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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山点谢仪已成定局后,京河并未有任何反应,谁知却在他们成亲时来了这么一出。广安帝十分着急,京河不同于金山和檀平,这位小公主性子活,行事十分浮躁。未带一个人独身跑出宫去实在太过危险,于是很快京河公主出宫的事儿就被压了下来,只是秘密派人去找不敢宣张。
原本挺喜气的一天,却因着这事儿带了点浮躁与不安。
李红卿心中很是紧张,总怕再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都说女人一生中最重要的事就是成亲,但她已经经历过一次不堪回首的过去,实在不想把这回也赔进去,况且是与喜欢的人成亲。
比起李红卿,其实更加忐忑的是谢仪,古往今来恐怕也没有哪个驸马是在皇宫里头迎娶公主的。
上次成亲,金山还未领金印,也未得封号。
广安帝看着跪在殿下的女儿,又想想离家出走的小女儿,不禁觉得特别欣慰。“金山公主定国有功,骁勇嘉善,特封周国公主。”
此言一出,座下哗然。若说上次一身紫金凤裙已经让人觉得不可思议,那么这次的周国封号就是让人合不上下巴了。“周国”不言而喻代指了整个大周,一般公主的封号若带了实际名号都是代表着封地,比如这次出走的京河公主,她的封地便是京河郡。而将整个大周封给一个公主,所受荣耀可谓前所未有了。
“谢仪即日起封正三品太常寺卿,免去将军之职,另加封驸马都尉。”那方惊讶未平,广安帝却又抛出一句话。
娶了公主便不能再担要职这是人所共识,虽然谢仪免了兵权,但这掌管祭祀典礼的太常寺也是个不可小窥的官职。众人不禁感叹金山公主荣宠之盛,可他们哪里知道广安帝这是觉得谢仪早晚要卸了驸马的头衔,而给予他的补偿呢?
婚礼隆重而热闹,结束时已过亥时。
紫兰殿被布置成新房,两人先后被送了进去,一时间安静下来。
李红卿坐在大床上,看着站在门口微醉的谢仪,心里砰砰跳得飞快。
谢仪看着一身深青色隆装的李红卿,突然觉得有些不真实。“金山?”他开口叫她。
“嗯。”
谢仪放下扶着门的手往里走,身形就有些摇晃。
拖着有些沉重的裙摆,李红卿走过去,与他一起坐到了桌前。
闻得他一身酒味,便指了指瓷壶,“喝点水吧。”
虽已成亲,但两人相处其实并不多,况且关系的突然转变,也让他们之间的气氛很微妙。谢仪此时认真地看着这个已经成为他妻子的女子,觉得这世间的事确实十分奇妙。
“怎么这么看我?”李红卿将水杯递到他面前,却没闪躲他的眼神。
谢仪笑,“今日你很漂亮。”这是肺腑之言,往日他从未觉得她好看过,今天看起来却觉得似乎不太一样。
李红卿却觉得这话形容自己似乎不太合适,“是不是你以往追求的女子都很漂亮?”
听了这话谢仪一愣,“公主在翻臣的旧账?”
“怎会,”李红卿摇头,“若是想追究,何时能说完?”她哼了一声,将以前太子给她讲的那些李家小姐,尚书孙女的事儿说了出来。
谢仪扶额,“太子倒是不客气。”
“不过你以后也没机会调戏别家姑娘了。”李红卿撑着下巴道。
谢仪苦笑,他确实没那个机会了。
李红卿突觉自己似乎戳了他的痛处,忙掐了话题,“不如……不如早点休息吧。”
看了看床,又看了看她,谢仪道,“前几日宫中派了人到我那儿去,讲了许多。”
“都讲了什么?”李红卿却是没想到驸马也是需要有人教习的。
谢仪探身欺近她,“教臣如何伺候公主。”
突然的接近以及暧昧的语气让李红卿脸有些发烧,她小心翼翼地绕开他站了起身。“你别管他们说什么,公主府上不会有人盯着那些规矩不放。”这几日皇后那里的嬷嬷与她说的最多的便是如何端住公主的身份,如何居高临下的对待驸马,如何不能被迷惑。
见她以为仅仅是如何对公主恭敬,谢仪不禁低沉笑了起来。那些宫人讲给他听的可不仅仅是如何尊重公主,更多的却是如何取悦她,作为一个男人。
红烛虽点了许多,屋中却仍旧昏黄,谢仪斜倚在椅子上,轻笑着看她。李红卿觉得屋中徒然热了起来,“我……我去换身衣服。”
“我帮你?”谢仪出声问。
李红卿却停了脚步,回首看他,“你醉了么?”她印象中的谢仪风流却从来不是对她,总是恭敬地退避三舍恨不得将两人之间的界限画的一干二净,甚至连她的名字他都没有喊过一声。
谢仪也觉得自己是醉了,可他没有。“没醉。”
“你今日有些不同。”李红卿说了实话。
“哦?”谢仪挑眉,“哪里不同?”
李红卿不说话,总不能说他如今很是轻浮吧,她不知其他男女是否也是这样一旦成亲就会变得暧昧。
其实不用她说什么,谢仪明白。成亲之前他也想过很多,他不能给他夫妻之实,是否应该连感情都藏起来。对李红卿冷淡也许是对她未来最有好处的相处方法。那日见了李红卿书房中的景象,他便去查了那个人,知道是广安帝派去的,他便也懂了皇帝的意思。许是骨子里的狂傲作祟,他不想放手,而且自己的身体也渐渐有了起色。“红卿……”
这是谢仪第一次叫她的名字,她稍稍眯了眼睛,觉得十分受用。
“你喜欢我么?”谢仪也站了起来,走到她身边,低头看她。
昏黄中,他的眼睛亮亮的却激起了李红卿心中的怨气,“我十五岁说喜欢你,你说对我只有恭敬;十九岁说喜欢你,你说可以当我是妹妹;二十岁说喜欢你,你说戎城王才是金山驸马;二十一岁说喜欢你,你说你不配。”她自嘲道,“再过些日子我就二十二了,这回你想跟我说什么呢?”
“我想说……”谢仪俯身,轻轻啄了她的嘴唇“我也喜欢你。”过去不谈,如今他确实是真心对她。他伸手去解她的裙带,却被她紧张地挡了开来。“宫人教导臣替公主宽衣。”
李红卿却闪躲开要自己来,谢仪也不逼她。
待两人宽了外衣只着白衫,李红卿先坐到了床上,挪到了里边,“早些休息吧,明早还要回相府。”
谢仪见她如此“自觉”,坐在床边扶着她披散下来的长发叹了口气。
李红卿却以为他是在纠结身体的事儿,于是特别贴心地安慰道,“你别叹气,皇姑姑这次特意回来为我们贺喜,明天便叫阎御医给你瞧瞧。”整个宫中没有比阎御医医术更好的人了,说着李红卿还往下瞄了瞄谢仪。
被她那么一眼瞅得身体热了起来,可她心思单纯的说的那些话只让谢仪觉得自己有些禽兽了,虽然夫妻之间本就是很正常的事。“恩,睡吧。”虽然他有感觉,但也仅仅是那么点感觉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只是纯聊天,但总算是新婚之夜了!
☆、重振雄风
第四十七章重振雄风
虽然两人同盖一床薄被,却是一夜相安无事。更加难得的是昨夜二人以何种姿势入睡,第二天早上醒来依旧是什么姿势。
李红卿从未与男人同床共枕过,却觉得跟自己过夜没有什么分别。不习惯的反倒是谢仪,过去与苏羽同床,每日醒来苏羽必定是趴在他胸口抱着他的,今天一早却发现李红卿与他还是隔着一拳的距离睡得安稳,心中隐隐的就有那么些失落。
双方都意识到对方醒了,却都没说话。
李红卿先坐了起来,双手在枕头和被子底下摸索着什么。
见她恨不得把整个床褥都掀起来,谢仪也撩开被子坐了起来,“在找什么?”
“我记得竹子放了把剪子在床上的……嗳,找到了。”李红卿从谢仪的枕头下拿出了一把黑铁描金的剪刀,又从床头的红漆锦盒中拿出了一方白色帕子。
谢仪一看便明白了。
李红卿将剪刀在自己的手指上比划了两下,剪刀很锋利,只需轻轻一划便可。
“我来吧。”谢仪抓住她的手,见她那几乎不犹豫的劲儿,谢仪便想起了那日她自刎是否也是这样毫不迟疑。
李红卿却攥着剪刀没放手,“这不是要我的血么?”
谢仪古怪地看了她一眼,稍稍用劲儿抽走了剪刀,“他们又分不清到底是谁的。”
被谢仪那一眼看得有些尴尬,李红卿便没再说话。见他拿着剪刀要划手,她又拽住了他的袖子,“要不……没有这帕子也没关系吧。”
“舍不得了?”谢仪笑着看她,见她窘然,又道,“免得他们嚼舌根。”谢仪利索地剌了一刀,将血仔细地抹在帕子上。
李红卿看他那熟门熟道的将痕迹弄得十分不规整之后,心里头很不舒服。
“虽然是我的问题,但外面的人定会把话头都推到你身上。”谢仪将帕子又放回了锦盒之中,“过去是我不好让你承受了太多流言蜚语,今后不会了。”
对于他的变化,李红卿觉得有些突然,但终究是什么都没有问,将疑惑又压了回去。
谢仪一身酒气,李红卿身上也不清爽,两人便先沐浴更衣才去向帝后请安。
因为二人今日还要去相府,帝后也没多留他们。出了启政殿,李红卿却转去了朱锦殿。昨日众人闹得晚,长公主便歇在了宫中,朱锦殿本就是她未出嫁时住的宫殿,因着长公主身份特殊,即使时至今日广安帝也未曾让别人再住进去,因而长公主回乐城时,偶尔会在宫中留宿。
长公主见了二人很是开心,“怎么特意过来了,今日不是要回相府?”
“昨日人多,也没来得及跟您说说话,要是我们不过来,怕是您一回戎城又要好长一阵子见不到了。”李红卿给长公主行了礼。
看着面前的两个人,长公主叹口气摇摇头,“真没想到你们两个能在一起,想当初臻儿天天给驸马送信,我还怕……”她笑了笑,“怕是从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