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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握。
难道,自己只能去走一个过场,然后无奈地当一名挤在人群中的看客。他抚摸着从身后拿出,放到一旁的长剑。剑鞘上复杂的纹路让他有些眼花缭乱,看得时间久了,竟然有耳鸣目眩的感觉。
剑鞘能勾动星辰之力,这是在与北子山一战的那夜方才显露出来。可是,吴桐没有想到,剑鞘的存在还能够驱逐幻境,让自己不受任何蛊惑之术和幻境的影响。
他的兴趣突然来了,这剑鞘,出来这些作用,还有没有其他的作用还没有呈现出来呢?吴桐觉得完全有可能,所以,他开始一点一点地摩挲着剑鞘上的纹路。
窗外依旧有艳阳,突然,他的眼前像是黑夜突然降临一般,撑起一片毫无光亮的黑暗。然后,吴桐的脑子里猛地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一样,大量奇怪的图案文字堆满了他的脑海。那是一套剑术,虽然不如斩天拔剑术那般术法一出鬼神惊。但依然是威势极大,更重要的是,释出这套剑术,不用耗费那么多的念力,导致自己念力的枯竭。
吴桐的脑海中如混沌一般,有一个儒生打扮的身影在其中翩翩起舞,手中则是寒芒不断。这道身影的手中,释出的正是这一套剑术,像是在给吴桐做着清晰可辨的示范。
吴桐并不能看清这身影的面目,只是觉得熟悉,当他将这套剑术牢牢记住的时候,剑术的名字突兀地出现在他的脑海中,仿佛从一开始就在那里一样。剑术的名字便叫做:辟邪!
第190章 气息四分五裂()
“辟邪?”吴桐默念着剑术的名字,心中满是惆怅。这个名字给他的感觉并不好,甚至相当糟糕。因为,这个名字总是与一种人的身份紧紧地联系在一起。
吴桐突然想到什么,慌忙松开腰带,拉开裤腰朝内看了看,这才长长地松了口气,暗道:“还好,还在!”
如果此刻有人见到吴桐的这一番举动,自然会觉得他的行径十分乖僻,近乎是种猥琐。而吴桐自然也不会告诉他们,在他记忆的深处,练成同样一套叫做“辟邪”的剑术,是需要“挥刀自宫”的。
而现在,这套剑术已经深深地刻在了他的脑海里,不会再忘。吴桐不知道,为何会有这种事情突然发生,但是他觉得,这一切定然与剑鞘有关。
他的眼前光亮渐渐泛起,吴桐揉了揉眼睛,发现一切都没有改变,刚才改变的只有他自己。
吴桐站起身来,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杯茶,一边喝一边想。他不喜欢这套剑术名字,但是却对它的特性极为满意,因为,这套剑术的要诀只有一个字,那就是快!
他很奇怪,自己苦练的斩天拔剑术的要诀之一也是快,现在这套剑术依旧是求快。是不是两套剑术之间有着什么关系?他问着自己,却找不到答案,只能悻悻然地将杯中身下的凉水一气灌下,这才觉得略略抚平了升起的燥意。
门被轻轻推开,秦河施施然走进屋中,手中犹自提着一只酒葫芦。
“老师,”吴桐见状,皱了皱眉,开口道:“你身上有伤,不宜饮酒。”
秦河满不在乎地说道:“不能喝酒才是最大的伤。”他看着吴桐,觉得自己这个学生好像和之前又有了些不同,似乎身上的气息如剑般锐利。
于是,又说道:“找到三皇子了?”
吴桐点点头,说道:“已经由大理寺护送回去了。”
说完,他想了想,说道:“老师可否与我讲讲那三皇子?”
院长口中轻哼一声,说道:“蛮荒国仗着有祭祀神殿,总认为自己是上天眷佑的国度。要不是有道天教和我天枢处在,恐怕早就想着要一统天下了。”
吴桐看着眉飞色舞,准备唾沫飞溅大肆炫耀的秦河,无奈地提醒道:“老师,讲重点!”
秦河被自己学生打断,不禁有些讪然,只得说道:“蛮荒国三皇子,名叫哈里发,因为向往中原文化,便给自己起了个中原名字,叫做陈抬舟。”
“陈抬舟?”吴桐不解地问道:“这是什么蕴意?”
秦河往嘴里灌了口酒,然后咂咂嘴,不屑地说道:“还能有什么意思?舟沉了,他还能再给抬起来。年纪轻轻倒是有如此的豪气,实属难得。据说他十岁便是入了修行,十五岁踏入化气之境,二十岁便已经是化神境的强者了。”
秦河歪着头,板着手指想了想,说道:“唔,只比那位金吾卫统领晚了两年。”
吴桐不禁伸手扶额,呻吟道:“老师你这么说会打击死人的。”
说完,他诧异地看到秦河伸出一根手指指着自己,笑眯眯地说道:“这年轻一辈里,还有比你更怪胎的?半年之间,便从不懂修行一路打破壁垒,踏入炼精化气的巅峰之境。要说怪胎,谁比得过你?”
听着秦河的叙述,吴桐非但没有释怀,反而更加烦躁,清如初柳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脸色开始不停地变幻。即便,自己的修行速度远胜于那三皇子,可是,毕竟他已经走在了自己前面。而青藤擂的开启,恐怕也不会相隔很久。
吴桐觉得自己此刻最需要的便是时间!
秦河将酒葫芦放到桌上,说道:“方才我刚一进门,便觉得你与先前有所不同,让我看看是不是你的修为又有精进!”说罢,他的眼珠盯着吴桐,一股磅礴的气息从身上散发出来,压向吴桐。
吴桐知道自己老师不可能真的伤害到自己,想必是要试探下自己的修为,便将念力开始运转,来抵消秦河给自己的那种压力。
可是这种绵绵不绝,奔涌而来的压力,让吴桐应对起来颇为吃力,毕竟他的伤势还没复原。不多时,额上已经布满了细细的汗珠,原本坐正的身体仿佛有些承受不住地渐渐弯折,脸上的汗水如雨倾盆。
秦河感知到吴桐的不支,正想慢慢撤去散发的气息,却突然发现,从吴桐的体内勃发出一道凛冽的剑意,而这道剑意,分明与之前所知的斩天拔剑术截然不同。
这是什么剑术?秦河心中大惊,他发现自己散发出的磅礴气息竟然被吴桐身上散出的剑意切割地四分五裂,几乎便要崩碎。
他想了想,缓缓散去释出的气息,这才感到那道剑意也渐渐敛去。
来自秦河身上的气息逐渐减弱,最终散去,吴桐屁股底下的椅子因为承受不住巨大的压力而骤然散开,他整个人摊开躺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叫道:“老师,你这个见面礼可真特别,没想到你受了伤还能释放出这么强大的压力。”
秦河裂开了嘴,笑了笑,原本盯着吴桐的眼睛眯成了两条缝。
“笑,你还笑得出来,就知道欺负我这个刚进天枢处的新人!”吴桐没好气地埋怨道。
听着自己学生的话,秦河摇了摇头,将散乱的椅子碎渣收起起来,堆放到了门后,说道:“留着当柴火用!”
做完这一切,秦河转过身来,问道:“刚才,我从你身上感知到一道剑意,极其凛冽,却又不是你的斩天拔剑术,这是为何?”
吴桐将之前脑海中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地告诉了秦河,正想询问他的意思,抬眼间却看到一身破袄的大唐第一神符师,堂堂天枢处的三先生居然眼眶开始泛起了红晕。
“老师,你怎么了?”吴桐诧异地问道。
秦河揉了揉双眼,笑道:“不小心被风迷了眼!”
吴桐看了看一旁紧闭着的窗户,纳闷地想到,风,哪里来的风?
正当他思索之际,却听到秦河似叹息似感慨的声音:“十三,准备青藤擂!”
第191章 梅花苑、葬花阁()
自蛮荒国使团来到长安,青藤擂的开启就已经是不可逆转的事实,秦河自知自己的这位学生免不了要到青藤擂上去走一遭,只是先前一直有些担心。但此刻,他听了吴桐的叙述,曾经的犹豫如云雾般消散,取而代之的则是前所未有的信心。这种信心不是来自于吴桐,而是来自于少年脑海中突然出现的身影!
“这道剑术,你好好参悟!”秦河交代了几声,便起身离去。
吴桐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就像是雕像一般安静地呆在那里。直到日落月升,方才站起身来,走到窗前,将窗户推开,顿时有一缕月光斜斜照进屋内,映得半屋霜白。
一只白色的鸽子不知什么时候,停在了窗棂之上,乌黑的眼珠盯着吴桐,发出咕咕的鸣叫。吴桐伸手摸去,触手间柔顺的羽毛给他的掌心带来一种舒适。然而,他很快就发现了鸽子脚上绑着的一个小小的竹筒。
这是一只信鸽,但是吴桐不知道,但是吴桐不知道谁会给用这种方式给自己传递书信。他小心地从鸽子的脚上摘下竹筒,从中拿出一张纸条。屋内并没有点灯,于是,吴桐借着月光仔细地看着纸条上苍劲有力的墨迹。
“小友如若无事,请至葬花阁一叙!”吴桐的疑惑在目光移到落款时变得释然,因为书写下这张纸条的人名字很纤弱,便是叫做楚惜花。
葬花阁是座酒楼,相传酒楼老板是个女子,见到有花掉落,总是不忍,便将那些散乱的花瓣聚拢葬之,曾经有人听到这名女子在葬花时黯然落泪,说道:“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是叹人还是叹花,这旁人不得而知,但是葬花阁却从此出名。虽然很多人都觉得这个名字不太吉利,但是并不影响酒楼的生意,反而越来越红火。
楚惜花便是楚狂人。可吴桐想不明白,这名金吾卫统领大人为何要约自己到葬花阁相见。去,还是不去,成为了他心中的纠结。
月光如水,满满地洒在少年的脸上,让他白皙的脸庞显得有些清冷。窗外偶有落英簌簌的落下,不久后将会化为来年的春泥。
“去!”吴桐心中做了决定。他将白鸽放飞,然后打了水梳洗了下,换了身衣服,将长剑绑在身后,这才从天枢处旧楼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