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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为什么单要来找我说这些?
还是。她在给我下套儿?
在这样风声鹤唳风紧雨急千钧一发的时候,我怎能不草木皆兵!
她却不容我逃避,定定的逼视着我,
怎么?沈妹妹不愿意帮忙?
我终于冷静下来。也定了心神向她淡然而笑道,
嫔妾只是想不明白,主子怎么会有这样的念头?世间多少女子都想着要进宫为妃,享尽荣华富贵,主子却要出去,是和嫔妾说耍的罢?
哈哈哈……,
端嫔尖声的笑了起来,笑声张扬又带了讥讽,裁雪被她笑得有点儿毛,直往我身后靠。
就见端嫔指着我道,
这样的话若是换了人说,我再也不笑的,只是却从妹妹的嘴里说出来,让我不能不笑,宫外的女子们,眼里只有富贵荣华,哪里会知道后宫其实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只是妹妹你能不知道吗?我如今就想着,我要出去,我要在外面大口的、自由自在的呼吸,我要过想说就说,想唱就唱的日子,我再不要在这个地方拘着,没有人怜,没有人保护,有的只是一拨又一拨的暗箭,我心惊胆战的生活着,就怕哪一天我莫名其妙的就成了别人刀俎上的肉。沈妹妹,我可比不得你,你再怎么苦,在这宫里还有个儿子能指望,皇上眼见着又对你重新起了心,我有什么呢?妹妹你说,你说呀?
不知道为什么,我居然就有点儿信她的话了,她脸上的凄楚分明就是当年陈清莲临去前的模样儿!岛休介巴。
想到清莲,我的心里顿时一颤,这么多年以来,清莲一点儿音信也没有,也不知是死还是活的了?
这样想时,我心内不觉一阵神伤,然而看向端嫔时,我却是浅浅的笑,只是,我为什么要帮你?
我不再自称
嫔妾,
只说
我,
在这一瞬间,我恢复了我本来的面目面对她!
端嫔似极满意我的改变,她笑着向我道,
我不会让你白帮我的。
我只挑一挑眉,就那么看着她的眼睛,她翘指轻轻一掸绣着芙蓉花叶的袖口,似漫不经心的道,有些事,越是当局者越是迷惘,倒不如在边上看的人清楚明白,沈凝霜,你既然命中注定了要在宫里挣扎一辈子,就少不得要咬牙冒死站到那人尖儿上去,那么,前路坎坷艰难中,你少不得要有人帮你清扫路障,而这一点,我能帮上忙。
她的言语淡淡,可是我相信她说的是真的,心中不禁又惊又喜,只是我哪能让她看出来,你既有如此能耐,又为什么不直接就帮你自己呢,你自己也说过,这么多年以来,你都只是个嫔位,你要出宫,想来也只是因为没有皇宠罢。
她指着我,细细低低的笑了起来,
往日看你都是个聪明人,你这会子的话,若不是糊涂,就是故意来刺我了,说到这儿,她容色一冷,猛的将身子凑到我面前,咬牙道,常言道,要成大事必须天时,地利,人和,这三者缺一不可,我纵然知道那么多那么多的事情,我给谁说去?我说给谁我不是一个死?我也想用手段和人争个上下高低,可是我纵然用尽了手段杀尽了人,谁又肯来看我一眼?谁又肯来成全我?你说,你说?
她的话咄咄逼人,我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然就有点儿发憷,一下子连退了几步,她紧跟上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子,若你肯帮我,那就不同了,你是皇太子的生母,皇上对你又多少有些情意,你有这样的本钱在手,不管皇上肯不肯,他都要成全你,所以,我们两个联手,你得了你想要的,我也得了我想要的,这样,岂不是是皆大欢喜如愿以偿?
你就有把握确定能皆大欢喜如愿以偿?你就确定你不会压错了宝?
我盯着她欢喜兴奋得光芒直闪的眼,冷冷的泼着冷水。
她脸上的笑收了一收,随即就一咬牙,似在发狠般的,
若果然如此,那就真的是我命该如此了。
许久,我终于向她绽开了笑意,伸手握住她的手,我定然道,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携了她的手,我们并肩站在亭阁上,头顶上的阳光更烈了些,远处,雁心湖畔的丝柳已有柳絮飘起,风一吹,如雪般的飞。
当天,端嫔和我在亭阁里直留到正午,这一上午,我大有收获,到分开时,我的心情已是大好了。
回到浅梨殿,喜珠儿见我笑吟吟的,忙向裁雪悄声问,
主子今儿怎么这样高兴?有什么喜事儿么?
她的声音虽然小,却还是被我听见了,我笑着向她招手,等她到了跟前时,我却陡然的将脸一冷,抬手啪的就是一个耳光狠狠的扇了过去,喜珠儿猝不及防,一下子竟愣了,就那么怔怔的站着看着我,一句话也都说不出来。
我打了这一巴掌后,就稳稳的坐在她面前的椅子上,定定的看着她,她终于缓过神来,她扑通一声跪倒,眼泪哗哗的流,奴婢不知道哪里做错了,请主子明示?
哦,明示么?
我淡淡的笑,向裁雪点点头,裁雪眼都不眨,
主子昨儿个丢了副镯子,是你偷的。
喜珠儿大瞪着眼睛,惊讶的道,
没有啊,奴婢没有,奴婢没有偷过主子的镯子。
裁雪冷笑着来到她面前,扬手连着又给了她两耳光,
我亲手从你的枕头下面翻出来的,你还要狡赖么?
喜珠儿被打得扑跌在了地上,她捂住脸,看着我的眼里满是惊惧和莫名,然而在这不知所措之外,还分明又藏了些别的什么的。
我也不管她,只向裁雪道,
叫人进来将她捆了,再去那妆台匣子里,捡那贵重的镯子选一对包了带上,你叫上小泰一起,押着这作死的东西去慎刑司里,将那镯子给慎刑司的人过了目,就说是我的话,打她进暴室里去。
裁雪点点头,向外扬声唤了一声,就有脚步声扑通扑通的过来,这边喜珠儿的脸就白了,她看着我挣扎了半天,到底还是问出了一句,主子,为什么……?
为什么?
我就等着她这句话的,当下就笑哼了一声,
要说为什么,你的心里应该比我清楚才是呀。
奴婢……奴婢不明白?
她还在嘴硬强撑着。
不明白么,那好,你就去那暴室里好好的想着去,总有想明白的时候,说到这儿,外面的脚步声也已经到了门口,我不再看喜珠儿,只向裁雪点点头。
天儿渐热,门上才换了漂亮的湘妃竹帘,透过竹帘上的细缝儿,依稀可见来的是小寿,在帘子外面垂手问着,主子有什么吩咐?
裁雪轻轻咳嗽一声,
你进来。
小寿忙掀了帘子进来时,被屋内的情景顿时吓了一跳,
这……,
他随即平静,转头向我请安,
主子。
我点点头,裁雪一指喜珠儿道,
将她捆了。
小寿是极聪明的人,一听这话,二话不说就向帘子外吆喝一声,取绳子来。
喜珠儿终于崩溃,她连滚带爬的膝行到我跟前,一把抱住我的腿,主子饶命啊,主子饶命……
我冷眼看着她,
你要我饶命,嗯,你是想明白了么?
她呜呜的哭,
主子,是她们逼奴婢的,不是奴婢自己愿意这样的啊,奴婢若是不肯,只怕立时便要被她们打死了的,主子,您饶了奴婢吧……呜呜……
我向裁雪使了个眼色,裁雪于是摆手命小寿先退出去了,她掩好帘子,这才转身向喜珠儿喝道,说。
喜珠儿在我脚边打着哆嗦,声音颤抖,
裁雪姐姐当日才将奴婢和喜玉儿找回了主子身边,慧妃娘娘就背着主子,命人将奴婢带了过去,她要奴婢做她在主子身边的耳目,主子但有风吹草动,立时的便回了她去,她说,若奴婢不从,她身为中宫凤印的执掌者,要让奴婢死,那只是眨眨眼睛的事儿,奴婢心中害怕,这才……这才……
第298章 第二版本之 喜珠儿 一
裁雪冷哼道,
你这就将主子給卖了么?当日将你和喜玉儿寻回来时,为的就是你们往日里都是个忠心的。你自己也口口声声的发誓,说要为主子生死不变,这会子还没死呢,人家不动一棍一棒的,你就昧了良心出賣主子了。
裁雪的话又冷又硬,然而喜珠儿却猛然脖子一拧,将头抬了起來,眼神热烈直仿佛要喷出火来。
我没有出卖主子,我没有……
裁雪料不到她竟这样,怒极时,反笑了,
那你倒说说,你这还不是出卖?你是要将主子送到了那逶牡断铝耍沤谐雎袈穑
岛休匠技。
喜珠儿眼里的泪大滴大滴的滚落,她脸儿涨得通红的看着裁雪。鼻翼间急剧的抽动着。突然,她一转头,向我道,主子,奴婢只是被慧妃娘娘逼着答应做她的耳目,可是,可是奴婢从来都没有将主子的事有半句实话告訴她过的,比如……比如……莳花局的长昆……
长昆,
我脫口而出,顿时愣住,瞬间。我和裁雪飞速的对了个眼神,英宏安排了长昆给我当传话筒的事儿,只有我和裁雪,以及小寿小泰两个知道的。怎么她也知道了?
喜珠儿似是看出了我们的疑惑,她抹一抹脸上的泪,自己说了出来,奴婢被慧妃逼迫,心中害怕,对主子的事也就留了心了,就发现小寿和小泰动不动就去莳花局,却又并不带什么花草回来,心下就起了疑,一次奴婢去浣衣局里取衣服时,远远的瞧着小寿又向莳花局方向过去,奴婢就偷偷的跟在后面,发现他只是找长昆说了几句话就回来了的,说到这儿,她解释道,哦,对了,奴婢在主子当日被贬时,曾经被罚去莳花局里做过几天杂活儿,所以,奴婢认识长昆的,知道他是皇上身边的刘喜公公调教出来的。
她的话让我一阵心惊,暗自懊悔我太过大意,长昆这么重要的人,居然就能让一个小宫女轻而易举的发现了,这样说来,岂不是只要有心的人,都能看出端倪来了的!
就听喜珠儿又道,
奴婢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