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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暗道:不好。对田林道:“快跑。”他反应也快,转身就冲出理发店,我立刻关上玻璃大门,瘸腿狗如箭一般从楼上蹿下,龇牙咧嘴、凶悍至极。
看不到田林,瘸腿狗立刻蹿到他刚才坐着的沙发一阵疯狂撕咬,布艺沙发座椅被撕成碎条,棉絮四散而出,飘扬在空中。
我又要去拿拖把,廖叔却道:“别动手,阴狗之所以会对他如此记恨,肯定是有原因的。”
撕扯了很长时间它才镇定下来,鼠妖趴在黑暗的楼层转角双眼冒着青光一动不动的注视着瘸腿狗,廖叔道:“过了一晚我身体阴气散尽,它就不会攻击我,这是一条尽责的好狗,串子,你要好好待它。”
暗中想想也有道理,鼠妖不是一只普通的耗子,能让它“千里迢迢”请来的狗肯定不是一般品种,确实不应该如此待它,想到这儿我摸着狗头道:“无论如何以后绝对不需咬人,听懂了没有。”狼狗吐出嘴里的棉絮,依旧显得十分愤怒。
“不过这人没看出有什么奇怪的地方,狗儿为什么会对他如此愤怒,而且是接二连三的攻击?”我道。
廖叔想了想道:“我也看不出他身上的诡状,人的眼睛毕竟不如狗,看不出来也很正常。”我取出簸箕将狗儿咬烂的棉絮扫入簸箕里,在扫垃圾的过程中我忽然看到一物,黑色细长,顶端连着一条细细的红色皮线,觉得有点奇怪,便捡起来道:“叔儿,你看这是什么东西?”
洛奇立刻示意我禁声,接过东西仔细看了看,接着用筷子沾豆浆在桌上写“窃听器”三字。
出了屋子,洛奇道:“就是那个田林干的,问题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干?之前认识他吗?”
“肯定不认识,就是因为被狗袭击才认识他的。”我道。
洛奇道:“廖哥,他是个阴鬼之人,出现的莫名其妙,却对我们别有所图,你说这人会不会是你对头派来的?”
洛奇一句话提醒了我,既然廖叔七天后要与人交手,对方不可能让他轻松做准备,埋伏暗招是完全有可能的,想到这儿我道:“叔儿,咱们得弄清楚这事儿,万一他要真是对方派过来的,我们也好提前做准备,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廖叔皱眉想了很久,点点头道:“说的没错,可咱们没处找他。”
“有一个地方,他在派出所留了住址,可以通过吴彪要到地址后,我有预感他不会离开灵泉市的。”
“如果真是别有所图,他留下的地址会是真的?”洛奇道。
“这是唯一可查的线索,否则还能怎么办?”我道。
随后我们去理发店装模作样说了一番话,便暗中联系吴彪搞到了这人留在派出所的地址,是位于市郊一处新建的小区,没有丝毫耽误,我们立刻打车赶去,可是刚走没多远,就接到店员的电话,女孩连哭带哆嗦的告诉我,那个被狗咬的人死在理发店门口了。
得到这个消息我魂飞魄散,赶紧往回赶,到了理发店只见门口围满了看热闹的人和数十辆警车,分开人群只见靠近理发店右边的玻璃墙和地面溅满了鲜血,警方还没来得及清理,但尸体已经运走了,地下用粉笔标注死尸的轮廓位置。
店员告诉我们没人知道这人为何会出现在理发店,只知道他从二楼摔下来时脖子处鲜血狂喷,站起来想跑,但勉强支撑几秒钟就倒地而亡了。
吴彪告诉我们这人死之前爬上了门面二楼房顶,而且现场找到了插入毒针的吹筒,估计是来杀狗的,但遭到了飞天神鼠的攻击,当场死亡。
狗被我关在二楼屋子里,而且就算没关它狗也不可能爬上楼顶,所以只有可能是鼠妖咬死他的,我觉得这次怕是要倒大霉了,虽然不是我直接杀的人,但“宠物”杀人,主人也脱不了干系。
但吴彪好像根本没想过要过问我,只是安排人仔细勘查现场,他来回踱着步子,我忍不住凑上去问道:“吴警官,这事儿我肯定要负连带责任的,会不会被判刑?”
吴彪道:“别着急,我正在等一个消息,之后再告诉你。”
我心里越发没底,也不知等了多久果然吴彪接了个电话,挂了电话他冲我招招手。
忐忑不安的走到他面前吴彪想了想道:“今天一天我破了两件大案,第一是旅馆床下你们发现的那具女尸,杀害她的凶手就是田林,此外绑架闵贝贝的凶手我也找到了,也是田林,如果我推断不错,他在理发店周围出现的目的应该是要绑架你,因为在他禁锢闵贝贝的住所处我们搜集到了大量你的生活照,都是田林暗中拍摄的。”
54、生平所见第一场劫运局(上)
我听得头皮阵阵发麻道:“这个变态绑架我干吗?”
“变态的心思如果我能猜中,那我也是变态了。”
“你怎能想到闵贝贝是遭到田林绑架的?”
“我根本就不知道闵贝贝遭绑架了,但是现场证物搜集时我们找到了一部手机,开机后就接到了闵总打来的电话,得到这个消息我就派了一队人去田林家里搜查,果然找到了被禁锢的闵贝贝,根据她提供的线索,田林原本是要抓到你之后让你两自相残杀的,而他也对闵贝贝说过自己虐杀过多名女性,并且录制了视频,其中就包括旅馆床下的那具女尸。”
“田林将尸体存于床下其实是他随机挑选猎物的一种方式,他所选的旅馆都是情侣开房率较高的快捷宾馆,像你们这样年轻男女撞见死尸的概率较高,这种完全无目的,无缘由的杀人案件是很难侦破的,因为凶手杀人没有动机可言,如果不是栽在这只大老鼠的手上,还不知要有多少无辜的男女被他杀害。”
这番话听的我是不寒而栗,自己这些天一直活在死亡的阴影中而不自知,难怪那天发觉有人在我身后跟踪,百分百就是这个变态杀人魔了,我忽然想起了那条狗,如果不是那条狗说不定我已经被这个疯子抓住并被杀死了,它是我的救命恩狗呐。
我赶紧对吴彪道:“您稍等,我得把那条狗放出来,如果不是它,我就完了。”
吴彪点点头道:“那条狗你得好好待它,这可是条神狗。”
我有些惊诧道:“您也知道了?”
“也是闵贝贝提供的消息,田林被那条狗袭击当日,回去后暴跳如雷,因为这条狗是三年前被他虐待的狼狗,他不但将狗打的遍体鳞伤,还用锤子生生敲断了一条腿,田林以为这条狗死定了,便丢弃至垃圾桶,没想到它居然挺住了没死,所以遭到狼狗袭击他一眼就认出是三年前被自己虐待的动物,过了三年还能认出伤害自己的凶手,它当然是条神狗。”
听罢我觉得十分震惊,对于这条狗更是刮目相看,赶紧上楼将它放了出来,而狼狗对于我似乎天生就有好感,虽然被我狠打了两顿,又关了几天“禁闭”但对我依旧十分亲密,围着我腿转圈,不停舔着我的鞋面。
我心里感激又难过,抱着它大大脑袋无声痛哭了一阵,接着拍了拍它的嘴巴道:“以后你就叫小串子,只要我活着,就再也没有人能欺负你。”
“小串子”似乎能听懂我的话,舔了舔我的脸颊。
忙碌了一阵吴彪便收队了,理发店因为出了人命官司必须停业整顿,没了生意反而更利于廖叔静养,准备几天后的“生死大战”。
而我闲着没事第二天带着狼狗和鼠妖去医院探望闵贝贝,看到我她是嚎啕大哭,之后告诉我被田林抓住的来龙去脉,分手当晚她和一帮朋友去酒吧喝酒“庆祝新生”,结果一个又高又帅的男子上前搭讪,酒精上头,眉来眼去两人就好上了,第二天男子说做生意缺二十万,闵贝贝想也不想回去就找父亲要钱,被拒绝后一怒之下就打算和那个男人私奔。
结果被人下了迷药,醒过来就发现自己被田林锁在一处地下室里,那些天她是受尽了惊吓,虽然没有被田林性侵,但逼她跳裸体舞、甚至自己猥亵自己。
“他这么做的目的就是想逼我自杀,他想亲眼看着我刀杀死自己。”闵贝贝哭着道,一脑袋扎进我怀里。
这要是搁在前些天我非得心疼坏了不可,可此时此刻我内心并无感觉,这一切能怪谁?但从她话里我又听出一条线索道:“你说那个男的帅哥,难道是和田林一伙儿的?他被抓到了没有?”
“没有,吴队说这个人反侦察意识很强,但凡是走到酒吧有监控探头的地方,都会低下头,所以只能照到他的面颊,五官根本看不清楚。”
“监控没拍下来,你不是看见了,形容给警察让他们画像呗。”
“我、我当时酒喝多了,第二天看了几眼也没太记住具体模样,就是、就是觉得他挺帅气的,所以……形容不出来。”
听了她这句话我满心恼火道:“你是真的缺心眼,都跟人上床了,连模样都不知道,是不是太拿自己不当回事了?”
“老公,我知道自己错了,求求你原谅我吧。”她是抽泣带撒娇,就想和我拥抱。
“别碰我。”我嫌恶的往后退了半步。
显然她没有料到我会有如此反应,愣了好一会儿才捂着脸哭泣道:“你以前从来不会这样对我,只会对我好,心疼我的。”
“以前咱两是情侣,现在呢?最多算是一个朋友吧,搂搂抱抱的不太合适。”
“不,我不管,我就要抱你。”说罢她对我张开双臂,就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正在这时病房外走进来三个人,其中一人正是闵总,另两人一个肥头大耳秃着脑袋,另一人则着深色套裙,两条裹着肉丝的大长腿丝毫不比专业模特逊色,修身的裙裾将臀部包裹十分紧实,高高翘起的臀部异常刺人眼球。
这女人约三十岁左右的年纪,瓜子脸、柳叶眉、樱桃小嘴一点点,雪白的面容上架着一副得体的树脂眼镜,十足风韵撩人的少妇气质,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