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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色-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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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人最后都归于尘土了啊,徒留她活在思念的长河里,霞飞山上,她跪着拉着她相公,哀求他,求他不要去趟那趟浑水,
  他只冷冷说了声,她需要我这样做!
  随后便是她一往情深的寻找,找啊找,江湖消息传,最后一次见他是在仙草坞这个地方,所以,她来了,并守了好多年。
  多年后,直到他死去,她依然不知道他带着征儿的孩子去了哪里,他们过的怎么样,那也是她妹妹的孩子啊……
  大抵没有哪个女人是铁石心肠不会流泪的,她边走边哭,回忆过去永远是她内心深处一道无法逾越的伤,想一次,伤一次,她曾问,这一切是不是自己咎由自取,生活弄成现在这般模样,委实不是她愿意的。
  可是,她有什么办法,有什么办法能拔开心魔,让她忘了他,忘了他……
  直到桃林的尽头,一身白衣的男子对她缓缓转过身来,
  他说,云霓,原来你还活着啊……
  是啊,云霓,你干嘛还要活着,多累啊……
  后来,便是无比俗套的情节,他带着个女娃娃还来纠缠她,那女娃娃长的很是可爱机灵,只是每次见她,却总要拿眼瞪她。
  她很是无语,再看北岸远的眼,也跟着多了丝恼意,他的风流债,她不是没有耳闻,也许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她没那么傻,怎会看不穿他的甜言蜜语,
  那个秋风乍起,黄叶满山的夜晚,那女娃娃约她一起山中练剑,她应了,出谷赴约时,月色微凉。
  见面后,二人各选好两边位置站定,女娃娃手中一柄新制的桃木剑,挥洒起来灵动飘逸,只几招便人剑合一,向她袭来时大有来势汹汹之意。
  她微微一笑,连连避让却不接招,没想到,此举还是惹恼了那女娃娃,
  云霓仙姑这可是在瞧不起我,女娃娃一双杏眼睁的很大,眼里有深深的敌意,她不是没有看出来,她扶了扶额,心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总不能跟一个没长大的孩子计较吧,
  雪儿,你进步真的很大,说出这一番话时,她是由衷的,发自真心的。
  雪儿也是你叫的吗?女娃娃当即收了剑,你不要以为我爹爹是真的喜欢你,不要忘记了,南山千倾桃林是他为另一个女子种的,仙姑该不会记得他手心里刻着的那朵红心桃花吧,这么多年过去,你以为他真的忘了那女子了吗?
  仙姑不要再傻了,对你,爹爹只不过是一时寂寞,他这种男人,身边怎么会少的了女人,我见仙姑你也是个心气高的,跟几个些女人共用一个男人,怕仙姑是断然不肯的……
  若是在以往,她定然气的浑身发抖,但现在不同,也许活的太久将脸皮活厚了,再说,这段时日里,也不过是他一厢情愿追求她罢了,她自认为跟他是一点暧昧的神态都没沾,不晓得他家女儿竟还如此看她,
  罢了罢了,她将手中青铜玉雀剑一挥,那剑就此远去,从她少时握住这把剑后,命运就没一刻有好脸色,
  一切就此远去吧,她抛却了她的剑,像跟她的某种人生来场特殊的告别。
  她跟北岸远猫捉老鼠的游戏终结在一个阴风怒吼的下午,
  一身锦缎华服的明眸少年,挥刀斩断了凤凰眼,缺少圣水滋养的灵树顷刻毁于一旦。
  北岸远震怒,当场要劈死那少年,那少年竟不反抗,傲然而立,全身贵气逼人,
  你怎么不动手了,你造的孽还少吗?少年凝视北岸远的眼里满是敌意。
  北岸远气急,手间再次聚力,刚要爆发便被疾驰而来的北岸雪拼死拦住了,
  你们走吧,从今往后,你不再是我北岸家的女儿……
  北岸雪带着那明眸少年走后,他当即吐了一口血……
  她害怕了,以为他要就此离去,仙草坞大势已去,她便将他接入谷中修养,关于他之前的那些风尘旧事,她偶尔问,他偶尔答,她若不问,他自不提。
  他伤好后,比着以往自是憔悴了些,也不再穿白色的衣裳,倒格外偏爱起黑色来,他在离她木楼不远处建了处吊脚竹楼,每天一早一晚问安,再无多言。
  历史总是那么相似,他追她时,她不爱他,如今他冷淡了下来,她却又后知后觉的爱上了他,她顿悟在那个乌金石泛出点点亮光的夜晚,瞧见那对少年男女的情爱很是温暖,她的心很乱,很想找个人倾诉,
  再后来,她发现被她抓来的女子跟她颇有渊源,那串红亮如血的红珊瑚手珠她怎会不认得,那是她妹妹征儿心尖尖上的人送她的,她说过要当家传宝贝来着,
  想来,程慕将他们一家照顾的那么好,由着情敌的信物在眼前晃荡也不觉得刺眼,还依然由着它做了传家宝贝。
  眼前的姑娘长的很是漂亮,性子跟她那早逝的妹妹一样,良善温婉,征儿若上天有知,一定会欣慰的。
  她的心终于安了,也是真的放了……
  

  ☆、竹竿女子

  我跟云霓从海边返回时,北狐川正坐在一处小桥溪水旁抚一把古琴,琴音越过屋顶房梁,绵延飘向远方引出一丝回味悠长。
  小时候,奶奶没有教过我们音律,不大懂得这些,只知道这些看起来就很精妙的乐器,它们的主人想必也是很精致典雅的,人置于在其中,长久耳濡目染、古韵熏陶,自然个个生的一幅好姿态,久而久之,浑身气若天成、与光同辉。
  北狐川就是一个活脱脱的例子。
  我在他脚边的矮石凳上坐下,心里有好多话想跟他说,话到嘴边却又没有任何头绪,好像哪里没有捋顺一般,心里卡着一个大大的结。
  “怎么了,闷闷不乐的,可是云霓前辈给你说了些什么”,他突然停下了手里的曲子,漆黑眼眸将我从上到下审视了一番。
  “没有”,我双手支起脑袋,微微叹了口气,“有时候知道的太多也不好”。
  “哦”,他眼波眨了眨,嘴角一笑,“你都知道些什么了,惆怅成这样子”。
  “不告诉你”。我不待他答,飞快的起身跑去厨房帮云霓前辈张罗饭菜,北狐川在身后又是一阵轻笑,以前对他不了解,以为他难以亲近,如今看来,倒真是我那时错了。
  远前辈真是个好人,做的一桌子拿手好菜,我不时对他赞叹这个好吃,那个好吃,可能是我看向前辈的眼太过有点热情,北狐川在一旁黑着一张脸,也不说话。
  今日远前辈显得尤其的深明大义,看来情场得意的人心情自然跟着好,他也一改之前可以被北狐川相媲美的冰冷面孔,不停的给我们夹菜,还时不时说几句,哪道菜是北狐川做的云云,
  此刻,我再看向远前辈那一张极俊俏的脸,看着看着,不知为何竟看出个白胡子老爷爷出来,吓的我一跳,赶紧低头连连扒拉了几口米饭。
  古书上曾说过一句话,没有白发的祖母是可怕的,同样,没有白发的祖父也是可怕的,比如现在,若真的让我亲口叫他一声“外公”,估计不仅是我叫的难受,他听着也相当怪异,再加上旁边有云霓这位一等一的美人相好坐着,我若真敢叫他一声外公,幸许他真敢拍死我!
  低头的瞬间猛的想起,我还要继续讨好他,娘的病需他出手,有菩提种子最好,没有的话,他会不会同我走一趟呢,难说,
  若是云霓前辈让他去呢?
  呵呵,我暗暗打定主意,不管怎样,一定要将他们两个前辈统统拿下,不光是我,北狐川也一定要拿出人格魅力来,助我达成愿望。
  北狐川此刻依旧满是醋意的一张脸,我对着他长长的睫毛暗暗吞了吞口水,在桌子底下想踹他一脚,哪知被他识破了,没踢住,竟一脚踹到了他旁边的远前辈腿上。
  “丫头,来,多吃肉,别太瘦了”,我还未反应过来,远前辈便夹起一只硕大的鸡腿放到我面前的碗里,
  “呵呵”,我只得闷笑两声,求助的看向北狐川时,他悠悠说了一句,“恩,就是太瘦了,还是要多吃肉”。
  北狐川说完,我的心瞬间凉了半截,我跟他之间原本就不对等,到现在也没搞明白他是何时看上我的,又看上我哪里了,
  而我,确实真真切切、明明白白的喜欢上他了,所以跟他在一起的每一刻,我都无比纠结,纠结他到底爱我多少这个问题。
  如今,他说我瘦,可是又挑剔我了?
  “吃吧,别听这些臭男人们的”。还是云霓善解人意,贴心的为我将那鸡腿上的肉都嵌到我碗里,对我是满眼疼爱,我不仅很是感动,不知为何,眼圈竟又有些红润,为将我的感激之情反馈给她,遂用竹筷夹起那鸡腿肉放在嘴边,刚想咬上一口,
  突然,一团黑影从天而降,“主人,救我”。
  眼看黑影立马砸向前方一方水池,远前辈一个飞身便将他接了过来,待放下一看,原来是薛怀锦这小子。
  只见躺在前辈怀里的他满脸血污,握着青铜玉雀剑的手青筋跳出,
  “你怎么了,可是环环来了”,我赶紧上前抓起他的一只胳膊,当然,这只是本能反应,没想到,又被北狐川误会了,瞪着我看了半天,我倒忘记了他真真是个醋包子。
  “你怎么知道”,薛怀锦眼瞪的比铜铃还大,随后他们四人一起狐疑的看着我。我只好将之前瞧见青色方帕的事情讲了一遍。
  看着他们个个恍然大悟的样子,心里颇有成就感。
  远前辈给薛怀锦运功疗伤后,那小子恢复的很快,于是就将那日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那个清晨,天地一片震荡,他明明糊糊的醒来,直觉躺着的山体正在进行平移活动,并发出轰隆隆的鸣响,待意识清醒后,一个猛子站了起来,震惊的发现仙草坞居然彻底不复存在,昔日一幅灵山圣水好画卷,顷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扼腕长叹,悲伤的难以自已。
  祖先历代守护的地方,到他这一辈竟然亲自见它被毁,这种情感,如国破家亡。深谷间飞升层层黑色障气,浓雾顷刻便吞没了昔日繁盛的地方,他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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