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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敞讶异于九疑平淡的态度,疑惑地看着面前的女子,迟疑道:“你……不恨吗?”
九疑扬眉,笑道:“你怎么不问……他恨不恨?”
兰敞无言以对。
九疑冷笑,道:“他若记得……又怎忍得住不将我挫骨扬灰?”
兰敞惊得后退一步,“你对他做了什么?”难道他心心念念的女子……也变作了和柳公子一般嗜仇而生的人?
“封印过往而已,兰公子何必担心?”九疑摆了摆手,飞扬的眉目柔和下来,嘴角噙了一丝戏谑的笑意。“前尘种种、一夜白发,尽数消散飞雪中……于我于他,皆大欢喜,不好吗?”
“娘,娘,你有没有跟爹爹说我要吃糖葫芦?”一个小小男孩自院落深处奔来,软糯的童声又让兰敞呆住。
九疑转身一把抱住扑过来的柳承情,在他精致的鼻子上捏了一下,笑道:“承儿不怕牙疼的时候爹爹拿小皮鞭教训你了?”
“我才不怕哩!爹爹是纸老虎……”小人儿笑嘻嘻地抱住九疑的脖子,一脸的天真笑意。
拍拍儿子的背,九疑扭头对兰敞道:“兰公子不必挂心,杜兰香苑一切安好……”说罢便抱着孩子进门了。
兰敞愣愣的,良久才回神,转身便看到了缓步而来的柳公子。那人锦袍加身,其上银丝穿引,矜贵娴雅,他步伐优雅不急不缓,体态风流修长倜傥。兰敞只觉得对面人的衣袂翩跹宛若蝶舞,踏秋而来碎了漫天华彩,甚至……将时光拉回十年以前,“公公公子……”
柳陵郁漂亮地凤眸紧紧盯住兰敞,冷声道:“日后别再来了……”
兰敞的脸色煞白,原来……是这样……
九疑,柳陵郁,一个指望着烟消云散,另一个成全了过往无痕。
贪欢之毒,无药可医,凤凰血印,无人可破。然,若问谁解贪欢?情也!
欢情荡漾三月春
今日柳陵郁不高兴。
笑还是那般笑,说话还是那般说话,可九疑就是觉得他今日不高兴。
柳承情坐在饭桌上左看看右看看,最终做了最正确不过的选择——闷头吃饭,今日的爹爹不是纸老虎,是真老虎。
柳陵郁夹起一筷子木耳,还没吃到嘴里就觉得一旁有道过于灼热的视线粘在自己的脸上。微微抬了抬眼,他放下筷子,面向九疑道:“明夷,你在看什么?”
“没有……没有……没有!”九疑连连摆手,立刻低头吃饭。
柳陵郁又瞥了她一眼,不动声色地重新拿起筷子。新鲜的木耳嫩滑柔软,经过精心烹饪后味道更是鲜美异常,他眯了眯细细长长的凤眼,道:“明夷的手艺越发的好了。”
九疑嘿嘿笑了两声,装模作样谦虚道:“陵郁喜欢就好。”
柳承情恶寒了一把,心道:“娘,其实你是可以自夸的,我们都不会介意的。”大家都那么熟了,你这么矫情……何必呢!
九疑故作羞涩低垂了眼睑,不料一瞥就瞧见自家那臭小子撇嘴不屑的表情,立刻伸手拧上柳承情的耳朵,喝道:“死小子,你这么看不起为娘的手艺就别吃!”
“哎呦呦——娘!疼!耳朵要掉了啊!”臭小子龇牙咧嘴,漂亮的杏眼里顷刻水蒙蒙的罩上一层雾气,好不可怜。
“你还好意思装!看为娘不教训你!”九疑说罢便作势要打。
柳陵郁看着眼前这一对母子,眉心跳了跳,却是忍住了开口训斥的念头。
论察言观色柳承情敢说第二这世间没人敢称第一,他立刻知道不好了——爹爹今日真是不高兴了。“爹——救我!娘的手劲儿好大!”不高兴没关系,只要能救他便可。
“你个臭小子,还敢让你爹救你?你这眼里就没有为娘是吧!”九疑摁住扑棱个不停的柳承情,一巴掌就拍上了他的屁股。
“啪!”好一声脆响,当真是清脆响亮!柳陵郁眼皮一跳,眉峰又近几分。
“爹啊!我是不是你们亲生的啊!你看娘这么打我也不救我!”柳承情嗷一嗓子嚎开了,泪珠滚滚,大有一泻千里之势。
九疑知道他那是做戏,心道:“你这臭小子……你要不是我亲生的早死了一万遍了!”一边又要扬手。
“行了!母不母,子不子,成何体统!”柳陵郁最见不得自家儿子哭,那双杏眼里水光潋滟,哭得人心肝儿都跟着发颤。虽说他知道这小子是装的,可……看着那小胳膊小腿这般扑棱,他自己也觉得九疑这怒发得不是时候。指了指身旁的凳子,柳陵郁沉声道:“你给我坐下!食不言寝不语!”
九疑扁了扁嘴巴,心不甘情不愿得丢开手里的柳承情,做回了位子上。
“承情,去祠堂站着吧,一个时辰。”柳陵郁也不偏袒,既然柳承情不喜九疑的手艺,那就搁着吧,不尊其母,自当惩罚。
这若是平时,柳承情可能还要讨价还价一阵子,可今日的爹爹明显的火气正旺,不然怎会连娘亲都训?故而他头一低,乖乖地退下了。
自家孩子一走,柳陵郁偏过头对着九疑,道:“有你这么做娘的吗?下手那么狠,你想打死他啊!”他看的分明,九疑那一巴掌用的是“拂柳风”,面上的确是轻飘飘的,可打到人身上……那可是能将皮肉下的经脉给震断的。
“我忍他很久了!”九疑十分不满,她自己的儿子,打在手里能没数吗?哪有柳陵郁说得那么严重,也就是声音大罢了,实则是不太疼的,要不然那小子还想哭得出来?连气都别想喘!“你就知道惯着他!你看看他那副德行,越大越不把我放在眼里!”
“但凡你有几分为人母的觉悟他也不至于每次都跟你叫板!”柳陵郁头疼,这叫什么?这叫什么!这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啊!
“我——”九疑又要反驳。
“你什么你!别拿你那副江湖调□坏了他!否则我轻饶不了你!”柳陵郁一拍桌子,细长的凤眸里闪过一道寒光,刺得九疑浑身一个激灵。
好一阵死寂。
“……我就是这副江湖调调,比不得你这翩翩佳公子矜贵……”九疑低垂着脑袋,这一句说得委屈极了,连嗓音都跟着颤抖,仿佛下一刻就要哭出来一般。“你就知道教他那些有的没的诗词歌赋,你是指望柳家出个状元郎还是什么?”她委屈兮兮的看着柳陵郁,漆黑的眼睛里闪亮亮的全是泪水,“你就不知道替我在承儿面前留几分面子!”
柳陵郁的头更疼了,“面子,我替你留面子?我给你留的面子你还不是自己丢得一干二净!”都做了七年的娘了,还以为自己是行走江湖的侠女呢!
“你从来都不帮我……”九疑继续指控。
柳陵郁白了她一眼,冷哼道:“我不帮你他这会儿就在这儿看你的笑话!”亏她说得出口!
“我不管!我的他娘!他怎么能这么目无尊长!”九疑今天还就杠上了。
柳陵郁斜斜的瞥视着她,细细长长的凤眸里闪烁着一丝意味不明,良久,他牵了牵菲薄的唇角,笑了,“你这招声东击西还真是用上瘾了是吧?”
“你在说什么?我不懂。”九疑继续装。
“你心里头怕什么你自己清楚。”柳陵郁不看她了,不慌不忙地端起碗,把最后几口饭吃完了才叹了口气道:“不就是幅春宫图吗?你就是不留神给他看了又怎么样啊?”还在我跟前使小心思让我罚他,好不追究你的过错,你那脑子还真是好使。
九疑这回没词了,都被当面揭穿了,这戏没法儿唱了!
“你让我把他打发去了祠堂,自己就算受罚他也看不得了,你这一招还真是寓意深长啊!”柳陵郁不咸不淡地道出九疑的打算。
九疑低头。
“今天我出门的时候站在门口的那人是来找你的吧?你现在长本事了,不但偷着去□宫图,还打算爬墙犯事儿啊!”柳陵郁狠狠地盯着九疑,秀美绝伦的脸上寒霜满满。九疑偷偷瞥了他一眼,迅速把头埋得更深。
这时柳陵郁已经站起身立在九疑身边了,他伸出食指挑起那人的下巴,凑近道:“你说……我该怎么罚你呢?”
美人呵气如兰,尽管面色阴翳,可九疑还是止不住内心狂跳,白面上迅速布上一片潮红,“我我我我我我错了……”
她朝后让了让想避开柳陵郁的气息,却不料柳陵郁的左臂已是揽住了她的肩,令她后退不得,“错了?错了就算了?你好像忘记你上次偷逛妓馆后我跟你说的话了啊!”
“没没没没……”面前的美人容色倾城、气息温热,可就是眼神冷酷,九疑一边想要调戏一边怕得要死。
“没有就好。”柳陵郁一把拎起九疑,把她放在饭桌上,道:“这么着吧……上次是让你把每个妓子都亲了个遍,这次咱们就玩儿点儿新花样,好不好?”
他说话的语调越发的柔和了,身子也靠得越发的近了,说话的时候唇角几乎就贴着九疑的耳朵,弄得九疑心痒至极却又不敢乱动。
伸出舌头舔了舔九疑红到快要滴血的耳垂,柳陵郁轻笑了一声,道:“这还没开始你就这样了,后面的还怎么玩儿啊?”
九疑现在只想买块豆腐撞死自己,你偷藏什么不好?偏偏藏了春宫图,这不是存心刺激他吗!
“别这么呆愣着啊,教了你多少次了,这腰要韧,不是硬,放软些。”说罢,柳陵郁右手滑向九疑的腰际,就那么游移了几番。九疑立时瘫了,浑身都使不上劲儿,“你你你使诈!”
柳陵郁闷声笑了两声,又舔了舔九疑的耳垂,轻声道:“我可不止会使诈……”右手灵活宛若灵蛇,顷刻就解开了九疑的衣裳,“春宫图里有一出‘秀色可餐’,恰是在饭桌上玩儿的,今日我就如了你的愿……”细细长长的手指挑开女子中衣的带子,柳陵郁舌尖下移,在九疑的脖子上留下一道蜿蜒濡湿的痕迹。
此刻九疑的中衣已被褪了下来,露出匀停的手臂和圆润的肩头。柳陵郁旧时是开妓馆的,对于女子的身段之妙最是清楚,此刻瞧见那原本白皙的肌肤上染上淡淡的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