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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你是指我和Charles的事?”许茜容不解地问。
“嗯。”宋曼妮点点头,“打开看吧。我们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为了自己的事业,不惜去牺牲掉你的幸福。”
许茜容犹豫地拆开了文件袋,拿出文件又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原来许家和姚家确实存在有交易,但这一切的受益者并不是许宸和宋曼妮,而是许茜容和姚天宇。的确,单凭许宸和宋曼妮在中国的势力,确实不足以在短期内开成事务所。所以两家希望通过子女的联姻,从而借姚布的一臂之力,父母们合作替两人铺好一条平坦的未来之路。事务所本来就是准备签署在许茜容和姚天宇名下的,正好他们在大学里都是读的法律,许茜容毕业后,就可以利用自己的专业知识,直接与Charles一同在属于他们两人的律师事务所内工作,不用再东奔西跑寄人篱下地去替别人打工。
许茜容:“但是,你们为什么不索性坦白告诉我?你明知道我在直升机上误会了你和爸爸,你却依然选择将我蒙在鼓里,到底是为什么啊?”
宋曼妮坦白:“我们本打算在婚前都对你保密,因为不想让你有任何心理负担,觉得自己嫁给Charles是另有所图。我们原计划想以家长的身份承担下一切责任,让你和Charles在拥有一份事业的同时,更能拥有一份幸福美满的感情,一份真正干净单纯的,不带有任何隐瞒和欺骗的利用关系的婚姻,但是无意间却让你发现了那份协议书。我在直升机上曾想继续挽救过,我以为你再怎么任性妄为,最后都会听从我和爸爸的话。可是这次,就像你外婆所说,你无所顾忌地去犯傻又冒险,妄想单凭你一个人的力量,重设这整个局面。”
许茜容微微皱着眉头,叹息着:“是啊,你说的对。”
宋曼妮:“现在你也已经知道,既然我也曾经犯傻和冒险来着。我……也许在你心中,我已经没有资格说这些了,对吗?”
许茜容换了一种心情看着宋曼妮,此刻的她也已经释怀了,因为之前她对父母本质上的误会也都已经解释清楚。
宋曼妮看着许茜容不再那样带有排斥性的表情,便亲切地笑着对她说:“反正你也没有做出什么太伤害到别人的事情,所以,我们都相互原谅好吗?毕竟我们的生活就是这样,出现些小麻烦也挺有趣的!”
许茜容在宋曼妮玩笑的口吻中彻底被带离了刚才严肃的氛围,她陪着母亲欣慰地笑了笑,然后认真地告诉宋曼妮:“妈,你不用太在意刚才的事。其实无论你做过什么,你永远都是我的妈妈。而我也会无条件接受你,就像我曾经要求你,别去在意那些外界无谓的眼光而接受我一样。我也要向你道歉,对不起,之前是我口气太重了。经过姚布对我的态度,我才发现,你和爸爸是这个世界上仅有的两个我可以肆无忌惮给你们惹麻烦,但你们却还会永远包容我的人。”
“姚布?你真的去找他了?”宋曼妮好奇地问。
许茜容无所谓地喝了口水,然后说:“已经不重要了,姚家怎么样跟我们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但是外婆,她真的很爱你,我们家族的错误已经又一次让我去重复了一遍……或改正。你确实有理由生外婆的气,她遗传给了你那么多的垃圾价值观,而你又间接传输给了我。但是,外婆都已经在改变了,你也该做出一点回应。因为那些赌气的坚持和固执,你难道想再和外婆错过25年的时间吗?如果你再不原谅她,又怎么能让你继续成为我的榜样,让我真正成熟起来?妈妈,不管外婆做了什么,都是出于对你的爱,你和外婆应该试着重修回母女关系了。”
听完女儿劝导自己的话,宋曼妮欣慰地笑了笑:“茜容,你知道吗?经过这一个寒假发生的种种事情,我发现你真的长大了。你比我那时懂事也更稳重。这些年来,我一直被和外婆关系紧张的那个心结困扰着,你爸也曾劝过我好几次,可我就是踏不出第一步。今天,因为你,令我骄傲的女儿,给了我勇气。所以无论将会发生什么我都不怕了,我现在就去找外婆,乞求她的原谅。”
“我也为你骄傲,加油!”许茜容鼓励着将妈妈推进了外婆的房间。
门缝中,许茜容看到妈妈和外婆相拥而抱,看着两人都已经因感动而湿润了的眼眶,许茜容悄悄地关上了房门。这个夜晚,将是这两个彼此倔强着从未能主动开口请求对方原谅的母女促膝长谈的夜晚。房门关上的一瞬间,只听见外婆几近颤抖的声音:“曼妮,你知道吗?我等这个拥抱等了整整25年。”
而宋曼妮此刻也已经因为太过开心渐渐哽咽了:“妈妈,这些年对不起。原谅我的任性——我爱你!”
完美的结局,看来明年的除夕夜,许宸和宋曼妮再也不会临时接到工作,只能忙碌地留在美国处理事务。明年的这个时刻,霞公府豪宅内将会是一个大家族分别多年后重又团聚在一起其乐融融的一片。
Ch70生日惊喜
次日凌晨,东城区霞公府豪宅的客厅内,宋曼妮一个人悄悄地从外婆房间溜了出来。她小心翼翼地快速洗漱完,便穿好外套,轻轻地离开了她母亲家。
而经过昨晚的谈话后,许茜容和宋曼妮的矛盾已经彻底得到了化解。所以一身轻松的许茜容在外婆家惬意地睡到了十点多才睁开眼睛。可是当许茜容起床后来到客厅准备和妈妈、外婆一同吃早餐时,才发现霞公府内竟然一个人都没有。不是吧,难得许茜容回趟北京,大家居然都出门了,又留下她独自一个人。
许茜容坐在早餐桌旁,吃着霞公府公寓服务处准备好的丰盛早餐,发着呆。今天是大学寒假的最后一天,大概明天这个时候自己就已经在德森校园内了吧。许茜容喝完最后一口牛奶,便又回房间整理好自己的东西,然后拎着包打车让司机向自己的家——长安8号方向驶去。
长安8号就像普通高级酒店式公寓般一如既往地安静,许茜容琢磨着回到家后肯定又是自己一个人。宋曼妮也许凌晨就接到某某重要客户的紧急电话,然后急匆匆地赶回美国,重又投入到她和许宸那份永无止尽的工作中去了。记忆中从她上小学开始,当其他家庭的父母在假期结束后,一家三口领着孩子开开心心地去学校报名时,许宸和宋曼妮总能由于各种工作原因突然离开北京,所以许茜容早就已经习惯了没有父母的陪伴,倒是这极致奢华的冷清让她的内心多出了一份淡淡的失落感。
“自己未免太感性了。”许茜容自嘲着安静地经过酒店服务区,只见前台工作人员微笑地向她打了声招呼,许茜容礼貌回应后便又一个人独自进入了电梯。
许茜容用手指在自己家门上的防盗系统中输入密码,门被轻轻打开。
“Happy Birthday!”一声节日彩带筒被打开的声音,公寓内居然早已被布置成一个生日会现场,而此刻许茜容家中也来满了前来为许茜容庆生的人们。唐奚和可可推着一辆餐车走到门口,餐车上放有一只燃着18根蜡烛的精致Imperial Torte蛋糕(维也纳巧克力杏仁蛋糕,以奥地利首都命名的蛋糕,名字起源于奥地利最好的宾馆之名。当年宾馆开幕时,一位糕饼师傅烘焙出了一种口感特殊的蛋糕。它不仅受到了皇帝的喜爱,还被皇帝亲自赐名为“Imperial Torte(甜密的问候)”),而凌安和乐正卓也戴上了生日Party帽。
许茜容又感动又惊喜地看着面前的朋友们:“唐奚、凌安、可可,你们怎么都来了啊!?”
可可立刻解释起许茜容的疑惑:“你爸妈早晨打电话给我们,说今天是你的18岁生日(正式的生日,实岁18,虚岁19),问我们有没有时间来参加你的生日Party,还特别嘱咐不要提前告诉你,要给你一个惊喜。”
“我爸?可是他现在不是应该在美国忙着他的工作吗?难道他回国了?”许茜容觉得不可思议,然后她回过神来,“哦,等会儿,你是说这是我爸妈帮我举办的Party?”
不得不说,这个生日策划真是让许茜容太意外了。
此时宋曼妮和许宸从大厅内走出来,看着被深深感动了的许茜容,终于开始明白牺牲掉一天的工作时间却能换来女儿的开心是远远值得的事情。宋曼妮和许宸一同对女儿说:“茜容,生日快乐!吹蜡烛吧。”
……
欢乐的时光总是特别的短暂,在美好的生日宴会结束后,其他Party参与者们都纷纷离去,整个长安8号内就剩下许茜容的家人和好友们。
许茜容和大学朋友们围坐在客厅中央的沙发上聊着各自的寒假生活。
许茜容简要地叙述了一遍自己在寒假经历的种种事情,结束时不经意间发现了可可身边的那个陌生男子,于是好奇地问可可:“可可,这位是?”
可可吃着橙,随意地说到:“他叫时烜,我在香港的迪士尼游乐场里遇到的。当时他一个人去香港旅游迷了路,问路时正巧就碰到了我。后来聊天发现,他也住在厦门,而且他家离我家还很近。所以从香港回来之后我们就经常相互串串门,一起观看我们共同的偶像的电影作品。他可是一个十足的Hepburn迷。今早我和时烜正准备看《罗马假日》的时候接到你妈妈的电话,我就顺便把他也带来了,充当我的男伴。”时烜在一旁跟着点点头。
唐奚望向可可,问:“Audrey Hepburn(奥黛丽赫本)?你的偶像不是北川景子吗?”(详见Ch42)
可可想了想,说:“哦,北川景子是我上学期的偶像,鉴于她继《天堂之吻》之后一直没有再推出什么精彩的作品。所以,我就又喜欢上了Audrey Hepburn。”
“真是善变的女人。”许茜容嘲笑着可可,然后问凌安:“凌安,你和乐正卓在西班牙玩得开心吗?”
凌安笑言:“我貌似和乐正卓在西班牙结了婚。但是别担心,我的律师会尽快帮我们两人废除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