出去,蹲下来,打开行李箱,将里面乱七八糟的东西一点一点的给收拾好,忍着泪,倔犟的一句话都不说。
将东西收拾好,然后重新拉上拉链,她又提着行李箱往门口的方向走过去。
“我让你滚出苏家!永远别再回来!苏深深,你听到没有?”纪海芋挡在门口,阻了她的去路,诚心不让她回家。
苏深深没有出声,只是站在她面前,同样是铁了心跟她杠上。
纪海芋见她不走,心头火大,直接动了手,狠狠的将她朝着外面推过去。
苏深深没有还手。
不是不敢,而是不想。
她知道,跟眼前这个女人,她算是走到穷途末路了。
纪海芋用力极大,用了十成的力气,将她推倒在了地上,扭到脚踝,泛出一阵刺骨的疼。
那疼,从脚踝处开始蔓延,一路延伸到她的心中。
泪水终究是没能忍住,从眼角滴落了下来。
稳了下自己的情绪,苏深深抬起头,看向纪海芋,目光有些漠然,“纪姨,我知道当年的事情,但是这么多年过去,我从没因为当年那件事而怨恨过你,即便你不是我的亲生母亲,可我觉得自己也给了你足够的尊重。你扪心自问,这么多年我是否对你不敬过。为了这个家,我一忍再忍,让自己退让妥协到没有底线的地步,无论受到多大的委屈,都没有抱怨过一句,可现在,你却要把我从自己的家赶出去……“
顿了顿,她一字一句的质问出声:“……你有什么资格,让我滚?”
十多年,她忍了太久。
极致的隐忍之后,便是一场极致的爆发。
那些曾经为了顾及这个家而一忍再忍一退再退的情绪,在此时,以一种迅猛的姿态袭上来,让她所有的底线,在电光火石之间,便全部退到绝路。
“苏深深!谁给你的胆子,让你这样跟我说话?”纪海芋狠狠的瞪她,简直不敢置信,这个平日里任由她欺负的小绵羊竟然能问出这样一句话,看着她的目光泄露出了咬牙切齿的恨与怒:“我白白养你这么多年,你到头来就是这样报答我的?”
“……”
然后,不等她说话的,她又道:“你滚出去,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你就像我眼中的一粒沙子,让我每时每刻都恨不得毁了你。如果只有你死才能换来静怡的舒心,那我恨不得你现在出门就被车撞死!”
闻言,苏深深怔了下。
似乎是没有想到,纪海芋的心里,竟然恨她到了如此地步。
她一直都是不懂的。
当年,明明是她的妈妈和这个女人犯了错在先,间接的害死了她的妈妈,而后,鸠占鹊巢多年,她顾及颜面,不想让事情闹的太难堪,对于她们母女一再的忍受,退让,妥协,可到头来,为什么,她没恨她们的,她们反倒是恨死了她?
她抬眸,看着纪海芋脸上那憎恶到痛恨的神情,蹲在地上,忍着那刺骨的疼,久久没有起身。
只是,下一秒,腰上就陡然多出了一双温和的手掌,那双手扶着她,减轻了一些她的难受。
男人低低沉沉的嗓音随即响在她耳畔:“地上凉,起来。”
苏深深抬起眼帘,顺着那声音望过去。
影影绰绰的光线下,容枭那张轮廓深刻的脸以一种不经意的姿态陡然映入她的眼帘。
她怔了下,似乎是没想到是他。
“我说的话没听到?”容枭反问一声,口吻已经沾染上了一丝薄怒,重了语气,甚至都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在下一个命令:“起来!”
话音落下,他侧了侧视线,冰冷的目光没有一丝温度,冷的像是腊月里的冰棱,看向站在门口处的纪海芋。
纪海芋被他这样的目光吓到,心头忍不住颤了颤。
对苏深深,她可以肆无忌惮、无所顾忌的去伤害,但是对于眼前这男人,她却知道自己是无论如何都招惹不起的。
连林曼云尚且要看这男人的脸色行事,更何况,是她。
他忽然出现在这里,令人完全没有一点儿的心理准备,苏深深根本来不及反应什么,思绪也停滞在脑海中,压根不知道自己该以何种姿态去回应他。
男人看着她脸上明显怔住的神情,不自觉皱了皱眉,拧出道道褶痕,耐心消失了个彻底,直接俯下身子,将她给抱了起来。
臂弯中的温度,带着溶溶的暖意。
几乎令她生出一种错觉,好像这男人对她有情一样。
情吗?
呵……
是了,他们的确有情,不过,是在一个喝醉一个被下药的情况下发生的一夜晴。
程晟跟在他身边这么久,多聪明的一个人,见他这动作,当下也明白了几分他的意思,但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