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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吗?”握着她的手收紧,略微紧张。
“嗯。”
林至安松了一口气,他能感觉到徐臻这些天的情绪有明显的波动,但是不知道原因根本无从下手。
“回去吧。”他这么说,但是徐臻不知道是回哪儿去。
徐臻木然地跟着走。
“今天想吃什么?我来做。”
“随便。”
“我家没有随便。”
“那看你的。”
“……”
“臻儿,你到底怎么了?”
徐臻抬头,甩开他的手。
“林至安,你知道我今天我为什么在这里吗?”
“知道。”
“生气吗?”
“有一点。”
“那为什么不问我?”
林至安显然无法理解她的想法,他去握徐臻的肩膀,被躲开。
“因为我知道啊。”
因为我知道啊,我理解啊。
要是以前徐臻听见这话,肯定感动的不得了。
可是现在不一样,不是该理解的时候。
“但是你生气啊。”
徐臻往后退了两步,就这么突然的爆发出来;
“你可以问我,甚至可以质问我,讨厌的话跟我让我不要见他啊,为什么?”
“不是臻儿……”林至安试图给她说什么,但是为时已晚。
“我明明知道你在意,可是你不问,就容易让我产生其他想法。”
“你什么都理解,都明白,可是我不明白啊,但是又不敢问你,我怕影响我们的感情,也是怕对不对,但是怎么办,这样下去我们根本没有感情可言,你知道吗?”
徐臻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这些话压在她心头已久,而他没给她说出来的机会。
“臻儿……”
“你别过来。”
厉声制止他,徐臻说不清楚何时泪以满面。
“你别安慰我,”这样只会显得她无理取闹。
“好。”林至安深吸一口气,“你想知道什么?你问我啊。”
“我都不知道你怎么了,你说啊?”
说不上发火,只是林至安这两天被徐臻的态度整得摸不着头脑。
“自己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
感情就是这样。
在某个时候,一个人会走进死胡同,然后把另个一人绕进死胡同,然后兜兜转转,无缘再见。
林至安很怕他和徐臻会变成这样。
“怎么不想?”
徐臻抬头看她,泪眼婆娑,“那么多事情摆在我面前,那么多人给我说这样那样的事情,怎么不想?”
“那你想的怎么样了?”林至安慢慢靠近她。
“对不起。”只见徐臻的眼泪流得更凶,“我做不到,我说不出口,我没办法去要求你。”
说着开始后退,然后在林至安猝不及防的目光中掉头就跑。
而这一次,林至安没追上去。
他一向是能控制自己感觉的人。
而这一次,他失控了。
“喂,钟鸣,你在哪儿?”
把风衣的扣子解开,脚下生风的往停车场走。
“你先别走,等着。”
远在天边的钟秘书正准备下班,被老大一通电话留在办公室,只好乖乖的向老婆请假。
徐臻第一次谈恋爱,那些无助就显得理所当然。
她又不要林至安的理解,无理取闹的也那么理所当然。
她回到家里,反锁上门,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今天跟林至安的那一架几乎用光了她所有的力气,其实也算不得吵架,只是她单方面的发泄而已。
她已经想好了最坏的结局。
无外乎就是分手。
可是——
她捂住自己的脸,眼泪从指缝间流出。
她不能想象,分手她会变成什么样子。
她在乎,林至安的前女友,那个现在都还在让他牵挂的人,让他不惜自己的工作也要帮助的人。
她嫉妒,嫉妒一个已经成为过去的人,还生生的占领着他们的生活。
自己分手后是不是也能有此殊荣。
呵。
她拿出手机,拨给了自己哥哥。
“喂,”难得,没有被工作占着,“哥……”
一出口才发现自己声音有多沙哑,徐之显然也听出来了,他不动声色。
“什么事?”
“我就是想告诉你一声,嫂子在医院,曲铄出车祸了,我有事先回来了,你到时候去接一下她。”
孕妇就是宝,曲景就算是一个人想离开曲铄也是不会允许的。
徐之默了一下,这个事儿几分钟前林至安已经跟他说过了。
这说明什么,他们不在一起,而且……
但是他什么都不会说,“嗯,我知道了。”
有些事情做哥哥的反而不好插手。
“还有,那个去美国的事儿……”
“等一下!”徐之打断她,对着何特助做了一个手势让她出去。
“我这儿快下班了,你后天上班的时候上来跟我详谈,好吧。”
完全公事公办的态度,徐臻也没辙了。
“好吧,那个开车慢点。”
“嗯,早点休息。”
也没劝她什么,甚至在六点多的时候给她说早点休息,就是想让这孩子清醒一下。
挂上电话,徐之也跟着松了口气。
妹妹谈个恋爱,哥哥给操得这个心哦。
不知不觉,徐臻睡着了。
再醒来已经是八点。
天已经完全黑了。
迷迷糊糊爬起来,徐臻揉揉自己涨疼的眼睛,过去把窗户打开。
冷风瞬间钻进,吹走了她的睡意。
已经这么晚了。
手机一闪一闪的。
有一条新的短信,徐臻点开。
是林至安。
——睡醒了的话,给自己做的吃的,心情不好的话,拆一下身边来不及拆的礼物。
给自己一些惊喜。
徐臻面无表情的关掉手机,进厨房给自己弄吃的。
冰箱里只有半袋速冻水饺,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的。
就着醋干掉了水饺,女人心情不好是时候果然都是凶残货。
目光扫到电视旁的袋子。
她拿过来,这是上次林至安给她的。
说是订婚礼物。
徐臻勾唇笑了笑。
开始慢慢的拆,一层一层。
也不知道里面是个什么宝,竟然被锡箔纸包了三十多层。
拆到最后,徐臻也没了耐性。
可是一想林至安嘴边那一抹洞知一切的笑,又显得不甘心。
于是,继续拆。
最后只剩手心大小的一个物体,四四方方的,上面还有一层像面膜一样的东西。
徐臻心里闹的厉害。
她把东西放在茶几上,然后慢慢揭开那一层。
瞬间,莫名的光华照亮了整个客厅。
只是一开始的效果,光亮过后能够看见小小的像冰块一样剔透的东西立着,从外面可以看见里面包裹着的,娇艳欲滴的花骨朵。
像是刚刚被采摘下来的,散发着浓郁的香气。
是真的有香气,徐臻仔细闻了一下,淡淡的不知名的香味。
然后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冰块慢慢融化,没有形成水。
而是细细的散与空气中,客厅里变得如清澈的溪流流过一般湿润,然而没有支撑的花骨朵竟然没有倒下。
它像是能察觉到徐臻的目光,缓慢羞涩的抖了抖,在轻轻的张开了最外面的花瓣。
接下来,随之展开,整个花骨朵受到了鼓励,一下子绽放开来。
并没有立于桌面,这朵花就那样悬在空中翩翩起舞。
徐臻看呆了。
那朵不知名的花,有着血红的花瓣和粉色的花蕊。
完全张开来,加上那不知名的香味,形成一层浓烈的诱惑。
最后它转啊转,为徐臻献上一只舞蹈后。
随着窗口的风,慢慢的消逝了。
是真的消逝,一点一点的就不见了。
只留下那股香味久久不散,提醒她刚刚的一切都不是梦。
很舒服的感觉,仿佛身心的疲惫的都得到了治愈。
像是被大地拥抱一般,慈爱而温柔。
徐臻远远不能回神。
这在这是,她的电话响了。
还是林至安。
“喂。”电话那头没有声音,两人就这么僵着。
直到——
“吃饭了吗?”林至安这样问。
“嗯,吃了水饺。”
林至安也沉默,让徐臻有些焦。
她想告诉他她拆了那个礼物,很喜欢,谢谢他。
可是,林至安不开口,这一切都是惘然。
她以为什么都知道的他会问她感觉怎么样?可是没有。
“哎,”他叹了口气,“每次都要跟我比。”
无奈至极的说着,林至安累极的模样浮现在徐臻的脑海。
“对不起臻儿。”
“没有,是我……”
“你先听我说完,”林至安打断她,“你下午给我说了那么多,现在轮到我了,可以吗?”
徐臻被鲠说不出话来,默默点头。
“我之所以给我道歉,是因为我没有及时的发现的你的烦恼,导致我俩现在的问题。”
“我或许什么都知道,可有时候人都是有盲区的,有时候我并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我没有怪你,只是一直掌握一切的我被现在的局面震住了,我不知道怎么给你说。”
“就像你说的,我们要坦诚,但是人的小私心总是那么奇怪,我觉得没必要的事儿你觉得需要,我认为不重要的东西却不一定是那么回事,所以忽视了你的不安,对不起。”
“我们一件一件的说清楚好吗?把你的想法说出来,你觉得不合理可我不一定这么觉得。”
一番话说下来,徐臻的眼泪再次流出来。
她努力让自己听起来是正常的,可哪里瞒得过的林至安。
“乖,别哭了……”他柔声说道。
“嗯。”她点头,眼泪流的更凶。
“后天有一个晚会,你陪我一下,可以吗?”
徐臻点头。
“谢谢。”你还愿意相信我。
这时,窗外的大马路上急救车的声音呼啸而过。
徐臻怔住。
她捂住另一只耳朵,仔细听。
下一秒,夺门而出。
作者有话要说: 男女之间的感觉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