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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山不能藏二虎”,说的大概就是如此。
空气间突然间蒙上了一股肃杀,一种杀人于无形的光。
“把年欣然交出来。”
“你就这么确定年欣然是在我手上?”
“除了你,我想不到第二个人了。”
雷冽好笑地看着他,那锋利的眼眸盯着他,字字清晰地问道:“她就算是在我这里,那我为什么要交出来呢?”
“我想她是不愿留在你身边。”雷烨盯着雷冽,声势上没有丝毫退让,那黑眸紧紧地盯着他,观察着他一举一动,甚至是小小的动作也不放过。
一句话却深深地刺痛了雷冽内心最深处的那条弦,他百年难得一变的冰块脸发生了轻微的变化,很快便被他故意压下了,只有他自己一人知道,他此时的内心是翻云覆海的。
这一丝变化被雷烨深深地收归眼底了,他更能肯定年欣然就是在他手上,而且他的那句带着探测性的话探测到了他想要的结果。果然不出他所料,年欣然是不想留在他身边,而且从他神情上看得出,他和年欣然就这件事上是闹得很不愉快。
雷烨紧捉着这一点,对上雷冽的双眼,继续说道:“既然她不愿留在你身边,你把她强留在你身边又有何意思呢?”
闻言,雷冽却倏尔转过身,把那抹黑沉的背影徒留给了身后的人,脸上全是冰冷,语气更是冰冷,道:“我想这和你没有太多的关系,再说,年欣然是心甘情愿留在我身边的。”
“心甘情愿?”雷烨像是听到了天大笑话般,嘴角不禁扬起一道讥讽的笑,“这是她的想法?还是你一厢情愿认为罢了?”
雷冽闻言反倒是冷笑了,转过身来,往雷烨这边走进,英俊的脸颊带着阴霾的笑意,一字一句说道:“这是我和然之间的事,外人管不着!”
雷烨紧拽着拳头,几乎都可以听到指关节的响声,脊背僵直地站在那里,特别是听到雷冽*十足地叫年欣然为“然”时,他脸色再度拉黑,坚定十足地说道:“无论如何,我今天是一定见到年欣然的人!”
雷冽唇边荡起讥讽的笑,渐渐扩大,一直漾进眼里,大手在他的肩头上拍了拍,道:“那就要看你本事了。”一句话,却足以说明了一切。
空气在瞬间凝结住了,充满了血腥的杀戮充斥着这空间里……
——————————————————我是分割线小公主————————————————————————
人生不如意十有**。
年欣然在男人走后在*上呆了好长一段时间,静静地呆在着安静、黑暗的环境里,眼前的漆黑让她分不出是白天还是晚上,她只知道他走了,他走了……
他狠狠地把门给关上的那一刻,她便知道那个折磨她的恶魔消失在着房子里了,于是她便默默地哭泣起来了,那眼泪就如同那关不住的水闸,汹涌澎湃地流泻着。
她从来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如果说周总的事情已经超出了她可接受的范围,那雷冽这一次对她施暴更是超出了她想象的范围,她一直以为相爱的两个人在一起,那便是相亲相爱、长相厮守,从来没想到会有这么一面不见的人的。
生在这世上,没有一样感情不是千疮百孔的。
这一次,年欣然是信了,那些香苏玛利亚只存在于电视剧或者只存在小说中,生活是没有的,只有铁铮铮的事实,只有苦不堪言的痛。
她默默地卷缩着身体,在被子里哭泣着,对比身体上的痛,她的心是更痛。
这一次,教会了她一个道理——不要相信爱情,也不能相信爱情。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年欣然默默地哭泣着,直到眼泪也已经干涸为之,她才意识到连眼泪都干了,她的心都麻了,她却仍旧没有任何行动。
雷冽不在了,她是不是应该趁这个时候走呢?
对,她是要远离这个魔鬼,远离他,那便远离了痛。
她忍着身上的痛,去洗漱了一番。
刚刚沐浴完的身子没有一丝的遮掩,站在浴室的镜子前,年欣然盯着镜子那个陌生的她,镜子的那个真的是她吗?原本白希柔嫩的肌肤上,现在全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她的两只眼肿得跟核桃似的,原本那炯炯有神的大眼变成了一条缝隙般狭小,那脸颊更是苍白一片。
盯着镜子的人,年欣然只觉得陌生,镜中的那人真的是她吗?
嘴角不禁泛起一丝苦笑,而镜中的人也对着她泛起了苦笑,笑得极为勉强,极为苦涩……
她强忍着身体上的各种酸痛,换上了长衣长裤,把身体给密密麻麻地掩藏起来,不露出一丝痕迹。她强撑着酸痛的身体迈出了卧室,发现室外是一片阴沉,似乎一场暴风雨即将到来,但这对于她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她都经历过暴风雨了,还怕些什么呢?
嘴角再一次扬起那抹苦涩的笑,笑得力不从心……
看着窗外阴森的天空,她在心里默默地告诉自己——没事了,已经没事了,马上就能见到太阳,见到曙光了。天真的她,以为雷冽就这么放过她了,然而她却错了。
在她打开房子大门时,几名彪悍的大汉就像门神般屹立在门口边上,像是在等待着她的出现。
年欣然认得出,这是雷冽的保镖,可是雷冽的保镖怎么会在这里呢?
但这跟她没有太大的关系了,她只想离开这里,离开这个炼狱。
年欣然迈出这房子的大门,其中一名保镖便伸手拦住了她的去路,恭敬中带着不容人反抗的意思,道:“年小姐,你不能离开这房子。”
闻言,年欣然微微征愣了一下,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她不能离开这房子?
“我要出去!”她冷冷开口说道。
“对不起,年小姐,没有雷先生的指示,你是不能离开这房子。”保镖再一次机械般地重复着,脸上是认真肃穆的表情。
他这么一说,年欣然是彻底明白了,他人是走了,可是却派了保镖来看管她,而且还派了八个保镖看管她,她是不是应该庆幸他派了八个身材魁梧的保镖来“照看”她呢?
唇边那抹苦笑不禁加深,慢慢地蔓延至她的眼里……
年欣然是什么都不怕了,连雷冽都未曾放在过心里,眼前的这几个保镖又算得了什么你?
她对着带头的保镖冷笑了一声,问道:“那我要是一定出去了,那又怎么样?”
保镖冷着一张脸,公式化地说道:“雷先生命我们一定要看好年小姐,不能让你踏出房子半步,年小姐,请回吧!”
“半步?”年欣然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再次重复道:“我要出去!”
说完,年欣然就迈开她的步伐,没等第二步踏地,其中一名保镖便轻易地钳制住她了。
“你们要干嘛?”
“年小姐,我们也是奉公行事,请您别为难我们。”
“那你让我出去啊!”
“没有雷先生的指示,您不能出去。”
***第二更,完毕。亲们的热情都去哪呢?
。。。
☆、169。我要离开这里
“要是没有雷先生的指示,我就不能踏出这房子,对吗?”年欣然冷静地问道,只是这冷静相当地吓人。
“是的。”保镖不带一丝微笑地回答,认真的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
年欣然只觉得好笑,什么叫没有雷先生的指示她就不能踏出这房子,她偏不!
年欣然闭上眼眸深呼吸了一口气,也不想和他们计较这么多,毕竟他们都是听雷冽的指示,和他们在这里较劲也是没有任何作用的。
看着眼前的这八名大汉,她是打不过的,估计想要从这里走出去那只能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得到雷冽的批准,可是她不想和他说一句,一句话都不想,但她也不想留在这里。
“打电话告诉雷冽,我要回学校,立马回学校!”年欣然不想和某个男人说话,可是她想到有人能替她打这通电话。
“年小姐的话我们会代为传达,但现在请您先回屋内。”保镖保持着她恭敬的态度,甚至再面对年欣然恶劣的态度,还是保持着他那态度。
年欣然冷着一张脸,没好气地说道:“我的意思是,我要现在回学校,不是等一下!”
“我知道。”
“那还不让我走?”
“雷先生交代了年小姐不能踏出这门。”
年欣然只觉得眼前一群乌鸦飞过,怎么她和他的问题又绕道这个问题上来呢?他就没有第二句对白吗?是要气死她的节奏吗?
“我要怎么才能出去?”
“不好意思,年小姐您请回吧。”说着保镖便摆出了个请的pose,态度是真的很好,可是年欣然已经被他气得脸是一块青一块白的。
年欣然暗自叹了一口气,估计她就算是踏出这房子的大门,也很难踏出这别墅的大门,紧抿着嘴唇,转身走回了屋内,只有她才懂得此刻会是怎样的心情。
她不觉得这是一种幸福,是一种被关怀的感觉,而是一种囚禁,一种被囚禁在鸟笼里,却说不出个中的滋味。心,再度地再收缩……
不到半小时,屋子的大门被打开了,那抹熟悉的气息一时间充塞着整个房子,年欣然不用转身也知道是他回来了。
她坐在沙发上,抱着抱枕,缩在一角。
雷冽在她的身旁坐下,沙发也因他坐下而凹了进去,伸手轻轻地抚摸了她的秀发,缓缓道:“饿了吗?想吃什么?甜点是想吃舒芙蕾还是……”
“我要走!”年欣然打断了他的话,冰冷地说道。
“你能走去哪呢?”
“回学校。”
“学校没人照顾你,留在我这里不是挺好的吗?”
“我不需要人照顾。”
“然,别跟我闹脾气了,好吗?”
年欣然偏过头,看向男人,她从未发现原来他是如此适合做演员,要不是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在提醒着她,她还真的被他此刻神情的话语给打动了。他这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做给谁看啊?那些事情明明就发生了,那些痛还在刺痛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