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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双褪之间的一片殷红像是刀子似的割在他心上。
“孩子”
年欣然无力地倚靠在男人的怀里,清澈的眼眸也开始变得有些涣散,苍白的嘴唇不停颤抖。
“来人来人”疾声的命令中有着显而易见的焦急,抱着年欣然的手臂都在颤抖。
“雷”静也急匆匆地跑进来了,只是他话还没说完,已经被眼前这一幕给震惊了。
“快叫救护车”雷冽朝着紧跟其后赶来的静急切大吼了一嗓子,又紧紧搂住年欣然愈发无力的身子。
雷冽心底深处泛起从未有过的害怕,这种空前的害怕就像是在预兆着某种失去一样,他不能看着她出事,是绝对不能
静什么场面没见过,可是像眼前这一幕,是让他愣住了好几秒,地上雪白的地摊染红了一大片,年小姐无力地瘫软在雷先生怀中,这
“赶紧打电话”
一声大吼把静拉了回来
“是的,雷先生”静连忙拨通了120电话,又紧张地看着眼前发生的画面。
回来临海别墅的路上,是雷先生亲自开的车,他是很久没见雷先生亲自开车了,只见他一路上是把车子当火箭开了,一个劲地踩着油门,他从来都没见雷先生这般失控过。
“救救孩子”年欣然无力地说道。
“然。”雷冽轻生唤道,嗓音还带着明显的颤抖,“我、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孩子”
年欣然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而雷冽再也无法等待,二话没说便将她抱起。
“雷先生,救护车”
“开车半路拦截”雷冽急切地落下一句。
静明白了他的意思,点点头,刚要跟着出门,目光却落在了同是瘫痪在地上的暖心身上。
“雷先生,她”
雷冽这才将目光转到暖心身上,女人在整个过程中都呆呆地看着雷冽,与他眸光相对的瞬间,全身像是突然坠入了冰窟之中,他的目光寒冷地令人惊颤。
冰冷、残忍、冷酷到了极点似乎比当年杀害她父母那个人更要冷
暖心的心倏然断裂成了两半,她从没见过雷冽这么紧张一个女人,甚至从来没见过他遇事紧张的样子。可今天她看到了,从进房间到现在,他的眼里、心里就只有年欣然一人,他眼底的紧张、他的疼惜和关切全都属于年欣然一人。
“立马把影给叫回来,看好她”他咬牙切齿地一字一句命令。
“是。”静点头。
雷冽抱着年欣然冲出了临海别墅
我是分割线小公主
救护车火速地穿过了市区,又冲过了红灯,一路朝着最近的医院驶去。
救护人员先为年欣然进行了紧急的抢救措施,雷冽坐在一旁紧紧攥住年欣然的手,宽厚的大手温暖着她过于冰冷纤细的手指,一双鹰眸泛着显而易见的焦急和心疼。
鲜血染红了他纯白色的衬衫,这一幕看上去甚是骇人,但他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一瞬不瞬地看着年欣然,将她的小手送到唇边,另一只大手轻轻擦拭着她额角上不停流下的汗水,还有眼眶的泪水。
擦拭的过程中,他的手指还在不停地颤抖着,心里不停地懊恼和悔恨
该死的他是制定了万全之策,可是万万没想到竟然因为一个女人,就
心里是万般地责备自己
年欣然没有失去意识,躺在那里,只是不停地呢喃道,“痛好痛”
“然,快到了,马上就到医院了。”雷冽这一刻痛恨自己的无能,荣华富贵又如何他还是无法替她减轻疼痛,如果可以的话,他情愿替她痛上千倍万倍
泪水顺着眼眶不停地滑落,她的声音越来越无力,“救孩子
“然”他轻声唤着她的名字,紧紧攥着她的小手,心如刀割。
“冽,我、我们”
“然,别说话了。”雷冽那双深邃的眼眸是红红的。
年欣然无力地、艰难地抬起那小手,纤细苍凉的手指轻抚上男人镌刻的五官,第一次,她这么近距离触碰他的俊脸,他不喜欢别人碰他的脸,可是在这种情况下,年欣然却想碰他的脸
他的脸还是一如既往地冰冷,只是在冰冷中带了点儿怜悯和悲沧。
她目光涣散地看着他,她其实是想好好地、仔细地摸摸他深邃的眼眸,浓黑的眉宇,高蜓的鼻梁骨,还有那经常紧抿的薄唇,可是似乎她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
她好累,好累啊
看着他,年欣然的目光是愈发地慢慢失去了光芒
如果有下辈子,她还是愿意跟他相识的,但不要这么痛苦,不要这么曲折了,她只要记住他的好便足够了。
“然,别睡”雷冽急切地唤着,大手不断地温热她冰冷的小手。
“我好累”年欣然声音是越来越弱了,眼眸是慢慢地闭起来、闭起来
“然,不准闭眼”男人急切焦作的嗓音不断在年欣然耳畔响起,他不能看着她失去意识,不能
“一定要要救孩子”
“然”雷冽胸口处袭上一阵剧痛,彷佛从灵魂深处涌出无数情绪,有深深的爱恋、刻苦的思念;又有迷茫的怨恨、不甘的痛忿
“我我好累”话音刚落,年欣然便晕眩过去,失去了意识。
“然”雷冽大吼了一声,死死地抓着她的手腕,眼里、心里全是痛苦
。。。
☆、280。也许,我真的错了
医院,乱成了一团……
相关科室的医生纷纷赶来——
“雷先生……”
“快进去救人!救人!”雷冽歇斯底里的声音冲击着抢救室,就像一头上了伤了的狼,全身都迸射出疯狂焦急的气息。
“雷先生——”
静上前,拉住雷冽,“您冷静些,医生都已经进去了……”
“雷先生,您不要着急,医生都在努力抢救,您冷静些……”站在一旁的小护士们心惊胆颤地劝说着。
这可是雷氏集团旗下的医院,虽然他们都未曾亲眼见过雷先生本人,可是都听闻过他的事,只是没想到今日能亲眼相见时,会是看到雷先生浑身是血、狼狈不堪的样子。
“雷先生,医生都进去了,你放心,年小姐不会有事的。”静也累得喘气。
“然,不会有事的!”雷冽那双鹰眸染上了灰蒙蒙的颜色,额头上写满了焦虑和不安。
“是的,年小姐不会有事的。”静不禁重复道,脸上同是不安。
雷冽走到窗子前,双手撑在窗台上,他宽阔的背影像是翱翔在天际间孤寂的苍鹰,眼底全是寂寥、痛苦、自责和焦急。
手术室的灯“砰”的一下立刻亮了起来……
“雷先生,要不去换件干净的衣服?”
雷冽沉重地摇了下头,眼皮底下全是倦怠和焦虑,那黑沉的眼眸看向手术室紧闭的大门,心是一沉再沉,他迈出修长的大腿缓缓地靠近手术。他像是脱了筋似的,一贯刚毅高大的身躯陡然倚靠在手术室的门边,他身上干净的衣物早已经被血染红了,这血,全都是年欣然的,似乎还带着温度……
心口处,像是被刀子狠狠捅过似的,他的身子一晃,下一刻整个人瘫滑了下来,倚坐在手术室旁,还带着鲜血余温的大手搭在修长的左腿上……
看着手上和衣服上的血,雷冽的眸光无法再遮掩平静,像是在历经了一场浩劫般带着深深的恐惧!
他活了三十年,经历过风风雨雨,什么风浪是他都见过了,哪怕是看到有人浑身是血地跪在地上,他也没有一刻的害怕,可是今天,当他见到年欣然倒在地上时,他整颗心都被揪住了,呼吸也不禁变得急促。当他看见年欣然浑身是血,他抱着她的大手都在颤抖,那一刻他不但是害怕了,更多是恐惧!
因为环境所迫,他的性格变得捉摸不定,外人对他一贯的评价是冷酷、无情,也是的,纵使看到一个活生生的人死在他面前他也可以做到无动于衷,哪怕是眉头也不会皱一下。
但,此时此刻,雷冽恐惧了,一向只会给别人制造恐惧的男人在见到年欣然倒在地上的瞬间,他恐惧了;一向双手沾满血迹的他,在年欣然的鲜血沾染他身上时,他恐惧了……
他不能失去,不能!
手术室的门口,雷冽就像一头颓废的狼,正在遭遇着命运下一刻的安排,耷拉在长腿上的大手颤抖着,太过刚硬的男人此刻却是如此的脆弱……
“该死的——”话音刚落,便已经一拳打在了雷冽的脸上。
“我说过什么呢?嗯?”来者的声音也变得歇斯底里,即使见雷冽已经被他打倒在地上了,仍旧是解不了心中之气,再度揪住了他,疯狂地再给了一拳。
“雷副总?”静和在场的保镖们都怔住了。
下一刻,静立马反应过来,立刻上前拉住雷烨。
“雷副总,你冷静些!”
“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里面躺着那个要不是年欣然,我倒是可以冷静,可是里面躺着的那个女人叫年、欣、然!我能冷静吗?”雷烨的大手死死地揪住雷冽的衣领,没有丝毫松开的意思。
然而,雷冽却没有丝毫挣脱的意思,任由雷烨这样揪着自己的衣领。
“今天她躺在的是手术室了,那明天她又会躺在哪里啊?你是要把她折磨死才开心?才满意吗?”雷烨那深邃黑沉目光也变得全是冰冷锋利,看着始终不发言的雷冽,继续说道,“你倒是给我说说看啊!”
静见眼前情况,想要去阻止,“雷副总,你……”
“她只是个孩子,才二十岁,美好的年华才准备要开始,可她却躺在了手术里面,生死未卜,这是她这个年龄的女孩应该有的吗?口口声声说要保护她,照顾她,你他妈的是在保护她、照顾她吗?你这是在谋杀!”最后一句几乎是喊出来的,与此同时,紧攥的拳头再一次硬生生挥打在雷冽的脸上……
雷冽一点还手的打算都没有,就这么ying侹挺地挨上了雷烨的几拳,最后一拳甚至将他的唇角打破了。
血,从唇边滑下,他高大的身子晃了晃,陡然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