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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想到贺菁菁离开的时候说的话,便问道:“她离婚了?”
“她要真离婚倒是好了,我巴不得呢,但那丫头死心眼得,真不知道要怎么说才好,这几年折腾得伤筋动骨地,他们的婚姻拖到这个地步根本就没有继续维持下去的必要了。我也真不知道她现在还在坚持什么呢!真是要气死我了!”
齐跃说着,我脑中浮现出那天贺菁菁含泪的笑容,不由开口说:“你不是她,你怎么能知道她做的选择是不是正确呢?君安国际成立至今也没有几年,当初的顾止毅从一个穷小子到现在,中间经历过什么我们都不知道,但是贺菁菁一定是陪着他走过来的,他们吃了什么苦,曾经有过的甜蜜你都没有参与其中,所以除了那两人之外,别人都没有资格说他们的感情如何,我想当初的顾止毅肯定也是想过要给贺菁菁好日子过的吧,我甚至都可以想象到如今成为商业奇迹之星的顾止毅当初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去努力奋斗,或者只是某一天看着贺菁菁穿着地摊货,他就想着一定要努力赚钱,那么漂亮的菁菁一定应该穿更好看的衣服,他努力了也奋斗了,可是当真正有钱的时候,两人之间的感情却发生了变质曾经的金童玉女到如今的形同陌路,互相折磨,菁菁她谁也没办法体会到她心里的苦楚,况且还有那么小又那么可爱的一个女儿,女人一旦有了孩子,作为母亲的那份心意,是你们男人无论如何都无法想象和理解的”
齐跃长久地沉默不语,办公室里一时寂静,过了好一会儿才说,“菁菁之前跟我说过,顾止毅变了,她也变了,他们回不去了。但是她却还一直跟那个人耗着,我就不明白了”
我说:“女人的想法你永远也不会明白的,所以你也不用再在这种事情上伤脑筋了,不过话说回来,我之前听你说贺菁菁的丈夫是黑社会的我还不相信,等到后来菁菁对我说顾止毅是她丈夫的时候我算是明白了你的胆子有多大了,敢挖那人的墙角,我想整个桐城有这想法的也只你一个了,不过你如今小命还在也还真是稀奇,你后来的行为那么地明目张胆,顾止毅没有像你说的那样,一枪崩了你?”
齐跃嗤笑一声,“真被你猜对了,还真是差点被崩了。只是菁菁拦着没崩成功,不然你先现在就看不到这么个大好青年站在你面前陪你说话了。”
我对着他翻了个白眼说,“你得了吧,你如果今天来这里就是为了跟我打嘴仗的,你现在任务已经完成可以离开了,我这会儿忙着呢没工夫再跟您瞎扯淡了。”
说着我就将刚才放下的那根烟重新拿起来准备点着。
齐跃绕过办公桌直接一把把香烟从我指尖之间扯掉,然后拉着我的手臂站起来说:“行了吧你,这陋习跟着谁学的?心情不好的话陪我出去一趟,我心情这会儿也不好,陪我去小酌两杯。”
我被他拖着往外走,“这大白天的去哪儿啊?我工作还没处理完呢!”
一路被齐跃拖下楼,最后被他推进车里系上安全带发动汽车。
我有些无语地说:“大哥,我公司里还有一堆事情呢,你要喝酒就不能再等几个小时等我下班了再说?”
齐跃说,“等你下班了,你不得去接你儿子放学?然后还要给你儿子做饭?难道不用再哄你儿子睡觉?奥睿睿比较乖你不用哄,但你会把你儿子单独丢在家里自己出来喝酒鬼混?你别逗我了,这就是已婚女人和未婚女人的区别,整天围着你的家庭儿子转圈,人生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我被他说的张口结舌,最后被他拉着去了酒吧一条街,挑了个位置就点了几杯酒一字摆开。
我看着他这个架势。咽了咽唾沫说,“你这是来真的?”我指了指面前摆着的十来杯酒,“全部喝完了你还能直着从这里走出去吗?”
齐跃没理会我,直接端着一杯酒咕咚咕咚下肚喝了个干净。
我看着他这个架势,确实是心中愁绪不少,索性闭嘴,点了杯果汁坐在旁边看他一个人喝酒,顺便看着他不让出什么事情。
这会大白天的,酒吧里根本就没人,两个服务员在不远处走在一起说话,然后就是面前这一个调酒师。
齐跃也根本不说让我也来点儿,一杯接着一杯地往肚子里灌,第五杯下肚之后,他眼中开始混沌,话也开始多了起来。
我试图劝他少喝点,他根本不听,推开我之后接着又是一杯下肚。
最后我索性不再搭理他,只思索着他喝了这么多,一会儿需不需要叫救护车来拉。
一直到他抖着手腕喝第八杯酒的时候,他身上的手机响了。
我看他醉得不轻,就直接替他把手机摸出来。
我看着来电显示的名字是“酸甜苦辣”,明显不是个人名,只是稍微一思考就知道这到底是谁了。
我将手机伸到他面前,屏幕对着他,指着上面跳动的“酸甜苦辣”四个字问他,“齐跃,你这会儿还认识字吗?能看出来这是谁不?”
齐跃本来还是一脸的迷茫,等到双眼的焦点终于聚集在那四个字上的时候,我明显看到他眼中一亮,一把从我手里夺过手机,像是得了帕金森的双手抖得连电话也滑不开。
我看不过去,伸手替他在屏幕上划了一下,电话终于接通。
我听到他抖着声音“喂”了一下,我无意听人家的墙角,端着杯子往旁边坐了坐。
而齐跃很快就挂了电话,然后直接趴在了吧台上,肩膀不停地抽搐抖动。
我看不对,走上去拍拍他的肩头说,“怎么了?跟你摊牌让你别妄想了?”
他抬头看我,我才看到他眼中都是欢喜,却是红了眼,含了泪。
我不由愣住,他扶着我的手站起来,激动得有些说不出话,站起来就要往外走,两步之后却是腿一软直接趴在了地上。
我急忙去拉他,叫了里面的服务员帮忙才合力把他搀起来。
我看着他这状况,根本都是找不到北的,就说:“是菁菁打来的吧?你这会儿是要去哪儿?你腿都伸不直怎么开车?我送你过去吧?”
他就算是醉到几乎不省人事,却依旧摇头大着舌头拒绝,“不行不行,不能跟你一起回去,菁菁看到一个女的跟我回去肯定会误会的,我自己开车能行,你不用管我,菁菁大老远回来还在家门口等着我呢,我得赶紧了”
能行个屁啊!我真想直接戳着他的脑门骂出来,但他说的那句话却让我动容,宁愿自己冒险开车,也不让女人送他,只因怕被他爱着的那个女人误会,而被他如此在乎的那个女人,希望以后会幸福吧。
最后无奈,我只能找了个代驾送他回去,站在马路边看着他的车尾灯逐渐汇入车流中,为这个痴情的医生祝福。愿有情人终成眷属。这个时候天色还早,我最后长长叹了口气拦了出租车回公司。
一个月后,沈知行出院,我第一次进了他位居东区的豪宅。
他腿上的石膏已经拆了,只是腿里还有三根钢钉没取出来。
接下来还要做几个月的复健,保证腿上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出院的时候沈知行坐了轮椅,沈知林和沈志节兄弟两个也来迎接。
最后沈知行让那两兄弟自己回去,只让老刘开车送我们两个回他的房子去。
进了他的别墅,我看了看他那比我整套房子还要大的客厅,默了默,没说什么。
老刘推着沈知行在后面跟着。此时已经入秋,天气转凉,沈知行的腿上搭了一条毛毯子,看起来还真有一种文弱病书生的感觉。
进了客厅,沈知行说,“你要住下吗?”
我说:“不了,我还是回去住吧,住这里恐怕不太方便。”
老刘接话说:“我说程小姐,你就别推辞了,你家在南区,公司在北边,孩子的学校又在这边,你难道要每天从北边跑到东边接孩子,在往南回家,还要再回东边来吗?这来来回回的多不方便,桐城市中心的交通也不顺畅,你这每天跑来跑去的,就只有在车上的空了,还不如直接在这边住下,接送孩子方便,去公司也方便,还正好能帮助沈总做复健。这都一箭几雕了?”
我犹豫不决,总觉得不想这么快就住进沈知行的屋檐下,就算以后真的是要重新复合了,也不应该这么快就把自己送到他的身边吧?
沈知行似乎是看出了我的顾虑,“这房子里就房间多,如今我腿脚不方便肯定只能住一楼,你如果来了就住二楼的房间,我这里就只有一个钟点工每天过来做做饭洗洗衣服,别的也没什么人,所以不用担心会有人打扰,而且你也考虑一下孩子。每天跟着你跑来跑去,他身子也吃不消。”
最后多方考虑之下,我就住了下来。
但首先就是要回我的房子里把一些生活用品带过去。
这个时候时间还早,我就说要回去收拾东西,沈知行让老刘送我过去,我本来想说不用,但看看他的眼神,最后还是将拒绝的话咽了下去。
近来,我似乎是越来越不能拒绝沈知行一些在合理范围之内的要求了。
当晚我就把我家里的一些平时需要的东西都收拾了拿过来,我的还有孩子的。
沈知行让钟点工过来在楼上又收拾了两个紧挨着的房间。
下午我接了睿睿过来之后,他满眼都是好奇。
沈知行在客厅的落地窗前坐着,见我们进来后他看着我,嘴唇微微动了动,最后却只是招呼睿睿过去。
睿睿松开我的手自己走过去,傍晚的余晖透过落地窗照进来,在一大一小,一坐一站的两个人周围晕染出一圈黄色的暖暖的轮廓。
我眯着眼看着他们两个,只觉得岁月静好这几个字,来形容此刻,大概是再适合不过了。
我站得有些远,不知道沈知行对睿睿说了什么话,睿睿小脸红了红,轻轻抿着嘴带着笑意,双眼亮晶晶地一闪一闪。
然后沈知行又说了一句话,睿睿扭头看着我不说话。
沈知行凑到他耳边又说了一句,然后又摸了摸