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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叔叹了口气道:“串子,这件事我承认是我不对,但我必须知道你是否可抗人劫运……”不等廖叔这句话说完我狠狠一拳打在他脸上,从小到大所遭受的种种磨难如今想来历历在目,难道这一切仅仅是为了一场实验?
但是对准廖叔打出这一拳我就后悔了,毕竟是我遵从了十几年的人,从内心我早把他看成了自己的父亲,我之所以会如此愤怒,不光是因为他骗了我,更重要的是那种突然才有令人绝望的失望感,但十几年的亲情早已成了惯性,我已经习惯了崇拜他,所以当我的拳头从他脸上击打而过,我的内心充满了悲哀。
我从没想过有生之日自己会对着廖叔脸打出一拳,所以我惊呆了,但廖叔却十分平静,他平静的道:“那些日子每当我看到你的状态,心理真的很难受,我从没想过要害人,但真正的洛老二不除,不光是我,这世界上不知道有多少人将要失去性命,所以只能硬着心肠做这件事,串子,之后为你家人请运,那都是在赎罪,之后你的父亲阻止你和我来往,其实我心里真的感到放松,但你最终还是回来了,串子这就是宿命,我们赌不过命的。”
说罢廖叔不再说话,屋子里一时静的人心都发慌,我忽然感到悲从心中来,想哭,但是咬紧牙关没让泪水留下来,过了很长时间我等心绪平静下来尽量让自己声调显得平静道:“廖叔,你为什么要选我,你知道我是真的崇拜你,我一直将你视为知己的父亲,结果你告诉我这一切不过是为了利用我造成的幻象,何必如此残忍?”
“串子,首先我不觉得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是在害你,我知道你介意的是我的欺骗,但有些事情我从来没有欺骗过你,你将我看成父亲,在我的心里你又何尝不是我的孩子,难道这么多年我所有的一切状态都是假装出来的?没有人欺骗另一个人十几年而不露丝毫破绽的,洛奇在你身边才多长时间,你就觉得他浑身不对劲了,如果我只是一个想要利用你的人,串子,这么多年你必然会有感觉的。”
廖叔这句话对我多少有些安慰作用,我道:“叔儿,你说我应该相信你吗?”。
过了一会儿廖叔道:“串子,如果你离开我……”。
廖青道:“老二,我们为这件事准备了几十年,难道……”。
廖叔阻住他的话道:“大哥你让串子自己选择,我们没有资格要求他做什么?”。
廖青叹了口气,语气终于变得放松道:“串子,这么多年你一直将我看成最大的对手,其实你不知道,我一直就在你的世界里,从来没有远离过,我知道你恨极了我,因为廖凡,但我从来没有一天想过要害他,真正要害死他的人是洛老二啊。”。
廖叔和我说话时,我始终拔不出来,脑子里翻来覆去想的就是廖叔居然也能骗我,还能相信谁,反而是廖青一句话把我说明白了,我叹了口气道:“是啊,廖叔,我不可能看着你倒霉的,所以我一定要练成天官术。”。
“串子,真的谢谢你,等这件事完了,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廖叔平静的道。
“廖叔,我不需要你的交代,我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活下去,等将来有一天你老了,我能和媳妇一起服侍你那就成了。”
听了这句话一向平静的廖叔眼眶里终于有泪水闪烁,他连连点头道:“孩子,我们必然不会败给洛老二的。”。
“您需要我做什么?”我道。
“其实一点也不复杂,洛老二对我们的威胁并不是钱,而是一个叫海岭之王的人,这个人是洛老二的贴身保镖,有他在没人能靠近洛老二,串子,你是个毫无名气的新人,到时候我们会安排一场和洛老二见面的局,这也是唯一一次杀死海岭之王的机会,只要你能暗中以天官术换了海岭之王的性命,就可以杀死洛老二。”。
“这么牛逼的一个人交给我对付,您能放心?”。
“乱拳打死老师傅,你的年轻时最大的优势,他们必然将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我们身上,你可以暗中发难,实力加上一点运气我相信你可以换了海岭之王的命。”廖叔道。
我倒抽一口冷气道:“运气?这么说您根本没把握?”
“海岭之王从未输过,无论多顶级的杀手,即便能通过重重封锁,只要是到了这最后一道防线必死无疑,串子,你明白海岭之王的含义吗?”
“您说?”
“大西洋下有世界上最长的山脉,海峡的山脉又叫海岭,洛老二说这个人的能力甚至可以守护住世界上最长的海下山脉,保护他一个人自然不在话下,这就是海岭之王的由来。”廖叔道。
34、打野战
我这才明白此生最大的对手既不是廖青也不是洛老二,而是这个所谓的海岭之王,想到这儿我叹了口气道:“廖叔,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但是我尽全力去对付他。”
廖叔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道:“串子,我能保证的是如果一击不中,你可以全身而退,千万记住能跑多快就跑多快,廖叔虽然没有太大的本领,但是拖延片刻的能力还是有的,到那时候你只要想这保护自己就可以了,因为你救不了任何人。”
我心下黯然,也没有继续追问廖叔如果洛老二事后追杀我又该怎么办?有些话不需要问,廖叔如果不是走投无路也不会让我参与进这件事,所以我必须帮助他。
最终我决定行劫运之术,虽然人生有时候经常会遇到一些无奈的选择,但面对这种选择,最切实际的方法就是利益最大化,就像毛利族人所要求的这场天官术,如果能以四个人的性命换取其余人的生存,那也未尝不是件好事,虽然有些悲壮。
天官术必定是邪法,这从法坛摆设就能看出,天官术里的法坛没有别的器物,只有一样东西,那就是尸体,而且尸体摆放的越多,越密集效果越好,这艘船上唯独不缺的就是尸体。
廖叔将死尸堆在了一间屋子,我和那四名毛利族的战士坐在死尸之上,以罗兰清手暗中吸取了四名战士气魄精气,而请运则是将存于气魄内的精气施予请运者,这一过程受运者必须口含青玉,因为青玉有辟邪之功效,人口含玉是堵住气魄,不让气魄之精散出体外,这也是死人七窍塞玉的道理。
完成天官术后不久,一名毛利族的战士在搬运尸体的过程中无意触发了一枚手雷,当场被炸成碎片,看到眼前这一幕,我几乎要崩溃。
廖叔道:“你看这些孩子,他们能好好的活下去,毛利族就有希望,但总是有代价的。”
剩下的三名毛利族战士似乎很开心能为族人付出,他们没有丝毫畏惧,因为他们天生就是战士,敢于面对危险,永不退缩保护族人的战士。
我终于学会了朝思暮想的天官术,但却没有丝毫兴奋,如果以一个人的死亡而获得好运的延续,那么我宁可不要这种沾满了鲜血的好运。
然而天官术的好运气很快就展现出来,清理了船上的尸体,很快就接收到了倪积明的回信,他并没有怀疑我们提供的线索,而且所有活着的船员也都知道发生的事情,将自己亲眼所见,亲耳所闻的毛利人惨状一一告诉了倪积明,最终他决定为这些可怜的生命提供保护,因为这里面也有他视作女儿的陆熙和陆尧。
我亲眼看到如此完美的结果,但是身体却一阵阵抑制不住的颤抖,在离开前一刻,站在船舷的一名战士被从海水里一跃而出的帝王鳄咬掉了头颅,这条从未攻击过毛利本族人的基因野兽不知为何突然对自己最好的伙伴发难。
剩下的两人决定不和我们离开,而选择继续留在黑塔岛,他们说如果真的要死,宁愿死在从小生活的故土,也不愿死在前往陌生世界的旅途中。
而那艘铁壳船也随我们共同前往了“光明大陆”,赵敢当告诉我这艘船是在白令海峡某航道内被发现的,当时游轮内满是血肉尸骨,肉成泥状,骨成粉状,就像是个巨大绞肉器的内部状况,所以这艘船又被称为尸骨船,之所以会被他们得到是因为在拆卸分解这艘铁壳船时前后疯了三个,死了两个技师,以至于再也无人敢上这艘船,于是得到这艘船的国家将船拉倒公海任其漂流,这就成了一艘人为的幽灵船。
而毛利族人便利用这艘人见人怕的鬼船将族人运送到了黑塔岛,说也奇怪这艘船虽然充满了古怪与不详,但对于毛利族人却没有任何伤害,或许是这些人的命运实在过于悲怆,以至于恶鬼都不忍心再伤害他们。
这趟出海对我而言是颠覆性的,之前我所认为的种种事由,到头来才知道原来是另外一种样子,虽然廖叔很详细的解释了他对于我绝不只是利用,但我总觉得心里有些小别扭,而且我对于天官术也有了清醒的认识,这虽然是一种能给人运道带来立竿见影效果的神技,但如廖叔所言其根本确实妖法,从过程来看充满了妖邪之气,所以当我真的学会了天官术后,最真实的感受却是害怕。
当船靠岸廖叔告诉我虽然他已经脱离了牢狱之灾,但洛老二不除,他的身周永远都有一层无形的牢笼束缚着他,让他永远无法得到自由与安宁,所以他还是得选择安静之地继续修炼秘法,只有能力提升,才能战胜强敌。
我暗中猜测廖叔进监狱的目的可能是为了劫运,一监狱的犯人可能都在不知不觉中被劫走了运道,否则我实在无法想象他到底凭什么在于洛老二的抗争中撑了几十年?
每当有这个念头,我就会惊出一身冷汗,之后我会强迫自己转念,去想这只是我的无端臆测,廖叔绝对不会是这样一个人。
临分别时廖叔叮嘱我我还有时间修炼劫运之术,而这也是战胜洛老二最后的砝码,所以一定要勤加修炼。
我知道以廖叔的性格如果不是迫在眉睫的事情,他绝不会重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