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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玦的房间还亮着。怎么还没睡?祁还没有敲沈玦的房门推门而入。他去找沈玦干嘛?
我走近。
“祁兄来找我何事?”沈玦打了个呵欠,“要喝茶吗?”
“沈兄心知肚明吧。”
“这是何意?”茶杯触碰的声音停了下来。
“沈兄安排这次袭击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祁兄说笑吧。”一阵倒茶的声音。
“莫要再掩饰了。”祁还的语气愠怒。
“祁兄这话有些严重……”
“这事我会瞒着小冬,只希望你以后莫要再如此。”祁还像是自说自话。
我捂着嘴跌跌撞撞地走回房间
沈玦……真是他干的吗?为什么要派人来追杀我呢?我觉得脸有些痒痒的,抬手一擦,发现手一片湿,啊,原来我哭了,被人骗真的不好受,看来我理解了我曾经骗的人的感受了,真难受啊。
他骑着马滴滴答答,我在荒漠听着遥远的驼铃喑哑。陌上的公子是漫山开满的鲜花,闪耀着一世芳华。我做了一个有关竹马的梦,哦,那不是竹马,那是来自远方的过客,以后的以后是大家的各安天涯。我在塞外放羊牧马,不知他会在蓝色的大海还是繁华的街市。我在长亭,我在高岗,我知道以后的日子也许不会有他。他在长安,夜雨沾湿的青梅,窗外的飞絮,他也许不再怀念秋日的红枫。南归的大雁,是秋的尾巴。
第9章 匈奴女子
再过几日便是立冬,锦城的街上人更少了,路边的草上竟生了一层薄霜,仔细一看,黄黄的草还能看得出中间的纹路。没想到锦城也是如此寒冷。
我坐在椅子上搓了搓手,觉得还是冷,便哈了哈气,顿觉双手热了起来。
越接近冬天,沈玦越来越畏寒。整日在火炉边,身上还穿了几层棉袄。
祁还说沈玦畏寒是生来就有,很难根治,不过并无生命危险,只是冬天比较难受罢了。
“还有酒么?”我问了问坐在旁边煮茶的祁还。
“有。”他抬头看了看我,接着说,“你不是怕醉?”
“这天气太冷了,想喝酒暖胃。”我起身走向厨房。
“酒在厨柜的第三层。”他对我说。
我拿出酒壶,发现是凉的,便生火煮了起来。
“这酒比较淡。”祁还不知何时来到我跟前。
“淡酒怎么驱寒?”我问。
“你给沈玦煮一点吧。”他答非所问。
我想起那天夜晚他与沈玦的对话。
“那天,那天你与他的对话,我,我都听见了。”我犹豫着说。
“和谁?”他一时没反应过来,只一会儿,他惊讶道,“小,小冬,你,怎会听见?”
“你们说的是真的吗?”我只盯着火炉。
“小冬,你别乱想,不,不是,那只是我猜测的。”他语气低了下去。
“那就好。”我笑了笑,“我给沈玦端些热酒去。”我起身倒了壶酒。
既然祁还都说不是了,我还在想什么?没必要了啊,于是我扯起了嘴角走进沈玦的房间。
“快来喝些酒暖暖胃。”我对正在火炉旁看书的沈玦说着便把酒壶放到了他的桌上。
“小冬不冷吗?”他放下书走来,“你也喝些吧。”
“我现在不想喝酒。”我笑着指了指厨房,“祁还在煮茶呢!我喝茶就好。”
接连又过了几天,沈玦的药又吃完了,祁还让我按照之前的单子去抓药。
走在街上,寒风有些刺骨。
来到医馆,便听见吵闹声。
“掌柜的,我这才买了一瓶药膏,你就收我五两银子!抢劫啊,要抢劫上街抢去!”一个带有塞外口音的女子大吼。
“哎呦,姑娘,我这药膏效果可是特别好的,你买了去用,身上的伤保证几天就好。”
我走进医馆里,掌柜的见我来了,便说:“公子,还是上次的药方吗?”
“嗯。”我看着走向药柜的掌柜,又看了看那名身着匈奴服装的女子,说,“掌柜,这是怎么回事啊?”
“那黑心掌柜敲诈啊!”那匈奴女子抢着说。
“萧公子呀,这女子性情真的暴躁,她买的那瓶药可是很贵的,我收她五两银子已经是便宜了的!”掌柜一边给我抓药,一边发着牢骚。
“看,就是这个小瓶子。”匈奴女子将那瓶药膏放在桌上。
我看了看,发现是对刀伤极其有效的药,笑了笑,说:“姑娘,这药膏真的很贵的。”
“你们合伙骗我吧!”她怒了。
“我们哪敢骗你呀!”那掌柜帮我打包好药,“今天就算你便宜一点,十两银子吧。”
“好的,谢谢掌柜啊。”我边说边从从腰间掏出银子。
“十两!公子,他坑你呐!”那匈奴女子拍了拍桌子对我说。
“我经常来抓药的,这药的价值我知道。”我拿起药包出了医馆。
“公子,等等!”我还没走多远,便听见那匈奴女子对我喊。
我回过头看见她跑来,手里还拿着那瓶药。
很快,她来到我跟前,“我就信你这一次,这药我买了。”说着便将那药举到我的眼前。
“这药真的对刀伤很好。”一阵风吹来,我紧了紧衣袖,“不知姑娘哪里受了刀伤?”
“不是我,是……反正不是我……”她说着转身走了,“咱们有缘再见。”
“嗯。”我看着她的背影,“那瓶药真的没坑你。”
“我知道了!”她回过头摆了摆手。
待我回到住处,发现沈玦竟坐在院子里,风阵阵刮开,吹起了他的披风,衣袂猎猎,墨发在空中飞扬。
“你怎么坐在这里?快回房去!”我跑过去抓起他的衣袖就要拉他起来。
“小冬,我是不是特别没用……”他的语气充满挫败,“你是不是特别瞧不起我?”
“你怎么会这样想?”我看着他眼睑下的阴影,我似乎也感受到他的难过,“你畏寒是生下来就有的,我不认为你很无用,相反的,你是个外貌出众,学识渊博的富家公子,有很多人都在羡慕你。”
“药抓回来啦?”他站起来,看了看我手中的药包,“好冷啊,去给我熬药吧,正好可以驱寒。”
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心中想着找个时间去问问祁还,是否有可以根治畏寒的药。
沈走进房间后,又说,“给我煮杯茶来吧,要碧螺春。”
我怔然,不是君山银针么?
我找了一圈也没发现祁还的身影,隐约听见竹林间有箫声传来,发散在初冬的傍晚,窜入云雾里,树叶间,溪水面,还有冬霜里。
来到竹林,林间地上的竹叶已经卷曲泛黄,在冬日的风霜里变得柔软,一踩毫无声响。
“小冬来听我吹箫?”他停下,笑着对我说。
“祁还,我想问你一件事。”我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怎么这么严肃?”他坐到石凳上,说,“什么事?问吧。”
“沈玦的畏寒,是否有根治的办法?”
“小冬,你……”他的语气有些哀伤,“你只关心他吗?”
他没头没脑的话让我一时觉得糊涂。
“他的畏寒并非不可根治。只是根本就没有那味药。”
“什么药?”我哆嗦着问,“究竟是什么药,连你那香草阁都没有?”
“休槒。”他盯着我,“这味药早在四十年前就没有了。”
我一阵愕然,只是呆呆地怔在那里。
“沈玦虽畏寒,但在其他季节毫无影响,不会危及他的生命……他与常人并无异。你莫要担心……”
冬日暖阳,踏马行歌,执扇公子是否要去巴蜀。我不是倾城红妆,一段光彩年华是不停的水,是巍峨的山,是路边芳草结的霜,是清晨竹叶的露。不,不是巴蜀,是浪漫的杭州,是富裕的潇湘。我遗失的在长安,经历的在巴蜀,我不记得秋日的巴山夜雨,亦不记得冬日的美酒暖茶。那是遥远的缥缈,是粉饰的记忆,我的一片冰心,公子曾记否?
第10章 青玉遗失
公子王孙,风流少年,何当花开花落时,冬之风霜,傲梅绽放,山回路转君别离。青山依旧,细水长流,人间别离苦难尽,长江不歇,沧桑不止,命如蜉蝣人如草。始信西窗烛有泪,盼君回眸至黎明。
我整天都在想休槒的事,如果真是在四十年前就消失了,那是否有别的药草来代替休槒?
休槒?休槒……有些熟悉的名字,在哪里见过呢?“冬之槒兮,匪卧夏木。”对了,那副画卷!
我来到书房,冷嗖嗖的,我对着手哈了哈气,就动手翻了起来。那副画应该是在靠窗的书架……
我找了半个时辰也不见画的踪影,难道是我记错了吗?接着我又挨着书架找了两个时辰,还是不见画的影子。
我坐在地上,画是被谁拿走了吗?沈玦?还是祁还?那日在翠红楼,鸢姑娘说沈玦对半块玉感兴趣,而画又出现在祁还置办的住处……我一时想不通,他们都有什么秘密。
我恍恍惚惚过了几日,食不知味。
来到街上想买些御寒的衣物,挑了几家也不见有适合我的男装。肚子有些饿了,便来到一家包子店。
“老板,来两个热包子。”我边拿钱边说,“要新出炉的。”
“好嘞。”
“你听说了吗,卓将军这次进京惹怒了皇上。”坐在旁边的食客说。
“可不是嘛,听说卓将军不喜欢那和亲的匈奴公主,拒婚了!”
“天啦,这卓将军也太大胆了吧!”
“可不是嘛!而且他还说要是匈奴挑起战争他就挂帅出征,连皇上都拿他没办法。”
“啧啧,也真算得上是热血男儿啊。”
这卓将军也真是太傲娇了,皇帝给的人还不乖乖收着,竟拒绝,不怕杀头啊?我心想,不过也暗暗佩服那卓风的为人。
“给,客官,你的包子好了。”那买包子的老板将包好的包子递给我。
我付了钱,听那些食客没再谈论卓风,而是转移了话题,说什么不着边际的事,我觉得无趣便走了。
对于画卷消失的事,我很想问问祁还,可是上次我问他沈玦畏寒的事他似乎有些生气,我挣扎了许久,还是不要问了吧。
“小冬晚饭想吃什么?”祁还问我。
“大约就是鸡鸭鱼肉。”经祁还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饿了。
“全是荤腥啊。”他转身走进厨房,“吃点素菜吧。”
“好吧。”
“你来做饭吧。”他洗了洗手,“我要去给沈玦抓药。”
“不是一般是我去抓药么?”我不解。
“我不会做饭,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