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燕十三平静道:“他跳河了。”
南七惊讶道:“他已跳了河?”
燕十三颌首,道:“只不过他在跳河之前,将这秘方传给了我。”他对众人道:“若是你的妻子女儿若是也因为你而变成那样子,你也会跳河的。”
乌鸦看着脸色有些发白的南九,心知她想起了不好的回忆,便握住她的手,道:“这张配方的代价太大,但或许那人并不后悔,因为他已做到了想做的事。”
南九却摇头,黯然道:“可是他因此失去了更多。他的妻子女儿都是无辜的。”
燕十三道:“这个配方你们记好了。”他默了半晌,道:“既然有人为此牺牲,那总得有更多的人为此受益,才值得。”
作者有话要说:非常感谢七七童鞋的火箭炮!!!
今天去卖爱心包裹,站得腿疼,说得口干,好歹完成了既定目标,回来倒头就睡,累死了~
下一章三少主场。
【防V章看不到】【此时,这个令小弟纠结的人正闭着眼睛躺在椅子上晒太阳,阳光从开着的窗里洒进来,明媚温暖,照在他宽大的衣袍和衣领处露出的绷带上。
“吱呀”一声,门从外面被打开了,进来了一个生得奇形怪状的男人,不但驼背瘸腿,而且满脸麻子,这个男人身后跟着一个二十七八岁的俏娘姨,俏娘姨手中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有剪刀,有药盒,有烧酒,还有干净的布。
“谢先生,”麻子驼背的男人从俏娘姨手中接过托盘,道,“今天我来给您换药。”
谢晓峰睁开眼看了看他,道:“阁下是?”
“在下于俊才。”男人道。
谢晓峰点点头,微笑道:“你的医术很有名。”
“多谢,”于俊才手下一边做着换药的准备工作,一边道,“今天身体感觉如何?”
“很好,”谢晓峰问,“昨天给我换药的南九姑娘呢?”
“她和南七先生一起准备燕先生的手术,”于俊才揭开谢晓峰的上衣,拆开绷带,仔细检查着伤口,满意道,“您恢复得很好。”再过几天伤口就能基本愈合了。
“是他下手不重,”谢晓峰自嘲般笑了一下,问道,“燕十三的手伤如何了?”
“正准备开刀,之后会恢复到什么程度,不得而知,”于俊才摇了摇头,又道,“不过燕先生自己精通医术,如何才能够复原他比我们更清楚。”
谢晓峰沉思片刻,又问道:“可能恢复如从前吗?”
于俊才婉转道:“慕容小姐希望能够如此。”
*
希望燕十三的手伤能够快点好的慕容小姐此时正在喝苦得要死的中药。
“夫人,您的内伤不轻,”施经墨替慕容秋荻诊完脉后,严肃道,“需要好好调养一段时间,切勿劳心伤神,一个月内不得催动内力,平日练功也不可动用内力,更不可超过一盏茶的时间。”
慕容秋荻蹙眉:“一段时间?多久?”
“至少三个月。”
慕容秋荻搁下药碗,扶额叹气:“这么严重?”
“内伤是大事,而且您是遭到自己内力的反噬,堪比走火入魔,”施经墨正色补充道,“如若好好调养,不会对您的身体造成长久的损伤。”
换言之,如果不注意,很可能留下永久的后遗症。
“咳咳……”慕容秋荻忍不住咳了几声,点头道,“不错,南七也这么说,我知道了。”
施经墨颌首:“南七先生和南九姑娘的医术都极高明。”
慕容秋荻似笑非笑地看了施经墨一眼,道:“不输于你?”
施经墨一愣,点头道:“或许比我高明。”
“都说西河施家是有名的儒医世家,代代都是循规守矩的君子,今日看来果然不错,”慕容秋荻眯了眯眼,笑得意味不明,道,“不过我觉得你这样活得真累。”
施经墨又是一愣。
“所谓君子,就是行事样样都要看别人脸色,时时都有道德规矩束缚,”慕容秋荻托着腮,叹息道,“真是没意思透了。”
施经墨不动声色:“夫人教训得是。”
慕容秋荻盯着他笑道:“我随口说说,施先生别放在心上。”
施经墨垂眸道:“夫人若无事,在下就先走了。”
“劳烦你了,”慕容秋荻颌首微笑,“燕十三那边还请多费心。”
施经墨提起药箱,道:“在下现在就去看看燕先生。”
望着施经墨离开的背影,慕容秋荻很是怅然地叹了口气,自语道:“家里大夫太多也不是什么好事。”
比如一直装病的自家老爹慕容正就是头一个受害者。
南七和南九是天一阁的人,即使看出慕容正没甚么大病也不会说出去,但施经墨﹑简传学和于俊才是外人,不仅是外人还是江湖上有名的大夫,如果被他们看出来慕容正是装病,那就麻烦了。
所以慕容正最近的活动范围基本都在叹剑居里,几乎不会接近慕容秋荻的梳洗楼,只有身体确实不太好的慕容夫人会时常过去,而每次慕容夫人过去,一定会被简传学或者施经墨或者于俊才望闻问切一番。
不过慕容夫人还是乐意过去,毕竟燕十三和谢晓峰两尊大佛都住在那里养伤,身为现任七星塘的女主人,慕容夫人自然得去慰问一下。
当然,为了避嫌,慕容秋荻最近都住在离梳洗楼不远﹑地方较小的明玉楼,小弟也一块搬了过去。
*
施经墨一踏进门槛,就听见里头传来一个极有朝气的女音:“哥!怎么可以让于俊才替我去给三少爷换药啊!”
南七满脸黑线地看着自家形象全无的妹妹,反问道:“怎么不能让他去?”于俊才乃是一代名医,要不是看在病人是谢晓峰的份上,于俊才估计都不会接这么简单的换药工作。
听了自家哥哥的话,南九跳脚道:“我很乐意替三少爷换药啊!”
南七奇道:“为什么?你不是最烦这种琐碎活么?”
“那怎么一样,那是三少爷啊!”南九跺了跺脚,立时做西子捧心状,表情陶醉不已地说道,“你不知道三少爷的身材有多好!”那胸肌,那腹肌,啧啧……她真庆幸三少爷伤的是胸口啊!
“有多好?”一个阴测测的声音响起。
正在围观的施经墨感觉后背一凉,一阵阴冷的风刮过,刮得施经墨浑身一个激灵。
一个乌衣乌发,乌鞘的剑,乌的脸上仿佛带着种死色,只有一双漆黑的眸子在发光的男人轻飘飘地从门外飘了进来。施经墨看到这个男人明明走得很慢,但他的脚好像根本没有踏在地面上,就像是黑暗中的精灵鬼魂。
施经墨又是一个激灵,他下意识往有阳光的地方靠近,再靠近。
“啊!鬼啊!”南九大叫着揪住南七的衣服。
“鬼”的脸黑得像要滴墨,南七的脸色显然也不太好看,他尴尬地对“鬼”道:“乌鸦兄,好久不见。”
“乌鸦?!”南九从南七背后探出一个头来,看着乌鸦,乌鸦也正看着她,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瞪了一会,南九眨眨眼,再眨眨眼,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乌鸦,是你啊,我刚刚眼花,别介意,别介意哈!”说罢,她就乖乖地从南七背后跳出来,跑过去抱住了乌鸦的手臂,顺势讨好地蹭了蹭他。
乌鸦的脸色显然没有因为南九的话和动作而变好,他冷笑一声,阴**:“你刚刚……说谁的身材好?”
南九觉得一阵阴风刮过,冻得她一个激灵,立即大声道:“当然是你!”
“咳咳……”南七尴尬地咳了两声,深觉没有教育好自家妹妹是他大大的过失,他有愧父母在天之灵。
乌鸦瞥了一眼南七,显然并不满意南九的话,他冷哼了一声,凉凉道:“真的?”
“当然是真的!”南九用力地点了点头,眼神却不自觉地往乌鸦的胸前瞟,暗暗腹诽,以乌鸦这种瘦竹竿﹑风一吹就倒的身材怎么和三少爷比嘛!
乌鸦冷冷道:“你在看什么?”
“没有,”南九拼命摇头,摊开一只手来转移话题,仰头对乌鸦道,“我让你带的药材呢?有没有带来?”
“在这里,”乌鸦从袖子里掏出一个质地细密的沉香木盒,沉声道,“玉顶雪莲,乌参灵芝,五杏草……”
南九开了盒盖,边查验边颌首,截断他的话道:“不错,我要的是这些。”
“都是好东西啊!”简传学从门外走来,对站在太阳下的施经墨点头致意,微笑道,“南九姑娘的好东西真不少。”
“谢谢。”南九从乌鸦手中接过木盒,查验了一下药材,表示很满意,对简传学微笑示意了一下。
“不管什么药材,先把我的五麻散制出来。”一个有些漫不经心的声音传来,一个人从简传学后面走出来,走进屋子,他的身材瘦削精干,他的两鬓斑白,脸上已有风霜,却依然很精神,他的眼睛明亮锐利。这个人的右手包得像粽子一样,左手捏着一张已经泛黄的纸,看格式似乎是处方。
“五麻散”三个字一出,在场的所有大夫的眼睛都亮了,他们死死盯着燕十三手中那张又黄又脆的纸,眼睛都绿了,就像饿了很久的狼一样绿。
“燕先生!”南九首先开口,她惊奇道,“你有五麻散的配方?是华陀创造,后来又失传多年的那个五麻散么?”
燕十三颌首,将手中那张纸随手递给简传学一观,淡淡道:“要动刀,先把五麻散配出来。”
简传学一目十行地浏览完配方,将它又递给了施经墨,同时啧啧称奇道:“燕先生竟然能找回五麻散的配方,在下佩服!”
“不是我,是另一个人,”燕十三摇头,语气间有些惋惜,叹息道,“这个人决心要将这种配方的秘密再找出来,他花了十七年的工夫,吃遍了天下的药草,甚至不惜用他的妻子和女儿做试验。”
“他成功了?”简传学问。
燕十三慢慢地点头,道:“不错,他成功了,可是他的女儿却已经变成了瞎子,他的妻子也发了疯。”
此时这张配方已经传到了南七手上,听见燕十三的话,他问道:“这个人后来如何了?”
燕十三平静道:“他跳河了。”
南七惊讶道:“他已跳了河?”
燕十三颌首,道:“只不过他在跳河之前,将这秘方传给了我。”他对众人道:“若是你的妻子女儿若是也因为你而变成那样子,你也会跳河的。”
乌鸦看着脸色有些发白的南九,心知她想起了不好的回忆,便握住她的手,道:“这张配方的代价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