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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没反应过来,这他都能联想到,思路也飞的忒快了吧。
“我可什么都没说”,我一时面红耳赤,不知如何回击,口才一向是我的短板,我为什么不如离若般伶牙俐齿,口舌似剑呢,他日,定要拜个辩论家为师,然后好好学学。
“你心里不正是这么想的么,想嫁给我又不好说,只好拿若儿来找借口,若是其她的女子这般我定然是相当厌恶的,不过你就算了,我想我勉强可以接受”。他唇边勾勒出一弯好看的弧度,熊熊火光映着他剑眉星目,如雪白衣端坐,气若长虹。
“你……“,我恨的咬牙切齿,你了半天,终于你出来一句,“你太过分了”!然后气嘟嘟的坐着一旁,不想理他。
“说吧”,他抬手,从火堆里刨出一个红薯,浓郁的香味四散,我眼巴巴的望着,不由的吸了吸鼻子,懒懒道,“说什么”?
“说你想嫁给我”。
“……”。
☆、深谷云霓(上)
第二日一早,天气晴好,昨晚的大雪仿佛没有来过一般,竟神奇的了无痕迹,我在石洞前面的空地上,左踩一步,右踏一脚,硬邦邦的土地生是没有挤出一点水珠出来,奇了怪了,暗自惊叹时正对上北狐川扫过来的目光,刚刚他还立在一旁对着山顶了望,这会想必已经有了打算。
果然,只听他冲着我道了声“走了”,便大步朝山顶出发,我哦了一声紧紧在后面小跑跟着,突然想到了薛怀锦那厮此刻也不知怎样,不由的又回头朝月门山口瞧了瞧,群山座座环绕,云烟悠悠追逐,可恨,我这路痴竟不知道月门山口在哪个方向。
正忿忿的回头,又对上北狐川意味深长的目光,
“你轻功不错吧”?
我当即愣了下,他什么意思,我的轻功当然不错啦,于是,刚点了个头,再一抬眼,他人已经不见了,
靠,我不仅要骂娘了,溜这么快,去哪里找你啊,也忒不厚道了,轻功这么好也不稍上我,反正你也没把我当女子看,反正我也不介意被你带着。
骂归骂,一个云水袖飞出,我还是要不落后的跟着,权当给自己争口气吧!男儿当自强,他既然压根就不觉得我是个女的,那我就不是吧。
仙草坞山顶空气稀薄,云烟重重,山巅飘渺峰直指天门,雾气里,偶有数只仙鹤展翅略过,一声长啸,不似人间。
北狐川此刻正站在一颗足有十余人双手环抱的树前凝思,盛怒的山风吹起他身后的如墨长发,像抬起一匹乌黑发亮的锦缎一般,他远远见我走了过来,凝结的眉盛开,眼里一笑,浓烈的雾气顷刻间消散。
“挺快的么”?我想他是真的在夸我,因为我也觉得这次确实飞的挺快的,看来奶奶之前说的,水袖一舞,云过万千,确实是真的,但跟他相比,差距还是有的。
“呵呵,一般一般”,我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飞也似的上前绕着那颗粗壮的千年古树晃了一圈又一圈,心里阵阵可惜,它的叶子全部枯萎,铺了四周厚厚一地,树皮也掉了好些,并在持续进行着,团团颓然黑气从体内散发,貌似内里已经腐朽到了不堪程度。
养花种草方面我虽然不如离若擅长,但对它们还是挺有感情的,从小在山里长大,梧桐山上珍奇的树木也见过不少,也深知要长成一棵参天大树需要多大的功夫,阳光雨露、自个修为,样样不能少。
它们跟人一样,都是有感情的群体,人都道是人种树,殊不知,树也养着人。
如今,眼前这颗大树,想必就是娘家族的圣物………千年菩提。如今,它也颓败成这样了,真真让人伤心难过,想着想着,不觉掉了几滴眼泪,又怕被北狐川看见了笑话,赶紧用手背拭了去。
但北狐川此刻并没有顾忌到我,距离菩提树百步之外,有一处同样颓废的泉眼,泉水偶尔咕咚咕咚挤出来点冒个小泡泡出来,而后便是长长的静默,此刻,他就蹲在那泉眼旁边细细研究。
我又飞也似的奔过去,在他旁边蹲下,
“这里是怎么毁的”?我从泉水旁捡起一块乌金的圆润石头,料想它应该有些来头,正打算如何带出去留个念想,又觉得他肯定要说我贪财之类的话语,心里会对我评价一番,算了,还是先转移他的注意力吧。
“据说是被一个男人毁的”!北狐川果真瞧见了我手里的石头,但并无过多表示,我只好厚着脸皮将那石头上的水渍用宽大的衣袖擦干,而后大大方方的装起来。
“男人?他是怎么进来的”?的确,世间的男子若能有北狐川这个功夫的少之又少,这个地方没有毁灭前连北狐川都办不到的事情,那男人又是怎么做到的,
“这还用说嘛,他一定是认识仙草坞里面的人”。北狐川眼眸一黑,眺望远方。
“哦”,我点点头,他说的也对,来不及继续思考,突然见泉眼里又冒出一滴珠子,居然是血红色的,我还以为这水是被什么东西玷污了呢,刚想伸手去接,
嘀嗒一声,那红色水珠嘎然而落,
“快走”,北狐川抱着我飘了起来,身后是一声巨大的轰响,那颗千年菩提树居然倒塌了,并伴随着一阵天崩地裂之感,圣树就是圣树,就连死亡都这么惊心动魄,具有毁灭一切陪葬的力量!
我跟北狐川自然是幸运的,因为我们还活着,然,我们又是不幸的,因山体崩塌,漫天的巨石砸来,仙草坞一片混沌,他带着我飞,混乱间做自由落体,不偏不倚竟落入一处山谷下面,但我们并不记得是从谷中哪个洞口掉进去的……
谷中幽深寂静,黑暗无比,北狐川拉着我的手,两眼一抹黑的往前走,突然,他瞪着我那宽大的袖口看了半天,语气里有了惊喜,
“没想到这石头还有如此妙用”。
果然,眼前兀自一亮,这块石头居然可以照明,我不由的暗暗佩服自己,并偷偷观察北狐川的表情,看他脸上有没有嘲讽我的意思,不够他一点淡定,我若在盯着他看,真是脸皮够厚。
然,他并不看我,只伸出一只大手将我扛起,这行为来的太过突然,我手脚并用的袭击他时,借着乌金石的白色光晕这才看清潮湿的地上爬满了各种小虫子,有蜈蚣、蝎子等等等,有密集恐惧症外加虫子恐惧症的我不由紧密双眼,倒吸一口冷气,双手双脚不由的抬起的更高,直到他闷闷哼了一句,
“你这是利用我来练习平衡木吗”?
我一头砸在他坚硬的背上……
谷中半山腰有一处木制阁楼,上下两层,依山而搭,北狐川背着我直飞到二楼的敞天露台上,站稳后,我顺便举着石头将他全身上下瞅了个遍,瞅到他心里发毛,而我发毛的心终于拔毛。
“看见虫子了吗”?他假装生气的瞪我一眼,好似刚刚被我冒犯,侵犯了尊严。
“没有,没有”,我哼哼一笑,顺势将石头放在旁边的木桌上,连连摆手,有的话我早尖叫了,小时候,曾经有一次跟奶奶在桃花林睡觉,有一只大青蛇不知怎地居然跑到了奶奶的肩膀歇息,我睁眼瞧见了,吓了一跳,不敢吭声怕惹到它咬到奶奶,伸出想活捉它的手在空中抖了几抖,缩了几缩,还是作罢,最后还是小妮比较勇敢,一个爪子略过,那青蛇不见了……
“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屋里看看有没有人”,北狐川从一旁的房间里出来,发现没有人,于是想要去一楼看看,遂叮嘱我在原地等他,我只得从命。乌金石的光勉强照到一楼楼梯拐角处,我刚想把石头送给他,一道白影在我眼前一闪,我便晕过去了!
醒来时,发现自己正和衣躺在一张白色的圆形大床上,绣着鸳鸯戏水的白色轻纱将整个床榻围了好几层,
我爬起来悄悄撩起白纱,正奇怪自己怎么会在这么一个巨大的石头洞中,角落一侧巨大的夜明珠发散出幽白的光,
半空中徐徐飘下一白衣女子,夸大的裙裾如花而落是她如诗如画的背影,此刻,她正对着石壁上一处倾泄而落的瀑布帘子发呆。
“你是”?我见她窈窕身姿,雪白的衣裙难以掩映一身玲珑曲线,漆黑长发自然垂下直到脚踝,裙摆处一双玉足点点,难不成是北狐川之前的相好也说不准,莫不成是将我当做情敌来了。
“叫我云霓就好”,女子转身,一张倾国倾城的脸,我不由的张了张嘴,眉眼长成跟上天亲自雕琢出来的实不多见,五官每一个部位都那么恰到好处,果然应了句话,美人在骨不在皮,况且她的皮也生的实在是太好,粉嫩嫩的一张脸清纯却又不失风情!
☆、深谷云霓(下)
原以为娘长的已经相当美丽惊人了,眼前的女子竟比娘还要胜三分,尤其是一双眼,多了些过尽千帆皆不是的岁月沉淀味道!
这种味道冷冷清清,似一片沉寂深湖,我突然想到北狐川也有如此这般淡漠的眼神,也许长的太拔尖的人物大抵都是这般冷冷淡淡,男女亦是如此。
“可我不认识你”。她为何要把我带到这里,北狐川此刻在哪里,我全然不知。
“你自然不认得我”,云霓审视的目光越过我的脸,径直落到我手腕处那条红珊瑚串珠上,不知何故,或许这世间的女子大抵都逃不出对这些金银细软、琳琅古物的喜好,毕竟这颗红珊瑚手链是奶奶祖上所传,大抵是有些年头,当初我不小心丢了一串,奶奶还为此生气了几个月!
随即她又瞪着我的脸看了半天,眼神里多了些笃定感,英气的眉挑了几挑,冷若冰霜的脸色微微有些舒缓,
“看来,你我之间还颇有些渊源”。她说完,手中何时多了个白瓷圆盏杯,我眼拙没能看出它是哪里冒出来的,
“哦”,我淡淡应了声,刚刚想到的果然没错,她定是北狐川的旧情人无疑,此番将我掳走,无外乎将我当成了情敌,不过话说,他的情敌怎么会住在这个鬼地方,我也是醉了!
“我以前也有个妹妹,当初,她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