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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怀锦,你真的好啰嗦啊”,
“你怎么知道,主人也这样说过我”
我……
北狐川……
孔雀……
☆、云上之巅(上)
我趁着月色去离若府里找她时,薛怀锦非要屁颠屁颠的跟着不可,因他听闻我还有个妹妹时,一脸吃惊的模样,非吵着要看看我妹妹是否跟我长的一模一样,
某一刻,我直觉薛怀锦这厮是不是被环环女刺激的脑子不正常了,但一想,也不至于啊,他堂堂七尺男儿,这点挫折也不至于啊,后来又一想,也不对,他从小到大都在仙草坞长大,除了主人外,从来都没接触过更多的人,
所以,薛怀锦脑子比较单纯,性子比较耿直,一根筋。相反,虽然都姓薛,但薛轻舟那厮就好多了,又圆滑又机灵又可爱,既然提到薛轻舟,也不知他有没有找到陨石呢,我真后悔自己在他面前为什么要说那么多话,
在我带薛怀锦一前一后踏出孔雀宫大门时,两道人影一前一后一晃也跟了过来,我当即扶额哀叹,不用想,也是北狐川跟孔雀二人,原本他两个无事坐在桌前摆一旁棋子,我在一旁杵着尴尬,所以才生出要出来透透气的想法,
但这个理由实在是愚蠢的明显,一幅病弱的身子,加上这大半夜的,我一个女子外出容易让他们浮想联翩,故,我只好佯装想起我那是否受伤的妹妹,并打算去看看她,虽然我知道,她一定会没事的。
因在外出之前,孔雀跟我灌了整整一碗药,所以,我还是多少有些体力的,我跟薛怀锦用轻功追上前面如一阵轻烟游走的北狐川跟孔雀,身边那些花啊草啊不断的远去,偶有惊异的护卫感知一二异样,停住愣了愣,然后又摇摇脑袋,好似刚做了场不真实的梦。
离若住的宫殿跟娘的明月楼一样清冷,她原本也是个喜欢安静的女子,所以,宫里伺候的宫女很少,除了翠儿外也不过三四个丫鬟,殿内殿外,全部是高大的乔木,夏日里葱绿枝叶尽情舒展,
夜空孤寂,暖黄的琉璃宫阙,莹白的夜明珠发出略显妩媚的光,周旁扑满飞来飞去的萤火虫,虫儿发出一闪一闪的绿色尾光,把整个宫阙装扮的宛若仙境。
前段时间我虽一直住在离若宫里,但都是躺在床上的,所以未能将她的宫邸看个清楚,如今看来,我妹妹离若果然还是往日般性子,喜欢安静独处,喜欢亲近自然。
因我们四人直接到的内殿,所以,并未惊扰到谁,只是大白跟小妮比较机灵,一见是我,立马兴奋活泼起来。
离若听闻动静,见我时并不吃惊,待见到后面跟着的三个男子时,即便惊讶不少,但神色还是只一瞬便恢复如常,然后她麻利的招待我们坐下喝茶。
以前,她总是甜甜的叫北狐川“川哥哥”,今日,她倒是什么也没叫,这些细节北狐川原本就不放在眼里,所以,他并不觉得奇怪,倒是我,心里开始揣测,离若跟北狐川到底怎么了,短短几日不见,两人皆沉默不少。
薛怀锦那厮原本是个话唠,不知何故,见了离若之后话就变少了,他跟孔雀一起,在一株开的香气四溢的蝴蝶兰前,站着观赏了好久,说是观赏,但还是细细听我跟离若之间的谈话,偶尔,还偷偷回望我们一眼,并假装这些我们全然看不见。
离若的样子依然有些疏离,她问我们这么晚还来看她,可有什么重要事情,
我想她或许是因为晚上的宴会被野桑芷砸了场子,所以不高兴,便安慰了她几句,
没想到,她只淡淡应了声,而后眼皮抬也没抬,就问了句,她说,姐,听西宫娘娘说,你打算跟薛轻舟一起浪迹江湖?
离若的声音不大,但她说这话时,我敢保证,屋里所有的人都听见了,
果然,所有的视线都落在我身上,气氛一时颇为古怪,我没想到娘会将这些信息告诉离若,更没有想到,离若听后会这般伤心难过,离开是一定的事,但跟薛轻舟一起,却是个说辞罢了,
原以为我嘻嘻哈哈的开脱过去就无事了,待发现北狐川跟孔雀眼里的震惊时,突然很是难过,原来,我不过无心说出来的话,还是会伤害到他们的呀,
眉毛突然有些痒,我伸出手挠挠,挠着挠着突然轻笑了一声出来,有那么一瞬,突然觉得很是幸福,以后的某一天,我希望他们能记住的是一个活泼开朗、阳光美好的云天籁,而不是只要想起我就会让他们落泪的云天籁。
“傻妹妹,姐姐不过随口说的,不当真的,姐要走的话,也要等你成亲生子后再走,你还没有长大,姐姐怎么会舍得离你而去”。
我伸手将离若额前探出的一缕头发扶到脑后,她当即抱着我嚎啕哭了起来,
她说,“姐,只要你好好的,我宁可不结婚,不生孩子,一辈子陪着你”。
我看着北狐川微微挑了挑眉,原本平视的瞳孔睁的圆又大,正若有所思的看着我跟离若,当然,离若要嫁的人就是他,可她这话出口,也没见他有何不适反应,倒是看我瞪着他,眼眸眨了眨,露出一丝笑容同样颇有深意,
“傻瓜”,我轻轻拍了拍离若的背,她真瘦啊,手摸着骨头都膈应着慌,
“你跟白川哥哥不是马上就要成亲了吗,怎么还说这样的话,也不怕白川哥哥不高兴吗”?
我话音刚落,离若跟北狐川同时一脸黑线,果然,原本我是要打探离若跟大内统管薛将军的关系的,但一时不好说,但不说吧,北狐川告诉我这件事情再先,心里就多了个疙瘩,没事总想挖一挖,
“姐,你今天晚上都看到了,有一个人他真的对我很好,是那种好到骨子里的好,就像川哥哥对你这样,我知道先前我不该任性的去求父皇赐婚,到现在造成这样的结果,对我们两个都不好,我不知道父皇还会不会同意我悔婚,不过,姐,你放心,我定不会夺你所爱”。
“不会”,离若刚说完,孔雀便跳了出来,他大步走到我跟离若跟前,看着我们的眼神格外坚定,
我跟离若目瞪口呆面面相觑的瞬间,北狐川突然起身,正好跟孔雀面对面站定,道,
“若是我亲自去跟皇上开口呢”?
孔雀正要反击,突然薛怀锦从外面慌里慌张的跑了回来,
“不好了,不好了,打起来了”,
话说,薛怀锦这厮是什么时候出去的,我竟不知道,不过后来,又发生了一些事情,我没想到,这家伙居然会对我妹妹离若念念不忘,若我知道会有这一出,我会早早断了他这一念头。
☆、云上之巅(中)
我的奶奶云枝桃,打小,她爹就告诉她,我们云家是先皇龙氏留下来的唯一血脉,即便如今江山不再,可是那些源自祖上的尊贵永远都无法改变,
她总是很听她爹爹的话,并为自己拥有龙氏一族的血统而无上自豪,所以,也是从小,她就知道自己注定是个不一般的人,当然她压根就没打算要成为一般的那类人。
因为端着这个念头,她从小便颇多心机,爹爹交代给她的每样事情,她都尽善尽美的完成,完不成便不吃不睡,长久以往,便养成了一种近乎变态的生活习性,
也正是这种不折不挠、严严谨谨的处世态度,不苟言笑的爹爹才一直视她如宝,可叹,她爹爹一心向佛,整个人早已超脱尘世之外,于是,在她刚满十岁那年,她爹爹丢下一封家书后便云游四方,再也不知所踪。
那段时间,她整日哀伤,倒不见她娘有丝毫伤感之情,暗暗惊异时,她偷偷留了几分心,终于,在某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她看见她娘在山庄的密室里寻找着什么,
爹爹离去时,将密室的钥匙给了她一人,并叮嘱她好生看管,没想到,她娘亲竟等她睡去后将她贴身的钥匙偷了出来,
她当然知道她娘在寻找着什么,甚至那一刻,她开始怀疑她娘有没有真的爱过她爹,又爱着他爹的什么,
待心里狠狠的将她爹同情了一番后,她旋即明白过来,也许有朝一日,她将跟她爹有同样的结局,那么这将是一件相当悲哀的事情,她无法接受一个整日在自己面前虚情假意的人,她要找的男子,一定要跟自己旗鼓相当,无论她是谁,不管站在云端抑或跌入谷底,他都爱她,
所以,存了这份心思,在情路上,她不如其她寻常女子一般,可以将就,甚至委曲求全,
她的情路注定走的颇为波折,当然这是后话,但这个波折的程度,即便多年后青春不在,接受起来,还是倍感困难。
自父亲走后,桃花谢了几个春秋,她娘在几番对她威逼利诱未果后,终于选择对她出手,那同样是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她娘将她绑在内室的石柱上,
她娘说,不交出云决,就刮花她的脸,她听完,当即在心里跟自己打了个赌,
但,她还是输了,
她娘如疯了一般,闪着寒光的刀在她葱玉般修长的指间飞快的游走,她紧紧闭着眼睛,肉体跟心灵同样经受着折磨,
发觉浑身竟没有任何感觉的那一刻,她以为自己已经被她娘伤的麻木了,待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睛看时,眼前的一幕还是让她倍感惊悚,
她娘正睁大了眼睛全身是血的站在她面前,
原来,她终究是娘的女儿,她娘手中的刀终究不忍心落在她惨白的一张脸上,而是尽数全部用到了自己身上,
这个没落几世武林盟主的女儿,为了继续成全父亲的一番宏图霸业,选择放弃自己,放弃自己的爱情还有家庭……
当然,年少的她是这么想的,可是,经历了很多事情,岁数一大,突然明白过来,也许是她爹先放弃了对她娘的爱情,所以,她娘由爱生恨,便选择了成全谁的梦想,当然,那或许也是她娘自己的梦想,称霸武林,高高在上,万众瞩目,让曾经弃离自己的男人俯首称臣。
俯首称臣,多么过瘾而又犀利的报复。
很多时候她也再想,如果那天,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