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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宏听了慧妃的话,他怒极反笑,
好好好,朕将后宫交给你,连着出事不说,还要劳动太后她老人家不得清养,让她老人家这偌大年纪都不能清净,你自己说说,朕将这中宫令交给你有何用?
他这话一出来,慧妃的脸色刷的就白了,满屋的妃嫔也全都大吃一惊,他说这话,分明重到了极点,他是什么意思?
慧妃如何能忍得住,她辩解着道,
皇上,宫中出这么多事,都是常氏依仗皇宠兴风作浪的缘故,是太后她老人家慧眼识秋毫,立心要亲自彻查此事,既是太后的懿旨,臣妾不敢违抗。
她言辞咄咄,英宏的脸唰的就冷了下来,
你放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常昭仪向来循规蹈矩,贤惠温柔,可就是有人看她不顺眼,人前背后的恶言中伤,你当朕不知道么?
这样明显的袒护,让慧妃更是不忿,
杀死钱彩云的刀刃在蘅香院里发现,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儿,当初钱彩云在臣妾这里时,也分明就是唤的常氏,众姐妹都听见了的,所以,这明摆着就是常氏杀钱彩云灭口,而之后又怕那个奴才走漏了消息,于是又杀了那奴才。
她说的前后相合,当日钱彩云虽然不敢指证常珍珠,可是之前在锦元宫中,她却是很明白的说出要见的那个婕妤娘娘是常婕妤,于此,我的心中就一直都有个谜团,那就是,太后和慧妃当时既要在英宏跟前打压常珍珠,可是在钱彩云又转而赖上安婕妤的时候,她们两个又任由常珍珠和安婕妤两个推搪,甚至慧妃在被英宏当众责骂时,也没有提此一个字的。
若存心要对付常珍珠,以太后和慧妃的脾气,她们定要将此事说出来才是。
这样的背后,到底藏着怎么样的玄机呢?
我很努力的想,也没有想得通。
当时不说,慧妃此时就必然要吃瘪,果然,英宏的眉更是挑了起来,当初的事情乃是钱氏情急之中胡乱扯咬而已,并且,她就算扯咬,也只是落在了安婕妤身上,并没有提常昭仪半个字,你怎么就一口咬定是常昭仪所为?
说到这儿,他忽的两眼一眯,身子微微前倾的道,
难道说,那些事全是你在背后安排的,好借此来嫁祸常昭仪不成?
皇上,
他的话一落,慧妃激愤交加,一时顾不得君威,尖声叫了起来。
她再也忍受不住,眼里的泪一滴一滴的落了下来,
既是皇上如此偏袒常氏,臣妾亦没有什么好说的,只请皇上收回臣妾手里的中宫令,撤去臣妾的妃位,让臣妾从此一身布衣,去荣寿宫里伺候太后吧。
说到这儿,她咚的一声,就磕下头去。
她这样说,分明就是在将英宏的军的,就见英宏脸上的肌肉一阵抽搐,反,反了,这可是你说的,来人。
皇上,
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此时众妃也都已经吓得没了魂,眼见英宏就要有所动作,大家齐声的唤了一声,却又停住,不知道也不敢再说些什么。
刘喜躬着身子才来到英宏身边时,突然就听外面远远的一声高唱,太后娘娘到。
听见这一声,我不由抬眼去看英宏,就见英宏亦正极快的在我脸上一扫,目光一对之间,彼此心领神会,随即转过头去。岛休纵号。
太后分明是得了信儿来的,她急急的进了殿,也不看向她行礼请安的众妃,劈头就向英宏道,皇帝一大早儿的就雷霆震怒,发生什么事了?
英宏只微微的一躬身子,不答反问,
大清早儿的,太后不在荣寿宫中静养,怎么来了这里?
说话间,太后已在正位上稳稳坐下,她的目光在殿内一扫,落在慧妃身上停了一停后,就又移开,看向英宏道,皇帝,你还没有问答哀家的话呢?
她的语气极硬,分明不肯有半点妥协和含糊的,直直逼向英宏,殿内的气氛更加的压抑紧张,众妃低伏着头跪在地上,大气儿也不敢出。
英宏依旧不温不火,
朕只是来问问慧妃,常昭仪去了哪里。
皇帝要找常昭仪,该去哀家的荣寿宫才是,怎么慧妃没有告诉皇帝么?
太后的语气里满是怒意,质问中更带了挑衅,当然,这挑衅只有我和英宏能听得出来的。
那就请太后将常昭仪还给朕吧,
英宏却似完全没有听出来的,语气悠闲中,更带着强硬。
太后再想不到,温顺听话了一年多的皇帝,竟然又开始倨傲不训,并更过于往年的当着后宫众妃的面跟她叫起板来,她那依旧光洁丰润的脸上,两条修描得当的秀眉陡的竖起,常氏受人蛊惑,狐媚君王,妄图颠覆我大肃朝的江山,如此居心叵测之人,哀家定不能容,也请皇帝不要总是沉湎女色,当勤心国政才是。
第301章 第二版本之 交锋 二
她这话一出來,满堂皆惊,常珍珠受人蛊惑。还要颠覆大肃朝的江山?
就算那钱彩云真是她所杀,又如何能算得上要颠覆大肃朝的江山,并且,这还是受人蛊惑的?又是谁蛊惑的她?
不知道为什么,听了太后的这些话,我的心裏隐隐泛起一股不安,我总觉得,以太后的城府心机。但凡从她嘴裏说出来的话,定不会没有缘故?自从梅贵太妃的事情出来后,对于自己和皇帝之间的关系,太后心里有数,若不是有了把握,她無论如何也不敢就这样跟英宏当面硬碰硬起来的。
英宏亦皱起了眉,
无凭无据,太后说这样的话未必武断。
岛休巨才。
太后冷笑起来。
看来前几年的事儿。皇帝又要逼着哀家再做一次啊,
说到这儿,她极有深意的在我臉上一扫,我正因为不安而偷眼看她,两人目光一對上,她的眼内分明有极锐利的光一闪,更带了无端的讥讽,转头又向英宏道,皇帝是希望哀家偃旗息鼓悄不声儿的处理了就算了呢,还是要哀家当着众人的面将事情全都兜出来?哀家倒也不怕家丑外扬了,到底。也能给后宫众妃起着警醒不是,只是哀家就怕到了那时,皇帝覆水难收,有的人和事还想回护可就难了。
她这话寓意深沉。字字皆是威胁,我心中一慌,不由的向太后连看了好几眼,太后却已经低下头去,神情闲暇的盯着修剪整齐的指甲瞧,她今儿没有带护甲套,十指纤细白嫩仿佛水葱,保养得极好。
英宏的脸阴沉下来,
太后倒是很替朕着想!既是关系到江山社稷了,倒也不必藏着掖着的,太后就明白的说出来罢。
太后好像就在等着英宏这一句的,笑得眉毛弯弯,
好,这样的皇帝,才是一个真正肯为大肃朝江山社稷着想的好皇帝呢,说着,她向外面一招手,来呀,将常氏带上来吧。
她分明就是早有准备的,我心下又是一跳,目光随着众人看向门口,就见常珍珠虽然换了简单的衣服,却整洁干净,头发简单的束成一个发髻,簪环不见,然而发丝亦都抿得光亮利索,无半点狼狈凌乱的。
她神情平静的进来,向上稳稳而拜,
给太后,皇上请安。
我们都以为她这几日定不知被太后如何的凌辱折磨,此时见她竟这般齐整平静,大出意外之余,无不吓了一跳,我看英宏时,英宏亦是极意外的,看着常珍珠竟有些愣。
我心下一颤一颤的不安,手指在袖子里紧张的握成了拳,汗意腻得手心一阵湿腻,正忐忑时,就觉得袖子被轻轻一扯,偷眼回看,竟是端嫔,就见她不动声色的向我轻轻摇头,我心知她是叫我镇定的意思,然而,我又怎能让她知道,我内心有多么的不安呢。
上面英宏已经笑了,他起身,急急几步来到常珍珠的身边,俯身去搀她,语气亲柔的道,你怎么样?还好吗?
常珍珠被他握着手,随之站起身子,她不答英宏的话,只低低的唤了一声,皇上,声音低哑木讷,不见半点喜悦欢喜。
英宏挑一挑眉,
你怎么了?
常珍珠抬眼看一看他,又转头看了看太后,没有吭声,她在看向太后时,她的眼里分明有着惶恐和胆怯,我和端嫔不动声色的对看一眼,心下更觉得不对,以常珍珠往日的嚣张和目中无人,她自持有皇帝的宠爱,从来不将慧妃放在眼里,而太后跟前,亦只是表面上的恭敬,而此时,在宠爱她的皇帝就在她身边时,她却还对太后如此的畏怯,这一点,不能不让我起疑。
这边我们疑惑,那边慧妃却被激怒了,相比之前英宏对她的呵斥,此时对常珍珠的温言软语,分明是对慧妃极大的羞辱,她眼里含泪,向前膝行几步,对太后哭道,太后,臣妾管理后宫不力,无脸再执掌中宫令,臣妾请求太后娘娘收回中宫令,将臣妾贬为普通宫人,终身侍奉在太后身边。
太后顿时身子一正,喝道,
你说什么?
慧妃看了看英宏,眉眼里尽是恨意,将之前所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太后却眯着眼睛道,慧妃这话错了,中宫令是皇帝赐给你的中宫令,要退回也自当是退到皇帝那里去,不该同哀家来说此事。
话是对着慧妃说,冷冽的目光却落在了英宏和常珍珠的身上,突然,她猛的咳嗽了一声,就见常珍珠惊得身子一颤,一把甩开了皇帝的手,扑通一声,又跪了下来。
英宏脸色铁青,看了看常珍珠,又看了看太后,一甩袖子怒极反笑,好,好啊,太后所言甚是,既有太后懿旨,朕也不敢不遵,说完,他转身对慧妃道,既然慧妃有自知之明,朕也就不再追究你失职之罪,就如你所愿,但看在你一心要侍奉太后,孝心有加的份上,倒也不必废为宫人,就降至嫔位吧,即日起交出中宫令,搬出锦元宫,去荣寿宫贴身伺候太后去。
太后和慧妃本来是要将英宏的军,岂料英宏却假做看不懂,顺着杆子就降了慧妃的妃位,并废了她的中宫之权,这一下,不但众妃骇得没了魂,太后和慧妃亦惊得大瞪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英宏。
英宏却是笑眯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