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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位了。
小蹄子,感情你是在惦记这个,
我好笑的看着裁雪,虽然经历了这么多的事,她到底还是天真单纯的,她哪里会想到,更大的厮杀风险,已经开始了。
然而我却也知道了英宏将我晋到了哪一级了,从五品小仪,虽然还不是很高的样子,却也到底跳出了小主那一层了的。
回屋躺在贵妃榻上,我默默的看着彩绘在屋顶上的盘枝莲,枝叶妖娆曼长,延绵不绝,仿佛从四面大方延伸过来,又转而向八方四面的伸展出去,无边无际,不知边界……
宫内形势本就诡异,而外朝上的情形,此时又怎么样了呢?
靖海王实在好大的胆,而文殊院里的某些人,胆子不是更大吗?他们居然不知道是收了靖海王的好处,还是遭了靖海王的胁迫,竟然敢将上给皇帝的奏章自己先逐一开拆了过目,如此一来,国家发生的大小事,就这样全在了靖海王的眼里,这还不够,奏章中,但凡有半点对靖海王不利的,全部被他们收起销毁,再用巧妙的方式制造了假的换上来,是以这些天,送到英宏跟前的奏章居然全都是动过了手脚的。
如此,这些日子以来,不知道英宏被欺瞒蒙骗了多少,更不知道那些奏章中,有多少是英宏的心腹们送上来的,而英宏为对付靖海王所做的策划,又有多少泄露了出去?岛布扑血。
这么大的事,我岂能不惊!
好在,王文华已经知道了,只是他虽是能在宫中走动的侍卫总管,可身为众所周知的皇帝的肱骨亲信,他就越是要小心,他知道,他的周围定也是被布了眼线的。
急切之中,还是蒋秀聪明,命他将信传来给我。
虽然还是冒险,却到底安全许多,加上英宏紧跟着极高调的将我晋位,看在外人的眼里,也只能想到不过是宫中的一些争风吃醋之事而已。
就如太后所言,有时候,一些事无所顾忌的去做,反而不会惹人怀疑。
英宏没有告诉我常珍珠的事他如何处置,也没有说文殊院的事他怎么安排,但是我知道他已经有了主意了的,如今我要做的,无非就是配合。
第294章 第二版本之 迷魂阵 二
想到这儿,我不覺暗自莞尔,转头向外。我叫道,
裁雪。
裁雪正在外面瞧着喜珠儿喂雀儿,一听我叫,忙进来道,主子有什么吩咐?
我笑一笑,向她道,
不知道怎么的,我今儿突然很想吃鹅掌羹。嗯,你这就去御膳房里传话儿去。
鹅…鹅掌羹?
裁雪有些懵。
我也不看她,只用点头來肯定她没有听错,她就叫了起来,哎呀主子,这鹅掌羹得用多少只鹅啊,宮里又不许铺张,凭她是什么人。也不会为一碗羹买进那许多鹅进来。往日里谁要吃這个,都是要提前吩咐下去,命采买的太监们告诉宫外集市上卖鹅的人,将每日卖的鹅脚上的脚掌割下来留着的,主子这会子现要,想来是没有的。
裁雪说的我怎能不知道,然而我今天却是不依,对着裁雪将脸一拉,叫你去你就去,話这么多的。
裁雪见我有些惱的样子,也就不敢再说什么。只得一路三回头的出去,然而到了门口了,也不见我有半点回心转意的样子,只好自己叹了口气。往御膳房传话去了。
想着裁雪沮丧纳闷的样子,我忍不住要笑,唤了喜玉儿进来,我闲闲的又吩咐,天儿已见热了,眼瞧着就要换纱衣裳,嗯,你去制衣局里,命管事姑姑带上今年的新款册子来见我。
喜玉儿倒没有裁雪那么多的废话,答应一声就去了,我想了想,又叫喜珠儿去将妆台上小匣子里的几样珠钗捧着,将这些摔到制珍房管事的脸上去,问她,这是给谁戴的东西,就敢拿了来敷衍糊弄我的?
喜珠儿也愣了,纵然我贵为皇贵妃时,亦没有这般的飞扬跋扈过,然而她见我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样子,倒也不敢再说什么,依言捧着去了。
等这三件事吩咐完,我悠然的去那贵妃榻上躺下,想着这三件事很快就会传出去,彼时后宫众妃们会有的表情,我就止不住笑得浑身直打颤。
是的,我想的和英宏想的是一样的,不管太后此时正卯着劲儿要对付谁,我们只做不知道,他升我的位份,我紧跟着就得意忘形的张扬,让人瞧着英宏和我旧情复灼而常珍珠即将落势,这正是太后想要的结果,在前朝出现危机的时候,后宫一定不能再有忧患,我们做这些,只希望能迷惑住了太后,不要将那指着常珍珠的剑,再转头落到我们的身上来。
不多时,裁雪就气咻咻的回来,劈头就向我抱怨,
主子,奴婢就说去了会碰钉子,可是主子不信,这会子好了,您知道那御膳房管事的怎么说来着,他说别说是主子您,就是慧妃娘娘昭仪娘娘去了,也不能让他做出这无米之炊来。
这一切全在我预料之中,是以裁雪的这番反映亦在我的预料之中,我也不说穿,只淡淡的笑,那你怎么说?
奴婢怎么说?
裁雪大瞪了眼,随即哭丧了脸,
奴婢还能怎么说呢,就是摸摸鼻子灰溜溜的回来了啊。
我眼里的笑意渐渐的消褪,板着脸道,
没用的东西,他既这样说了,你就应该拿大耳刮子抽他才是,你就问他,是不是眼里没有我这个主子了,就敢拿慧妃和昭仪来压我不成。
裁雪这下彻底的懵了,她大瞪着眼睛,仿佛不认识般的看着我,直到我不耐烦的咳嗽了一声,她才回过神来,惊异而又担忧的道,主子,您怎么了?
看着她如蒙了浆糊般的懵懂模样,我强忍着心里的笑,才想要再怎么骂她几句时,就见喜玉儿也回来了,向我道,回主子,制衣局的管事姑姑来了。
制衣局的管事姑姑我却认识,我当年中选时,被派去我家里教我规矩礼仪的姑姑看是她,我命裁雪去带了她进来,客气的让她坐在我脚边的小杌子上,她哪里敢坐,百般的推让后,才坐了半个屁股。
我向她笑道,
今儿请姑姑来,就是想瞧瞧今年尚衣监里出了什么新样子,天儿眼见着就热了,过夏的纱衣裳也该早预备不是。
莲姑垂首轻笑,
主子说的是。
说话间,她就将带来的册子翻开,指着上面的衣服样子一一讲解,边道,这些都是今年的新样子,主子瞧哪几款好,奴婢就回去亲自盯着人缝制去。
我却将那册子一推,脸上就有了微微的不豫,
这也叫新款么,你自己瞧瞧,可是能穿得出去的。
莲姑料不到我竟突然的变了脸,她惊愕之余,忙惶恐的跪下,这,主子……
莲姑姑,我当年是你接进宫来的,这么些年来,我待你不薄吧?
我冷冷的问。
莲姑惶恐的连连应着,
主子对奴婢向来关照有加,奴婢一直都放在心里的。
哼哼,你也敢说放在心里么?你既放我在心里,又怎么只拿这些个东西来敷衍我,说话间,我手一挥,将那本册子哗的甩在了她的脚边。
奴婢该死,奴婢这就回去重新想过了,再画出来请主子过目,莲姑垂着头不敢看我,我从鼻子哼出一声,
那还不快去么。
莲姑一听我这话,分明是如蒙大赦的,抓起脚边的册子,急急的告了退,临到门边儿时,她到底回头来看了我一眼,眼里,分明满是不解和诧异。
待得脚步声渐渐远去了,我这才收起脸上的怒意,只默然的坐着,心里,满满全是对她的歉意,莲姑,待得皇上江山稳固的那一日,我定给你赔了今天的这个礼,而此时,我只盼着你能恨我,并在最快的时间里,将今天的这件事传出去才好。
抬头时,我碰上的是裁雪不解探询的眼,她的目光向来单纯明净,我竟有些心虚,急忙转过脸去不看她。
屋子里沉静了起来,我虽是主子,可是在这两个忠心耿耿的宫女跟前,我很是有些不自在,正想着要怎么打开僵局时,就见裁雪对喜玉儿道,你去小厨房里瞧瞧,清早给主子炖下的燕窝怎么样了?
喜玉儿老实心眼儿少,闻听这话,她答应一声,忙就去了,裁雪跟她走到门边,见她去得远了,这才将门上的帘子拉下来,回身来到我身边,正色向我道,主子,您是故意的?
蒋秀和小青不在身边后,裁雪算得上是我最信任贴心的人,更加上去年的那一番患难,她和我早如同家里姐妹一般,是以,私下里时,她说话也并不全是奴才特有的谦卑,更加上她心思单纯,想到什么若不说出来,只怕非憋死她不可的。
我叹了口气,只得点头,
是。
岛布鸟扛。
裁雪紧皱着的眉头却慢慢的舒展开来,脸上甚至起了笑意,语气也轻松许多的道,奴婢就知道,主子再不是那样的人的。
说到这儿,她向我垂首一礼道,
那奴婢这就去御膳房,将那管事的好好儿的给他两耳刮子去。
说完,她转身就走,倒将我闹了个蒙头转向哭笑不得,我满以为,她定要问我缘由来着,没想到她竟然并不问的。
这妮子,原来她关心的除了我的安危外,就是我的心到底有没有变的了,而我为什么这样做,她却竭力恪守着她奴才的本分,我不说,她就绝对不问!
好妹妹!
我正感慨间,喜珠儿从制珍房也回来了,她告诉我,制珍房的管事莫名的挨了一顿骂,虽然不敢说什么,然而眼里的神情已经显示出了不甘,我微笑点头,嗯,还是制珍房的管事上道,这正是我要的结果。
果然,这一番忙乱下来,不到晚上,宫里就传出我对制珍房和御膳房颐指气使的消息,只有制衣局里没有传出什么来的,裁雪告诉我时,我不禁暗叹,莲姑为人忠厚,待我也向来有几分情意,固然我如此对她,她还是不肯在背后说我坏话的。
只好命裁雪又借着看衣服样子,去制衣局里很是跋扈飞扬了一番,如此,纵然莲姑不说什么,制衣局的那些针黹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