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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呢,
“那你是“?我不敢相信似的深深看了白衣男一眼,他说薛桐树是他哥哥,他又怎么会不记得自己的哥哥,
“再下薛树桐”,薛树桐两手一抱拳,看着我的眼里有很深的笑意,我想,我是不是糊涂了,到底是哪里错了呢?
“我亲眼看见薛桐树死的,他在水里救下了我……,你们一定是骗我……”,说到这里,我突然想起此前算命先生对奶奶说的话,果然我命里犯水,两次差点死在水里,两次有人在水里舍命救了我,命运真是个让人无法琢磨的东西,
“我哥他没有死,他只是断了一只胳膊”,薛树桐有些可笑的看着我,或许他不知道我为何会一直纠缠,在他眼里,也许是我脸皮厚,想抱薛轻舟的大腿。
薛轻舟话音刚落,薛轻舟便冲我点了点头,眼神礼貌而又疏远,
“不可能,薛桐树死的时候我亲眼看见的,不信你问离……”,有个名字话到嘴边突然很难过,巨形的漩涡在眼前铺开,水柱底端有条同样凶猛悍大的蟒蛇,它摆着齐腰粗的尾巴,吐着凶猛无比的蛇蕊,
那蛇看见我,顿时朝我奔了过来,水太深,等我察觉到身负重伤的薛怀锦时,他猛的提着剑挡在了我前面……
离若,这个名字,不知为何我突然不想再提,只要每次想到她,我仿佛就看见薛怀锦无比决绝的脸,还有我妹妹丢丢血淋淋的站在我面前,我又仿佛看见我爹,在我跟离若之间,他的抉择没有一丝犹豫……
“算了”,我胡乱用手抹了两把眼泪,
“我不管你认不认我,又为什么不认我,反正这次再见到你,我就没打算离开你”。我说完,气鼓鼓的往薛轻舟身旁一坐,倒叫他跟薛桐树好生惊讶,看我的眼睛里有了不可理喻的神色,
“姑娘请自重,在下已经有妻室”。薛轻舟语气里竟满是疏离,他说他已经娶妻,难不成他跟卿冷月和好了?
“卿冷月,你真的爱上了卿冷月”?我不敢相信似得恨不得趴到薛轻舟脸面前,将他的表情看个清楚,
“我不明白姑娘你在说些什么”,薛轻舟不等我反应过来,一把起身拂袖离去,
薛轻舟他竟然摆架子走啦?我其实脸皮挺薄的,雕花木门嘭的一声紧闭后,我依旧不争气的泪又湿了满脸,
薛树桐一边将贴身的手帕递给我时,一边不忙揶揄我,“真看不出来,天籁姑娘你居然还会哭”。
“会哭怎么了”,我胡乱握着他的手帕擦了擦眼角,不忘反击他,“不像有人,连自己的亲哥哥都不认识”。
我说完,薛树桐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他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索性就这么背着手杵在我面前,闷了好久,终于缓缓开口讲了段他的过往,他虽跟哥哥薛桐树一母所生,幼时个性却不似哥哥般沉稳,
上山捉鸟,调戏仆人的事如同每日的家常便饭般,起初他爹薛广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直到有一次他又偷偷上山掏鸟窝,不幸从高高的树上掉下来,摔了个骨折,
他爹很是生气,被朝廷派去守关时想也没想便将他这个淘气的儿子带上,自此一别便是好多好多年,
直到不久前新皇上任他才被调派了回来,说起来惭愧,这些年他们亲兄弟没能见过面,但依然能从如今的容颜看出些儿时的轮廓,这点他还是很相信自己的。
听薛树桐说完,我心里顿时有了些计较,有因就有果,又不是天上落下来的无根之水,我相信在漠北时,薛轻舟已经很明白我的心思了,如今,又莫名其妙的来这出,这不是他的风格。
暗暗拿定了注意后,我便厚皮赖脸的让薛树桐替我付房费,当得知我房间里还躺着一位美娇娘时,他嘴角抽了抽,看我的眼神有一丝古怪,好似在计较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似得,
当然我也懒得理会他,然,我又发扬了将厚脸皮进行到底的光荣传统,请他务必将我找到一个人,王大柱,哪知,他竟痛快答应,并当即问起王大柱的祖籍,
天啦,这可难道我了,我想了半天也不知道那个黄土村庄叫什么名字来着,只好一五一十的将村庄遇匪的消息告知于他,
“你们一定要给这些村民报仇啊,这帮劫匪太可恶了”!说完,我义愤填膺的握住薛树桐摊在我面前的两只大手,就在刚刚,我将王大柱娘亲留给他的传家宝递给了薛树桐,他沉默了看了会,很郑重的将那戒指放在贴身的口袋里,
“天籁,我们一定会的”。薛树桐不知为何竟红了脸,被我握着的满是老茧的手想抽又终于没有抽,
“呵呵”,我尴尬一笑,飞也似的将自己的爪子抽离,“对了,我叫小天,天籁这个名字是我套用的,不好意思,我不该骗你们的”,
“哦”,薛树桐眼风挑了挑,嘴角一抹回味悠长的微笑越发浓烈,边关局势险恶,他自小就学会如何跟敌人周旋,刚刚他还以为眼前的女子很是狡猾,不过现在看,她倒也傻的可爱,起初,他还在怀疑天籁这个名字的真实性,如今,他倒真不怀疑了,
只是,薛桐树觉得很奇怪,天籁这个名字,他倒是在哪里听说过,或者见到过,但他一时竟想不起来,
应该是梦里遇到过的吧,薛桐树微笑看着一脚踏出花容楼大门的女子,她有些羸弱的肩上站着一只相当威猛的猫头鹰,此刻,这只鸟儿正转头用无比犀利的眼神打量着他,
“小妮,我们走了”,薛桐树听见那女子唤这只鸟儿小妮,他高大的身躯猛的一怔,差点摔倒,小妮,他感觉连自己的心都跟着发笑起来……
☆、薛大将军(下)
薛轻舟刚从花容楼大门走出来,他那个阴魂不散的小舅子便笑嘻嘻的跟了过来,他摇了摇头,若不是看着他家夫人的面子上,这个无赖小舅子他才懒得管!
他抬头看天,此时已到深秋时节,寒夜落满霜,一只孤单的乌鸦在不远处一棵稀薄的沙树上站着,它不时的呱呱叫几声,让人的情绪也不由的跟着惊觉起来。
“姐夫,我告诉你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小舅子曲寒山三步并做两步小跑着紧跟在薛轻舟身后,他本就是个乡野小子,一向没大没小的惯了,对此,薛轻舟并不在意,
“刚你弟弟我就在这个楼里,姐夫你猜怎么着”?曲寒山故意卖关子,每次来这里他都央求他姐夫跟他共用一个房间,哪知次次都不能如愿,他打定主意将今天的事情全部告诉他姐夫,好叫他难堪,想到他姐夫一脸黑炭的模样,曲寒山觉得无比受用,
“怎么着,难不成是见鬼了”!薛轻舟一边加快脚步,想摆脱曲寒山这个吵人的讨厌鬼,一边不忘记打击他,他这个妹夫自入皇宫以来便给他惹了诸多事情,
比如,调戏长公主西落,又比如,背地里在宫里跟太监们玩骰子,坑蒙拐骗他们的劳务费等等,
若不是看在他干姐姐锦绣公主的面子上,估计曲寒山已经掉了无数个脑袋了,这不,前不久,他又看上了一个朝廷重臣的女儿,居然厚着脸求他这个姐夫去提亲,他当然不肯,这不是祸害人间姑娘么,没想到,曲寒山后脚就找了他姐姐锦绣公主,禁不住夫人的枕头风,他还是带这个小舅子亲自去提亲,
哪知,他刚把婚事替这个小舅子定了下来,甚至连彩礼都给了,这个不成器的小舅子居然悔婚,气的他索性将这个不省心的舅子带出来剿匪,历练历练。
潜入芙蓉镇也不过是短短几日前的事情,薛轻舟根据有力的线索提供,山贼的头头就隐蔽在这个镇上,他跟薛树桐观察了好久,也没有发现多大有价值的线索,
直到昨晚,芙蓉镇下面一个偏僻的村庄竟又遭了劫匪的洗礼,全村上下一百多号人,除了被掳走的女人外,其余的全部丧命!
这帮流氓,若让他查到他们的据点,一定一窝断了,薛轻舟下定决心,不完成任务绝不回京城!
“姐夫,弟弟我火眼金星,怎么可能见鬼呢”,曲寒山依旧脸上挂着笑看着他冷漠的姐夫道,
“刚刚我见一公子,他居然穿着跟姐夫你同款的衣裳,气死弟弟我了”。曲寒山说气死,实际上是高兴死了,就差敲锣打鼓将这一振奋人心的消息告诉他姐夫了,哪知他姐夫并不领情,只淡淡哼了一声,这让他很是失望,
“真的啊,姐夫,那公子长的可俊了”,曲寒山锦衣衣袖一挥,快步挡在薛轻舟面前,他真后悔自己为么没将那位公主留住,然后带给他姐夫好好看看,
他想,他姐夫实在是应该好好看看,那公子长的实在是太他娘的俊了,原本以为他姐姐,姐夫跟皇上是当今长的最好看的人,没想到,失策失策,
“哦”,薛轻舟知道这小子花花肠子又起来了,不觉又想嘲讽他了,“有多好看”?
“恩”,曲寒山愣了愣,脑海里闪过一些画面,该怎么形容呢,那人仿若就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一样,举手投足之间说不出的华贵优雅,一双细长的眼睛,眼皮一抬,大且明亮,
“哦,我终于想起来了,他长的跟我姐姐有点像呢,不过说实话,比我姐姐俊俏”。
薛轻舟听到这里猛的一顿,眼前闯过一只矫健的大鸟,他一眼认出那是只强悍到无比强大的猫头鹰,只是为何,他不觉得这是只凶鸟,相反,他仿佛在哪里见过它,
记忆的匝水并没有涛涛奔涌,漠北西山一战,他击退了所有前来攻击的舞姿兵士,却还是不幸在身后中了一箭,当然,这些都是他那当了皇帝的表哥告诉他的,
醒来后,像所有剧情片段里的一样,他忘记了他是谁,可是,他依稀记得一个人,那个人就是他现在的娘子,锦绣公主,
她穿着雪白的轻纱像他走来,就跟梦中一般,她说他叫薛桐树,是她等了好久的爱人……
爱人,他是谁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跟心爱的她在一起,这就够了。
爱人,一丝苍凉竟从后背涌入,我这是怎么了,薛轻舟虽然脸上不动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