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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是拥有无上神力的心。
云征儿替程慕挡了一箭离去后,程慕悲痛欲绝,又将他的那颗心完完全全掏出来还给了她,
神力兜兜转转最后停留在云征儿手腕间的两串珊瑚手链上,这手链正是云水珠,是当初程慕跟云征儿定情时,送她的,她一直带着,就算得知程慕背叛过她后,也不曾取下来过。
天籁跟离若,太子原本想两个都选,但天不遂人愿,天籁从仙草坞回来后就病了,所以,离若成了皇族最大的筹码,只有将离若变为自己人,真的云决,假的云决,对他们皇族一点威胁都没有,因为,可以开启云决的,唯有正宗的云家后人!
云家后人,他不得不选离若,若被鬼面人抢了先机,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后来,他跟二皇子的一番谈话,谈着谈着就变了味道,昔日的那些说过的情话,现在想来竟尤为讽刺,若他无法守她一世安好,就此放手也好,
放手,他知道自己很残忍,但,他还是下决心要治好她的病,无论用什么样的方式,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天籁,你说的那个人,可是二皇子殿下”?半天的时间,北狐川终于开口说了一句话,听到他提起孔雀,我心慌了一下,说的时候,我并不清楚是在说谁,不过是个模糊的对象罢了,经北狐川一提点,我发现,真的有点像啊,
不管我多么狼狈,面对孔雀时都不会觉得不好意思,可是,我爱孔雀吗,为何对他没有生出一丁点男女之情呢,
我想,或许他现在是跟我一般狼狈,而且,他的狼狈皆拜我所赐,但他却只字不提,
孔雀,确实是个好男人。
我的细微表情还是被北狐川觉察个够,他本来就是个聪明人,跟离若一般,长的好看,一贯走高冷范,万事明白的仿若生的一颗玲珑七窍心。
“天籁,总有一天,你会什么都明白的”。北狐川说完,走的无比颓废,仿佛世界末日即将来临,
风将眼前风景吹成破碎的画面,北狐川说,我总有一天什么都会明白的,我想,也许是吧,现在的我已经很明白了,他没有解释,没有争辩,或许,我现在说的每一句话都无关风清吧,从此以后,谁也不再是谁的谁。
我抬眼观察离若的表情,此刻,她恢复的眼里看不出任何表情,无坚不摧、所向披靡一直是她的风格,
之前曾无意听到翠儿提起过,娘失宠的事情,而取代娘的正是离若。
☆、鹊桥相会(上)
我从离若寝宫里出来的时候,翠儿跟大白远远送着,此时已近正午,日头正是晒的酣畅凛冽,虽一路沿着树荫走,还是热的叫人踹不过气来。
本有心支会翠儿带着大白回去,但有些话还是多说无益,跟着就跟着吧,她回去也好跟离若交差。
跨过几处长亭画廊,孔雀宫巍峨的宫墙在扶风的绿柳下若影若现,身旁花丛中,被悉心裁剪过的大朵的杜鹃花,我还是忍不住弯腰去摘了几朵花瓣,
儿时,我只以为离若喜欢吃一些花花草草,殊不知,她是以此来充饥,那时,以为这些花草有解毒的功效,所以,也学着她的样子吃的格外欢乐,
今日,得知真相,牙齿嚼过,苦味立刻充盈味蕾,我忍了忍,还是吞了下去。
哪知刚长叹了一口气,抬头,不知何时野桑芷连同她姐姐西落竟何时已立到我跟前,
“怎么见到公主还不下跪”?一声清脆的宫女声音,循声望去,我顿时忆起了她是何人,当初在西落公主府前,就是她一口一个妖女称呼我的,
后来,听娘宫里的末风说起过,她是西落宫里掌事的宫女,名唤青柳。
果然,人如其名,今天她穿一身青色的衣裳,只是看起来依旧不够清爽,因为眼神太过犀利毒辣,
我冷冷一笑,毫不畏惧的看向野桑芷连同野西落挑衅不甘的眼神,
“我云天籁上跪天,下跪地,眼前跪的是祖宗牌匾,活到今日,即便亲爹亲妈也没有机缘跪拜过,不知道如今两位公主可否担当的起,莫不要被折寿了才好”。
将全身的尽头都用了上来,我终于气不喘胸不闷的悠悠说完,野桑芷连同野西落的脸当场都绿的,青柳还是老一套,又想上前用巴掌呼我,
很不幸,这次她又中招了,被我挡了回去。
“你”,青柳咬着白牙,我仿若又穿越了回去,真真是昨日重现啊。
“青柳,回来”,野桑芷到底是还有几分涵养,她柔柔的喝回青柳,踩着碎花小布走到我跟前,
“怎样,被亲妹妹横刀夺爱的感觉很不爽吧”?野桑芷的笑里很有深意,她视我为情敌,情有可原,若我俩换个角色,我对她也是无法生出任何好感。
“感觉很好啊,反正彼此又没有爱的那么深,早点放手也好,省的耽误彼此终身幸福,公主,你觉得呢”?
“我觉得”?野桑芷眼里还是划过一丝意外,她当然没料到会从我口中听到这样的答案,一时间有喜产生,可是,她终究要端着公主的架子,情绪不太容易过早就显山露水。
“明明那么相爱的两个人,难道真的说不爱就不爱了吗”?野桑芷的视线越过我,眺望头顶一片云端,她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我,我不知道她跟北狐川之前都经历过什么,但现在看,北狐川抽身抽的比较利落干净。
想到这里,我不知是悲是喜,如今,我跟野桑芷有个共同的身份,我们都是北狐川的过去。
过去,终有一天,会在彼此的生活里淡入尘埃。
“桑芷,别跟这个贱人废话,先绑回去给母后出气”,西落一开口,直觉这女子咋咋忽忽的没有一点公主的矜持娇贵样子,
西落见我跟野桑芷都狐疑的看着她,急了,差点要跳脚了,
“妹妹你忘了,前不久她妹妹云离若那个贱人还偷偷溜到母后的寝宫,赏了母后几个耳光”!
哦,我终于明白了,西落打算抓我回去孝敬给她母后,因为离若之前打过她娘,
“赏了母后几个耳光,我们皇城最敬仰的谢大人恐怕真不怎么样吧,看把我们聪明的公主教成什么样了”!
离若笑意盈盈的从一处绿墙阴影里走来,身后跟着翠儿还有大白,
翠儿一见我,赶紧上前将我搀扶好,俨然我是个重病的人,“小姐,你没事吧”。
“没事”,我点点头,眼前,大白绕着我转来转去,圆滚滚的脑袋不停的蹭我的衣裳,
这些时日不见大白又胖了不少,想必它定是不常外出锻炼的后果,
直到我突然看到它鼻翼旁边的毛发全部白完了后,心里一种不好的预感,
大白一直不肯见我,莫不是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了,怕我见了伤心,今日,它断然瞧出我格外不好的光景,所以,才毫无忌讳着跑出来见我,
也许对于我们来说,今后,见一面就少一面,所以,在一起的时光就格外珍惜。
当初,我在青湖旁捡回它,并没想过它会陪伴我跟离若这么久,连同离去的矮油,还有依旧健壮的小妮,
岁月在我们彼此身上种下无法割舍的情谊,它深入血脉骨髓,将伴我们长眠归土,有时候也特别感激,上天还是赐给了我们一段绵长悠久的情感,刻骨铭心。
是缘分该尽的时候了。
“你个贱人来的正好,我们姐妹俩正要找你算账呢”,野西落一见离若恨的咬牙切齿,离若之前毁了她的容貌,害了她整整三个月不敢见人,这笔账,她以为很快就能得报,没想到,是她太轻敌了。
“你叫谁贱人呢,我早就想收拾你们了,看我今天不打的你们满地找牙”,离若上前将两个袖口往胳膊上一抽,大有开打之势。
她这个动作,突然让我很好笑,我可爱的妹妹又回来了,十五岁,多么天真烂漫的年纪啊,就该是这个样子,没有城府,无拘无束。
“反了你了,也不想想自己什么身份”,野桑芷到底是练过武功的,她快走一步上前,蹭到离若面前,伸手想扣住离若的一只胳膊,被离若识破后,自己的胳膊反被拧住了,
别看离若小小年纪,力气倒是很大,之前我们练习对打的时候,我每次几乎都要败给她,
“你”,野桑芷娇喝一声,
“你什么你,叫你又气我姐姐”,离若顺势对着野桑芷的后背脊梁骨就是一掌,她又疼的大叫一声快要倒下去,
“青柳,给我好好教训这两个不听话的贱人”,野西落一挥手,青柳得令,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宫女开始像我们包围起来,
我跟离若对视一眼,觉得分外好笑,这些花拳绣腿的架势,真不值得我们出手,
“都给我住手,都反了吗”?身穿黄色龙袍的皇上何时已经立在外围一侧,洪亮的声音一声令下,野桑芷、西落连同众宫女齐刷刷跪了一地,
离若冲我点点头,原本站着的我们立马也学着跪了下去,我刚还说今生只拜天地跟祖宗,没想到这么快话语便被颠覆了。
“父皇,是云家姐妹挑衅在先的,云离若这个贱人,先前还潜入母后宫中,对母后无礼,父皇如若不信,可以问过母后”,西落自持先前一直得皇上偏爱,所以,说话向来无忌。
“住口,你堂堂一个长公主,一口一个贱人,那些诗书礼记上都是怎么讲的,白读了吗”?帝王向来比较威严,眼前的皇帝也是如此,四十几岁的男人,气度、气势、气场,该有的都有了。
“母后……”;西落不敢多说,只好恳切的望着她母后,希望可以得到些帮助,
原来,皇后也来了,我忍不住抬眼,皇上身侧落落的站着两个女人,当然,最美丽动人的一定是娘,
跟皇上并排站着的,穿着最为华丽的女人,她并不看她的女儿,只拿眼淡淡扫了一眼我跟离若,说不出的威仪,
“西落我儿,本宫何时告诉过你,离若公主对本宫无礼的事情”。皇后话音一落,惊讶的不单单是西落一个人,我见西落的脸一会红一会白,尴尬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